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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踏几条船的狐狸精?克死双亲的扫把星?
这样的称号苏米担当不起。
嘴角含着一丝笑,苏米望着白露的眼神泛着冷意,使得白露弱弱的将手收回,只是双眼依旧倔强的瞪着苏米。
白露长发披肩,大概是这几日睡眠质量极差,所以此时她的眼神显得空洞且无神,倒也不具任何攻击力。
无视白露的视线,苏米慢腾腾的将身子站直,一字一句道,“姐姐,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
是的,她知道。
表面和蔼,实则杀伐果断、冷酷无情。
可是既然已经撕破了脸,此时就容不得白露退缩。
白露从轮椅的背后拿出一个拐杖,颤颤巍巍的起身,坚定且缓慢的将身子移到苏米的面前。
没有伸手、没有援助,苏米只是冷冷的睥睨着对方。
好半会儿,才慢悠悠的吐唇,“你知道我父母的死因。”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白露记得她的母亲给她说过苏米的父母。
总算找回了一点儿主动权,白露冷哼,“你是想知道你那个沉迷赌博的父亲和背夫偷汉的母亲的死因吗?”
言毕,白露突然恶狠狠道,“这样的人渣败类死有余辜。”
虽然她已经忘掉了她父母之间的故事,但这并不代表白露可以随便的玷污她父母的清白。
“我给你一分钟收回你所说的话。”
一直到现在她都还顾念着白露与她之间的情意。
只可惜白露并未珍惜这次机会,反倒将苏米那颗炽热且真挚的心再次抛在地上,死死地践踏。
“有其母,必有其女,所以母亲当人家的小三,女儿也跑去当人家的小三,不要脸......”
各式各样恶毒的话语从白露的嘴边脱口而出,苏米原本炙热的心在白露的低吼下也渐渐的冻成了一堆冰。
那么多年的感情,原来是假的。
这些年她应该忍得很幸苦吧。
“白露,我给过你机会。”
白露已经陷入了魔障,她哪里还听得见苏米的警告,“苏米,这些年我受够了你。”
苏米比她漂亮,比她优秀,比她富有......
与她相比苏米就是上帝的宠儿。
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可是为什么偏偏柳晟胜喜欢的也是苏米。
为什么上帝要将她在乎的,喜欢的,中意的都献给苏米。
她恨,她恨所有的一切。
当然她最痛恨的便是这所有的一切的拥有着
——苏米。
“打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我做不来,但这也不代表我会当这一切未发生。”
她可以受到责骂,但她却不能允许她的父母受到谩骂以及玷污。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期待一下你即将面临的生活。”
白露父亲的公司原本就是一个空壳,所以他们现在的生活基本倚靠着手上的一些股份的分红,或者是柳晟胜的贴剂。
如若柳晟胜和她分了,那他们家便少了一大经济来源。
就算如此,白露也不想在苏米的面前认输,“就算柳晟胜真的选择和你在一起那又怎样?我的生活依旧不变。”
她会和柳晟胜在一起?这是苏米今年度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但此时她也懒得解释。
凉凉的朝着白露开口,“不好意思,就是在前一刻。对,就是你拒绝了我给你的机会之后,你父母手持股份的那些公司已经全部宣告破产。”
之前为了不让白露心存感情,她便偷偷的将几个公司的股份低价卖给了她的母亲,让她家有一个固定的经济来源,让白露的生活得到保障。
如今想想,那时的自己也真是自作多情。
指不定人家在背后怎么骂她傻呢。
唯一的亲人?
真是一句令人嘲讽的玩笑话。
断了她家的经济来源,苏米真狠。
白露颤颤巍巍的朝着苏米伸手,却被苏米稳稳的夹住双手。
苏米眼睑微抬,语气不耐,“你以为我还会再给一次机会让你靠近我吗?”
言毕,苏米一脸嫌弃的将白露的手甩开。
白露艰难的望着苏米慢慢离开的背影,最后软倒在地上,不住的捶打着自己的双腿,狼嚎大哭。
苏米脚下的步伐微顿,最终还是快速的离开,并带上房门。
她与她的世界也在此时濒临瓦解。
出了门,苏米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任凭泪水夺眶而出。
难受,从未有过的难受。
突然一个尖头皮鞋出现在了苏米泪眼朦胧的视线中。
苏米快速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眶,扯出一丝笑容道,“严谨,我很好。”
男人拍了拍她的头,道,“难看死了。”
并蹲下身子,朝着苏米低语道,“上来。”
“啊?”
“我让你上来。”
“哦!”
苏米恍然,乖乖的爬上了严谨的背。
宽阔,厚实,温暖。
好似能将一切污秽以及不堪阻挡在门外。
“难过就哭、开心就笑,对我你无需隐藏。”
闻言,苏米紧紧的环住严谨的脖,将头完全埋在他的背脊上。
是的,在他的背上哭泣,泪水无人知。
除了严谨。
内心又有些庆幸,还好有他。
苏米轻轻的在严谨的颈脖间落下一吻,语气轻柔,“谢谢你,严谨,还有、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我会陪着你,永远永远!”
苏米嘴角微勾,泪水却滑过了严谨的整片衣襟。
是的,还有你,严谨!
“不是你说只要我和苏米闹掰了,你就会帮我得到我想要的吗?”
“是的。”对面男人微笑耸肩,半响鲜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勾起,“我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除了人心。”
......
“严谨,我的父母是坏人吗?”
闻言,严谨拿着吹风的手顿了顿,随即轻轻的敲了敲苏米的额头,“别乱想。”
“你认识他们对吗?”
严谨微愣,随即老老实实的回答,“他们是很好的人,也是很恩爱的一对夫妻。”
苏米的父母和他的父亲是战友,而他暑假从美国回来便是寄住在苏米家。
也因此和苏米熟络起来。
那时的苏米很爱笑,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她的笑天真、无邪且充满感染力。
那时的她总是围绕在父母的身边咿咿呀呀的吵着要吃这家的蛋糕、那家的甜点。
那时的苏米是幸福的。
而现在......
“苏米,我会让你幸福的。”
苏米仰着头,露出一丝久违的甜笑。
严谨、她......
他们,都会幸福。
严谨伸手拽了拽将苏米的身子拉正,低斥道,“别乱动。”
“哦。”
苏米乖巧的回应,并用棉被盖住小腿。
见状,严谨立刻不动声色的将室内的温度调高。
头发已经吹干,严谨为苏米端了一杯热水并坐到苏米的对面。
“严谨,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你不说也一定有你的理由。”
白露在苏米的房间,所以苏米哭泣的理由他大概也猜的七七八八了。
他终究还是没能阻止这一切,而苏米也因此受到了伤害。
闻言,苏米嘴角微勾,感激于严谨的体贴。
确实,至少现在她并不想让严谨知道这事儿。
“视频的事儿有结果了吗?”苏米将话题岔开。
“对,视频确实被删除过。”
苏米杵着腮,细语道,“能进去安保室的只有当天的值班人员和安保经理,可是他们删除那段视频的理由是什么?陷害柳晟胜?可是柳晟胜和他们的关系貌似不错。”
她亲耳听到几个安保人员围在一起念叨着,柳晟胜是他们见过最慷慨的老板。
“人心险恶,我们看到的或许只是表象。”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之中可能有一人与这件案子有关?所以将嫌疑嫁祸到柳晟胜的身上?”
严谨点头。
“所以只要查出他们之中谁与毒品有关,那么这个人是凶手的可能性便很大,对吗?”
严谨赞同的揉了揉苏米的发,“真聪明,忙了一天,今天早点休息。”
衣袖突然被拽住,女人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严谨,不要走,就今天。”
似乎怕严谨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苏米慌忙的摆手,“我保证,我什么都不做,真的。”
严谨看了一眼苏米,随即揭开棉被,睡到苏米的身边。
不同于往日的躲避以及远离,这次严谨紧紧的将苏米揽入怀中,并轻轻的揉着她的发,“苏米,不管遇到什么,别怕!有我。”
望着窗外的繁星,苏米嘴角微勾。
半响,将笑意收敛,扭头望着身后的人儿,“严谨,我想......”
一旦苏米出现这种表情,准没好事儿。
严谨将苏米的头扭向一旁,凉凉道,“苏米,别多想。”
“那可不可以......”
严谨义正言辞的坚定的否决,“不可以。”
“你这个狠心的人,让你给我端杯茶都不可以。”
闻言,严谨一愣。
随即便见少女的脸庞在自己的眼前放大,“严谨,你不会以为我想的是那个吧,你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