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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尚飏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迷信思想,所以每当看到那种拄着根拐杖、戴着副圆框墨镜还坐在路边自吹自擂的“盲人”,他立刻就加快脚步,避而远之。
但是今天,他停住了,为了某个附在狗身上还有闲心操心他感情生活的损友。:)
祁尚飏今天穿了件很低调的套头毛衫,为了不让熟人认出,他还特意买了只口罩。
他坐在算命摊子前面,略显焦急,“大师,你真的什么都能算?”
这个算命先生看起来与他以前遇到的不一样,用一种很玄幻的说法,他的第六感让他觉得,眼前这个算命先生能信!虽然以前他把这种第六感称为心理作用……
算命老头把墨镜扒到鼻梁下方,上下打量了祁尚飏一眼,挑了挑眉,“要算什么?”
“不是帮我算,”祁尚飏凑近了一点,压低了声音,“是帮我朋友算,他情况有点特殊,你得保证你不对外说。”
话虽这么说,祁尚飏其实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就算算命的把凌寒的事往外说,又有谁会信?没准还会把他当成精神病患者。他自己就是冒着被当成精神病的危险来赌一赌。
见祁尚飏这副神神秘秘的模样,算命老头也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说,“你那朋友,是不是灵魂异体了?”
祁尚飏:!!!
“你怎么知道?!”
祁尚飏吃惊得瞪大了眼,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他连忙捂住嘴,激动地小声说,“大师!您怎么知道的?”
算命老头伸出食指放到嘴边,“天机不可泄露。”
祁尚飏又问,“那大师有什么办法让他灵魂归位没有?”
算命老头掐着手指算了算,“你那朋友阳寿未尽,总会恢复原样的,不过要到什么时候嘛……”
瞟了眼祁尚飏期待的小眼神,算命老头收回手,一本正经道,“这要看天意。”
祁尚飏:……
“那大师知道怎么让他快点恢复吗?”
算命老头摇摇头,“小伙子,像我们这种人呢,最多能知天意,泄露天机就已经要折寿,逆天改命可不能再做了。”
他又安慰性地拍了拍祁尚飏的肩,“别担心,你朋友会回来的,而且会赶在你之前结婚。”
祁尚飏:……
与算命老头周折一番,本来还想再多问几个问题,医院突然打来电话,他负责的病人出现突发状况,祁尚飏不得不立即赶去医院。
他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粉红毛爷爷,数都没数直接塞给算命老头,道了声谢,便匆匆离开。
祁尚飏走了没多久,算命摊子旁突然来了个大腹便便的老头,颇有敌意地对着算命老头问,“你谁啊?怎么坐在我的摊子上?”
嘿!他不过才去上了个厕所,便秘了一会儿,这摊子就被人占了!
闻声,算命老头看了他一眼,慢悠悠起身,伸了伸懒腰,把刚刚祁尚飏给他的钱放到大肚老头手上,“老伙计,知道楚天苑怎么走吗?”
大肚老头看着一叠钞票,眼睛都直了,他指了一个方向,结结巴巴说,“从,从这一路往前直,直走……”
也不等大肚老头说完,算命老头就点点头,哦了一声,负手离开。
……
肖筱回家之后,没有了她的大呼小叫,家里反而显得冷清了。
乔夏码了会儿字,脑洞有点堵,就放下电脑,倒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发着呆,打发时间。
于是,凌寒一从书房出来就看到一个女人悬着头仰在沙发上,浓密的长直黑发倾泻在地面,场面颇有几分恐怖。
凌寒无语了一下,看着乔夏这般打不起精神的模样,他犹豫几秒,最终还是走过去,用爪子拨弄几下她的头发。
乔夏本来在闭目养神,被凌寒吓了一跳,见自家小宝贝总算是搭理自己了,她高兴得想哭。她一把抱起小家伙,在它头上亲了好几下,“二狗,你终于肯理我啦。”
凌寒挣扎无果,也就随她亲,心里却不由得感觉有几分愉悦。
等乔夏抱够了,凌寒跳下沙发,跑向门关,叫了两声,示意她开门。
“原来二狗是想出去啊。”乔夏顿悟,“好好好,都依你,我的二狗主子,我去拿狗绳。”
“汪汪!”凌寒连忙叫了两声,他可不想又被绳子套住。
乔夏这次却没听懂,不顾凌寒的挣扎,她拿绳子套住他,边说,“想出去的话,狗绳一定要绑的哦,不然你乱跑的话,会吓着怕狗的人的。”
凌寒汗颜,他又不是那只蠢旺财,怎么会乱跑。
然而,他最终还是拗不过乔夏,再一次屈辱地被套上了狗绳。
刚走到公寓楼下,乔夏把凌寒放到地上,正准备带他散散步,却被一个人叫住了。
“乔夏。”
乔夏回头看向那人,突然觉得今天出门可能没有查黄历。
是周远辰。
她牵着凌寒迅速往前走,完全不想搭理他。周远辰小跑过来,追上她,咧着嘴笑,“好巧,我们又遇到了,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乔夏差点把一个白眼翻出天际,“如果堵在别人家门口算是偶遇的话,那是不是跟踪狂也是为了爱?”
周远辰像是没听出乔夏嫌弃的语气一般,他继续若无其事地跟着乔夏,“乔夏,那天在甜品店,是我冲动了,是我太急了,但你要相信,我都是因为爱你啊。”
乔夏抽了抽嘴角,“周远辰,你的爱可真是廉价。”
她发现,自从她知道周远辰的真面目之后,她越看他,越觉得虚伪。现在想想,以前为了他伤心的自己,简直就是辣鸡。
凌寒本来还没反应过来这男人是谁,听到周远辰三个字,他本能地皱起了眉——如果他可以做表情的话。
周远辰抓住乔夏的手,“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
手腕被抓得生疼,乔夏脸色沉了几分,她嘲讽道,“呵,让我原谅你?你怎么不去买一箱窜天猴送自己上天与太阳肩并肩啊!”
“你……!”
周远辰恼羞成怒,他扬起手作势要打乔夏。
凌寒脸上一寒,冲上前朝他吼叫。
乔夏扯着狗绳都拦不住,她怒瞪着周远辰,“怎么,继劈腿之后,你还想打女人?看样子你是要把人渣的事一一做个遍啊!要不要给你颁发个人渣证书啊!”
周远辰气结,又被凌寒吼得烦人,他不能打乔夏,这只狗总能打了吧!
周远辰一脚踢向凌寒,“让你他妈地乱吠!”
乔夏和凌寒都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凌寒生生地挨了一脚,被周远辰踢向了几米远的地方。
“你干什么!”
乔夏一巴掌扇向周远辰,却被他抓住手,周远辰急切地说,“乔夏你听我说,我是真的想让你原谅我。”
“你他妈给我放手!”
看着凌寒倒在路中央,乔夏急红了眼,奋力挣扎,却挣脱不出周远辰的桎梏。
凌寒艰难地站起,被这么突然一踢,他的头有点发昏。看着被周远辰抓住的乔夏,他正要跑过去帮她,却见对方忽然睁大了眼,朝他大喊,“二狗,快跑开!”
看着乔夏惊慌的模样,凌寒一愣,脑子里猛地预测到了什么,耳畔突然响起刹车的声音,紧接着身体传来失重的感觉,伴随着身体的剧痛,他的意识渐渐流失。
合上眼睛的最后一秒,他从狭小的视野中,看见了乔夏奔溃跑过来的模样。
就这么死了,她会很伤心吧?
……
医院——
祁尚飏解决好突发状况,已是筋疲力尽。
他看了眼手表,还有十分钟就过了午休时间了,他放弃吃饭了念头,准备回办公室吃块巧克力填肚子。
走了几步,他又顿住,往反方向走去,得,他还是先去看看凌寒那小子怎么样了。
单人病房内,穿着蓝白条纹的男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俊秀的面容有几分苍白,长卷的睫毛在他眼睑处投下阴影,安宁美好。
祁尚飏检查了下他的各项指标,确定正常后,嫌弃地开口,“臭小子,睡在这里这么多天了,每天都要大爷亲自来伺候,等你醒过来,看你怎么报答我。”
床上的人像是听到了一样,睫毛颤动了几下,在祁尚飏吃惊的目光中,缓缓睁眼。
看到一脸欣喜的祁尚飏,他扯动嘴角,眨了眨眼睛,声音沙哑道,“祁碉堡,好久不见。”
祁尚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