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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清水,进入她的口中,她贪婪地吞咽着。
其实只是她自己以为而已,在展昊天的眼里,她似乎连水也喝不进了。
他皱着眉:“你这样下去不行。”
她看到他似乎要撤开水瓶,连忙想抬起手抓住水瓶,只是她太过无力,手只堪堪地摸到他的手边,就跌落下去。
他条件反射似的反手握住了她的手,那手像是水做的柔软,他展昊天阅女无数,却从不记得握着那些女人的手是什么感觉。他握着那只手有些愣神,随后那手上滚烫的温度,惊醒了他。
“你这样下去不行。”他皱着眉看着她。
当然不行,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渴死了!
她只想要水,她盯着他手里的水瓶,为什么她一个病人连喝口水的基本权利都没有?这人到底要惨无人道地“虐待”她到什么时候?
“这里没有药,只用冰块敷,我看温度降不下去,你迟早要烧成傻子,不如我在浴室放一池冰水,你自己泡进去?”展昊天自语地道。
......
巫韶雅根本没有机会反对,展昊天已经自顾自地将她抱了起来。
她微弱的抗议听上去像是口申吟,她瞪着展昊天,看上去却有些无语凝噎的凄婉。
其实就算她能说出话来,也没有用,因为展昊天根本不会听,他那样的人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其他人只有一个选择,除了听从还是听从。
她没有精力去想自己现在在哪里,也没有气力去阻止展昊天做任何事,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展昊天将自己抱进了浴室,然后将她靠在墙角,去放水。
她此刻只庆幸,还好这间浴室的浴池没有靳煜昔的大得那么变态,展昊天正在放水的地方,是一个仿古的浴缸,她在想,如果她突然在水里晕过去,这浴缸大概还淹不死自己。
放好了水,展昊天转过身来,打量了她片刻:“我看你大概自己不能脱衣服?”
巫韶雅瞪着他,等等?他想干什么?脱衣服?
你敢!她狠狠地用眼神警告他。
不知道是展昊天读懂了她的眼神,还是他自己也不想做这件事,他摸了摸下巴:“算了。“他忽然俯身抱起她,直接将她丢进了浴缸里。
冰凉的水接触到她滚烫的身体,她被激得惊叫了一声,挣扎着想出来。展昊天这个没人性的,却按住了她的肩:“别动,虽然不太舒服,但是对你有好处,你也不想被烧成傻子吧?”
她浑身发抖,只能用眼神杀死展昊天。
展昊天摸了摸水温,叹了口气:“才这么一会,水就不够冰了。”他打开水龙头,一边搅动着水,一边道:“你的运气不好,今晚海上有龙卷风,没有船可以出海,这个岛上也没有药。”
海?她在岛上?巫韶雅昏昏沉沉地想,这混蛋居然将她抓到了岛上?
“这地方是刚开发的,还没有人住,要等明天风停了,才能出海买药,所以,你最好快些自己好起来。”展昊天伸手提了提她的肩,防止她滑进水里,溺死自己。
在冰水的浸泡下,习惯了了那温度,反而没有那么难受了。
“水......”她艰难地发声。
“对啊,到处都是水,我没骗你吧?”展昊天此刻还有心情开玩笑。
巫韶雅闭了闭眼:“水......喝......”
“你说什么?这水还不够冰?”展昊天凑近她也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巫韶雅气恼地要放弃。
展昊天这时却突然福至心灵:“你想要喝水?”他起身去拿水。
巫韶雅听到他嘟嘟囔囔地抱怨:“真是,不是刚喝过吗?这么一大池子水,还会口渴?”
这是什么见鬼的逻辑??这家伙其实是白痴吧?
然后巫韶雅的腹诽还有吐槽完,就发现了一件惊恐的事,她正在向水底滑去,而她浑身无力,根本挣扎不起来!
她瞪大着眼,看着冰冷的水没过自己的头顶,她屏住呼吸,心里狂喊着展昊天!展昊天!
她的眼前突然情景变换,她在一间阴暗的水牢里,奄奄一息,她的手脚都被锁链拷在墙壁上,漆黑的水里不知道有什么恶心的东西,滑滑腻腻地缠上她的脚腕,她不想挣扎,也无力挣扎,她撑到此时还没有死只是因为她不甘心,她的脸贴在栏杆上,死死地盯着走廊的石门,她在等那个人,她觉得那个人一定会来看她,她到此刻仍不信他会背叛她。
石门终于打开,昏昏沉沉的她惊喜地向那处看去。
一个高大的身影披着斗篷,带着一个随从,走了进来。
是他吗?她努力瞪大了眼睛,那人在门口低语了几句,随从就退了出去,他一人缓缓地走下了台阶。
她死死地盯着那人影。
那人走得很慢。
呵,她忘记了,常人在这漆黑的水牢里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妩雅?妩雅?你在里面吗?”那人小声地呼唤。
她眼里的光暗了下去,不是他。
她厌倦地道:“你来做什么?”
“妩雅!”那人循声快步走了过来,中间似乎摔倒了一次,他匆匆爬起,扑了过来:“妩雅?”他隔着栏杆伸出手,徒劳地摸着:“妩雅?你在哪?是我,辛舆。”
她缓缓地滑进水里:“你走吧。”
“妩雅,妩雅,你别这样,你过来,让我摸摸你,我知道你能看得到我,妩雅。”
她静静地缩在一角,看着他焦急地四下摸索着,为什么不是他,来看她的为什么不是他?他现在在做什么?他的伤有没有完全康复?那个女人......那个该死的女人......
“妩雅,你过来啊,我冒险潜入丘陵国来看你,你真的忍心这样待我吗?”辛舆脸上的神情哀伤,一点也没有他在沙场上凶狠张扬的样子。
她攀着墙壁,缓缓地从角落里靠近他。她脚上的锁链哗啦作响,他一脸的痛惜:“该死的覃瑾瑜,他怎么敢这么对你。”
“你来做什么?”她厌倦地道,除了那个人,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让她提起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