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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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刘大认出了秦川，因此他对秦川特别的照顾。孟大勇觉得十分的奇怪，于是秦川直接将原因告诉了孟大勇。孟大勇心存疑虑，他问秦川这个刘大会不会出卖他们，秦川说他觉得应该不会，如果这个刘大要出卖自己的话，那天伍长出现的时候，他就会将他们的真实身份给揭露出来了。其实秦川担心的倒不是这个刘大，而是那个伍长，秦川总觉得那个伍长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自然。再怎么说自己曾经也是这支大军的将军，虽然之前自己很少在低级军官的面前出现过，但是也不能保证有人见过他，秦川总怀疑这个伍长是不是也认出了自己。

    这两天军营中人心惶惶的，有人传出了消息，说近日就会有先头部队开拔，去武威城下给吐浑人施压，要吐浑人对他们袭击城楼的事情给个说法。军营中都在猜测，会是哪只部队去做这个倒霉蛋。一段时间的无战事，以及军纪的涣散，让这支凉州大军的很多人已经失去了一名军人应有的血性，整天盘算着太平度日。刘大先带回了切确的消息，他对秦川说他有一个在郭参将帐内伺候的老乡告诉他，这次被派往武威的正是他们所在的这支部队。

    果然，第二天军中的命令就传达了下来，秦川他们所在的这支部队被作为先锋先行派往武威城下，本来这也没什么，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作战，但是命令却要求他们在一个半月的时间内抵达武威城下，如有延误的话军法处置，这让军中的将士们骂声一片。凉州到武威的这条路，秦川走过，就算是骑马日夜兼程的话，一个半月也勉勉强强，更何况是这样一支两三千人的先头部队，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命令一下达，军中的军官们更是忧心重重，因为他们知道，面对这样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自己将要面对的只有是处罚。但是和普通士兵不同，普通士兵顶多挨顿军棍，处罚完了之后他们还是士兵，军官们则很有可能被降职，甚至被削去官职。

    秦川他们的命令是由伍长下达的，伍长下达完命令之后，他盯着秦川看了好一次，秦川感觉到他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但是伍长最终什么也没说就解散了集合的队伍。

    入夜时分，正当秦川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伍长来到了他的营房，他走到秦川的面前，对着秦川说：“你，跟我出来！”

    孟大勇想要生怕伍长会对秦川被不利，他想要阻止，但是还没有说出后就被秦川用眼神给制止了。秦川跟着伍长一路来到了校场上的将台之后，伍长见四下没人，一下子单膝跪地对秦川行起了军礼。

    秦川见状连忙出手扶起了伍长，他心想自己之前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个伍长一定是早就认出了自己，但是秦川还是装作一脸疑惑的样子，对这伍长说：“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小人担当不起！”

    “秦将军！小人成思安，原在何将军帐下听令，曾见过将军好几面，将军可能已经没有印象了。后来何将军被免去了军职，而我则被贬为了伍长。”成思安对着秦川说。

    秦川点了点头，他对着成思安仔细打量了一番，但还是想不起来这张脸庞。不过秦川心里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奇怪为什么自己混入军中这么久之后，成思安才找自己摊牌。于是秦川直言不讳地问成思安：“大人你今天找我说这些是为了？”

    “如今边上没人，将军就被再称我为大人了，之前在军中我也是怕人起疑没办法，所以才敢在将军面前以大人自居。”成思安的脸上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他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对秦川说：“之前将军派何将军前往武威借箭的时候我也随大军一同出征，从凉州到武威，以大军前行的度最少也得两个半月，所以这次军中要求我们一个半月抵达武威城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川点了点头，他表示同意成思安的说法。

    成思安接着对秦川说：“如果完不成军令的话，全军都得接受处罚，将军有所不知，这个信任的郭将军心狠手辣，这次出征，我们先锋部队中自伍长以上所有的军官都被逼签下了军令状，如果不能按照军令如期抵达武威城下的话，我们都要提头回营。”说完，成思安扑通一声跪在了秦川的面前，渴求秦川道：“将军一项足智多谋，还请将军救我！”

    听成思安这样说，秦川也十分地诧异。之前他就觉得奇怪，因为按照以往的惯例，先锋一般是由骑兵组成，这样才能达到兵贵神的效果，而他现在所在的这支部队是一支纯粹的步兵部队。不过刚才听成思安说郭将军要他们立下生死状，让秦川一下意识到了这个郭将军似乎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要部队兵贵神地去威慑吐浑人，似乎之中有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在里面。秦川扶起了成思安，他思考了一下，然后问他说：“据你了解，为什么这次是由我们这支部队做先锋吗？”

    成思安回答秦川说：“将军有所不知，郭将军到任之后，立马对军中原先的军官做了一番清理和调换，那些没有被他逮到理由清除的原凉州旧部的军官们全部被调来了这里。”

    成思安这样一说，秦川就明白了。原来这个郭将军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将原先凉州旧部们做一次彻底的清洗。秦川心里很是震惊，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心狠手辣而且心胸狭窄之人会成为这支大军的将军。不过秦川的心里又似乎有点兴奋，一个大计划正在他的心中酝酿酵。秦川对成思安说：“你先回吧，对这些旧部下们，我不会见死不救的。”

    成思安走后，秦川一个人在校场上坐了很久，他思来想去，觉得自从自己在吐浑被投入大牢之后，上天似乎第一次眷顾了他，如果自己要在这个时代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的话，这真的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几天之后的清晨，军队按计划开拔，士兵们一个个情绪低落，而那些个军官们的脸上，更是掩饰不住的沮丧。秦川和孟大勇他们混迹在队伍之中，一起走出了凉州的城门。队伍走出了没多久，秦川就让孟大勇乘人不注意，悄悄地脱离了部队，他有一项十分重要的任务要让孟大勇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