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空城计、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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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秦川和李天豪再次登上城楼，放眼望去，凉州城前的大片空地上已经不见了南周大军的身影，剩下的只有昨晚烧毁的装备物资以及战死的两军将士的尸体，其中也有凉州骑兵的。

    “原先都是南周人，天豪，你命人将这些将士的尸体都好生安葬了吧！”秦川对李天豪说。

    “遵命，将军！”李天豪点头应允，过了一小会儿之后他问秦川：“他们不会就这么撤退了吧！”

    秦川望着远处的一片焦土对李天豪说：“你觉得我们所熟悉的王将军是这么容易接受败仗结果的人吗？”

    “那倒是的！”李天豪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盔说。

    秦川双手抓着城楼的栏杆，他沉思一会儿，对李天豪说：“今天白天你命人将连接城门通道两侧房屋中的全部百姓撤离，所有的弓箭手集中到这些房屋之中，步兵则隐藏在房屋之后。我有种预感，今晚敌军会来袭城，到时候听我命令打开城门，我们先给他们来出空城计，然后再瓮中捉鳖。”说完，秦川将自己心中的计策对李天豪说了一遍。

    李天豪领了秦川的命令之后便匆匆忙忙离开城楼下去布置军令。秦川则索性在城楼中找了间屋子休息了起来。

    入夜，天色刚刚暗下，秦川便一个人沿着城墙来到了由孟大勇带领的“孤狼战队”把手地着的一侧连接着山川的城墙。孟大勇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擦拭着自己的战刀，见到秦川，他立即将战刀手好，然后从地上站起，迎上前来对着秦川抱怨道：“将军，末将请求上阵杀敌！而不是在这里守城墙！”

    秦川看了一眼孟大勇，眼神中充满了责备，他对孟大勇说：“你忘了我们夺取凉州城的时候你是怎么进城开的城门了？”

    孟大勇似乎并不服气，他对秦川说：“那是将军你神机妙算，那帮南周军队想不到这招！”

    秦川笑了笑，他心想这个孟大勇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话的时候顺带着溜须拍马了。秦川对孟大勇说：“还是别放松警惕为好，我总觉得敌军也会拿这里做文章，或许就是今晚。”其实秦川的担心并不无道理，因为他第一次和张淳、王胖子三个人送王玉儿从这里入凉州的时候，好像听王将军对王玉儿说起过，他也知道这条山间小道。

    正说着，秦川似乎听见山上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秦川生怕自己听错了，于是他转身想向孟大勇确认，却看见孟大勇正一脸警惕地看着山上的方向。

    “快！隐蔽！”孟大勇忽然小声地叫喊了一声，然后他一下子将站在他身边的秦川扑倒。一支弓箭几乎是贴着秦川身边飞了过去。

    秦川和孟大勇两人赶紧低身躲到了城墙的箭垛之后，其他“孤狼战队”的成员也纷纷猫到了箭垛之下。山上的弓箭入雨点一般地射来，不过虽然居高临下，但是因为秦川他们所躲藏的位置正好是射击死角，因此箭枝纷纷落到了城墙之上，并未对他们造成伤害。

    “将军，你可真神了，说这里有情况这里立马就有情况！”孟大勇乐呵呵地对着秦川说。

    “少拍马屁，守不住这里我命人将你从城墙上扔下去！”秦川笑着训斥他这位手下爱将。

    “将军你就敲好吧！”孟大勇等了一会儿，见山上的弓箭射击似乎是停了下来，他小声地队身边的战队成员说：“准备战斗！”说着，孟大勇猫着腰，指挥着他的战队成员沿着箭垛向着城墙后方退了出去，直到离开小道连接城墙的那个位置一定距离后才停了下来。秦川也一起跟了过去。

    “兄弟们听着，准备战斗！”说着，孟大勇拔除了腰间的战刀，两只眼睛就像是等待猎物出现的饿狼一般盯着自己的前方。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人影跳上了城墙，紧接着接二连三地有人跳上了城墙，他们在城墙上集结，但由于天黑，他们并没有现贴着箭垛隐蔽的秦川他们。秦川大致估摸了一下，对方大约百余人的样子。

    对方集结完毕后，向着城楼的方向摸了过去。之前由于秦川已经命令李天豪将布置在城楼上的弓箭手悉数撤到了城门通道两侧的房屋之中，因此城墙上只有少数的步兵在把手，而且全部集中在了城墙的正面，因此对方似乎一路畅行无阻。

    “杀！”见对方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孟大勇一声令下，“孤狼战队”的成员立即起身朝着对方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这些队员们一个个训练有素，虽然奔跑的度很快，但是却几乎只出了很小的脚步声，在城墙上夜风的遮盖下，几乎很难让人察觉。因此直到他们提刀朝着跑在最后面的敌军士兵砍去的时候，对方才现了身后的情况。但是为时已晚，这些“孤狼战队”的成员们的单兵作战能力在这个时代是数一数二的，就算正面迎敌，他们以一敌三，对方都很难占到便宜，更何况这样的背后突袭。因此当对方还没有推进到城墙正面的时候，战斗就已经结束了。要不是刚才起冲锋的时候秦川特地关照孟大勇留两个活口，秦川估计这百余人已经全部成了孟大勇他们的刀下亡魂了。

    孟大勇提着两名被他们抓住的敌军活口走到秦川的跟前。他将战俘狠狠地摁倒了地上。

    秦川见状，弯下身子询问战俘：“说！你们一旦得手了，怎么通知你们的王将军？”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其中一名战俘嘴硬地回答秦川道。

    孟大勇挥起战刀就向着战俘的胳膊切去，一下子血流如注。这名战俘捂着自己断臂处伤口，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我再问你一遍，你们怎么通知王将军！”秦川看着正在地上打滚地战俘，冷冷地问道。

    “我不知道！”战俘虽然吃痛，但是依旧嘴硬。

    孟大勇又是狠狠一刀，这一次切在了战俘的脚掌之上，战俘疼得一下子晕厥了过去。

    秦川走到另一名战俘的面前，见他已经害怕地瑟瑟抖。秦川对他说：“他现在没法回答我了，那么你告诉我！”

    “将军饶命！”战俘吓得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他对着秦川扑通扑通地磕了几个响头之后对秦川说：“我说！我说！是火箭，打开城门后，对着天空射三支火箭！”

    秦川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他又问战俘：“你们偷袭城墙就这些人？”说完，秦川指了指城墙上横七竖八的尸体。

    “就这些！”战俘说完看了看秦川，见秦川正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于是赶紧改口说到：“山上，山上还有，不过人不多，都是当官的。”

    战俘说完，秦川朝着孟大勇看了看，孟大勇心领神会地组织手下上山搜捕。

    孟大勇安排完之后，秦川对他说：“你派人下去传我命令打开城门，然后对李将军说，按照原定计划执行！”

    秦川回到城楼之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看见三支火箭划破天空。秦川屏息凝视着城下，过了一些时间之后，一支规模庞大的步兵部队正迅向着凉州城门扑来。

    敌军通过城门沿着连接城门的通道向着城中伸展。这时，道路两侧的房屋的窗户，城楼一侧面对道路的窗户一下子全部被推了开来。一支支弓箭从窗户中伸了出来，对着已经进城的敌军就是一阵齐射。敌军粹不及防，中箭倒下了一大片。敌军还没有从慌乱中站稳脚跟，只听见“哐！哐！”的几声巨响，大石块从天而降，硬生生地砸到了敌军的队伍之中，射这些大石块的正是道路远处并排排列着的三辆投石车。

    其实如果这个时候敌军选择从城门撤退，他们尚有一线生机。但是既然进了城，他们就不愿如此轻易地不战而退。只见这些南周士兵们一边躲避着从天而降的箭枝与石块，一边踩着同伴们的尸体，蜂拥着向前冲去，想离开这条布满弓箭手的道路。这个时候，凉州的步兵们从房屋背后冲出，他们叫喊着冲向惊魂未定的南周士兵。虽然投入战斗的凉州步兵兵力并不及进城的南周步兵，但是由于凉州步兵是从四面八方的建筑物中杀出，给敌军造成的心理冲击不小，因此南周步兵一下没了方向，交战没多久便败下阵来。他们有的开始四散逃串，有的索性跪倒在地双手举起手中的兵器缴械投降，而更多的则是成了凉州步兵的刀下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