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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文听完我说的话,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梦游状态,其实我也有点梦游,怎么一秃噜嘴就说出来了呢?
我懊恼一会儿,只能安慰自己是不习惯说谎的老实人,又不是西索,谁能一张嘴就是谎话啦。什么你说我说来自未来是假的?才不是呢,从科技水平上来看,这里绝对是超落后水准。是来自未来没错,不过不是一个世界的未来罢了。
但是现在有什么办法呢,这种自杀式自我安慰有啥用呢,也不能改口跟埃尔文说“刚说的话都不算数”这样吧。
我短时间内编不出那份资料的合理出处,更不可能编出点别的让埃尔文当没听到,只好顺着刚刚胡扯的话硬着头皮继续编下去:“团长您不相信也是正常的,这种超自然的现象……咳,我来自距今五千年之后,那时候科技比现在发达多了,人们制成了时空机器,我是带着任务被派到这个时代的,就……考察本地风土民情,还有一些古文明突然消失的原因。”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害羞啊!为什么说出这种中二的理由以后觉得难为情得快要死掉了!浑身都好痛的感觉!
我强撑着抬头看了埃尔文一眼,后者持续梦游中。
“……来了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里闹巨人啊,简直是匪夷所思。不过今天见到他们之后我才明白了为什么它们没有在五千年后留下痕迹。巨人这种生物死后骸骨化为蒸汽蒸发,根本无法形成化石,所以……咳咳,团长,我知道我说的东西有点吓人,但是那份资料可是真的。”
埃尔文听了我说的话之后沉默了很久,直到窗外新晋调查兵都安静下来之后,他才问我:“为什么你信任我?”
“是信任调查兵团。”
“其他的人吧,觉得你们是英雄也好,觉得你们白白浪费他们的赋税也好,我看到的调查兵团却是真正地为了人类献上心脏,没有人会无聊得用命去争个英雄的虚名。”
我严肃地看着埃尔文,对他敬礼:“史书不可考,我能做的,只是记录下所有看到的东西,我只相信,唯有我的眼睛看到的是真相。我从那个时代而来,但是如今,不努力就无法到达那个未来,我也愿意成为调查兵团一员,为了五千年后那个自由的太平盛世而战,为人类的未来献上我的心脏!”
埃尔文从办公椅上站起来回我一个庄严的军礼:“你的决心我收到了,欢迎加入调查兵团,威廉·乔布斯。”
*
当时觉得自己忽悠埃尔文的时候简直碉堡了,出了团长办公室我就蔫儿了。
编了这么多,牺牲了几十年份的脑细胞还吓出一身冷汗,以后不一定会怎么样呢,那资料也不是一定就能发挥特别大的用处,再好再先进的技术,造不出来相当于白搭。我苦哈哈地自我安慰——先别管结果怎样,咱好歹还是热血过的。
没想到我啊,还挺有少年漫主角的风范嘛。
刚进了寝室院子就看见坂田银时,他正抖着洗过的汗衫子往晾衣绳上挂,上身什么都没穿,光着膀子露天里显摆。我脱了立体机动装置白他一眼,天太暗他大概没看清楚。
“尼尼你没有动我的内裤吧。”
“你在幻想什么啊,自己的内裤当然是自己洗了。”
坂田银时晾完一件蹲在地上继续洗,我默默走过去趴在他背上,坂田银时只是僵了一下就任我胡作非为了。
我出神地盯着院子角落一丛黑黢黢的小杂草叹口气:“尼尼,如果让不是男主角的男人知道了女主角最大的秘密,你说是不是会发生特别不好的事啊。”
“如果是怀孕还堕过胎这种秘密一般都会BE吧。”
“喂!那种事连亲妈都不能告诉吧!”
坂田银时抖抖内裤,甩了我一身水,我很嫌弃的把水直接擦在他后背:“如果是‘女主角来自未来’这种事呢?”
“如果是韩剧就连‘男主角来自外星球’这种事都可以HE啊。”
“你在说啥呢……”
“我在说来自星星的你啊。”
坂田银时背着我走来走去毫不费力,我就趴在他身上像没骨头似的甩来甩去。
我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又往他身上爬了爬:“真好啊,跟正经的人相处起来累死人了,埃尔文团长好是好,就是看到他那张脸都觉得呼吸困难,我真是一天都离不开尼尼的吐槽了,简直像离开水的鱼一样立马就要干涸。”
他立刻毫不留情地吐槽我:“你没说错吧,其实你是娃娃鱼才对吧,水陆两栖那种。”
“……”
娃娃你妹,人家难得坦率地表达一下对你的依赖好不好。我再接再厉直接整个人扑在坂田银时后背上,胳膊拐着他的脖子死死搂住,坂田银时这会儿有反应了,他扔了内裤抓着我的胳膊肘就要把我拉下来,我也不知奥哪根筋抽了,鬼使神差地咬着他的耳垂舔了舔,然后往那个黑洞洞的耳朵眼里吹了口气。
……
……
——在……在在干什么啊我!
做完这件事我就被自己吓蒙了,轰得一声从脖子红到头顶,幸好天黑得彻底,坂田银时还背对着我,不然我都想直接钻地底下,哪根筋不正常了吗!从埃尔文那里回来就不正常了吧!虽、虽然以前(持续到现在)我也对坂田银时怀着某种不能明说的情怀,但是我以前都藏得好好的,顶多趁他变小的时候摸摸蹭蹭,今天这是怎么了啊!
坂田银时停了手里的动作,静静地单膝跪在地上,我挂在他背后,我们俩就保持着这种诡异的姿势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说话。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腕,声音闷闷地从前面传过来:“怎么了?你莫非又[哔]起了吗,想要阿银帮你解决么?”
我默默低下头,往后抽了抽手:“说、说什么啊!上一回就被123言情和谐了,谁还要再来一次……啊!!!”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大力拉起来,坂田银时拽着我的手腕按在水池上,他人从上面俯视着我,五根手指张开掐着我的下巴往后掰着,让我能直接看进他的眼底。天色很晚了,我看不清楚坂田银时的表情,却能看到他一双血红发亮的眸子。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说的话却像在兴师问罪,我脑补着坂田银时此时唇角微勾的表情,都快吓尿了。
“耍我吗?”
“QAQ对不起,我再也不……不会那么做了!唔!”
坂田银时似乎对我的答案并不满意,他把我的下巴又往上掰了掰,我能感觉到坂田银时的脸就在我耳边,那种无法忽视的热度从耳廓上传过来,让人下意识想要发抖。他松开钳着我下巴的手,他的手指抚摸到我的嘴唇,他的胸膛压在我胸口上,他的膝盖挤进我双腿间……
……
……
然后坂田银时的动作就僵住了,他默默松开手,我没撑住一下跌进水池里,之前坂田银时洗衣服蓄得半池子水让我整个上半身都淹进水里。坂田银时还算有良心,过了最初那个下意识形成的条件反射,他反应过来抓着我的肩膀把我从水下拔-出来。
我捂着脸深深吸一口气才算缓过神,天气保留着盛夏时候的炎热干燥,在冷水里打滚不算难受,要命的却是水中窒息的瞬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身体太敏锐还是对坂田银时的碰触反应过于强烈,刚那一下埋入深水的窒息感与终于获得氧气的爽快竟然让“他”……滑-精了。
没错!是“他”!我坚决不承认这个丢死人的身体是我自己的!
“说了是娃娃鱼吧,居然被呛到了?”坂田银时说着抬起手摸上我的脸,粗糙的指腹在我眼睑上轻轻蹭了几下。
他的声音带有懊恼的情绪,也没有放下面子跟我说抱歉——我当然也不需要的。等他收回手,我才回过神。
“那个……我、我去上厕所!”
我顾不得看坂田银时什么反应,果断地借口尿遁。跑出离寝室很远远我才停下来,抱着一棵树大口喘息,衣服还湿漉漉的,我下意识曲起手指,指尖几乎刺入树皮中,依赖这种微痛平复生理上的缺氧,也平复刚刚那种诡异气氛带来的尴尬情绪。
坂田银时为什么到半路停下来我大约还是明白一点,他碰到了那个……跟他相同的地方,男神果然还是无法接受男人的身体吧……噗。
我倚着树干坐到地上,突然觉得他之前僵硬得有点好笑,把脸埋在膝盖上闷笑起来,脸又跟着忽忽地发烫。跟坂田银时之间那些微妙的气氛我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并不是迟钝,而是因为羞涩而下意识去回避,现在回想起包括在流星街时的一系列表现,都能说明问题。
那种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的倾向无疑令我欣喜若狂。
只不过我到底与坂田银时之间有什么渊源呢?不管什么渊源,他记住的都是“我”,不是“碧娜”也不是“威廉”,也不是之后可能的甲乙丙丁。
我忍不住抱着膝盖发春似的躺在草地上滚来滚去,突然想到这片树林经常有人过来随地大小便又默默爬起来,我抱着树拉开南天门硬着头皮撸了一发——男人就是方便,不但可以随时随地上厕所,不但小便用不到卫生纸,就连突然兴起时也能自行解决。
“大半夜的真是好雅兴啊。”
就在我准备收拾收拾离开树林的时候,突然从另外一棵树后面走出几个人,是陌生的声音,看那模糊的身高轮廓也远远在我之上。
——来者不善。
——糟糕,忘记带立体机动装置了!
作者有话要说:也是时候发展一下感情线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