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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知道女主角最大秘密的异性一般会成为男主角——正常情况应该是这样的。不过显然这位金眼睛的短腿蜘蛛不在“男主角”候选人范围内,他刚刚可是毫不犹豫地跟库洛洛提议“不然就杀掉”。
飞坦没有对我邀请他一起进餐的提议做出回应,悄无声息地从角落走出来。我坐在地上仰头看他,近距离才才发现,这家伙脸色并不是特别好,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睛下面像久病的人一般有些微浮肿,只不过这些都完全不影响他的美貌,金色瞳孔吊眼梢,墨色的发丝中隐隐透出宝蓝色光泽——Stop,现在不是欣赏美色的时候。
我赶紧错开视线,费劲地吞下嘴里的东西,依旧保持着伸手把肉松饼递过去的动作僵硬地扯扯嘴角:“味道还不错……”
预想中幻影旅团都是群喜欢随手把人打飞或者把别人脑袋打飞的家伙,但是没想到对方真的接受了那块被我咬了一口的肉松饼。我看着空空的手有两秒钟愕然——他这是饿了么?
飞坦含着一块肉松饼俯视我,仿佛是自言自语一样开口:“具现化……?不,具现化出来的食物不会填饱肚子。”
“……”他好像没有问我,不回应也行的吧。我默默地再翻一下手,手掌上出现一盒草莓酱——总之飞坦早就见过我是怎么往外拿吃的,多给他看几次他也学不会。只不过这次是这个嘛,根本填不饱肚子啊,我想吃姥姥做的豆饽饽……
坂田银时大概感受到了甜食的气氛,立刻从我头发里钻了出来,我还没来得及把他按下去,他已经一个倒栽葱掉进草莓酱的盒子,半个身体都陷进去了。
--我说你是耍什么宝啊!这还一只八脚动物盯着呢!我抽抽嘴角抓住他还在不断蹬着的腿儿“噗啾”一声从盒子里拔-出来,一脸黑线地看向飞坦:“小孩子不懂规矩……”
后者很不屑地哼了一声,充分表达出“对你的事情不感兴趣”这样的情操,然后走到旁边箱子上坐下掏出本书开始看。我举着块肉松饼在一边啃,仔细地用勺子把坂田银时脸蛋上的草莓酱刮下来,如果有纸巾就好了。
……
……
奇怪,气氛好像有点太融洽了。我这确实是在蜘蛛窝吗,不是说这只短脚蜘蛛喜欢用拔指甲之类的事情折磨别人么?他现在居然在看书,而我在蜘蛛的大本营里吃晚餐……不,我不是期待他拔我指甲,最好到离开之前都别想起我的存在。
“那个……差不多我也该回去了……”吃完肉松饼后,我这样说道。
……
noooooooooooooooo不是这种气氛!怎么这么像在邻居家里拜访完要告辞的样子。我被自己囧了一下,伸手揉揉脸站起身:“我是说,之前就是想暂时避雨……打扰多时,差不多也该离开了。”
“嚯?”对方发出了这样的声音,视线并没有离开书页:“你以为这是哪里。”
“……”是盘丝洞……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我真的只是迷路了,因为今晚的月光太蓝了……”
“……”
“啊哈哈哈哈!”好吧今天是暴雨来着。笑完以后我垂头丧气地垮下肩膀,有气无力地举手:“那个,那么我现在是俘虏吗,就因为我在那个,什么区随地扔煎饼果子吗?”我又不是随地大小便,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还特地让蜘蛛来审一审么呜呜呜呜。
飞坦大爷鄙视得很直接:“够不上俘虏。”
“团长离开的时候没有下达命令,你出现的时机过于巧合,所以在判断你确实无害之前,就老实在这里待着,”
飞坦的声音本来听起来冷冰冰的,现在他刻意将嗓音压低,我听着简直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短脚蜘蛛轻轻翻过一页纸,在静谧空旷的蜘蛛洞里发出“哗啦”一声声响:“还是说,要我把你绑起来才会稍微有些自觉。”
……绑成那种羞耻的M形状吗,呀哒哟,哈子卡西哟。
飞坦突然抬头看向我,眉峰皱起:“那是什么表情。”
我立刻调整表情到苦逼频道:“我是说不用那么麻烦绑我……”
默默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抱着膝盖出神——出现的时机过于巧合吗……原来扣留我只是因为这个。不过好像除了这个也没别的原因了,那么以前见过那些同人文,蜘蛛们都为什么偏要把女主角留下来呢。
我疑惑地歪歪脑袋——飞坦他之前是见过我凭空弄出食物来的,但是他在库洛洛面前却只提到了我在到处丢食物,并没有提到我的能力。这个是什么原因,我不相信他会知恩图报什么的,或许只是懒得说吗?
现在的幻影旅团跟印象中还是有些不同,库洛洛还没穿上那身毛皮大衣,飞坦也还没把脸遮起来,也许是先入为主,我印象里他们每个人都是强到变态,只是单个人就可以在流星街横着走了。那么幻影旅团的人到底为什么要聚到一起,不是为了对抗流星街,是要向流星街之外的人宣告他们的存在?
这也许就是幻影旅团的特殊性,他们是一个整体,但因为都是流星街人,有着流星街人特有的性格特点——冷漠,不愿意多管闲事。团员之间的事不相互干涉,但是关乎组织存亡的事情却很团结。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透露关于坂田银时的事……那大概是飞坦不知道库洛洛在询问关于这方面的东西吧,他刚进来就打断了库洛洛那个流氓的“调查行为”。
“喂,发什么呆呢,你刚刚差点憋死我。虽然被胸部憋死仿佛是件幸福的事情,但是阿银的人生可不想这么简单地结束啊。”坂田银时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努力从我手里挣脱出一只胳膊,从铁皮盒子里往外挖草莓酱,边垂着眼角看向飞坦:“那家伙……”
“唔,就是之前遇见那个……”
“嘭!”
我的话突然被破门的爆炸声打断,下一秒我整个人就被掀翻了出去,在空中旋转几圈一下摔进沙发垫子里。好疼……卧槽咬到舌头了!脑袋被摔得七荤八素,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扒开沙发垫子找被甩出去的坂田银时。囧,蜘蛛们这是什么爱好,在一个沙发上放这么多垫子吗。真是该庆幸这位小姐有穿安全裤,不然刚刚那种动作完全走光。
躲在沙发后面听着外边早已经乒乒乓乓交织起金属碰撞的声音,额头上滴下一滴冷汗——这是有人趁蜘蛛们都外出了闯空门来了吗。流弹打穿沙发嗖嗖地从身边擦过去,我只好抱着坂田银时整个人贴到地板上,坂田银时两只小手抱着脑袋朝我喊:“怎么突然变谍战片了?!”
我还想问呢!
现在出去是不可能的,那相当于找死,一抬头看见拐角处立着个大壁橱,一大半都在墙壁的死角里,我立刻扑过去迅速钻到了壁橱里面。关上壁橱门之后完全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有耳边不断回响的打斗声提醒着我这里正在发生一场斗殴。
听这声音就够激烈的,怪不得库洛洛把飞坦留下来,这场面普通人真hold不住。
“我这是走的什么年度狗屎运,居然碰上跟蜘蛛找茬。”我叹口气跌坐在壁橱里,一手在坂田银时小脑袋上抚摸抚摸:“坂田君,你刚刚没伤到吧。”
“我说你不要每次都把阿银当布娃娃摸,会早早被毛囊女神抛弃的。”坂田银时跟我不一样,松口气之后就毫无紧张感,也许是被我揉得不耐烦了,一把抓住我的手指用力咬一口,疼得我差点叫出声来来。
“你才给我稍微注意点吧,你现在可不是那个可以用脑袋撞裂飞船的时代,豌豆荚大点的个头,我不照顾你让你去死吗。”
“没变小之前也没有能用脑袋撞裂飞船的时候吧,那还是阿银吗,是人吗,你说的其实是星矢吧混账。”
我不满地撇撇嘴趴在柜门上往外看,看不到他们在哪儿打架,只看到蜘蛛大门被炸飞后的景象,地砖都掀起来了。唔,刚刚我好像就坐在那里吧,那么近距离的爆炸居然没把我炸成碎块,只是炸飞了而已吗……有点不科学啊。上辈子死于爆炸时候那种疼痛感仿佛一瞬间又从四肢百骸涌出来,寒得我狠狠哆嗦了一下。我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体,竟然连擦伤都没有,在胳膊上捏捏也只有摔出来的疼痛感。
难道是……飞坦他刚刚顺手把我掀飞了?
不不不!流星街的人哪会这么好心,快清醒一点啊我!脑袋是被同人文里狂霸炫酷拽身高一米八的总裁飞坦给毒害成啥样子了,莫非还在期待自己是玛丽苏吗!这样在脑内咆哮着自己的同时,心中却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辩解:但是……那确实有点不科学啊,如果是那样的话,这小个子看起来人还不错嘛……
“好痛!”我泪汪汪抱着脑袋看向坂田银时:“做什么啊坂田君,不要总打我的脑袋,会变傻子的。”
“已经是白痴了吧,你这家伙就没有羞耻心吗,还是抖M吗,刚刚脑补都说出来了。”
“……”我听了坂田银时的话突然皱起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好诡异啊,我明明不是抖M。”
“你注意的只有这里吗?!”
“唔,因为对蜘蛛从来不抱什么幻想,‘刚刚发生爆炸时飞坦一瞬间把我推开了’这种搞笑的想法从哪儿冒出来的。”我当然不会对蜘蛛抱幻想,因为我的男神可是坂田银时。不可否认的,他们都长了张让人把持不住的脸——特别是库洛洛——但我明确知道这些人的本来面目是什么,怎么会有那种想法。
“谁知道……”坂田银时踩在我手上扒着柜子的缝隙往外看:“总之这个身体又不是你自己,从大脑到心脏,说不定会遗留下点什么记忆,比如之前是他们之中谁的恋人啊……”
坂田银时说的话仿佛一颗惊雷在我脑袋里炸开——不、不会吧!莫非这身体的主人还没死干净,现在渐渐苏醒过来并且影响我的想法了吗?!我不要啊!我不要变成斯德哥尔摩症候者!
我抓狂地拧着一缕头发咬牙切齿道:“那个混蛋系统——!!!到底给我找的什么奇怪的身体啊!不会像电影里面把我的人格吞噬掉吧呜哇——!”
“呜哦哦——!”
还没等我抓狂完,壁橱门突然被拉开了,我跟坂田银时以相同的狗吃-屎样的姿势双双摔出柜子,只不过坂田银时是摔在我脑袋上,我是摔在飞坦西装裤下。
我愣愣抬头仰视着挂着一脸血的飞坦,扯扯嘴唇:“哟,打完了?还蛮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