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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瑾瑜妹妹,难道你现在就真心想抛弃过去,待在那个男人的身边?”颜恋尘嘲弄的说道。
回应的是一柄呼啸而来的大剑。
浓密的血色雾气如同果冻,被劈碎的颜恋尘像瓷器碎片一样布满了整个周围。
这是第五十一被斩碎的颜恋尘了。然后在不远的空地上,一个新的颜恋尘又凝结了出来。
“找到你了。”盛瑾瑜突然说道。
瞬间,她的身体解体,变成了一个绿色的怪物。那柄大剑溶解,变成了灰暗色的金属,融合进了她膨胀扭曲蔓延的身体,变成了甲胄和锋利的刀刃,镶嵌在了她的身体上。
巨大无比的绿色怪物从地面上站起来,就像是《大剑》里面彻底解放的深渊,有着震撼人心的体型,也有着同样强大绝伦的战斗力。
刀刃旋转成为风暴,肢体弹出,划出一道弧线,飞速的刺上天空。在血色雾气的最顶端,是一个红衣服的女人站在雾气穹顶之上,俯视着整个战场。面对呼啸而来的刀刃风暴和紧接着而来的巨大绿色怪物,红衣女人轻笑着跳了开来。
“这个就是你的依仗吗?真是丑陋。”红衣服的颜恋尘轻轻笑着,下面的血色雾气扭曲着,编织成了丝线,凝结成了铠甲。绯红色的花瓣铠甲盛放,桃红色的翅膀向两侧张开,巨大的和盛瑾瑜变成的绿色怪物一样巨大,一个精致到艺术巅峰的甲衣出现在了大地上。雾气抽去,露出下面灰暗到失去一切生命力的土壤,和唯一一个活下来的肖锐。
一红一绿两个巨人,互相对峙。
“呵呵,被人轻视的味道还真的是难受啊。”卑微如同虫蚁一般的肖锐,站在地面上,抬头看着头顶的两个怪物,有点痛苦的说道。他的眼睛盯着自己手里抓着的绿色试管,有着浓烈的疯狂,但又被理智一次次的拉回来。
“算了。我反正还没有要和你们这些怪物一起死的打算。”肖锐收起了绿色试管,掏出一张银色卡片,在虚空中一划,拉开一扇银色的门。
扬扬手,“再见了,两位。”跨步,进门,消失。再出现,已经是二十多公里之外位于东海市区的家里。
“原来我还这么弱小啊。真的是搞笑,我自己所在的世界竟然比我任务要去的恐怖电影世界还要恐怖,我竟然要花费更大的精力才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这是主神对我的嘲讽吗?”肖锐跪在地上,捂住了脸。
西南方的远处,红绿两个魔女的大战一直在持续。两个势均力敌的怪物打了很久,一路向东,一直向着东边的大海杀过去。不管不顾,不管地面上有着什么,是村庄,是工厂,是城镇,是别墅区,是政府大楼,是军营,是监狱,直接扫了过去。
东海市政府的反应很快。中国异能局和超人委员会的反应更快。在战斗发生四分钟之后,东海市的另外一个特殊女人也赶到了战场。但是韩雪的到来,却让交战的两个女人一路东移,就像是两个女人都在躲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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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个拳头砸在办公桌上。
但是办公室里却没有人抬头。那个女人的愤怒,办公室里面其他的女人都很清楚,但是她们又为什么要插手呢?
“可恶!”声音像是从韩玲的牙齿里面挤出来一样,冰冷如同寒风。
真的是很可恶。又有什么能够比得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仇敌耀武扬威的出现在城市的上空,还在炫耀的展示着自己的实力,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更加可恶的?
韩玲心中有恨,只恨自己的能力太低,只恨自己一直都找不到那个神经病梁不惑到底在要的是什么,那个飞在天上的超人又在想的是什么。自己已经付出了一切,一切不可描述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一切不可描述的话也都已经说出口。现在自己的心,自己的灵魂都已经在这个过程里面被扭曲,被改造,已经彻底回不了头,但是仍然什么都没有得到。更可悲的是,明明已经是这个样子,自己很愤怒,很不甘,很怨恨,但是接到那个神经病发来的信息,自己却条件反射一样的又重新升起希冀,想着这是最后一次,这一次自己一定能够得到那个圣种的青睐,一定能够得到那个能力。
可悲?
但只是我身为凡人,唯一一种可以向那些超凡者们复仇的希望了。
韩玲的心一点点的向着深渊坠落,那里有着黄色的星辰在欢呼雀跃,在敞开怀抱,准备迎接这个灵魂的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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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玲所在楼层的上面,更公开一些的区域,也是权力等级更低的区域,一个大办公室里,一个女孩捂着嘴巴,看着大屏幕,无声的就是泪水流了下来。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大屏幕上面滚动着显示着很多条信息。大幅卫星地图上,是一道巨大的红线从东海市东南端的一个农田开始,一路向着东边划过去。一路上,是无数的信息爆发出来,然后被传递到了这里。那边发生的各种危险,都由这边的综合指挥部接手,联合了东海驻军和东海市警方,由超人委员会指挥中国异能局在东海市的异能者,赶过去主持各种的事物。
然后其中的一条新闻,两个怪物的战斗切割断了一条公路,然后战斗的余波破坏了公路下面的电线管网。多米诺骨牌一样的,让旁边不远的一个在战斗区域之外的看守所断了电。紧接着是看守所里面的犯人暴动,被镇压,一切都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在两个怪物大战的现在,这个看守所里面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件小事,哪怕是里面的几个犯人出了意外,仍然还是小事。
但是对大局是小事,对于这个女孩子来说,却是天塌下来一样的大事件。
“哦?意外吗?”在遥远的北方,在西伯利亚的荒原上,在靠近乌拉尔山的地方,陈观水扔掉手里的一个变身黑液之子的野狼。陈观水的眼睛闪烁着,关于整件事情的一切细节都出现在眼睛面前,所有参与者的心思和举动都历历在目。
但是,仍然是一个意外。
吴清晨那边布下去的棋子还没有动,梁不惑那边的小动作也才刚刚开始,一切阴谋都还在水面之下,但是果实却突然掉了下来。意外。
真正的意外。
就像是有一个恶意故意把事情向着最坏结局推进的意外。
陆为民死了。
前任的校长,可悲的死在一个十七岁的小混混的手里,被人用小木棍插进耳洞,插碎了大脑,瞬间死亡。而原因只是那个小混混很反感他平日里的说教,想在暴乱的时候教训一下这个中年男人。
“事情变的好玩了。我是要阻止呢?还是不阻止呢?”陈观水掏出一个硬币,随便的抛在空中。没有等它落地,就飞了起来,一路向西飞去。
“一个预言罢了。我又何必要害怕?”陈观水在心里面略微的嘲讽了一下。梁不惑提出的那个预言,做的那些事情,陈观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如果那个赐予自己、梁不惑、杜如芸力量的存在真的那么好被勾引出来,那岂不是把这个世界想象的太过于简单了。
自己的力量很强吗?
自己的力量在真正的力量面前,只是蝼蚁。面对浩瀚的宇宙,面对那种创造恒星,旋转星系的伟力,陈观水感觉自己只是一个蝼蚁。能够在地球上面砸出一个个大坑,在凡人的眼睛里面被视为恶魔和神灵,被那些不死的黑液之子视为死神,被那些凡人的政府视为最终级的威胁,但是仅仅是面对太阳,自己就已经很渺小了。
陈观水向着西方飞去,直接从黑海的上空飞过去,直接飞进罗马尼亚,一路笔直的向着欧洲黑色议会的大本营-维-也纳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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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陆吉心里带着疑问,却忍住了泪水,控制着心情,和主管请了假。
“小陆,你不要伤心。你爸爸的事情,这样反而可能更好一点。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爸爸会被那些人用那种罪名送上法庭吧?他现在这样走了,反而事情就结束了。”主管明显也知道一些事情,所以用着一种隐晦的语言劝解着陆吉。
“谢谢王姐。”陆吉很有礼貌,弯下了腰。
很多次的打击,让陆吉成熟了起来,至少现在能够控制脸上的表情,也能控制自己想倾诉的心。
爷爷走了,哥哥走了,现在爸爸也走了,陆家也完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但是又有什么呢?几十年前爷爷参加革命到了最艰难的时候,家族也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仍然是挺了下来,然后让所有的仇人都付出了代价。
现在自己要做的,是好好的活下去。
活的比任何一个仇人都要长,然后活着才能去得到力量,然后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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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一次的牌好像有点不对哦!”
一个阴暗的地下室里面,两个男人在打着纸牌。一个男人如同《蝙蝠侠》世界里面的小丑,膨胀起来的灰白色头发,学着小丑涂在脸上的白色油彩,另一个男人像是堕落成吸血鬼的范海辛,穿着肮脏的风衣,露出死白色的脸,红色的眼睛。
一张本来不在这幅牌里面的“女王”被梁不惑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