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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是刻赤军被击败了,损失了近两百台机甲,这些原本珍贵的战斗力都变成了布满战场,还冒着黑烟的垃圾,本来对于刻赤军来说,虽然损失很大,但是应该不至于对战斗力造成根本损伤,但是现在科洛德的整军造成的恶果已经暴露出来,老式的[古塔]被拆了个精光,作为支柱的[沙皇弯刀]数量严重不足,而且补充缓慢。
在我离开刻赤军时,几乎每个连队都缺编三成以上,现在又一下损失了那么多,刻赤军的力量明显出现了衰弱,在夜晚也没有发起他们擅长的夜袭,只是派出小队机甲往防线胡乱放几炮草草了事。
其次是我们像过筛子一样在山区了搜索了一通,终于把那支近乎惊弓之鸟的溃兵给接应进来,中间还差点被这帮笨蛋当成刻赤军打了,气得我们差点把他们给直接轰飞,但是让我们惊喜的是,竟然在乱糟糟的机甲群中看到了稀罕的[士兵]型机甲。
我可以肯定,那绝对是飞狗所在的部队。可是等我们千辛万苦把他们接回防线,再一点人头,却发现这支雇佣兵团各种长官一应俱全,可是完全没有飞狗的影子,失望地我们差点想当场弄死他们。
“啊啊,你们说那小子啊,哦哦,我有印象,这是我们进入战区前临时在诺贝克市招募来的小子,据说是学院的科班学生,”长着一副酒鬼般迷糊脸的队长努力向我们解释道,“他是个非常卖命的人,每次战斗都冲在最前面,据说是迫不及待想升官发财,去讨心爱的姑娘,老天,哈哈哈,还真是纯洁的家伙………..哦哦,你们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我是说他很棒,很棒。”
“棒你妈个头,人呐,死了还是活着!”钢哥烦躁地一击桌子,把桌板拍出了几条裂纹,吓得那队长脸都绿了,
“不不不知道,就在你们敢来前半个小时他都在啊,可可可是,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小子就没影了!”
我们面面相觑,搞不清是什么鬼。
飞狗的同步率不算高,操作武器也不算擅长,不过却对潜行机动非常感兴趣,能把老大一台机甲开出做贼的感觉,能在那么多人眼皮下失踪了,肯定是他的杰作没跑了。
可是,这算什么鬼,这小子在跟我们玩躲猫猫?
再然后就是营里各自乱七八糟的事了。战斗一结束,钢哥就板着面孔直接把军师提进了指挥所,还加上个龙飞硬挤进去,关上门就开始说什么,两个人一开始似乎火气都很大,吵得天翻地覆,就差要操家伙动手了,害得我们在门口蹲着紧张地要命,随时准备冲进去制止血案发生。
不过好在过了十几分钟,龙飞努力在中间做这协调,两人的情绪都有点缓和下来,至少是能正常聊天了,最后,只听龙飞老大发声道:“好了好了,大家兄弟一场,而且也都是为自己的道理,下次先聊好就行。”
钢哥咳嗽两声道:“对不起,军师。”
军师也在咳嗽着:“对不起,我也有不是,钢哥。”
事情就此结束,连渣也不留。
西莉亚听说这件事后,叹气道:“其实你们不应该把责任归咎在宋少祁身上,这实际上是伊万诺夫的主意,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这些溃兵活下去,宋少祁一开始表示反对,但是并不坚决,伊万诺夫轻松说服了他,最后宋少祁只是默认而已………或许,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一类人,只是现在宋少祁还没法做到向伊万诺夫一样。”
说起西莉亚,那又是一个分支故事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这次战斗后,这位学姐兼女军官就在我们营区里晃悠个不停,搞得我们头皮发麻,也不知道她是来干嘛的。
有一天晚上,我半夜吃坏了肚子上厕所,突然听到门外有西莉亚的声音。
“也就是说,这事情的责任很大程度上是在我这里了。”
另一个声音响起。
“我没有这么说,弟兄们也没这么说,这是飞狗自己的决定,他要为喜欢的女人去争取,要去奋斗,但是我只是希望,你能别让飞狗活得那么难受。”
我吓得括约肌接近麻痹,尼玛,这声音不是邦邦这小子的吗,他们两个什么时候那么熟的?
西莉亚发出幽幽地叹息。
“真是的,这家伙………..就算他在奋斗一百年,也不及的伊万诺夫十分之一,就算我能怜悯他一点,施舍他一点,也只是让他更难受而已。”
“说的你好像恋爱过很多次一样。”
“只是从小接受过这方面教育而已,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是伊万诺夫的未婚妻了,这种事情当然是不可能有的。”
邦邦沉默不语。
“话说,你有喜欢的人吗,或者曾经喜欢过?”西莉亚突然问道。
我更是吓得不轻,我去,这他妈是要往偶像剧情节发展吗?
邦邦沉默两秒钟,说话了。
“文秀,你小子拉屎就好好拉,都憋出十几个屁来了,老子听都听恶心了。”
此后几天,刻赤军继续发动着进攻,整营整团的刻赤兵压上来冲锋,倒下一批迅速补上来一批,不要命的程度让久经沙场的第十五装甲师官兵也叹为观止。
第一道防线要要预祝,在小伊万诺夫的命令下,全军退入第二道防线,也就是城区防线凭借坚固的巷战工事防御,战斗从这一天起进入了更加残酷的白热化阶段,每一条街道,每一幢房屋都要进行野蛮而残酷的争夺,从枪械互射一直打到白刃格斗,而且所有阵地都是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双方都伤亡惨重,大半个布列尼卡都在炮火中化为废墟。
我们也承担了高强度战斗任务。有了之前溃兵部队全军覆没的惨烈教训,钢哥完全对精英师,尤其是精英师参谋长抱以不信任态度,把我们分成了可以相互接应的两块,约定一旦一块被抛弃,剩下的弟兄当拼死救援。
不过奇怪的是,我们始终被和第十五装甲师的人安排在同一条战壕里,这倒让我们安心了一点,虽然每天要看这帮家伙傲慢的面孔,但是至少要死也能拉几个垫背。
经过两天的恶战,第十五装甲师算上铁鲨营至少损失了四十台机甲,但是凭借良好的医疗和机体条件,死亡率非常低,而铁鲨营一共有十一人受伤,依然维持了零死亡的记录。相比之下,刻赤军的损失就非常惨重了,至少损失了二百四十台机甲和大量的坦克武装直升机,我怀疑刻赤军的血是不是都要流干了,因为我发现进攻队列里赫然出现了扛着火箭筒和反装甲导弹的普通步兵。
可是刻赤军的攻势依然猛烈。
在这几天的战斗中,我深刻认识到小伊万诺夫这个人,总结来说就是“面善而心险”。
这家伙可以直接炮击还有自己人残留的阵地,就是因为发现了刻赤军队形最密集的时机;这家伙可以用火箭炮直接轰击还残存着居民的建筑群,把刻赤军和上百平民一起消灭;这家伙甚至在一次危险的防御中,把刻赤军的俘虏捆上前线当“肉盾”,肆意向无法下手的刻赤军开火,然后发俘虏一顿扫射全轰成了碎肉渣。
我越来越厌恶和这家伙见面了,我觉得这种人搞不好就是哪根筋搭错的神经病。
可是烦人的是,这家伙和他老婆一样,老是喜欢在我们营里乱转,看到我就笑嘻嘻地过来打招呼,恶心地我有点吃不下饭。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去找钢哥申诉。
“钢哥,编我去巡逻队吧,妈的,我实在不想和参谋上对眼了。”
钢哥立刻同意。
“行,我知道了,现在巡逻队刚好也却人手,但是记住,务必小心。”
我点头同意,转而去机库提机甲,可是一到地方我就傻眼了,因为原来机位上我的[匈奴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台古怪蓝白色机甲。
“这是什么鬼,我的机甲呐!”
小北在一边转着笔插嘴道。
“大哥你那台机甲被炸飞了一条腿,又被炮弹打得和蜂窝煤一样,虽然主体结构没有损伤,但是至少要修理一个礼拜,这台机甲你就凑合用一下吧。”
我直接晕了,那天晚上那台黑色机甲凶恶的身影现在还是我的心理阴影,我实在不想用这种来路不明的机体。
“喂,还有没有别的型号啊,老爷货也行啊!”
“都没了,前两天脸废的[古塔]残骸都回收利用了,装在坦克地盘上当移动炮台用,老哥你是喜欢那种DIY产品还是这个?”小北耸耸肩道,用标准的商人推销嘴炮抽了我一顿。
“切,那就这个吧。”
我只能无奈接受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这台机甲鲜红的电子眼中,我老是能感觉到一点点古怪的恶意,就像一只巨大的恶魔在俯瞰着我,这种压抑感始终笼罩在我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