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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晓朗,方达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这个点‘学优思’应该已经没人了,方达就对司徒勋说:“我们回趟局里吧。”
“现在?”司徒勋不知道方达要回去干什么。
“嗯,法医不都是晚上工作的吗?”
“你要找法医?”司徒勋不知道方达找法医干什么,最近也没有尸体在解剖啊!
“有些细节我要再听下他的意见,走吧。”说完方达爬上了司徒勋的二手车,两人绝尘而去。
“你是说陈东明道口的位置和凶手身高有没有关系?”法医坐在他的办工作旁边,桌面上堆满了各种解剖学的书籍,“这个还是有的。”
“那么陈东明的身高是178cm,有没有可能从他的刀伤推断出凶手的身高呢?”方达神情严肃的说。
听到这句话,司徒勋才知道方达过来找法医的目的。
“能给你个区间,”法医说着翻出了陈东明的解剖资料,“陈东明的刀伤位于脾脏部位,你看一下,”说着法医指着一张解剖图像他们解释到,“脾脏的位置在这里,腹腔的左上方,于左季肋区胃底与膈之间,怡与第9~11肋相对,其长轴与第10肋一致。”
“嗯,那么高的位置,也就是凶手的身高应该是高过陈东明的。”方达若有所思的说。
“嗯,可以这么说,但是如果死者不是站着的姿势就不好说了,”法医揉了揉鼻子,“不过这个案子的死者刀伤说明了死者被刺入时的姿势是站着的。”说着,法医用手比划了一下陈东明刀伤的角度,“明白了吧!”
“明白了!”司徒勋兴奋的点点头,这次他要在刘局面前找回丢掉了的面子。
方达看司徒勋这么高兴,偷偷的笑了一笑,接着说“那么邵瑛头部的伤口呢?”
“这具尸体的身高估计有163-165CM,从她伤口的位置可以断定被袭击时候的角度是这样的。”说着法医又比划了一个姿势。
“那就是说凶手要比邵瑛高不少,而柳依依只有160CM的样子,张大可也只有172cm,这两个人都无法造成这个角度的敲击……”方达一只手环抱着肩膀说。
法医听到方达的分析,微微一笑,露出了两颗虎牙,“嗯,没错啦。”
司徒勋的脸刷的红了,他这下彻底的为自己今天在专案组会议上的发言感到耻辱,“如果凶手不是他们两个,还有谁呢?”司徒勋的脑子里迅速的匹配着每个人的身高数据,竟然最高的就是陈东明了,“难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眼望向方达,见方达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走吧,先回去睡觉,明天一大早我们还要去见一个人。”说完方达拉着司徒勋送自己回侦探社。
翌日,两人出现在了‘学优思’的楼下。
“小田老师,”方达和司徒勋再次坐在田久久的办公室,“请你仔细回忆一下陈东明最后一次上来找你的每一句话,可以的话最好复述原话可以吗?”
“原话吗?”田久久吞了口口水,眯着眼想了一下,“我尽量吧。”
“那天陈东明上来找你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他是来询问晓朗的学习情况的。”
“他问了你什么?”
“他上来先感谢了下我对晓朗的辅导,让他顺利的考上了现在的那所中学,我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然后他又提到了一年前在千湖岛突击补习的事情。”
“他提到了什么?”
“他问那天孩子们吃完宵夜后,晓朗的心情是不是不太好?”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嗯,我说没有啊,他那天洗完澡还特别精神,之后的讲评他都能跟得上呢,反倒是张盛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张盛?!”司徒勋惊呼一声。
田久久看着司徒勋,“真是巧了,他当时也是这个反应呢!”
“哦,他还问了你什么?”
“他还问了我那天晚上具体的课程时间和孩子们考勤的情况。”
“有人迟到了吗?”
“晚上宵夜后,张盛晚到了十分钟吧,他说他拉肚子去了,我看他脸发青,还给他吃了点治拉肚子的药呢。”
“我明白了。”方达微笑的点点头。
从‘学优思’出来,方达一直都不说话,他低着头走在司徒勋的旁边,直到上了车,司徒勋才忍不住说:“我们要去找他吗?”
方达知道司徒勋说的是谁,他摇摇头,“咱们俩分头行动吧,你先回去再提审一下张大可,我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司徒勋点点头,“那我送你到地铁站。”
少顷,两人在地铁站分了手。
司徒勋直接回到警局,张大可已经在审问室等他了。
“陈东明和邵瑛真的是你杀的吗?”司徒勋毫不客气,直入主题。
张大可见司徒勋的语气充满的怀疑,脸色刷的变得铁黑,“我都承认了,你们还啰嗦什么?”
“你说杀害陈东明是你一个人干的?”
“是的,就是我一个人。”张大可态度坚决的说。
“处理邵瑛的尸体你们要三个人,那么陈东明可比邵瑛大块头多了,就你一个人能处理得了吗?”
张大可听司徒勋这么一说,脸一沉,不再做任何解释,“我说了,是我一个人干的,你们这么那么麻烦。”
“我们做了个实验,带着和陈东明身高体重差不多的一个假人去千湖岛,你想知道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吗?”
张大可瞪着双眼,好像不敢相信司徒勋他们竟然为了这个真的去案发现场重演了一遍似的。
“怎么,不信啊。”司徒勋看着张大可说,“一个人在一条那么小的小船上,为了保持平衡,根本腾不出手来做那么大动作的事情,你知道,重心不稳,船倾斜的很厉害,一不小心尸体没有丢下去,自己反而会先落水。”
张大可无奈的低下了头。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大可缓缓的抬起头,不太耐烦的说,“我说了是一个人就是一个人,你们的实验并不能证明我就不能把尸体沉下水。”
无论司徒勋怎么举证,张大可始终不肯承认还有另外一个人,两人僵持了接近两个小时,最后司徒勋只能让人先把张大可带走。
“他的口风很紧,好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一直催促我们赶紧结案。”司徒勋给方达去了个电话,按照方达的要求,把审问时候的细节和方达说了一边。
挂断电话后,司徒勋深深的吸了口气,看来现在只能看方达那边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