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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尼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心不甘情不愿的爬了出去。

    老尼姑,太过份了,居然让她去查看情况,如果那杀人狂没走,那她不就成了刀下魂,而静安到时候见情况不对就能重新躲回去,丫的,想的还真是美。

    只是心里不满归不满,小尼姑还是听静安的吩咐,将整个庵堂都看了一遍。

    “师父,我已经看过了,很安全。”

    听到这话,静安这才放心的走了出来。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地上的尸体,脸上布满惊恐之色。

    “我的天哪,疯了,疯了,这宁玉纤真的是疯了。”

    小尼姑看着地上血淋淋的尸体,害怕的缩到了静安的身后,揪着她的灰色袍子瑟瑟发抖:“师父,现在咱们怎么办,那宁玉纤杀了凌家小姐,凌家一定不会放过咱们的。”

    静安回头瞪了小尼姑一眼,怒道:“胡说什么,宁玉纤杀人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可是……可是……”小尼姑可是了半天,在静安凶恶的目光下愣是说不出后面的话。

    可是她们明明看到宁玉纤杀人,却没有阻止,这事若被凌家知道了,岂能放过她们?

    不仅凌楚瑶死了,凌楚瑶身边的丫环也死了,还有她们庵堂的几名小尼姑都死在了宁玉纤的手里。

    静安哪里不明白小尼姑的意思,只是越明白,她就要越湖涂。

    她忽地蹲下身子,双手在一摊血迹上面抹了抹,然后将血抹在了小尼姑的脸上,身上跟手上,完了不忘将自己的身上也抹了个遍:“记住,咱们是阻止的,但最后也深受重伤,昏了过去,醒来后凌小姐已经惨遭毒手。”

    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活着,只要她们不说,谁知道她们有没有阻止。

    静安此时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宁玉纤是一个杀人狂魔,当初就不该贪凌家那点银子收留凌家小姐。

    小尼姑惶恐的瞪着眼,连连点头:“知道了。”鼻尖充斥着那浓重的血腥味,直叫她喟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你现在立即给凌府飞鸽传书。”静安吩咐道。

    小尼姑应道,忙飞奔而去,没多久,一只洁白的鸽子飞下了山。

    凌夫人一收到女儿被人杀死的消息时,一时接受不了事实,当场晕了过去,凌都督跟凌子然去了邺城,家里只剩下凌子丰跟凌子浩两兄弟,两人立即马不停蹄的往山上奔去,浓浓的愁云笼罩着两人。

    “师父,师父,他们上山来了,马上就到了。”小尼姑在外放风,一见到凌家的人上来,立即跑进庵堂对静安禀报道。

    静安此时跪在佛像面前,满身都是血,听到小尼姑的话,她忽然回过头来,眼中布满阴冷的狠意,直叫小尼姑的心中呯呯直跳,吓得脚步倒退了一步。

    “师……师父……”

    静安一瞬不瞬的望着小尼姑,忽然从身下抽出一只匕首,锋利的剑锋泛着乌青的寒芒。

    望着静安手中寒光冽冽的匕首,小尼姑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连连往后退:“师父,你……你要做什么?”

    静安霍然起身,几步就冲到了小尼姑身前,冷声道:“我左思右想,光靠血是瞒不过凌家人的眼睛的,我们必须再真实一些。”

    小尼姑不由得又往后退了几步,害怕的吞了吞口水:“可是师父,说……说不定他们不会发……发现呢。”

    真实,怎么个真实法?难道还要在她的身上捅几刀不成?

    小尼姑才这么想着,静安就一把抓住她的衣服,举起匕首就往她的手臂上刺去。

    “啊……啊啊啊……”小尼姑疼的尖叫连连,倒在地上微微抽搐。

    静安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小尼姑的肩膀:“为师也是为了咱们好,凌家死了个女儿,一定会暴怒不已,如果我们毫发无伤被他们看出来,就不是受点小伤这么简单了。”到时候恐怕小命都不保。

    说罢,静安举起匕首,小尼姑的瞳孔猛然紧缩,以为静安会再一次刺向她,却见她举着匕首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顿时鲜血直流。

    静安痛的闷哼一声,然后扔掉匕首,虚弱的靠在门上喘着气。

    “等会明白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吗?”

    小尼姑睁着大眼睛,弱弱的点头:“徒儿明白。”

    这个时候,小尼姑倒有些佩服起静安来了,她还以为师父只在她一人身上划口子,没想到她会在自己的身上划道伤口。

    不得不说,小尼姑这会心里平衡了。

    跟保命比起来,这点小伤真是算不得什么。

    很快,庵堂里响起重重的脚步声,凌子丰跟凌子浩带人走了进来,看到靠在大殿门口的静安跟小尼姑,凌子浩一个剪步冲了上来,粗鲁的揪起静安的领子,怒道:“老尼姑,还我妹妹来。”

    因为有伤,静安被凌子浩提起来的时候扯动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然,凌子浩偏是三兄弟当中最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此时又听闻凌楚瑶的恶耗,想要他温柔对待伤者更是不可能的。

    静安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才虚弱的开口:“贫尼有罪,没有照顾好凌小姐,叫她惨遭宁玉纤的毒手,贫尼有罪啊。”

    “贱人,她竟敢……她竟敢……”

    凌子浩双目暴突,对宁玉纤的恨意就像是洪水暴发,猛的向胸口撞来,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再一次从静安嘴里听到凌楚瑶恶耗时,凌子丰心中的悲痛仿佛一条毒蛇在疯狂的啃咬她,但他清楚杀人凶手是宁玉纤,不是这个尼姑,凌子浩不该将怒气转加到人家身上。

    “子浩,你先松手,咱们找瑶儿的尸体要紧。”

    凌子浩拳头紧了紧,最终松了开来,冷哼一声:“我妹妹在哪?”

    “咳……咳咳……在后院禅房,从桃林出去往左拐第一个屋子。”静安一边摸着自己的脖子,一边颤抖的给凌子浩指路,眼中满是惊骇之色,刚刚她清楚的感觉到了濒临死亡的可怕。

    凌子丰看着凌子浩,道:“三弟,你带人去将小妹的尸体带走。”

    待凌子浩离开后,凌子丰便又问静安:“我要知道事情的经过。”

    静安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的说道:“那宁玉纤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巴豆,下在了井水里,今天我们用完早膳,所有人都开始肚子疼,而这个时候,禅房里响起凌小姐的惨叫声,贫妮忍着肚子的疼痛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凌小姐的贴身丫环惊吓着跑出来,而她的身后,宁玉纤满脸是血的追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染血的匕首,那丫环一见贫妮便喊‘杀人啦’,贫妮还没回过神来,宁玉纤一刀刺在了丫环的背上,我亲眼看到那丫环倒在我面前,一时双腿双软,正要想逃跑时,不慎被宁玉纤刺伤。”

    “当时她真的疯了,见谁就杀,我那时候又吓又疼,当场晕了过去,许是这样宁玉纤没再向我刺第二刀,等我醒来的时候,整个庵堂里都是尸体,我找便了整个庵堂,才发现只有我们两人活了下来,而凌小姐倒在血泼里。”

    事实的一大半份的确是如此,但静安也隐瞒了一些,那就是她跟那小妮姑没有吃早饭,因为并没有肚子疼,所以在看到宁玉纤杀人时才能跑得如此快。

    只是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能被凌家人知道,否则凌家这两兄弟还能放过她们?

    小妮姑捂着伤口,在一旁怯怯的点头。

    凌子丰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黑眸中墨色汹涌翻滚,仿佛能将一切都吞没干净,周身散发着凌厉而又可怖的气息,叫人从心底颤抖。

    静安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凌子丰会对这件事情追根究底,从而得知她们说谎。

    凌楚瑶的尸体很快被凌子浩抱了出来,凌子浩将尸体递给凌子丰,然后阴鸷的目光瞪着静安,抬脚狠狠的蹿在她的心窝子上:“没用的废物。”凌子浩的眼底布满杀意,他们把凌楚瑶放到庵堂里,无非是希望这些人好好照顾她,借着庵堂的荒凉跟隐蔽给凌楚瑶遮掩,却不料这竟然是将她送进了虎口之中。

    若不是她们疏于看管,怎么会叫宁玉纤钻了空子,

    静安清楚的看到了凌子浩眼底的杀机,当即吓的肝胆具裂,连连求饶:“凌少爷恕罪,饶过我们吧,求凌少爷开恩……”

    “哼!”凌子浩冷哼一声,握着长剑的手紧了紧,然后转身。

    静安见凌子浩有离开的意思,心里蓦然松了口气。

    然而,她的一口气还没有完全放下,忽见一道白光闪过,接着便感觉脖子上传来冰凉的感觉,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便听到身旁小妮姑惨不忍堵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

    静安倒下的时候,映入眼底的是小妮姑恐惧到极点的表情,面如死灰,还有凌子浩那张阴郁而又冷冽的俊颜,就像是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修罗,森冷而又可怕。

    凌子浩的目光又落在了小妮姑的身上,小妮姑吓的连连后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她的话还卡在喉咙口,便见一道鲜血飞溅而出!

    凌子浩把剑放回剑鞘,看着瞪大了双眼死不冥目的静安跟小妮姑,憎恶的呸了一声:“活该。”

    谁叫小妹是在庵堂里出的事,谁叫她们没有时时刻刻看紧宁玉纤,如今小妹惨死,这庙里的人都该陪葬。

    “来呀。”凌子浩突然喊道:“给我放火,烧了这里——”

    凌子丰看着如此暴虐的凌子浩,不由得皱眉:“子浩,你……”

    凌子浩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二哥,小妹会惨死,他们有着不可饶恕的责任。”

    这天,宁子搬了张躺椅,在院子里晒太阳,忽然脚边传来一阵异样,她起身一看,却见铃铛拿脑袋蹭着她的腿,而铃铛那粗粗的尾巴上,绑上了一根粉色的绸缎,系成了一只大大的蝴蝶结。

    当初铃铛受伤,她拿了白色的纱布替它绑住伤口,阿蛮觉得这样叫铃铛没有一点可爱劲,于是便找来了绸缎,裁成长条,绑住伤口的同时,还不忘系了一个蝴蝶结,再加上铃铛那憨态可掬的模样,实在是叫人爱不释手。

    久而久之,就算铃铛尾巴上的伤口好了,阿蛮也还是要在它的尾巴上绑上蝴蝶结,每天都换不同的颜色,实在是府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宁子衿伸手摸了摸铃铛的脑袋,正要赶它到一旁自己去玩时,忽见铃铛的嘴巴里交着一封信。

    她稍稍一怔,取过信,铃铛见任务完成,这才撒开脚丫子,晃着尾巴跑开了。

    宁子衿疑惑的看着没有署名的信封,撕了开来。

    “有事相告,醉香楼一见!”信中也没有落款,只是在信的末尾画了一个咧着嘴傻笑的人头。

    虽然简单的几笔勾勒,但宁子衿下意识的将楚昱那张脸与纸上的人头重合。

    能叫铃铛将信叼来,除了楚昱,怕是没有人能做到。

    铃铛虽然温和,但也只是争对熟人,若是不认识或者不熟悉的,就会变得凶悍,就是宁府,除了行云阁里的人,它也不见得有多亲近,更别提让它当传信使。

    它是楚昱送来给她的,算起来跟楚昱相处的时候比她早,铃铛跟他亲厚也是无可厚非的。

    有事相告,会是什么事情?

    “红妆,阿蛮,随我出府一趟。”

    宁子衿从躺椅上站起身,吩咐道。

    阿蛮开心的应道,立即跑去准备马车。

    宁子衿跟红妆走后,采依拿着扫帚满心不甘的对一旁的兰轩道:“你瞧瞧,你瞧瞧,二小姐又带着阿蛮出府了,凭什么她一个四等丫环能时常跟在二小姐身边。”

    兰轩扭头,昵了她一眼,无耐的摇了摇头,然后又蒙头干自己的话,并不搭话。

    “二小姐也真是的,咱们行云阁就阿蛮一个丫头了吗,太不公平了。”

    芳华听到了采依的不满声,冷声斥道:“放肆,采依,你是什么身份,怎可背后议论主子的是非,皮痒了是吗?”

    采依听到芳华的怒喝声吓了一跳,随即她转过身子,满脸堆着笑,讨好的对芳华说道:“芳华姐,奴婢这也是替你不公,论等级你可是一等丫环,二小姐即使要带,也该带着你出去才是。”

    这样挑拨离间的话,换做心思稍重一些的人必要引起内心的不满。

    芳华听到这话,脸上的神情越加的冰冷:“二小姐做事情,何时轮到你来评论,咱们做丫环的只需守好本份,遵守主子的吩咐即可,你若再有这等不敬的想法,休怪我不客气。”

    采依喏喏的垂头:“是。”嘴上说是,然心里却越加的愤愤不平。

    她觉得芳华也是懦弱没有上进的人,虽是一等丫环却一点也不及红妆得脸,丫环若是不得主子看重,那还有何前途,她不仅要往上爬,更要当主子身边的第一人,只是照眼下这趋势,行云阁里貌似没有她的发挥余地呀。

    宁子衿一踏入醉香楼的门槛,掌柜便迎了出来。

    “二小姐,世子已在雅间等候多时,请这边走。”他一边说,一边领着宁子衿往三楼的瑶花厅。

    一推门,便见楚昱一身白袍坐在窗边,周边佩着金丝,宁子衿还是第一次看到楚昱穿白色的衣服,即华贵又脱俗,他一手捧着茶杯,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潇洒,随意搭佩着他自身的气韵,仿佛磁石一般吸人目光。

    听到声音,他扭过头来,一见宁子衿便露出淡淡的笑容,那令人心醉神迷的微笑显的有几分慵懒之意,尽管有着令天下女子都黯然失色的容颜,却不减男子该有的英气跟洒脱。

    “世子。”宁子衿向着楚昱微微福身,道。

    红妆跟阿蛮紧接着向楚昱行礼:“奴婢见过世子。”

    “行了行了,这里又没有外人,子衿你又何须跟我这么生疏呢。”楚昱笑容满面的说道,对于此时跟宁子衿单独相处很是激动:“白曜,将她们领去隔壁雅间吃东西。”

    他指着红妆跟阿蛮,吩咐身后的白曜。

    阿蛮咽了咽口水,一听到吃的就双腿双软,但是一想到世子故意支开她跟红妆二人,这意图怎么都叫人放心不了。

    “谢世子,奴婢在这里伺候小姐就好。”阿蛮警戒的眯起了眼,说道。

    红妆连连点头附和。

    楚昱的眉头,因为阿蛮那防备的眼神而抽搐了几下,这目光,怎么都像是在防狼,有这意识是好事,可他是那种需要防备的人吗?

    “难道我会吃了你们小姐不成?”楚昱的表情沉了下去,不悦的道。

    阿蛮挺了挺胸膛,万分尊敬的朗声道:“世子英明神武,自然不会吃了我们小姐,只是将奴婢们支开难保不会叫别人有什么想法。”她说的掷地有声,句句都在恭维楚昱,叫他挑不出毛病,但偏偏就是气人,你还不能治她不敬之罪。

    这丫头,什么时候也这么鬼灵精怪的了。

    楚昱现在很后悔,他应该挑个性子沉稳一些,脑子聪明一点,会有眼力劲的人给宁子衿当丫环的,哪怕不用听命于他,也不至于这么无法无天。

    他本以为阿蛮属于一条筋的性子,一旦认定的主子,便会誓死效忠,所以才叫楚昱选中了她。现在楚昱很怀疑,阿蛮这性子除了宁子衿谁都不放在眼里,难道真是好事?

    宁子衿看着楚昱被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人说的吃憋,心中不由暗暗发笑,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阿蛮学聪明了不少,知道说话的时候要转个弯再说,不仅礼数周到,更叫人挑不出刺,偏偏让听得人一肚子气还不好降罪。

    直到楚昱那张脸黑的快要滴出水来时,宁子衿才对红妆跟阿蛮说道:“无妨,你去去吧,若有什么状况,我再喊你们便是。”

    阿蛮早已耐不住心里的激动,却还是一本正经的行礼:“奴婢告退。”

    “不知世子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宁子衿在楚昱的对面坐下,问道。

    楚昱先替宁子衿倒了一杯茶,然后颇为神秘的勾了勾唇:“事关宁家大小姐的消息,我想你应该有兴趣听一听。”

    宁子衿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依旧面无表情的问道:“宁玉纤早已被父亲赶出家门,同宁家断绝了关系,不再是宁家大小姐了,至于她的事情,我未必会感兴趣。”

    就算是有兴趣听一听,她也不能这么明显的表现出来,楚昱爱讲不讲。

    不过他不说,又何必将她约出来,分明是想故意吊她喟口,她偏不上当。

    “既然你没兴趣听,那我讲出来也是惹你不快。”这意思,是不打算说了。

    宁子衿敛了敛眸,暗道这楚昱得寸进尺,不说就不说,她还不稀罕听呢。

    “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宁子衿也不恼,淡淡的抬眸,说道。然后便施施然的起身,准备离去。

    楚昱见状大惊,忙道:“诶诶诶,我开开玩笑,你先别走呀,是我非要说给你听,是我求着你听的。”

    宁子衿抿了抿红唇,扭头昵着楚昱:“世子不必免强。”

    楚昱撇了撇嘴:“不免强,一点都不免强。”一点都不配合,真是一点都不给面子。

    宁子衿这才又重新坐了下去,淡然的看着楚昱,瞳眸漆黑如墨,泛着琉璃般的光泽,长长的睫毛轻眨,如蝴蝶展翅般灵动,肌肤如雪,美不胜收。

    楚昱的心脏蓦然撞击了一下,仿佛一头小鹿不断的奔跑,他明眸璀璨,风华灼灼。

    “我刚收到消息,宁玉纤杀了凌楚瑶逃了,凌家人正暗中布下天罗地网找她,看样子是想将她抓回来挫骨扬灰。”

    “宁玉纤杀了凌楚瑶?”宁子衿不可置信的瞠目,显然是被楚昱的消息给惊到了:“宁玉纤怎么会跟凌楚瑶在一起,又怎么有本事杀了她?”

    宁玉纤被赶出宁家后便下落不明,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更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宁玉纤的消息,没想到她会跟凌楚瑶呆在一起,凌家明知凌楚瑶是替宁玉纤背了黑锅,怎还肯将她放在凌家。

    “据我所知,她的行踪是被孟如风出卖的,凌家人把她抓到了郊外凌家的别院,凌楚瑶的手里,任其折磨。不过自从凌都督得罪了信国公府,他们就将凌楚瑶放到了山上一座早已落破,不起眼的庵堂避难,既然是避难,自然不能多带人去,恐怕就是如此,才给宁玉纤创造了机会。”

    “这凌家拿宁玉纤虐待出气,难道说当初四小姐的死跟她有关?”楚昱悄悄的觑了宁子衿一眼,问道。

    “世子这话问的奇怪,四妹不是被凌小姐杀死的吗?”宁子情神情淡然的道,眼中没有一丝的情绪起伏:“凌家恨透了宁家,却又不能发泄心中的恨意,宁玉纤虽然是被赶出府的,但好歹曾是宁家大小姐,凌家想因此想将怒气发泄到她身上也很正常。”

    这宁玉纤的心还真是如蛇蝎一般狠毒啊。

    没想到凌家还真的将凌楚瑶给弄出大牢了,这件事情,恐怕除了凌家跟知府,没有人知道。

    能将芸妃送进去的杀人犯弄出来,可见凌家背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同信国公府抗衡。

    凌楚瑶对宁玉纤心生怨恨,肯定会有想要弄死她的心,但若宁玉纤死了,她就一辈子都见不得光,永远背上杀人犯的罪名,所以她杀不得,只能折磨,以泄心头之恨,估计想着希望哪一天从宁玉纤的嘴巴里挖出点什么皮毛证据。

    只是她倒真没有想到,宁玉纤会有胆子杀了凌楚瑶,果然,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

    只要凌家不倒,宁玉纤就要过着逃亡的生活,真想看看她现在狼狈不堪的模样。

    宁子衿端起茶杯,掩去眼底的讽刺跟森冷,这个消息,得跟许氏分享一下,相信她一定会很激动的。

    许氏中毒因为发现及时,并没有性命之忧,在吃了几天药后体内的毒素已然清除,只是许氏却依旧说不了话,就是想动,都觉得这副身子僵硬的很,不像是自己的。

    大夫一心扑在替许氏解毒的心思上,起初也并没有在意,一般人中毒说不了话也是正常的,至于不能动,更可能是毒素入体。哪知后来一诊断,才发现许氏这情况分明是中风的现象。

    宁子衿听到芳华的禀报时,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露出深不可测的笑意。

    就在这时,宁子嫣兴冲冲的跑了进来,似乎是从雨轩一路跑来的,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事这么急?”宁子衿倒了杯茶,递给宁子嫣,问道。

    宁子嫣抬眼看了宁子衿一眼,然后端过茶杯一口喝下,接着才问:“二姐,你可听说了,许氏中风瘫痪在床。”

    “刚听说。”

    “哈哈,报应。”宁子嫣的双眼闪闪发亮,如黑宝石一般:“真想看看她如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狼狈模样。”

    宁子衿宛尔,道:“许姨娘病重,咱们是该去看望看望才是。”

    “二姐,我也可以一起去吗?”

    从许氏被关到现在,她从未踏进过梅院,父亲跟祖母已经严令禁止不许任何踏入梅院一步,除了给许氏送饭跟清扫屋子的丫环,而当初二姐掌管着家,所以在祖母的同意下她可以出入梅院。

    宁子衿微微一笑:“母亲宽厚仁爱,想必定会同意我们两人去看看许姨娘的,不管怎么说,父亲还没有休了她。”

    “那我跟二姐一起去。”

    陆湘屏进门,老夫人便彻底撒手不管事,不仅是了偷偷懒,更大的原因是若她不放权,势必会惹来陆湘屏的不满,老夫人是怎么都不会叫陆湘屏不痛快的,所以干脆不问世事。

    陆湘屏并没有阻拦两人去梅院,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就算许氏病重,梅院也依旧没有减少侍卫的看守。

    宁子嫣随宁子衿走进屋子,闻到那浓重的阴潮与霉味直倒味口,不由得干呕了起来。

    “要不你在外面?”宁子衿问。

    宁子衿拍了拍胸口,猛的摇头道:“不,我要进去。”

    二姐说让一人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了,只有叫敌人活的生不如死才是最解恨的,所以她要亲眼看看她的敌人是活的怎样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屋里的窗户都用木头钉死了,只从缝中透出一点点的光亮,即使在白天,这间屋子也总是灰暗的。

    许氏躺在床上,双眼大瞠,嘴唇不断的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张不开嘴,放在被子外面的那一双手紧紧握拳,而她的身上,此时流出淡淡的浓水。

    她的伤口一直时好时坏,明明已经结痂,却还是要流浓水,味道更是叫人闻的想吐,还偏偏没有人能给她好好收拾一下,长久以往,伤口想要不溃烂都难。

    宁子嫣一瞬不瞬的瞪着许氏,红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眼中翻滚着浓浓的恨意,却刻意压住没有暴发。

    她使终记着宁子衿的话,做任何事情都万不可轻举妄动,再大的情绪也要学会隐忍。

    “多日未见,许姨娘气色还是这么好。”宁子嫣忽地勾唇,嘲弄的声音说道。

    许氏眼珠子转动,瞪着床边的两人,怒容满面,却说不出一句话来,那一口气憋在心里几乎要让她喘不上气。

    “怎么样三妹,比起一下子毒死她,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更叫人心中愉快吧。”宁子衿嫣然一笑,好似百花盛开,繁花姒锦。

    宁子嫣点点头,赞同道:“的确如此,先前是我看得不远,只想到一时的痛快,这算不算老天有眼,没有毒死她,却叫她动弹不得,想说也说不了。”

    看到这样的许氏,宁子嫣的心里是痛快的,有的时候,活着的确比死了痛快。

    不是不让她死,而要让她活着,慢慢的耗死她。

    宁子衿闻言,只是眯眼微笑,忽然,她开口道:“许姨娘能有今日,也要靠三妹你下的那些砒霜,否则怕是得再等一段时间才能发挥药效呢。”

    许氏的瞳眸,瞬间瞪得老大。

    ------题外话------

    今天本想继续万更,不过明天家中有事,所以更新得平摊着来,嘿嘿,稍后我再努力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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