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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长公主寝殿
“不要!”一声惶恐万分的尖叫声从床幔中传出,宫女纷纷进殿服侍,只见长公主公冶澄半坐在床榻上,青丝散乱,额冒晶莹,那向来妩媚妖艳的面容,一片惊慌与苍白。
长公主府走水后,皇帝一道圣旨以修葺府邸为由将她召回宫中入住,可自木凡乐那夜压在其身,那种无助无力和恶心紧紧萦绕着她,那不堪回首的时光让她夜夜都从恶梦中惊醒。
“长公主,请用茶。”
宫女递上茶水给她试图为她压惊,谁料,公冶澄一个翻手将茶杯打翻在地,盛怒道:“出去,全都滚出去!”
宫女见她惊后盛怒,吓的哆嗦的退出寝殿。
公冶澄努力摒弃梦魇平息呼吸,起身下了床榻,这曾经是她幼时情窦初开,初尝情爱的天堂,她与秋儿幸福相守,快乐渡过。环顾四周,陈设依旧如昔,可现却物是人非,秋儿成黄泉阴魂,她亦身有不洁,不由心中一片悲凉。
仲秋,那个斩杀她初次情爱侩子手的罪臣之后,只因在仲氏名册上见她命中带‘秋’,便鬼使神差的留下此人。当年仲凌密奏皇帝,奏她行颠倒阴阳,有饽人伦之恋。她就要仲秋终生以男装世人,行禁脔之事。
可曾经何时,那倔强不从又软弱不求的脸庞进入她的眼中,那时而关心时而疏远的身影又进入她的心底。
银牙紧咬,修长的指甲扣紧手心之中。
她不承认,她死也不要承认,她尽情的羞辱她,宁远她们之间只有夺爱与灭族血仇!
公冶澄忽而走向床榻,拿出那日公冶卿梦所带的‘御’字信物,如今她只有一个信物,‘御龙’名册在那日失火之日不翼而飞。
不过,这不打紧。
公冶澄嘴角勾上一个邪魅的笑意,名册之人,她为以防万一均已记下,这柳氏皇后留下的势力能让她洗掉部分人生污秽。
还有,仲秋,本宫不会让你逃出本宫的手掌心的!
丞相府外
“老爷,你回来啦!”府内老仆恭敬迎接
窦净从轿中下榻,身后的温盛翻身下马随他进了府邸。
一个矫健的身影隐匿在丞相府拐角暗处,身形合一,让人查不出异样。暴道姑双眼一眯,见窦净踏门而进,生生忍住心中那浓猎的恨意,克制住以往的冲动,隐退出暗处,转身离开。
她步伐异常沉重,并非不想讨回血债,想一剑夺命,她就得摸清窦净的侍卫班底,这些时日,她都发现温盛时常跟随左右,此人武艺虽不及她,但若有他保护,也能为窦净争的片刻求救。
“师傅”她正在思忖之时,公冶卿梦蓦然出现在她眼前
“温统领,令郎已在边城多日,不知何时返京?”窦净大步向前走着问道
本想将温耀祖一并拉过来,被皇帝任命到了边城,这温耀祖以往负责京城安危的兵权有交予五皇子手中,让他着实不安。
温盛跟在其后,摇首道:“不知,只看圣上裁决。”
“不知令郎至今有何意思?”窦净脚步一顿,转首一问。
这温耀祖到现在都未有表明在哪一派,就被任命在边城霍氏麾下,窦净很是担忧,皇帝是否想要让温耀祖接兵权护皇室。
温盛明其意,单膝下跪,满目真挚,发誓道:“丞相放心,我父子二人一条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温盛跟他多年,其心可表,窦净自是信得过他,笑着扶他起来道:“让温统领多心了。”
温盛摇首回道:“无碍。丞相,犬儿前些日子有书信寄来,道霍元帅对他有心栽培,其余并无异样!”
窦净闻言更是喜从中来,若温耀祖随其父,将来更易成事。忽而又见温盛迟疑之色,不由问道:“统领有事。”
温盛犹豫片响,道:“丞相,我现掌管宫中禁军安全,而城外兵权皇上又交与五皇子,丞相,为了将来大事,可···”抬首见窦净已面带不悦,依旧将下句话道出:“可与暂时与五皇子冰释前嫌,事成之后,才报公子之仇!”
“此事,日后再说!”话落,窦净转身离去
温盛见状,不禁心中冷笑,五皇子手中的兵权虽说不大,可那护城兵也不再少数。若有朝一日想要逼供,他不得不借助五皇子这手中的兵力!
“这就是云嫣收集情报的暗点?”暴道姑跟随着公冶卿梦踏进醉春楼,环视周围的粉红,忍不住笑道:“青楼?的确能掩人耳目!”
“这是母后为你建立的!”
“为我!?”
见她先面呈惊愕,后脸上又浮起一抹遗憾又悔恨的笑意,公冶卿梦提起茶壶为她倒了杯茶水,如实道来:“师傅年轻时,四处游历。母后为寻你踪迹,便建了醉春楼。不过,传于我后,便将它做了他用。”
难怪不管她在何处,身后总有人跟在其后,原来竟是这样。
暴道姑摇头失笑,若是当初有勇气带走柳云嫣,是不是就不会有今遭的悲剧,也不会抱憾多年。
如今万事皆晚。
暴道姑执起茶杯,润了口,看着对面的公冶卿梦,转而正色:“你有何事想与我说?”
公冶卿梦沉默半响,开口问道:“救凡乐之日,师傅事后不见踪影,是否在皇宫与父皇直面过往?父皇对你说的什么?”
多日前,公冶卿梦都在寻暴道姑的身影,得知她被皇帝暗卫持进皇宫又安全出宫,终在窦净的府邸附近寻到她,只是暴道姑与皇帝相处说谈之事,她不得而知。
暴道姑知晓公冶卿梦承袭了柳云嫣的聪慧,做不了隐瞒,便直道:“皇帝不过是告诉我,谁还是杀了你母后的凶手,他想借我的手,除掉他朝中的逆臣。”
“所以师傅才在丞相府邸徘徊?”公冶卿梦闻言峨眉微蹙,思忖片刻,觉得事有蹊跷。以她对公冶统的了解,她父皇对母后的爱,在报仇这件事上不会假手与他人才对。
“师傅,恐防有诈!”她还未参透原因,却敏锐感觉事情不会那样简单。
“难不成窦净不是害云嫣的凶手?”
“···他是!”公冶卿梦迟疑片刻,点头
“那便是了!’暴道姑话落,深深的看了眼公冶卿梦,这个曾经在她怀中一瞬不瞬望着她的女婴,长的真的越来越像柳云嫣。
那样的冰清玉洁,聪慧绝伦,非常人能驾驭之人。
暴道姑心中涌出酸楚,自觉热眼盈眶,她难得不好意思吸了吸鼻子,起了身,意味深长的一叹道:“看来傻根儿真是有傻福之人。卿儿,要惜缘惜福哦~”
公冶卿梦察出她异样,立时起身,牵住正朝外面迈步之人的衣摆,口气动容,道:“母后希望师傅能好生活着,我和凡乐亦希望如此。”
暴道姑听闻‘扑哧’一声笑开,她望着公冶卿梦,笑道:“卿儿,莫不是以为为师有轻生之念,放心,为师还没玩够小根儿,舍不得死。”
话落,抹开公冶卿梦的手,转身离去。
‘母后希望师傅能好生活着。’
呵呵~云嫣希望她好生的活着,可她活的却是生无可恋,憾然一生。
“公主大人。你回来了,你怎么了。”
公冶卿梦回到公主府,便朝木凡乐这些时日都待在的木工房中,正在调整走马灯的木凡乐抬头便见公冶卿梦站在眼前,本是笑嘻嘻的脸见到公主大人一脸的愁眉悻然之色,不由紧张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木凡乐单手脱着她的脸颊,见那双深邃的眼眸似乎泪珠未乾。
“没事,只是想你了!”公冶卿梦抬臂回扣着捧着她脸颊的温热手心,脸上在她手中来回摩挲,明眸流转,显得妩媚娇怯又柔纤脆弱。
木凡乐一愣,吃惊笑道:“公主大人,我发现你变了。”
以前公主大人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好像她从长公主府中走了一遭回来,公主大人更容易吐出心思了。
公冶卿梦闻言,顿时峨眉略挑,口中有些:“不知妾身是否变的如夫君愿?”
这话说的轻不可闻,木凡乐却闻出曾经面对威严气场,可怜兮兮道:“公主大人,你可以适时的稍微软弱一点,不然咱俩就是悍妻弱夫了。”
公冶卿梦扯了扯那佯装的可怜脸颊,嗔道:“贫嘴!”
木凡乐含笑俯身对那红润诱人樱唇略夺一番,片刻后,看着被她掠夺的红肿地方,满意道:“还是亲嘴好点。”
公冶卿梦红晕生颊,半羞半嗔的瞅她眼,转身,看着这些时日她捣鼓的一个奇怪灯型,问道:“这便是你说的动画?为妻看它与其他灯无异。”
木凡乐摇头,笑道:“不是动画,它只是一个播放仪器。还有啊,公主大人她不是一般的灯,它是我利用幻灯装置原理,不断和你给的工匠一起修造出的走马灯。”说话,她将一叠纸张放了进去,随即拉了下走马灯角处的一根绳索。
公冶卿梦见灯上立即出现只小狗摇尾的画面,不由一惊,只是画面转眼即逝,摇尾的动作便停着最后一张纸上。
木凡乐见她惊讶,颇有得意,道:“是不是感觉画面很有生命力。这就是动画的魅力。”
“嗯”
再拉一次绳索,木凡乐又有些不尽人意道:“现在这些画面还有瑕疵,需要得拷贝桌精确拷贝,才保证画面的流畅性和精密性。”
公冶卿梦对她口中所说还是有些陌生,她很愿意在未来与她探讨这些,不过,想起她的初衷,她还是心生欣慰和暖意。
“公主大人,再过不久我手上的纱布就可以拆了吧?”
“嗯”
“那到时咱们进宫去见皇帝岳父。”
她突兀一说,让公冶卿梦微微一愕,木凡乐见状,上前对着那双略有不安的眸子,不以为然的笑道:“丑媳终须见公婆,公主大人,你不会想将我藏一辈子吧?··你忘啦,我以前说过,我或许不会成为你的依靠,但我至少会努力做到不成为你的负担,你给我个机会表现吧。”
木凡乐被劫之事让公冶卿梦依旧心有余悸,可那双带着丝丝自信的清澈双眸让她不忍拂去她的意,同时她也暗笑自己真的是否将此人过度的保护了。
眸光轻撇那依旧播放的走马灯,公冶卿梦了然莞尔道:“你想利用这走马车灯呈现出母后的英姿,让父皇对你改观。”
木凡乐对她有松动之意,喜笑颜开,牵着她离开木工房:“皇帝岳父有一千个杀我的借口,我还他一个我不能死的理由。”
“你想利用父皇对母后的眷恋?”
“额···公主大人你可以试着夸奖我,说我是这大晋知晓做出皇后岳母动画流程唯一人才!”
作者有话要说:废材木~
加油吧~
你就只有画画这一优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