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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右侧老妪怀腋下,竟夹杂这一娇艳少女,月光照在她脸上,灿灿生辉,不是永乐郡主还是谁?
此时她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嘴角沁出细长的血丝,显然已经昏迷过去。.ww. ?
钟钰目中现出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焰,怒不可遏,斥道:“妖女,将她放下!”
那少女娇躯一僵,妙目中闪过凌厉怒色,被一只蝼蚁指责,这些年来还是头一次。
但她毕竟不是愚笨之人,脑筋一转,忖道:“这少年也许有什么倚仗,要不然肯定不敢这样公然顶撞自己!”
“放开她!”
钟钰快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想要出手。
“你是北荒苦寒寂地的弟子?”
那少女问道。
“不是,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伤害她?”
钟钰不知她欲意何为,反问道。
“那你可来自地底极炎之地?”
少女又问道。
“不是,你什么意思?”
钟钰云里雾里,因为他不觉得这个少女会平心静气的和他谈判。.ww. ?
少女一愣,表情有些奇怪,思考了良久才问道:“你来自西域?还是南泥之岛?”
“你懂不懂尊重人?自然是有问有答,轮番回答,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钟钰眉毛一横,冷冷道。
“哦!……你的问题是什么?”少女突然不好意思。
钟钰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心中已将这少女和傻白甜画上了等号。
“我叫夕颜,是天凰宗这一代的行走!”少女很是得意。
“宗主说过不能告诉任何男人姓名!”左侧的老妪一旁提醒道。
“你怎么不早说?”少女跳了起来,大为慌乱,突然她指着钟钰道,“你就当什么也没听见!”
这就是一傻妞吗!钟钰被雷了一下,点点头道:“我就当什么也没听见,现在轮到我回答你的问题,我既不来自西域,也不是南泥之岛。”
“那你到底是哪个隐世宗派的门人?”少女突然很不耐烦。
钟钰不知少女为何会这样认为,但他很诚实,摇了摇头,直言自己只是一介散修,从未加入任何宗派。.ww. ?
“那你可以去死了?”
毫无征兆,此刻少女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表情狰狞,笑得森然。
“咚!”
眼前突然一亮,一道火光冲天而起,仿佛整片天地都被照亮。少女背后突然生出一双烈焰翅膀,带着空气的燃爆声,朝钟钰激射而来。
钟钰心下大凛,只来得及伸手护住胸脉,与少女碰撞在了一起,像是碰在了一块铁板之上,登时全身如遭重锤猛击,‘哇!’地一声喷出一口淤血,体内气息翻滚,脑髓都震荡不已。
紧接着,只听‘呼’的一声,空中一团烈焰螺旋飞转,蓦地有各色火焰从中爆怒舞动,化做万千凶兽奇禽,从四面八方咆哮袭来。
空气似乎都被燃尽,钟钰呼吸如窒,竟有些喘不过气来,要再不想办法脱身,只怕会被烧的灰飞烟灭。
“好厉害!我根本不是对手,可乐乐怎么办?”他焦郁难安,一时间更是手忙脚乱。
在这犹豫的片刻功夫,火焰如浪涛般一浪接着一浪袭来,钟钰被炙烤得汗如浆出,急忙猛提灵力挣扎起身,高擎手中令牌默念禁咒,想乘机移形换位当永乐郡主身边,再两人同时远遁。
然而理想是美妙的,现实是骨感的,这劳什子令牌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完全没有反应。钟钰心中后悔,这糊涂的岳父可把自己给坑惨了!
“放开他!”
一声娇吼叱出,婉转清雅,如月下清泉,正是永乐郡主。
钟钰循声遁望,只见她斜靠在一老妪小腿之上,表情又惊又怒。
“这傻瓜!要是惹恼了这喜怒无常的妖女,只怕两人都得搭进去。”钟钰又急又气,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已经呼吸困难,说不出话来。
他还有底牌,如果实在不行,就躲入悲鸣塔中,只是这样一来,就正真暴露了悲鸣。对方是隐世大教,不定有可以威胁到悲鸣的大能,所以钟钰一直没有这样做,他在等待机会。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围困在身边的火焰突然四散开来,新鲜的空气飘荡进来,好不畅快。
永乐郡主的话居然起了作用。
“你若想要我心甘情愿加入天凰宗,就请放钰哥哥一条生路,否者即便我咬舌自尽也不会跟你们离去。”
永乐郡主接着道,声音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傻丫头!你……”钟钰大急,才说几个字便被其中一个老妪封住了气脉。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永乐郡主大急。
“你不要激动,我只是暂时让他安静会,并无大碍!”老妪在一旁解释道。
“我想单独和他再说几句话?”永乐郡主面无表情道。
“不行!”夕颜斩钉截铁道。
永乐郡主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灿烂,双颊的两个小酒窝都旋转起来。
“好吧!给百息时间!”夕颜松口,带着两位老妪瞬息消失不见。
空寂的崖便登时变得清冷起来,只剩下钟钰和永乐郡主两人,四目相对,原先想好的说辞,想表达的情感在这一刻,居然什么也说不出来,突然永乐郡主“扑哧”一声,满脸欢喜,笑道:“钰哥哥,没有了你我可会活得好好的!”
钟钰再也忍不住,突然狠狠地将永乐郡主箍入怀中,蓦地重重地吻在她的唇上,想要将她揉入身体,晶莹的泪珠突然滚过脸颊,滴在了她的手臂上,留下点点泪痕。
“百息已过!”夕颜冷冷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出现。
两人被兀然分开,两位老妪狠狠瞧着钟钰,仿佛要将他吞没。
最终,一行人驾驭红云冲天而去,永乐郡主终于忍不住失声痛苦,但汹涌的泪水不仅崩溃了她自己,更使钟钰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但临走前,两老妪狠狠的目光,让钟钰心神不宁,他总觉得对放并不是信守承诺之人,他来不及向郑王爷辞行,便匆匆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