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这份礼物,你一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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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昕的眸光一暗,奶娘的说的极是,她现在只要能惩治,那个小溅人,委屈一点也无妨,若不是她,那人一定,不会对她如此冷漠,想到那道俊朗的身影,凤眸中满是怨念。
“奶娘,你去帮我把母后,前些日子赐给我的,翡翠玉簪拿过来,正好配今日这身衣服。”北冥昕伸出手扶了扶,新挽好的发鬓,甚是满意。
“嗯,老奴马上过去。”奶娘低低的应了一声,转过身找到平日,存放簪子的首饰盒,虽她知道哪个是方翡翠玉簪的地方,然……这盒子里面,至少有六七样钤。
到底,北冥昕要的是哪个,紫鸢有些拿不准,毕竟…她只是模仿了举动,口吻,还有熟悉了日常,可那记忆,她真的复制不了,只听那北冥昕,似是有些等急了,说道。
“奶娘,怎么还没…拿过来。洽”
看了一眼,那盒子边上的锁片,暗自手中加力,将其掰弯,随后,手掌重重的在上面划了一道,鲜血便迅速流出,微微松口气,便是痛呼一声。
“哎呦…!这锁,怎么成这样了。”
看着奶娘捧着首饰盒过来,那掌心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北冥昕皱了皱眉,冷沉的开口。
“奶娘这是怎么回事?”
奶娘低着头,将首饰盒高举,那样子,生怕鲜血污了那盒子里的首饰,更是是不敢用受伤的手,帮北冥昕取翡翠玉簪,只是带着几分痛意的说道。
“这…老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公主你看,这首饰盒上的锁片,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视线落在,奶娘所指的地方,北冥昕本就压抑的情绪,顿时更加的不快,当即便冷声说道。
“这首饰盒的质量,竟然如此之差,我定要在母后那里告一状,这尚宫局还真是胆大,给我的东西,竟然都敢如此马虎,还有……素日里擦拭首饰盒的是谁?”
奶娘低着头,做似回忆一番,随后便是小声的说道:“回大公主,好像是那个夏梦。”
“既然是夏梦,那一会就掌脸二十下,看她下次还能不能记住,这…东西坏了,就要说,就要扔,竟然想在我宫里蒙混过关。”
北冥昕眼里闪过毒辣,平日里平和的形象,荡然无存,若不是这夏梦是皇后分过来的,她只怕…就直接拉出去杖毙了。
“是,待会老奴便过去监管施行。”奶娘回应道,便是将那首饰盒,捧了上去,看着北冥昕亲自,从里面拿了一个翡翠簪,才将首饰盒,放下。
“奶娘,你下去把伤口包扎一下,元楚,你去换个新的首饰盒。”
站在一旁的宫女元楚,立马是接过奶娘手中的首饰盒,随后便赶紧将里面的首饰,轻轻的拿出来,在放进新的首饰盒中,而紫鸢也是用手捂着伤处,下去包扎了。
……
永延殿内,白若溪正用完早膳,准备在太阳下面晒会,便见到白芍,急急忙忙的走进来,说是静妃娘娘过来了。
白若溪的眸光微闪,溢满了疑惑,这静妃,从不曾到永延殿,今日这般过来,又是为了何事,便是赶紧起身,让一旁的白芍,将她的衣襟理理,到前殿相迎。
看着身着一身华丽宫装的静妃,白若溪赶紧行礼道:“若溪见过,静妃娘娘。”
静妃的视线落在,白若溪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闪过讥诮,未婚先孕,那夜王妃倒是有个好妹妹,冷淡的说了一声,起来吧,便直接走了进去。
白若溪自然知道,静妃对她没有好感,但想想北冥渊,心中的不满…忍了下去,跟着静妃的身后,一脸的乖顺,丝毫看不好出,她此时的心情郁闷。
“你这肚子应该有,三月有余了吧。”端起桌上新端上来茶水细品,味道还真是甘甜纯正,静妃的眼眸微眯,看来那小子,倒是对面前这个侍妾不错。
听了静妃的话,白若溪下意识的摸了摸,微凸的小腹,眼里有着阴暗,是啊,她带着这个孽种,都快有三个多月了。
“那也是正好,你也知道,这太子妃还有几日便会与渊儿大婚,入住东宫,既然,你最近身有孕事,那便不要侍寝了,好好的养着身体,也好早日诞下麟儿。”
静妃这话……听着像是处处为着白若溪,腹中的胎儿着想,其实,就是听见了宫中近日的风声,所以才跑过来提醒。
一个还怀着孩子的侍妾,竟然动不动就勾着太子同睡,还真是有伤风化,所以,今日她才会过来,毕竟,这后宫的人都在看着呢,她这个做母妃的,总要过来关心一下,不然,岂不是落人口舌。
“若溪,知道了……”
白若溪从位置上起来,俯身行了个礼,不过,低垂的眼里,却有着不悦,这静妃,不就是担心,这太子妃进宫前,渊一直在她宫里,届时,会有不好的流言传出吗。
“嗯,看你如此懂事,我也就放心了,现在的天气燥热,你也多注意身体,我还要去给陛下送些药膳,便不多留了。”
既然话已经说到了,那静妃自然…不愿在此处浪费时间,敷衍几句,便是带着人,又匆匆的离开了。
“恭送静妃娘娘。”白若溪,将静妃送到门口,带人走远后,才冷哼了一声,若是以色媚主,她可比不过这位静妃,只怕不止是后宫,就连朝堂对其都颇有微词。
若她不是渊的母妃,就凭她方才那几句奚落的话语,白若溪定然不会这般简单的受下,手抚上微凸的小腹,眼里有着阴郁,这个孩子一定不能生下来。
看来这几日,要想个法子,好歹她也为这个孽种,受了不少的苦楚,她总要讨回一些。
白若溪转身进去,看着正在外间扫地的绿俏,眸子一暗,这个丫头,因是从夜王府带回来,以前又是那个溅人屋里的,所以她一直不曾真正的放心。
即便,她在她身上中了蛊虫,有些事情还是要避着她,不过,一直如此,白若溪倒觉得,防的有些累了。
阴毒的眸里闪过精光。若是可以利用腹中的孽种,还有这个丫头,设个罪名罪状,引到夜王府头上,也是一桩好事,事成后,渊定然会开心。
正在扫地的绿俏,感觉到白若溪,带着毒意的视线,只觉后背如寒芒刺背,没有抬头…便继续的扫着地。
……
就在白若溪刚刚坐下时,又听见外面有宫女来报,说是大公主来了,白若溪面上有些迟疑,这大公主又是因何而来,这素日都安静的永延殿,今日倒是热闹非凡。
这大公主……白若溪从进宫就未曾见过,虽然,这皇后,与渊应该属于对立,但这礼数也是半分少不得,尤其是在渊刚升太子之时。
所以,即便白若溪现在胃里,有些泛酸,还是撑着一旁的白芍,准备走出去相迎,谁知这还没站起身,那北冥昕便是直接走进来了,面上带着敷衍的笑意。
“这便是,白夫人吧,还怀着孕呢,容貌还是美的惊人,难怪太子哥哥如此喜欢。”北冥昕走进来,看着白若溪说道,只是眼眸身处却有几分暗讽。
“若溪见过大公主,大公主这话…真是折煞若溪了…大公主才是真正的容貌绝美。”白若溪回道,目光也在北冥昕的身上,暗暗扫过,这大公主面貌,倒是有九分像那皇后,也是一个标志的美人。
随后,便是看着一旁的白芍说道:“你快下去,给大公主准备些茶水与点心。”
北冥昕,本就没有打算久坐,便是直接打断道:“白夫人,这就不必了,我就是过来与夫人,说些体己的话。”
白若溪有些诧异,看了北冥昕一眼,她并不觉得这位大公主,是因与她投缘,所以才说这话的,相反,她能感觉到这大公主并不待见她。
如此白若溪倒有些好奇,这大公主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只听下一秒,这北冥昕又是提出了要求。
“既然,我与白夫人有话说,你们便都下去吧。”
大公主既然开口了,这屋中的宫女太监,自然全都退了出去,白芍则是在白若溪的暗示下,最后走出去,临末还将房门也带上了。
待到房间清净下来,北冥昕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白夫人,还真是好福气,竟然能怀上太子哥哥的血脉,这以后定是前途无量,不过……”
北冥昕的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只是,如今这个身份,却有些配不上白夫人,如此清丽的容貌,若不是这孕事,被提前爆出,依太子哥哥对夫人的宠爱,夫人一开始应该就是尊享侧妃之荣。”
“大公主,太抬举若溪了,若溪本就是倾慕太子陛下,如今可以陪着太子陛下的身侧,心中就已万分满意了。”
白若溪听见这话,虽然面上有着谦和,但是眸里的怨恨,还是让对面的人一眼望清,北冥昕心中冷嘲一声,这女人,怕是真想做太子侧妃,呵呵…!还真是不自量力!
然,北冥昕却是压住心头的不耻,稍稍起身靠近白若溪说道。
“白夫人,无需谦虚,昕儿之前一直听人提及你,只是那夜王府,关于你的说辞,却都是不好,害的昕儿还误会了许久,如今,见到白夫人,甚是投缘,看来流言,还真是有误。”
“这公道自在人心,关于那些流言…若溪也不想多说什么,就当是若溪的命不好。”白若溪低着头,似有委屈一般,只是心中还是有些疑惑这大公主,今日来此的目的。
“可是,这些人如此欺负人,我还真是看不惯!而且昨日我就听说,太子殿下去了汉阳宫,还一直夸赞那靖王妃人比花娇!”
北冥昕装作无意的说完,随后才是将嘴巴轻轻捂住,带着几分懊恼的说道:“白夫人,这事情,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的,夫人…切莫放在心上。”
白意之想到,昨日,渊确实有去过汉阳宫,而且夜间时,虽然因着那熏香,可是那动作却是比前两日,还要生猛,现在想来,怕是看上了那个小溅人的容貌。
其实若是平日,白若溪还不会想这么多,但因着这几日的熏香,渊的兴致,本就与以往不同,那溅人的容貌,又确实勾人心魂,而且之前夜夕颜对渊,一直心存念想,真是让人不得不防。
不过,这大公主…如何会这么好心的提醒,白若溪视线扫过北冥昕,发现她提及,那溅人时,眼里也有嫉妒,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对着北冥昕开口道。
“这太子夸谁,实在不是若溪能左右的,那靖王妃,也是若溪看着长大的,容貌一直都是绝艳无比,听说,就是那个沧溟的太子,都对其有着念想。”
这话让北冥昕脸上一白,终究是身居后宫的大公主,哪里有白若溪这般能沉得住气,当即,便冲着白若溪拂袖,也不转弯抹角,直接说道。
“白夫人,既然你把事情挑明了,我也就直说,那个夜夕颜,让我很不开心,我知道你对她,也有心生不满,不然也不会,同处宫中,却少有来往。”
白若溪,看着恼羞成怒的北冥昕,眼底有着嘲讽,这个大公主…还真是手腕一般,看来皇后,没将自己…那一套手段,交给她。
脑里突然忆起,前两日外公交给她的东西,渊这两日一直都在暗中调查,那些暗卫是谁所派,现下看来,却是不用找了,目光带些阴沉的看着北冥昕。
“白夫人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呵呵,还是那句话,我现在不想花费时间…对付那人,但是,如果你有了法子,只要与我说一声,能帮的,我都可以帮着你做了。”
北冥昕说完,便站起身,一双眸子带着高傲的看着白若溪,似乎咄定了她会答应,毕竟这宫中与她有一样想法,又有能力的,可只有她。
白若溪确实也没反对,她其实可以猜出这北冥昕的想法,不过,只要能让那小贱人,多些绊子,她可是非常乐意,而且渊只说了,不准她动,若是别人动了,可怪不了她。
北冥昕见她答应了,便也没准备在这里多待,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是歹意,只等有了想法,再一起好好合谋。
将这些事情说完,北冥昕便是抬步离开汉阳宫,只是当她走到御花园时,本该在宫中等着的奶娘,却过来了,说是有事要说,并怂恿北冥昕,先身边的宫女打发回去。
随后,将北冥昕一拉,就拉到了一处安静的凉亭内,就在其想要出声,询问之时,却被身侧的人重重一击,没了声响。
看着地上躺着的北冥昕,紫鸢蹲下身,见四下没人便,火速的将其,移到一处没人经过的花丛里,而且就坐在那里等着。
……
这边,北冥昕刚刚离开永延殿,白芍便在白若溪的耳边,低语一番,只见其,将手中的茶盏一放,嘴角微颤的说。
“什么?他真的这么说,上次我见外公不是还好好的吗?如何现在会变成病危了?”
白若溪这两日心头,似有些不对,只觉有大事出现,竟不想,却是外公那里出了问题,虽然,因为自小就没见过慕容复,白若溪的内心对其,也并没有真的感情深厚。
然,为了能有人依仗,白若溪每回见了慕容复,皆是哄其开心,所以,他才能如此宠溺白若溪,可如今……外公竟然病危,这让她如何不着急。
“夫人,宫主,身边的秦木,这次也有过来。”白芍低低的在其耳边,又是一句。
……
“那你就把他带进来。”白若溪此时也顾不上许多,要知道,她现在唯一的依仗,便是千羽宫,若是外公真出了什么事情,她也要早做打算。
白芍,有些为难的说道:“夫人,这秦木……现下在城外等着,说是要让我们出去。”
“出宫?”白若溪也想啊,若是这会渊在身边,他定然可以想到办法,让她出去,然,现在他根本不在宫中。
“夫人,这秦木说了,他只能在城外等夫人几个小时,若是夫人不来,他只能先行回宫,好像……宫中这两日不太太平。”
不太平?难道是有人…想趁外公身子不适,来谋取宫主之位,白若溪越想越是心急,现下给渊传递书信,怕是也来不及了。
思索一番,脑里有了安排,她只能先让外公,留在她身边的人,带着她先行出宫,皆时只要早些回来,应是没事,便对着一旁的白芍说道,让她去联系人。
看着白芍出去,白若溪在宫中的不停的踱步,这事情来的太过突然,她只能早点见到秦木,了解情况。
最好外公是已经让他把羽墨牌带过来,这样…即便外公不在,她也能掌控着千羽宫,若是不能女子主教,那将这千羽宫,就交由渊来打理,这样以来,渊定会对她更加的好。
……
白意之此时的想法,却是不错,然,真正的事实却让她,已经察觉不对,白若溪与白芍,在那几人的掩护下,扮成了宫女出了宫。
不过,这刚一出来,白若溪却发现,这些原本对她恭敬的手下,此时,看着她的目光都有着轻浮,暗自咬了咬唇,只想着,等她见到秦木,再好好让他收拾他们。
马车又是一阵晃动,白若溪知道,这出城的路本是平滑,如何会是这样,只怕又是外面那群,恶心的东西,想听着她惊呼。
“夫人…这些人是怎么了,该不会现在宫主已经…”白芍有些害怕,便是将身子,往白若溪那边靠了靠,话还未说完,又被直接打断。
“瞎说什么!给我坐好,现在秦木还在城外,只要,见到了秦木,外面的人,我自然会慢慢的收拾!”
其实,现在的白若溪,自己都心慌无比,只觉有些后悔出来了,这些人将她与白芍推进马车以后,便一直这般晃晃悠悠的赶路。
明明早该到了城外,然,现在还是在走着,可现在的情况,她也知道,那就是不能再发大小姐的脾气,只希望可以早些见到秦木。
终于再历经几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停了,伸出手捂住快要吐了的唇角,示意白芍先行出去。
接到白若溪的眼神,就算白芍心中再不愿,也只得将轿帘掀开,看着外面的几个男子眼中的,轻挑,白芍脸色一白,的说道。
“左使呢?”
“你们看…白芍,这几年还真是越发的水灵了。”其中一人调笑着说。
这话引得周边的人哄堂大笑,就在白芍紧紧捏着衣摆,想要回到马车上时,却见有人跑过来,说是左使来了,原本还在笑着的男子们,顿时老实起来,看似恭敬的站在马车旁。
白若溪显然也是听见了他们的话,便是将轿帘掀开,看着走过来的秦木,俏脸一板,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透着难看。
“秦木,你怎么现在才来!”
秦木看着从马车下来的白若溪,嘴角勾着浅笑,然里面却有太多的嘲讽,“大小姐来了!”
这一阴阳怪调的语气,让白若溪,心中透着不对,这个秦木从认识以来,就对她百依百顺,更是不从忤逆,可以说,千羽宫除了外公,对她最好的人就是他了。
“秦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白若溪跟着秦木,走进一间残破的房子,盯着面前的人问道,而身后还跟着发抖的白芍,她实在是不敢一个人在外面。
秦木听言,步步靠近,视线在白若溪身上,来回的流转,缓缓的开口:“没什么…不过,就是你那好外公的罪行都被揭发了,而且几个时辰前已经在公审下死了。”
云淡风轻的语气却让,在场的两人皆是心神皆惧,白若溪唇角惨白,似是不信的开口:“你再说一遍!我外公怎么会被公审,又怎么会死的!你不是派人说他病危了吗?”
“呵呵…!若是我不这样说,大小姐你会过来吗?不对,你现在是太子的侍妾,白夫人。”秦木凭着自身的高度,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若溪此时的狼狈。
眼里满是报复的疯狂,昨日他看着那个慕容复,在两条狗的身下,苟延馋喘!还真是过瘾呢?开始,他那张嘴还会骂人,后面可全是在求他呢!哈哈!可是他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
……
白若溪看着完全陌生的秦木,还有那眼里的仇恨,摇着头,她知道外公背后,确实做了很多事情,可是外公对秦木并不差啊,想不通…她便是将这个问题,直接脱口而出。
听着白若溪的话,秦木却是笑的更加癫狂!待笑到里面面前的两人,就快要拔腿跑出去时,才用手狠狠的掐住,白若溪纤细的脖子。
怎么办呢?秦木眼里满是通红,比起那人背后的计划,他现在更想,直接将这女人的脖子掐断呢!多想看着她绝望,痛苦的表情,谁让她是那人的外孙。
白若溪只觉窒息的难受,不断的用手扒着那人……掐住她脖子的手,她现在是真的慌了,本就在孕事中的她,腿间一阵温热,头脑也是一片空白。
看着她两脚之下,滴滴答答流出的黄色液体,秦木倒是松开了手,站在她面前说道:“看看…我们趾高气昂的大小姐,如今还真是狼狈不堪呢!”
白芍腿软的瘫倒在地上,虽然心里万分害怕,但是看着白若溪……竟然……失禁了,还是忍不住的掩上了,鼻子,这一幕落在白若溪眼里,心中羞辱更甚……支撑在地上的手,用力的撑了起来。
她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等耻辱,努力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当下更是红着眼,对着秦木嘶吼道:“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若不是外公,你现在还是外面流浪的偷儿,如何能当上千羽宫的左使!”
“呵呵…是啊!可能我还会一直偷,可是…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吗?…呵呵,本来我想着,他既然毁了我,上了我!那我也应该毁了你,再找更多的男人上了你。”
秦木也不嫌她脏,对着她的耳朵说道,看着她听完…双手捂唇的样子,冷笑,原来她也会恶心!也会觉得那事恶心!
“可是我现在却改变主意了呢…”
白若溪只觉,这男人靠在他身边,都让她毛骨悚然,难怪有时他去找外公,偶尔都听见一些不对的声响,可是进去了,却又只有外公与他。
以前没有多想,现在却连想,都觉得胃里泛着酸水,然…这些事情,与她又有何关,他若真是不愿,死便好了,何必自甘堕落,白若溪的眼中满是不耻。
“算了,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小姐,这宫主已经死了,你是准备回千羽宫,还是回到…你那个太子身边呢?”
听了秦木的话,白若溪抬起头,她以为今日定会羞辱的死去,所以眼中满是诧异,“你还愿意放我回去?”
秦木看着她这样,唇角的笑意更加的诡异,只觉得让看者,脊背发凉,而白若溪……更像是怕他后悔一般,赶紧点头,只是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开口。
“外面的人,真的会平安的把我送回去?”
“那是当然。”想到昨日那个人,那张妖冶的脸,秦木暗想,若是不把她送回去,只怕自己的下场也不好,何必呢?况且,相信她回去,下场只会更惨。
……
白若溪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身上的黏湿还有异味,让她感觉羞愤不已,然,她又不敢问秦木……要身干净的衣物,只得就这样站起身。
白芍也是不笨,生怕白若溪不带着她走,当即就跑过来,这会倒是不嫌弃了,伸出手扶着,见身后的人也不阻止,心中一阵窃喜……的跟着白若溪离去。
看着两人的离去,秦木又是对着一旁的人说了句:“回去的时候,动作快点,记住了,我要她被平平安安的送到宫里。”
“可是,左使,这么做……岂不是便宜了白若溪,平日里,她对兄弟们可是刻薄的很,而且为了她,我们都死了不少兄弟了。”
“放心,她去了宫里,会比死还要难受。”秦木冷冷的说道,双眸中已经全是扭曲,一旁的人见其这样,当即没了废话。
上了马车以后,白若溪冷冷的对着白芍说,“把衣服脱下来。”
瞪着眼,以为听错的白芍,一直看着白若溪,直到她再说一遍,白芍才反应过来,看着对面人身上的狼狈,她自然知道白若溪的意思。
只是停顿了片刻,便是伸出手,将身上的衣裙解开,眼眶发红,却是没有半点反抗,毕竟,现在她的名还在白若溪手上,只是那衣裙上凉凉的湿意,还有味道,让白芍喉间一阵作呕。
将衣服换好,虽然很不喜欢穿别人的衣衫,但是白若溪现在也只得这样,咬着唇的掀开轿帘,看着是往皇宫的放下,这才放下心来,眼里充斥着阴毒。
秦木,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我,待我回到宫里,告诉渊,定要让要将你,碎了尸,喂狗!
……
此时的皇宫,一道黑影似扛着一个人,快速的在黑夜中掠过,停在一处红瓦之上,就从屋顶,慢慢将人放了进去,随后,还有一人,在这屋顶上盯梢,看着一道玲珑有致的身影,则是直接跳了进去。
看着地上躺着的北冥昕,面上有着嘲弄,见其慢慢睁开的眼眸,紫鸢迅速的伸手捂住,她欲张的嘴。
北冥昕看着面前的人,用力的摇着头,唇边也流出支离破碎的呼喊声,只见那人。竟是掏出了一块系着红绳的红石头,不停的在她眼前来回的晃动。
不肖片刻便是一阵头晕目眩,耳边也隐隐的有着几道声音响起,是白若溪让你在这等着的,是她让你在这里等着的……所以你会在这。
这些声音不停的在北冥昕,耳边回响,随后她便是直接昏倒在地上,蹲着的紫鸢站起身,将她搬到内室的床上,随后,又在香炉里面填了一些熏香,闻着这浓重的香味。
紫鸢当即就有些意乱情迷,上面的人见她这样,便是飞身下来,快速的将其带走,房间顿时又恢复了安静。
……
“你们说,这白夫人,今日怎么一天都没出来?”一名宫女看着紧闭的房门,禁不住的问道,刚想要上前的,却被身旁的人一把拉住。
“你不要命了,白夫人白间的时候就说了,她身子乏了要休息,你还敢过去,你忘了那春草怎么死的了?”
听了这话,原本还都想着过去的宫女,瞬间就散开了,唯独绿俏却是站在原地,深皱眉头,这件事情不对,很不对,转过身,快速的向着汉阳宫走去。
……
汉阳宫内
“白意之,你每晚,都这么准时的过来,可是……我很好奇,你每日都把靖王藏在了哪里?”夜夕颜看着白意之问道,这个问题,她真的想不通。
好几次明明就是眨眼之间,可是人却换了,而且换的彻底,这点如何不让夜夕颜觉得疑惑。
北冥羿的眸光微闪,唇角勾起戏虐:“怎么?颜儿这是在心疼那个傻子,还是再夸我准时。”
夜夕颜望着这样的白意之,将心头的那点想法压下,两个人除了身形相差一般,其他皆是不同,她方才竟然有片刻的怀疑,这白意之就是北冥羿,还真是这几日,睡糊涂了。
“你就当,两样都有吧。”夜夕颜知道这人的脾气,若是不说,只会是更深的纠缠。
听到这一答案,虽是不满,她将那个傻子也带上了,然,眉梢还是有着几分上扬,贴近夜夕颜说道:“看在颜儿,这么乖的份上,我今日可有大礼送给你呢。”
大礼?夜夕颜微微挑眉,有些不解的看着白意之,只听他又是说道:“相信这份礼物,你会很喜欢…很喜欢!”
呵呵…夜夕颜唇角浮起一丝冷笑,这人倒是敢说,她现在除了想看着那些人下地狱以外,什么都不想要,难道他能做到?
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夜夕颜皱了皱眉头,随后,便听见外面灵儿小声的说着:“王妃,绿俏说了有急事找你。”
绿俏?夜夕颜当即站起身,走到外室,让绿俏进来,看着面前微微喘气的绿俏,问道:“是白若溪已经有了反应吗?”
绿俏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只是今日,我看见她与白芍偷偷摸摸的出宫了,现下还没有回来。”
这个时间出宫?夜夕颜眸光微暗,只听绿俏又来了一句。
“而且那房间的香粉味,越来越浓重,就连不少宫女经过时,面上都有不对,若不是今日外面风大,只怕那门口就要瘫倒不少宫女,而且我察觉到那屋里有人的气息。”
绿俏回忆起…她站在外面的感觉,只觉,若不是她有内力支撑,而且离得稍远,只怕她也要瘫在那里了,可诡异的是,房间里面竟然还有人在那里。
“浓重……?有人?”夜夕颜低低的重复一句,她让绿俏放的香粉,不会如此霸道,她只觉这件事,越来越脱离她的预设了,脑里突然想起里面那人说的话。---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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