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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发的诸葛弓弩需要制作的人有高超的技巧,对材料的要求也十分苛刻。关键是,这种弓弩少了尾部的羽翼,射出时行进的速度会减慢,还不够稳当。速度一慢,敌人就很容易躲避开弓弩的射击。
林子吟在凹槽中巧妙的设计了一些小机关,又在箭头上做了一些改变才弥补了这种不足。
“姑娘她?”院子门口的小屋内,红缨和绿萝心里都是百味丛生。原因无他,林子吟在屋子里捣鼓弓弩,只留下了巧儿一个人在她的身边帮忙。
此举说明什么?当然是说明林子吟对她和绿萝心里还是有芥蒂的。
“以后只要我们一心为姑娘,姑娘自然会真心待我们。”绿萝咬着牙回答。
“你?”红缨吃惊地看着绿萝。
“王爷既然将我们给了姑娘,我们就是姑娘的人。以后我只会听姑娘一个人的话。”绿萝态度十分坚定。
红缨是真的吃惊,她们打小就被陵王选中做了暗卫,脑子里被灌输的思想就是为王爷而战。即使现在对林子吟一心一意,在红缨看来,也只是因为林子吟在楚随风心目的地位不同。保护王府的女主人,也是她们的责任旨意。可绿萝说的话,意味就不同了,绿萝将陵王抛弃了。
这算不算是一种背叛呢?
红缨心里充满了迷茫。
“姑娘,小心。”巧儿看着她白嫩的人被工具划开,心疼极了,想过去给她包扎,林子吟却拒绝了,“没事,做得熟练以后,就会少受伤。”
林子吟说的是少受伤,不是不受伤,制造弓弩是一项技术活,木料和弦都容易伤手,她的手指平时被保养得很好,此时受伤在所难免。
“姑娘。”巧儿担忧地看着她,满眼都是心疼。
麦子虽然收上来,地里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林子吟在这当口却整天守在了后面僻静的院子里,门口还特意安排觉慧红缨等人把守。
老爷子他们再迟钝,也意识到不对劲,林长书隐晦地在家人面前提起几句,老爷子就不让家中任何人过去了。
炎知和长亭每天上学堂,本来就很难见到林子吟一眼。晚上回来还见不到人,想过去,也被老人家给阻拦住了。
“姐姐为什么不出来和我们一块吃饭?”长亭到底只是个孩子,饭桌上没有见到子吟,几天过后他开始闹脾气不吃饭。
他不吃,炎知也不吃。
“你姐姐在屋子里有大事情要做,饭是有人专门送过去的。她一心盼着你好好读书做人,都这么大人了,还黏着她,她知道你小子这副衰样,你说她会不会生气呢?”老爷子瞪了长亭一眼,“没出息。”
一听老爷子说他没出息,长亭立刻涨红了脸,然后一声不响端起饭碗开始吃饭。他吃,炎知立刻跟着照做。
挺着大肚子的郭慧娘看到了,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六天过后,十里村家家户户的麦子基本上全都进仓了。春小麦获得了成功,平均下来,一亩地真的达到了四石,这个数量让种了麦子人家差点儿乐疯了。
有了这么多的小麦,就是稻子没有什么收入,大伙也不怕饿肚子。当然稻子还没有收入,这种想法也只是个假设,没看到地里家家的水稻已经扬花,茁壮得很啊。
想到一年都不会饿肚子,几乎所有的村民都是一脸喜气。
周大生家里不在林家庇护之下,自然是没有机会种春小麦的。但是这一场麦收,她家也跟着村里人同乐,一来,全家的人在林家天天都有活做,一天下来,收入不少。二来,趁着空闲的时候,庞氏和小庞氏他们集体去田里捡麦子,一场麦收下来,还真捡到不少。
为了不让村里人看到他们厌烦,庞氏都是等别的人家将麦子收割完搬出去才去地里捡的。
村民爱惜粮食,自然舍不得丢弃地上的麦子。但是庄稼人再仔细,也捡不干净地里的漏网之鱼。
周家靠着捡,硬是聚集了一布袋的麦子。一布袋的麦子,原先想都不敢想的数量,小庞氏一家下定决心要和林家打好关系,以后也能沾沾林家的光,跟着种下一季的麦子。
“娘,咱们又捡了这么多,过年的时候,就是天天包饺子都够了。”庞氏提着篮子一路兴高采烈地说。
“麦收结束了,地里就是有漏掉的,各家也都要翻地种白菘了。”庞氏有些心疼。要是再给她一些时间,还能多捡一些回家了,“你也就这么一点儿出息,饺子饺子的,家里缺少你吃的了。”
“娘,我这不是怕委屈了你和孩子吗?”小庞氏讪笑起来,她只顾着和庞氏说话,却冷不防撞上了对面的人。
“走路没长眼睛。”马志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出门来散心。由于一连两次都没有考上秀才,他觉得丢脸极了。没想到今日刚出门不久,就被人撞了。再抬头一看,撞人的是村子里有名的大嘴巴抠门精小庞氏,心情就更加郁闷起来。
小庞氏从林家地里上来,趁着天没黑,她又和庞氏忙着捡麦子,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干净的。加上夏季里,人流汗多,闹得她人还没有走到人前,别人就能闻到一股刺鼻子的汗臭味。
马志才自认为自己是读书人,向来清高得很,他被小庞氏一撞,然后一股子酸臭直冲鼻子,那股味道太难闻,熏得他差点儿吐了。
“哟,这不是咱们的马童生吗?”小庞氏自觉撞了人,正准备向人道歉。不是小庞氏大度,而是庞氏在家里再三教导所有人,出门绝对不能和村民起冲突,更不能占人便宜了。所以在知道撞人之后,道歉也只是下意识的行为。
可惜马志才说话太难听,加上小庞氏知道马家和林家的关系一向不好,她有心表现给林家人看,道歉的话立刻变了味,“马童生不是应该窝在家里读书,等着明年继续去考秀才的吗?咋大热天的出来,不怕耽搁了读书的时间?”
小庞氏着重咬了童生、秀才两个词,明显就是在讥讽马志才。
马志才哪里听不出她对自己的讥讽,他看到小庞氏那张胖脸带着嘲笑盯着自己,心里的怒火直往上冒,“你管我做什么?走路不长眼睛,总该道歉。”
此是正是大家从田里往回走的时间,不少人看到小庞氏和马志才对上了,相识不相识的全都过来看热闹了。
小庞氏一看到这么多人围过来,顿时兴奋起来,而且身边的婆婆并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心里越发得意起来。要是她帮着林家挤兑了马志才,林子吟会不会让他们一家也进了作坊去上工呢?或者再不济,也能留在林家当一个长工啊。
越想越兴奋,越说也就越来劲,“我说马童生,这大路又不是你一家的,我咋不能走呢?我一个大活人扶着老人家走路,你不应该让一下道吗?对了,我想起来了。”
一边说,她一边不怀好意地看着马志才。
有好事情故意催促她,“你想到什么呢?”
“我想起来了,要说不长眼,照着我说,全村最不长眼的不就是这位马童生么。放着金凤凰不要,倒是端起了童生的架子了,就不知道这番作态是给谁看。”小庞氏高声解释。
众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唉,也难怪一次一次的只能当童生了,这不长眼睛咋能考上秀才呢?大伙说是不是?”小庞氏看到有人支持,更加卖力演说起来。
“是。”很多人大声应和起来。村里人在林家上工,时常和林长书、吴大友混在一起,自然而然遇上事情就向着林家了。
马志才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当众羞辱过,在众人的嘲笑声中,他脸色涨红,显得异常狰狞,村子里的这些泥腿子竟然敢嘲笑他,等他中了举人,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十里村的村民几乎全都在练武,马志才阴狠的目光并没有吓唬住任何人,相反大伙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模样,个个笑得更加厉害了。
“我说马童生,你书读得不行,不是想讹我吧?”小庞氏竟然还在继续刺激他。
“你撞了人,居然还满口喷粪,果然是个泼妇。”刺激之下,马志才开始反击了,平时不说的粗俗之言,也一个劲往外冒。
“大伙听听,这还是读书人了,一口一个喷粪的,也不知道这些年书都读哪里去了?唉,肯定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论起骂人,小庞氏在村子里还是鲜少有对手的。
马志才这种死要面子的人,在她面前更是一点儿上风都不占,“你呀,这辈子也就只能当童生了。”
小庞氏还真厉害,专找马志才不愿意提及的事情来说事。
庞氏在一旁静静听着,一点儿也没有想阻止小庞氏的意向。
“你放屁。”没等马志才红眼打人,严氏却从人群中挤进来了。她看到小庞氏的身影,就冲着小庞氏那张胖脸挠去了。
小庞氏只顾着讥讽马志才,根本没有注意到严氏的到来,冷不丁之下就吃了亏,落了一个满脸开花。
夏季热,人人站在外面,脸上都是汗水。这么一来,小庞氏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疼得厉害,可以感觉到自己破颜了。
这还得了,女人嘛,都是爱美的,即使小庞氏长的胖,她也不愿意自己脸上被人抓啊。“不要脸的东西,就你儿子那德行,还想考秀才,做梦去吧。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长脸猪嘴,什么玩意。你们这辈子也别想中秀才。”嘴上骂的厉害,小庞氏手下也没有留情。她长的比严氏要高一些,冲过去一把扯住了严氏的长发。
女人打架,只要头发被人抓住,那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
严氏在村子里算得上泼辣,可以说她和小庞氏算得上棋逢对手了。头发被小庞氏抓住,她的脑地只能低着,人也只能围着小庞氏转,是处于被动的一方。可严氏不服输,脚下的动作不断,对着小庞氏的膝盖一直用力地踢,踢得狠了,小庞氏终于受不了松开了手。
两个人正面交锋上,各自都使出了十八般武艺。抓、挠、咬、扯、踢什么的招数全上。
马志才站在一旁看着自己老娘和小庞氏打架,脸上的愤怒谁都能看得出,可女人之间的战争,他这个男人要是掺和的话,肯定会被村里人当做笑话讲,虽然他很想上去将小庞氏狠揍一顿,可到底是面子占了上风,只能在一旁当了一回看客。
“死人啊,没看到你婆婆我都快被这个泼妇打死了,你还站在一旁看笑话是不是?”严氏瞄到自己大儿媳妇黄氏正下工回来,立刻来了精神。她还就不信了,自己这边婆媳两个还打不过小庞氏一个人。
黄氏很不愿意参与到战斗中去,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的婆婆严氏那就是个战无不胜的女战士,这些年来她可没少在严氏手上吃亏过了。本想看一眼就躲起来的,没想到严氏眼睛那么厉害,她刚到了,就被严氏发现了。
既然婆婆都开口了,她肯定是不能躲开了。否则的话,回去后自己还不被严氏打个半死。
“别打了,都别打了。”硬着头皮上阵的黄氏可不是真的愿意帮着严氏打架,她走过去只是想和稀泥,一边拉着小庞氏,一边劝着严氏。
她不是想拉偏架,实在是因为,她不敢去拉严氏。
这样一来,小庞氏被她拉住,身上被严氏打得次数就多起来了。
小庞氏哪里是吃亏的主,气急了干脆连黄氏一块打。
黄氏被打的只有躲的份了。
“你们竟然敢欺负我娘?”就在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周明和周发兄弟两个到了。这弟兄两个别看平时横,对自己的老娘还是比较孝顺的。他们从地里背着布袋子回村的时候,远远就看到村民们围成一团,兄弟两个一开始还挺高兴的,心想有热闹可看了。
没想到走近了一听,自家老娘怒骂的声音十分响亮,再走的近一些,好啊,马家婆媳两个正在打老娘了,他娘的,马家是欺负他们周家女人少是不是?
兄弟两个二话不说,上去一人对着一个女人一脚踢开了。
“他们女人打仗,你们男人竟然敢上手?”马志才一看,立刻激动的跳出来。
“去你娘的。”周明早就看马志才这小子不顺眼了。这小子不就仗着多读几天书吗,出门看人都是眼睛朝天,有什么了不起的。考了这么久,还不是童生?
瞧瞧人家林家私塾出来的读书人,那才是真的读书人了。习字练武样样不落不说,还有事没事到田里去,说那啥社会实践了。
林家私塾才开办一年多,就出了两个秀才,还是年纪那么小的秀才,他马志才算个什么东西。
趁着机会,周明上去对准马志才就是一脚。
按理说,马志才好歹也是个男人,周明一脚最多踢痛了他。可实际上却是马志才挨了一脚以后,直接倒地上去了。
“没用的货,简直就是个娘们。”周明撇嘴看着他不屑地说。
周围的村民听了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在众人的嘲笑中,马志才脸都能滴血了,他这是被羞辱后的反应。“不要欺人太甚。”他爬起来冷冷地看着周明。
“儿啊,没被打坏吧。”严氏一看最心爱的儿子被周明踹了,立刻过来拉着马志才检查起来。
此举太搞笑,众人不给面子,周围的笑声又大了起来。
“原来还是个奶娃娃。”周明挑衅地看着马志才。
“娘,你让开。”马志才气的一把推开严氏,对着周明就冲过去。
严氏却一把拉住了他,马志才是她的儿子,她自然清楚自己儿子有几斤几两的本领。
这些年来,马志才在家里的主要任务就是读书,根本没有做过一点儿的重活。周明却不一样,整天不是在地里干活,就是到集市上工,浑身的疙瘩一块一块的。白嫩嫩的马志才根本不是周明的对手。
严氏才不会让自己最心疼的儿子主动送上门去给人欺负了。
“老大,你也是死人啊。没看到你老娘、婆娘和弟弟给人欺负去了。”她瞥到大儿子马新才手里拿着扁担,立刻来了精神。二儿子不行,她还有大儿子在了。
大儿子和儿子不同,马新才也是整天在地里干活的人,完全可以和周明拼上一拼。
被点名的马新才不情不愿地站了出来,不过他也没有脑袋一热,直接冲上前去打人。“周小弟,别误会,我婆娘是过去劝架,真的没想着打架。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一个爷们还是别掺和了。”
“放屁。”周发冲着他吐了一口口水。“劝架,劝架她咋不拉着你老娘。”
“你个死人,和他们讲什么道理,你给老娘揍死他们。”严氏恨不得直接抢过扁担去把小庞氏打一顿。
“儿子说的对,他婆娘没安好心。”小庞氏有两个儿子撑腰,立刻精神也足了,“她一直扯住老娘的胳膊,害得老娘被那泼妇打了不少下。他们要是再敢动手,你们给老娘使劲揍回去。”
事情闹大了,村民们看到两家人先是女人打,现在连男人都掺和进去了。个个都意识到不妙,都是一个村的,即使再看不惯周家、马家,村民们还是不想看到他们真的受伤。
“算了吧,都是一个村的,闹腾几下就算了,咋还让动真格的呢?”
“都累了一天了,还是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
大伙纷纷过来劝架,庞氏小庞氏有心想和村里人交好,听了村民们的劝说以后,倒是同意收手了。
可严氏却没有这样的想法,在她看来,自家人吃亏了。小庞氏打完人就想跑,天下没有这样的好事。
“老大,用扁担抽死他们。”严氏盯着周家人的目光充满了凶狠。
还用上扁担了!村民们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严氏。
马志才这会儿可没有空想面子的问题,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周明,杀了周明。
他看到大哥马新才拿着扁担一副为难的模样,冷笑着冲过去抢过扁担,趁着周明没留神,劈头打了下去。
这一扁担要是落在周明的脑袋上,非得将周明打趴下去不可。
众人一阵惊呼,谁也没有想到平时看着温雅的马志才骨子里是这么阴狠冲动。
“别打。”马新才失声惊叫起来。
“咋长能耐呢?”扁担却没有落在周明的脑袋上,而是稳稳地落在一只大手中。
众人一看,原来是里正来了,有人主事就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你是读书人,咋也学会动刀动棍的?”里正瞪了马志才一眼,他也没有想到,马志才平时看起来闷声不响,温文尔雅的模样,发狠起来居然变成了狼崽子。“有事不会好好说,都是一个村的,用得着这么玩命?”
“你打啊,老子抽死你。”周明差点儿吃了暗亏,眼睛都红了。如果眼神能杀人,他肯定将马志才杀了一百遍。
“里正,你来的正好。”马新才搓着双手看着里正,等着里正主持公道。
这个公道不好处理,最后里正处理的结果是对双方都批评了一句,也劝说了一番,算是对两边各打了五十大板。
马大郎和周大生闻风过来,也被里正着实批评了一番,并且让两个男人回去好好管教一下家里的婆娘和孩子。
“里正,你放心,回去后我一定好好教导他们。”马大郎最近对林家也有所求,在这么多村民面前,他自然也想给大家留下好印象来。
今日和周家的事情,看似闹得厉害,其实算起来也只是鸡毛蒜皮的事情惹出来的,闹得太凶,最后无法收场,只怕他们马家在村子里站不住脚。
马大郎虽然是十里村的人,可他一直在城里做二掌柜,骨子里根本就看不起十里村的村民。不过现在没办法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想在村里混的好,就必须和这些泥腿子打好交道,这是从祖辈传下来的不成文规矩。
想一想,还是在城里好,他的心微微一叹。
“里正,我听你的。”小庞氏有表现的机会,更是不遗余力。
“里正,你也别怪她一个妇道人家见识短。我这儿媳妇,人是抠门爱占便宜一些,对我老婆子却是最孝顺不过的。今日她闹脾气,说来说去,也是为了我这一把老骨头。”一直站在一旁看笑话的庞氏终于开口了,“她人胖皮糙,哪里在乎那么一点儿碰撞,还不是怕我被年轻人给撞坏了才发怒。”
马大郎听了心里气得发抖,看到庞氏满头的白发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说周家揪着事情不放吧,庞氏这会儿分明就是在唠叨,岁数大了唠叨的话,难道他一个大男人还想扯住脖子反驳。
马大郎要脸,马志才却不愿意背这黑锅,“你别想颠倒黑白,明明是她先撞了我。”他恶狠狠地指着小庞氏辩解。
“这么宽的路,我搀扶着老人,你就没长眼睛站在那儿等我撞?”小庞氏也不是好惹的,平常无礼也能闹出三分来,何况现在她还自觉占在理上了
周围的人听了发出了闷笑声,可不是,村子里路修的十分宽敞,即使是小庞氏撞了马志才,他马志才是傻子专门等着小庞氏去撞他吗?
“好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也值得你们浪费时辰,干了一天的活也不觉得累。”眼看事情又要回头算起,里正立刻不高兴了。
他每天忙着上工,还要盘算村里的事情,哪里高兴处理这些小事情。
“里正,我们不会和他们计较的,我们这就回去。”小庞氏和周大生也有眼色,听出里正语气中的不耐烦,立刻巴巴笑着顺着里正的话说。
马志才看到周围的人全都不将他放在眼中,气的脸色发紫,浑身都在发抖。
“回去,还嫌不够丢人。”关键时刻,马大郎也顺从里正的意思,对着自己这边的人装模作样地吼了一嗓子,根本没有顾及到马志才的委屈。
凭什么?为什么?他是童生,将来还要考秀才中举人当官,这些无知的村民竟然还敢下他的面子,以后一定要他们好看。马志才睁圆了双眼,阴沉的目光扫了一下周围的村民。
村民们根本没有人将他放在眼中。
“回去。”马大郎觉得严氏就是一个败家的娘们,他自己这边还在想着法子找人说话,好进林家铺子去当总管,没想到严氏在背后就给他扯了后腿。
严氏不服气,不过她一向是怕马大郎的,她观察到马大郎脸色,知道他是真的在生气。虽然不知道马大郎为什么而生气,严氏还是不敢在众人面前下了他的面子。
“哎哟,死人啊,没看到老娘的腰都折了,你也不知道过来扶老娘一把。”窝了一肚子火气,严氏冲着一旁无辜的黄氏发了一通脾气。
黄氏怕她,连忙低眉顺眼过去将她扶着了。
“娘,我扶你回去。”小庞氏虽然受了一点儿轻伤,却在众人面前挣了面子。如果有好事者能将她今日“英勇”护林家的光荣事迹传到林家人耳朵里,那就更好了。
庞氏对小庞氏今日的表现也很满意,她点点头让小庞氏搀扶住了她。
周明、周发看到他们的老娘满面春风,也猜想到自己老娘或许没有吃亏,于是帮着拎起小庞氏丢在地上的篮子,一起准备往回走。
“都散了。”里正皱着眉吆喝,当事人都不追究了,村民们没有热闹看,笑着准备各自回家去了。
“慢点儿。”一转身,不远处的道上,吴大友正搀扶着大肚子的林子歌散步了,夫妻身后还跟着翔嫂子。
“咋这么多人围着。”吴大友看到这么多人在,纳闷地问。
“没事,就看了一会儿热闹。大友,快要见到儿子了吧?”有村民开玩笑。
“快了。”吴大友咧着嘴巴笑。
林子歌有些害羞,在他的腰间拧了一把,逗得吴大友笑得更加开心了。
“东家、夫人,该回去吃晚饭了。”翔嫂子催促。
“这就回。”林子歌答应一声,吴大友看到马家一家人都在,不想看到他们,和众人打了一声一招呼,搀扶着子歌直接走了。
“好小子,命就是好啊。”有人羡慕地说。村民们都跟着点头附和,想想各人的命还真不同。别看吴大友这小子小时候过得艰难,可以后人家日子肯定红火着了,有林家做靠山,这辈子就准备享受荣华富贵吧。
原先是穷光蛋,可成了亲,美人有了,房子有了,土地有了,连银子都不会缺,过几日再添了儿子,这辈子就偷着乐吧。
严氏羡慕嫉妒恨,看着远去的小夫妻,眼睛里像带着刀子一样射过去。要是不退亲,吴大友该享受的,还不都是自己儿子的……
马家在众人的耻笑中回到了家里,“你们糊涂啊。”
一回到家里,马大郎就气愤地准备开始教训严氏和马志才。
“明日我到城里去。”马志才冷冷地开口,一扭头进了自己的屋子,并且关上门,根本就没有打算听马大郎的训导。
“你……”马大郎有心训斥他,可到底是自己一直捧着手心的儿子,发了狠却没有真的再继续骂下去。
第二日天一亮,马志才果然收拾一些银两进城去了,连早饭都没有吃。
严氏想到家里的银子不多,那小子不声不响进城去,肯定是要花银子的,顿时肉疼不已。
马志才进城以后,也没有一个方向,干脆找了一家客栈暂时先住几天,接着又来到了一个小酒馆点了两份小菜,要了一壶酒,开始准备借酒浇愁。
关于喝酒,一男一女喝的是风花雪月,男人和男人喝的是情义,要是一个人喝,那喝的只能是寂寞了。马志才想到自己小小年纪在村里中童生时的风光,再想到现在落魄被人嘲笑的场面,心里简直如刀割一样难受,于是一杯接着一杯的清酒就这样入了肚子。
“嗯?”就在他感到有些微醉的时候,他好似看到了一个熟人,一个此时本不应该出现在丰城的熟人——马二郎。
喝醉了吗?马志才用力甩了甩脑袋,希望自己变得更加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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