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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功上前接过礼薄,然后又笑眯眯地站在了楚随风的身后。
“两位认为打仗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情?”楚随风冷冷地问,明明长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可那老鹰似的眼神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咳咳。”楚王楚随风正酝酿着想说一些感性的话来缓和一下气氛,也正准备将自己带来的贺礼先呈上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楚随风很不近人情的回答。
送礼还被呛的瑞王更是憋得脸都红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楚随风是如此难缠,自己这边送了礼反而落了一身不是。
怎么办?看到众人投递过来的目光,他恨不得钻到地下去。“咳咳。”
其实楚随风的话很不好回答,一个不注意说不定就会变成众矢之的,而且在场的文官武官可都算得上是陵王的人情况下。
“是本王不会说话,边关打仗,各位将士是用生命在卫国,即使打了胜仗,本王也不该这样大张旗鼓的恭贺。”
“瑞王是觉得我方将士获胜不应该庆贺呢?”楚随风又是一个眼刀子递过去,“还是你对本王处事不满?”
不满,当然不满了。可眼前的情况下,容不得瑞王发脾气,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憋屈过。他发誓等回到京城后,一定要在皇上面前为楚随风好好“美言”几句。
“本王错了,是真的错了。本王没有别的意思,送这份礼物有三重意思,一来陵王大婚,随礼是一定要带来的,这一次不仅本王带来了贺礼,还同时带来了京城里其他人的贺礼,礼薄上全都有名单。其次,本王觉得陵王带领北地的百姓将士们,为大秦立下了汗马功劳,本王敬佩不已。三来,你我兄弟多日未见,带一些礼物也是应该的。”瑞王很“诚恳”地解释。
“既然如此,本王谢过了。”楚随风的语气终于开始缓和下来。
瑞王的心也得以轻松一些。
“但即使这样,你也别想指望本王给你什么见面礼。本王可不像你这样有钱。”他那边刚松口气,楚随风就又捅了他一刀。
所有的官员都微微低着头忍着笑,天啦,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陵王如此毒舌。
要不是场合不对,大家都想给他鼓鼓掌。因为所有人看楚随风和瑞王都不顺眼,楚随风的刁难正好给大家出了一口恶气,他奶奶的,这么多年来受朝廷的鸟气,胸口一直堵着,现在总算是舒服一些了。
瑞王差点儿跳起来,他是第一次见识到楚随风的性子。楚随风不按常理的话,让他哭笑不得。
“不用,这几日本王在陵王府尝遍了许多点心美食,已经足矣。”他客气地笑眯眯回答,显示了良好的脾气。
“他们一直都住在府里?”楚随风瞪了一眼身后站着的司徒功。
司徒功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王爷,驿站那边多年没人住,草民怕委屈了两位王爷。”
楚王听到他们主仆的对话,心里顿时涌上不妙的感觉。
“哈哈,老七,瑞王的贺礼你收下了,本王的还没来得及送了。”他招招手,身后也出来一个侍卫,递过去一份礼薄。
司徒功接过后看了看,然后又递给了楚随风。
楚随风刚才拿到瑞王的礼薄,根本没有打开看过,这会儿接到了楚王的礼薄,倒是认真浏览一遍。“嗯,果然还是楚王财大气粗,送出的礼物十分丰厚啊,不错。”
楚王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几分,呵呵,也不看看他的封地是哪里,那可是大秦最富饶的江南。
原来楚随风也不是太难缠,只要舍得下本钱,自己这一趟绝对不会白走。
接着,楚随风又重新拿起了瑞王的送的礼薄看了一遍,再抬头,他脸上刚变软的线条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僵尸脸。
随即,阴霾目光就在楚王和瑞王之间来回扫视。
楚王和瑞王都不明白他的用意,等两个人脸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的时候,楚随风终于开口讲话了,“楚王的随礼要比瑞王丰富不少。”
此言一出,瑞王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了,他娘的,今日太憋屈了。这是他这一辈子做的一件最憋屈的事情了,早知道楚随风这么难缠,当初来的时候就应该空着手,省的像现在这样送了礼,反而被再三嫌弃。
瑞王被楚随风逼得简直坐不下去了。可他的身份却让根本不敢发脾气,他可是以皇室中观礼人员到来的,身上还带着拉拢楚随风的重担。
即使心里在骂娘,瑞王脸上还是保持着扭曲的微笑,“咳咳,谁叫本王比楚王穷得多了。封地中,可就属楚王的封地最富饶了。要是楚王送的礼比本王的轻,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三言两句就缓解了尴尬。
众人一阵哑然,内心对瑞王佩服不已。果然是内斗的高手啊,瞧瞧,几句话就将战火烧到了楚王身上。
楚王淡笑着看着瑞王,“本王的封地说起来也就比瑞王的好那么一点儿。可算不上最富饶。”
“这样一说的话,楚王是瞧不起本王呢?”瑞王还没来得及反击,楚随风先开口了。而且一开口,语气中就带着浓浓的火气。
楚随云并没有被他吓住,脸上的笑容依旧相当灿烂,“老七,你说的什么意思,本王怎么听不懂。本王送的礼物可是比瑞王的丰厚,难道这年头送礼送的丰厚了也是错?”
带着调侃的语气听起来,让人冒不出火气。
可楚随风是谁,他可是打定主意最近时间内扮演蛮狠不讲理的主,楚随云的示好对于他来说,一点儿意义都没有。“楚王封地是江南,江南物产丰富,这点儿礼物比起瑞王来说或许是显得丰厚了,但是以楚王的身价,就这点儿礼物算是用来打发叫花子的。”
不要脸啊!楚随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伸手要礼要的这么理直气壮的。感情他送礼还送出祸来了。
瑞王心里这时却平衡了,原来楚随风并不是只针对他。这会儿轮到他坐在一旁看楚随云的笑话了。
“呵呵,看来是本王考虑不周,这样好了,等本王下一次再到北地来,一定补上。”楚王可是能屈能伸的主,他更不想这时候和楚随风掐起来。
看到对方服软,楚随风好歹没有继续咬下去。
“你们是过来观礼的?”他冷冷地看着两位问。
“不错,父皇派我们兄弟两个过来观礼,几天以后,林大人也会带着人和礼物过来。我们的速度要快一些。”瑞王笑眯眯地回答。
“那旨意是什么意思?”楚随风问。
“既然陵王提起,那就接旨吧。”楚王十分干脆利索的接话。
楚随风看了看他,瑞王和楚王全都屏住呼吸看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京都传言,陵王要独自为王!
圣旨何尝不是一种试探。
楚随风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撩起袍子跪了下来,他身后的大将和官员们全都顺势跟着跪下来。
楚王和瑞王心里顿时安定下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圣旨的内容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无非是对楚随风打了胜仗的褒奖,已经对他大婚的赏赐之类的。
“谢主隆恩。”谢过恩,楚随风从地上站起来,他站起来,他身后的一群人才站起来。
楚王和瑞王看到这架势,心里又是一惊。两个人都不是傻子,看众人的架势,就明白楚随风平时对北地的管理有多么严格。
不过这些他们也没有多怀疑,毕竟走进他们的封地,那些地方官对他们也得敬着。
“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楚随风让人将圣旨收起来以后,大家落座以后,他又看着两个人问。
“没有了,剩下的就坐等观礼了。”楚王笑着说,“老七,本王和老五可是第一次到你北地来,作为东道主,你不应该好好招待我们?说说城里有哪里好玩好吃好景?”楚随云笑眯眯地问,一副纨绔模样。
司锦寒隐在人群中,脸上也是灿烂的笑容。这位三皇子装的倒挺像的,可惜说起纨绔,他才是这北地的第一。在自己这位祖宗面前装,真够白痴的。
“他们住在本王府邸里?”楚随风冷冷地问司徒功。
“回禀王爷,是。两位王爷带着客人上门道贺,王爷又不在府里,小人只好将他们安排在府里住下了。”司徒功讪笑着回答。
“你们可以搬出去住了。”楚随风冷冷地看着两个人发话。
楚王和瑞王又是一愣,他们在京城里本来就是横着走的主,平日里下面的人只有敬着他们的,哪有谁不长眼敢得罪他们,同级段的对手,相互更是老油子,谁也不会像楚随风这样直白。
原来撵人居然还能这样爽快。
没等两个人做出反应,那边楚随风又开始说话了,“本王府里马上就要有女主人,两位住在府里不合适。驿馆虽然长时间没有人住,但里面收拾地还是挺利索的,他们自己又带着人,受不了委屈。如果你们要是觉得驿馆不好,还可以住客栈,天然居客栈是丰城里最好的客栈,里面有现成的‘导游’,只要两位给足银子,吃的在、住的、玩的、看的,应有尽有。”
得了,这下不走也得走了,人家王府的主人都给了这么充分的理由,再不走的话,他们就成了死皮赖脸的人了。
作为有身份的主,楚王和瑞王还做不出那么赖皮的举动。
兄弟三个一照面,经过十分别扭而顺畅。
说顺畅,是因为楚随风这个人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就在他对楚王和瑞王说完话以后,就直接催着他们离开了王府,连顿午饭都没有招待。
“王爷,陵王也太嚣张了。”来到驿馆,楚王和瑞王他们才发现驿馆内是有多么落魄,里面倒是打扫得挺干净,不过这儿守卫的只是几个老弱病残的士兵。指望他们负责安全,那是门都没有了。
没有火墙,有火炕,本来也可以取暖,但取暖得自己花银子去买柴火。
厨房也有,但没有厨子,想吃的话,自己的人去做,当然也可以花银子出去找人来做。
总之一切都是从零开始算,楚王和瑞王各自都带了不少人过来,守卫的问题不大,可做饭怎么办?
“呵呵,有点儿意思。”楚王笑眯眯地说,“让所有人闭嘴,本王不想听到不想听的话。你立刻找黑子,给本王送几个厨子过来。”
“是,王爷。”贴身侍卫领命而去,心里却憋着一肚子火气。他娘的,楚随风真是太邪门了,他就不怕得罪楚王爷吗?
楚随云在北地还有人可用,瑞王和他比起来,就显得更加狼狈一些了。好在跟着他们一起到北地来的中间就有厨子,吃饭问题也不大。
“王爷,陵王是什么意思?”跟着过来的侍卫愤恨不平地抱怨,“他分明没有将王爷放在眼中。”
“这话,本王不想听到第二遍。”瑞王和楚王的反应一样,“让所有的人全都闭紧了嘴巴。你们只要记住,在北地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就行。”
“是。”侍卫答应一声。等瑞王进了屋子里后,这才安排人手出去买菜、多买几床被褥和木柴炭火之类的用品。
“王爷,高。”陵王府内却是欢声笑语,屋内有火墙,显得热气腾腾。
“王爷,要不要属下派人监视他们?”一个偏将站出来问。
“王爷,最好派一队侍卫守着驿站的大门。”
……
“不用管他们。”楚随风淡淡地说,“本王不怕他们捣乱,就怕他们不捣乱。”
在场的人全都点点头,今日他们过来目的就是为了震慑住楚王和瑞王,当然也是为了见识一下那两为主到底长得什么样。
“这几日守卫加强。”楚随风叮嘱。
“路上也安排妥当了。”司徒功说。
司锦寒慵懒地看着,心思却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
三天过后,京城里来了第二批人。而且来的人说起来,身份还挺尴尬的。
“林大人。”司徒功在驿站迎接来人。
“司徒先生。”来的人是皇上派来同为观礼的礼部尚书林海生。
“林大人的院子在两位王爷的中间,看看是否满意。”司徒功笑眯眯地招待,殷勤地在前面引路。
“很好。”林海生只看到院子的外观不错,听到司徒功问他,他随口一答。
司徒功就等着他这句话了,“林大人满意就好,草民先回去了。王爷要成亲,草民回去还的负责照料一二。”
“先生不用客气,请便。”林海生还不知道自己被坑了,一个劲在这位北地第一谋臣面前刷好感。
等司徒功真的走了以后,他才傻眼了。
“林大人,每一个院子都有厨房,不过厨子柴火食材都得林大人自己备着。要不林大人和本王一起凑合着?本王倒是挖了几个好厨子过来。”楚王是第一个过来,他笑眯眯地发出邀请。
林海生是官场老油子,他才不会被楚王迷惑住了。说起来,他算是皇上的人,墙头草一直没有站队,滑不溜秋,谁也不得罪。至于他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无人得知了。
过了一会儿,瑞王爷也过来了,林海生赶紧也给他行了礼。
瑞王爷对他发出邀请,林海生也拒绝了,“明日上午,下官还要将礼品送到陵王府去了,下官在这院子里将就一下也可以,不敢叨扰两位王爷。”
又是泥鳅的举动。
楚王和瑞王都微微一笑,然后各自回自己院子去了。
他们可以料定,明日林海生到陵王府去送礼,绝对见不到楚随风本人。
实际情况更惨,林海生带着士兵将赏赐和礼品押送到陵王府以后,别说楚随风的面了,就是连司徒功的面他都没见到。
想见见林侧妃一面,白贤管家却以主人不在,府里事务太繁琐,让他将父女见面的时间往后推。
不错,陵王府内的林侧妃就是林海生的二女儿,亲生的女儿。
林海生从王府出来,整个人的脸色一直都是阴沉着的。他知道女儿在北地过得不好,只是没想到会过得如此不好。
作为一个侧妃,居然还得看一个管家的脸色行事,可想而知这么多年来他的女儿在王府里过得是什么日子。带着一肚子里的火气,林海生回到了驿站,然后一头扎进自己的院子,再也没有露面。
陵王成亲,对于北地的百姓们来说,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大事情。
大街上的商户,城内的百姓,只要条件允许,几乎是家家都挂起了大红灯笼。
离成亲还有三日时间,王府里显得更加忙碌了,一车车的食材不停往王府里送,而检验也十分严格。
街道上的黑甲兵多了起来,一趟趟地巡视,不知疲倦。
美中不足的是,天空中居然开始飘起了雪花。没有人觉得奇怪,十二月的北地本来就是一个雪花飞舞的月份,要是不下雪那才是奇怪了。
楚王等人屋子里没有火墙,他们一直待在气候温暖的大秦内,北地这种天气对于他们来说,简直要命。即使身上穿的多,几个人也不愿意下炕。
十里村,同样热闹非凡。家家户户门口都挂起了红灯笼,还有将红辣椒和玉米挂在走廊下的。乡下人,用最淳朴的行动表达了他们内心的喜悦之情。
“你咋还有闲空和别人唠嗑?”子歌风风火火地进来,一见面就抢着拉着她往外走。
“怎么呢?这么急?”子吟头疼地看着子歌。她这个姐姐啊,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急躁一些。
“啥事?再有三天的时间,你就当新人了。你就这么灰头土脸坐在这儿和人聊天,走,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婶子给你开脸了。”子歌气呼呼地说。
一听要开脸,林子吟脸都白了。她见过古代的开脸有多“残酷”,一双筷子一根线能将人脸上的汗毛全都拽干净。简直是抹杀啊!
“能不能不开脸?”她弱弱地问。
“想得美你。”子歌睁大眼睛瞪着她,“告诉你,门都没有。”
“那你先等等,我和他们再商讨一会儿。”子吟垂死挣扎,做最后的努力。
“有什么话,等你成亲回来后再说。”子歌不撒手。
“姐,他们是酿酒的师傅。”林子吟赔着笑脸央求,“我总得在成亲之前将酿酒厂的事情和他们交代清楚吧。要是等成亲以后再安排的话,明年下半季就别想开工了。”
“酒有什么好的。”子歌不以为然的回答。酒是老爷们喝的东西,一股子怪味。而且北地的情况特殊,粮食连人都不够吃的,哪里还有多余的用来酿造酒。
“姐姐。”林子吟极力劝说她,“你可别小看酒,以后我可是要创造咱们北地的品牌酒,以后可是大生意。而且保证是小本赚大钱。”
赚银子的话,的确是大事情。可成亲也是大事情啊,子歌纠结地看着她。
“也不耽误什么事情,别着急。开脸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罢了。”林子吟笑着继续游说。
“就一会儿的时间啊。”子歌自觉地找了一个远一些的椅子坐下。
“林姑娘,用蒸馏的方法真的能提高出酒量,还能提高酒的质量?”说话的是一个岁数不大的年轻人,他就是刚被送到北地的董明昌。
另一边一个稍微小男子则抿着嘴,眼神热切地看着林子吟。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我并没有经过实践,所以我也不敢保证。具体情况还的等实际操作时看。你们这些天趁着设备还没有来,可以先到化妆品厂去看看蒸馏提纯,触类旁通,多了解一些,到时候也可以少走一些弯路。”林子吟建议。
“可以过去看吗?”董明溪吃惊地问。
“当然可以。”林子吟一愣,随即想到,在古代任何技术几乎都是家族性的,要是窥觑别人的技术,那是要出人命的。
“相互学习才能做到更好。你们放心好了,提纯技术,没有我们设备跟上,即使掌握整个流程,也生产不出来。”林子吟笑着告诉他们。
“用蒸馏的方法做出的酒能达到什么样的质量?”董明溪追问。
古代没有度数一说,他的问题让林子吟觉得有些为难。想了想,她举了一个例子,“这样说吧,如果将你们女儿红的用度数来衡量的话,有十二度左右,那么提纯后的原浆就能达到六十多度,然后我们可以用水再进行勾兑,按照加进去水的比例,得出的酒的度数也是不同的。”
林子歌是个外行,听得脑袋都大了。但是她听清楚了,这个自家要生产的酒是可以兑水的,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难道水也能卖?
董明昌和董明溪兄弟两个却听傻眼了。勾兑,这个词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陌生,因为他们的酒厂每天也在勾兑。但是勾兑的比例却远远不如林子吟说的。大体上,董家的女儿红就是因为酒的度数高才被人所喜爱,一般来说,董家的酒勾兑的是水酒各一半,按照林子吟说的,以后新产出的酒,水的比例可以增加许多,而且勾兑出的酒实际上度数更高。
“你们先学习吧,我将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了,你们安心住下吧,再过不久,你们的妻儿就会送到北地来,以后,你们一家就能团聚了。”林子吟站起来安慰他们,“生活上暂时有什么不便的话,可以找于少辉或者觉新。”
“一切都很好,多谢姑娘。”董明昌和董明溪噗通给她跪下来,“姑娘的大恩大德,小人永远不敢忘。以后再无董家,请姑娘赐名。”
这是他们兄妹三人到达北地做出的选择,永生永世在林家为奴。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罢了,你们如果心中有林家,有我林子吟,无论你们叫什么,你们都不会背叛于我。董家老人们对你们抱着期待,你们还是继续用原来的名字吧,庄子里其他的人也是如此。”林子吟让他们兄弟起来。
“是,姑娘。”董明昌和董明溪感激地又给磕了三个响头。
“走,赶紧走。婶子肯定等急了。”子歌看到他们终于谈完了正事,立刻拉着她就跑。
“慢点。”林子吟哭笑不得,今天看样子是逃不过了。
果然到了屋子里,她就被子歌和蕙娘按着肩膀,然后张氏用筷子和线将她脸上汗毛给绞了。
林子吟痛的要死,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晚上的时候,林家人吃完饭以后,大家都没有急着散开。
“我这做哥哥的没什么能耐。”林长书一开口,林子吟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因为当初子歌出嫁的时候,她已经听过了。
“得了,哥嫂子,还有姐姐、吴大哥,你们也甭为我添妆什么的了。我手里这么多的田地和作坊,手里还能缺少银子。”
“你有,那是你自个的。我们是没能耐,但多少是我们的心意。爹娘不在,我们做哥哥姐姐的,哪能一毛不拔。多少你都收着,积少成多,哪怕用来打赏下人都行。”蕙娘情真意切地劝说。
“行,这样吧。你们每人给我二十两银子,先收你们那儿,万一我哪一天真的需要这笔银子,我再向你们要。到时候可不许你们耍赖啊,爷爷你证明。”林子吟笑着打趣。
林长苏他们听了顿时急了,他们准备的可不止二十两银子。
“就这样说定了。”林子吟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林老爷子看了他一眼,然后迟疑地点点头。
“我也给姐姐准备二十两,我存在钱庄里。”长亭红着眼睛说。
“炎知也有,炎知有一两银子,也让小叔存着给姑姑。”林炎知憨憨地说。
“好。”林子吟也红了眼睛,有此家人,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转眼之间,就到了正日子。
天还没有亮,林子吟就被子歌蕙娘他们捉起来梳洗打扮了。
接着屋子里进来不少的小媳妇姑娘,她们全是村里人,过来是给林子吟添箱子的。因为林子吟现在的身份不同,所以大家拿来的大多数都是银子之类的。
太寒酸的大家觉得拿不出手啊。再说了,现在家家户户都在作坊里上工,家里又养了鸡鸭鹅牲畜之类的,每家并不缺少银子。二三两的银子不多,却是一片心意。
林子吟是她们的东家,自然知道二三两银子代表什么,那可是一个人的一个月的工钱了。这笔银子她还真不能要,“装银子的荷包我收下了,银子就带回去吧。你们的心意我收到了,多谢各位。”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办。大伙儿可都是受了全家人委托而来了。要是这样回去后,肯定会被家里人念叨的。
“好了,就这样办了。”林子吟笑着说,“否则的话,我是要生气的。”
大伙儿看到她板起脸来说话,知道再不收起来,她肯定要生气了。大伙儿只好将银子又收了回去。
“别人的不受,我们的你得收下来。”舅母印氏,两位表嫂和表姐何定玉手里都拿着盒子,她们一个劲地往林子吟手里塞。“当初子歌成亲,我们手里拮据就委屈了她。现在我们日子好过了,你可不能不要。”
“舅母、表嫂表姐,东西暂时放在你们手里,算是为我保管的。万一哪一天我需要了,你们再给我,说不定还能解决我的燃眉之急了。”林子吟笑着说。
即使印氏等人觉得不妥,但也拗不过她,最后印氏她们只好将东西收起来,心里却在暗自打算将银票和首饰存着,以后留着给林子吟应急。
人来人往,加上化妆,一折腾天就亮了。
外面就传来震耳欲聋的炮竹,接着林长书进来,“王爷到了,妹妹准备好了吗?”
喜娘一听,赶紧拿起梳子一边说着喜话,一边将她最后的一缕头发束好。大红盖头一下子蒙在了她的头上,林子吟眼前顿时变得十分昏暗。
“妹妹,我们走。”林长书弯腰将她背起。
或许是她嫁得好,高嫁了。家里人居然没有一个觉得悲伤的,林子吟趴在林长书背上,耳边听到的全是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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