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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慕唯复这话又是个什么意思?
众人再一次惊讶了。
当冀容寒得知会场上他母亲大闹的来,匆匆忙忙赶来之后,正巧就听到慕唯复那一一句:“我不仅拿了你冀家2%的股份,我还占去市场部总经理的位置呢?”时,神情骤然举剧变。
无论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父子一直想要捂着藏着的事,竟然会在这公司所有高层人员在场时,突然爆发了出来。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慕唯复竟然连自已的清白的名声都不要了,把那场交易的内幕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慕唯复是疯了吗?
不过,没有时间让他多想,他妈又愤怒了。
林心月听罢,红肿的眼帘,完全把她的一双眼睛给遮住了,留下的一条缝隙,想要完全睁大瞪圆,用她漏泄出来愤怒的目光,狠狠的射向慕唯复那个贱人。
林心月手指着慕唯复,怒骂喝道,“慕唯复,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抢啊?”
然后,在所有人,连着冀容寒都来不及阻止的速度,林心月又被人打了两个耳光。
啪啪……
陈兰打了林心月之后,冰冷的眼神,犀利的盯着林心月,冷厉的道,“冀夫人,你的嘴巴很臭,看来要多洗几次才行。如果,你在口出凌辱,就别怪我,不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巴掌了!”
对于林心月这个董事长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很多人觉得活该,但却仍被这么一幕给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个陈兰,与慕唯复什么关系,怎么就这么维护慕唯复?
林心月共说了四次慕唯复贱人,陈兰动手都是三次,而慕唯复自已出手一次。
“啊啊……”一阵尖锐的怒叫在这本是热闹的宴会里惊起。林心月两只手捂着疼痛的两边脸,怒不可遏的道,“你……你……”想骂贱人,可却一想到每一次骂贱人,都会被打所吃的大亏,就你了你半天,没有你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她憋着一句话道,“你不是冀氏公司的员工,你到底是哪个公司的?我要让我老公,断绝与你们的合作?”
在生意场上,所有商人最害怕的就是,一个大客户,突然与公司断绝合作,让公司运营突然断了层一样,轻则只是少了一单生意而已,这单不成,就另寻合作目标,但重则,却是会让公司元气大伤,造成资金堵流,甚至让资金断层等后果。
对于林心月来说,她只是一个出生农村的农妇而已,只是后来与冀向阳因缘巧合在一起,并生下了冀容寒,后来在冀向阳的有心安排之下,嫁入Z市豪门豪门,慕容集团的董事长慕容修。
从此荣华富贵的享受让她一发不可收拾,为了抓住的慕容修的心,让继女慕容修的女儿慕容悦认可她,又是在冀向阳的安排之下,下了一定的苦功夫。贤妻良母,驱寒问暖,那是家常必备的模式,后面为了与慕容修有一定的共同语言,也是在冀向阳的培训之下,懂得公司的管理和运作模式。
只是,那也只是懂得一点点而已,就像一个刚出社会的文化程度又不高的新人,在第一天刚入职时,知道公司部门的框架结构,到底各个部门之间如何的运作与联系,也是之后慢慢了解出来。
林心月恰恰是那个文化不高的新人而已,她就只知道与别的公司断绝合作关系,非常大的事,这也是她常常对她不满的人,常说的话。
陈兰又像刚才一样,拍了拍胸,有点怪里怪气的说道,“哎哟,我好怕哦。老板,董事长夫人说,与我们东方公司断绝合作,你怎么看?”后面她问向的当然是陈国光。
“什么?”
所有人才注意到一直不动如山静坐在休息沙发上,喝着酒,作看戏一样的东方公司负责人陈国光。
林心月也转过头来,看到一个四十来岁,带着眼镜有点斯文的气势凌厉的男人,坐在沙卡座上,正悠闲的喝着酒。
冀容寒一听到这,就暗自叫道,遭了。
他妈以为冀氏集团有一手通天的本事,冀氏集团,本市的龙头企业,多好听的名声。可实际上,对于一些有深厚底蕴背景的企业来说,冀氏集团根本就不够看了。
事实也是如此。
冀氏集团也只是在本土企业是领头羊而已,既然是本土,那他合作的对象,也是基本也是本土的较多,外来进驻企业也有,可真正有深厚背景后台的外来企业与冀氏集团合作,却是很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看不起冀氏集团,还是冀氏集团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不屑与冀氏集团合作。总之,外来进驻,特别是来自省区及京城的企业,与冀氏集团的合作少之又少,基本也就是那些二三流外企业。
现在,他们冀氏集团好不容易靠着之前的一个项目有过合作,而且靠着东方公司后台,合作圆满成功,冀氏集团本身就来不及去巴结,怎么可能主动断绝与冀氏集团的合作。
冀容寒连忙赶上前去,趁着陈国光还没有开口之际,说道,“陈总,抱歉。刚才有事离开,没有相陪。”
陈国光凌厉的眼神看了一眼冀容寒,随后笑道,“没关系,反正,尊夫人说要与我们断绝合作,我们哪敢要求冀大少爷相陪呢?你说呢,冀夫人?”
这话说得冀容寒脸上一臊,又恼又羞,对着惹祸的母亲又怒又气,只是现在不是对他妈生气的时候,而是最先要安抚陈国光,真怕他真的一怒之下,断绝与冀氏集团的所有合作,那就真的遭了。
林心月一始一看到儿子冀容寒赶来了,立马变得有底气来了。只是看着儿子铁青的脸色,再瞧着那个叫陈兰女人的老板陈总笑眯眯的表情,再愚钝,她也知道,她可能又闯祸了。
她只是想要吓唬吓唬这个帮着慕唯复的女人而已,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人女人的老板竟然就会在跟前。
不过,一想到自家的冀氏集团,与刚落坐在Z市根基不稳的东方公司,狭缝里的眼珠子转了转,随后不等她儿子冀容寒出声安抚,立马指责道,“哦,原来你就这个……女人的老板啊。”她本还想骂贱女人的,不过害怕第五次挨打,硬是把称呼改变过来,严声厉色的道,“这样的会打人会骂人的女员工,你怎么还让她留下来?刚刚这个暴力女人还打了我几巴掌,你这个老板在一旁看着,也不管不顾的啊?寒儿,这样欺负你老妈的公司,你一定要给欺负回去!”意思就是要与他们公司断绝合作。
冀容寒脸色一片铁青,紧握成拳的双手,真像是恨不得给林心月去两拳,但他记得这个女人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他不能这么做。
冀容寒压抑着怒气,咬牙对不着林心月道,“妈,求你别说了,好不好?”
如果是一般的贵妇,即使在这样的场合再愤怒,但对方是合作公司,也要把这股怒气压抑着,尽量不要给公司给自已老公儿子带来麻烦。
只可惜了林心月不是贵妇,她只是个投机取巧的农妇而已。见识短,眼皮子浅,更是有一种欺软怕硬又争强好胜的泼妇性子。
此刻,儿子来了,她似乎找到为她出头的人,心底顿时有了底气。
即使这个儿子请她不要惹事。
林心月立马怒道,“为什么不要说?儿子,你看看你妈这张脸,红了吗,肿了吗?可都是拜着这两个女人所赐,”她用肥胖的手指向陈兰和慕唯复,“儿子,难道你就不应该为我讨回公道吗?”
冀容寒刚才来得太急,没以红看他妈,现在看着他妈的这张红肿的如猪头的脸,是有一些心疼,但更多的是愤怒与生气。
他妈,一个董事长夫人,竟然会被人打成了猪头?而且是在公司所有员工,众目睽睽之下,把他妈打成了这个样子,这让他如何不怒又如何不气?
冀容寒阴寒着脸,转身怒问道,“慕唯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妈好端端的脸,为何会被你们打成这样?”
反正他妈指向的人是陈兰和慕唯复两个人,陈兰是东方公司的总助理,他现在不敢立马责问,那就只好拿着慕唯复的来责问了。
只是冀容寒或许不知,如果冀容寒直接责问陈兰,还能让陈兰高看一眼,但现在林心月的脸,责任明显在于她陈兰,可偏偏想拿另外一个人来担责任。而这个人恰恰是陈兰和陈国光重点维护的人。
所以喽……
陈兰冷笑着道,“冀总,你这话问的,好像我们是无缘无故打董事长夫人一样。只是,我告诉冀总,尊老夫人的嘴巴太臭,让她干净干净而已,这有什么不对吗?”
冀容寒咬牙问道,“陈助理,你们打人总有一个理由吧?”他只是听到下面人来汇报,他母亲有麻烦,却并没有说他妈被人打了。
一个当儿子的,怎么可能忍受他的母亲,被人打呢?
陈兰继续冷笑着道,“没有理由,就是她的嘴巴太臭,要她干净干净。”
一点都不想费口舌去解释。
陈兰不想解释,林心月有儿子在场,可以给她撑腰了,她的底气也足了,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怎么甘心。
她立马说道,“儿子,这两个贱女人……”
啪……
又被打了!
所以围观的一众人,睁圆了眼珠子,真得惊讶的合不上嘴了。
虽听说过陈兰的暴力,可却没有想过人,她会竟然这么野蛮暴力。人家董事长夫人,只不过,说了一个贱而已,这打了一次又一次,是闹哪样?最主要的是,她竟然还是当着人家儿子的面的打了人家的母亲。
这下林心月真是彻底委屈了,一下子如孩子一般哇哇大哭起来了,“呜呜……”
她以为有了儿子在,陈兰怎么也不敢打她了,所以,又底气十足的开始骂贱女人了。可这贱女人刚说出口,陈兰的动作这么快,巴掌一下子又呼上了她的那肥肥的脸。
她陈兰活到了这个岁数,除了前段时间,冀向阳实际气狠了给过她巴掌,之后所有的巴掌,都是慕唯复和陈兰给的,而打的缘由都是因为她口出贱女人而已。
冀容寒彻底阴寒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问道,“陈助理,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冀容寒放在眼里了,太不把冀氏集团当回事了?我母亲只是说错了话而已,你说说就得了,竟然这巴掌一而再的打在了她的脸上,再说了,我妈还是你的长辈,你一个晚辈打长辈,这名声好听吗?”
真以为他冀氏集团是个好欺负的,竟然直接当着他的面,二话不说,就打了他妈。
说完,他就去安慰着他妈道,“妈,你起来,别哭了。”这么大的岁数,这么一个董事长夫人,竟然直接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冀容寒感觉自已的脸丢到公司所有员工面前,真是气极了。
只是没等他劝完他妈,陈兰看着林心月的模样又冷笑着道,“冀总,你看尊夫人这个模样,有长辈的样子吗?再有,一口一声的贱女人,也不是一个长辈该说的话吧?再说了,我刚才不是说过,尊夫人的嘴巴太臭,我只是为她好,帮着她干净干净而已,省得她在再对其他人,说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怎么就不把你大名鼎鼎的冀氏集团,‘声名显赫’的冀总放在眼里了?冀总。”
听罢,冀容寒胸腔顿时憋了一口鲜血直冒上涌到喉咙哽头,随后冀容寒喉咙处咽了咽,最终那口血腥咽了下去。
那次签合同时,他就领教过了陈兰的伶牙俐齿,现在陈兰那个颠倒黑白,声枪夺势的本事,更是让他大开眼界了。
他妈也只是骂了一个贱女人而已,这事有多严重,竟然会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脸,还气势十足的说是为好他妈好。
去他妈的为他妈好,这种不把冀氏集团放在眼里,让他冀容寒的妈在所有员工面前丢尽了脸面,是他妈好?
他就不明白了,刚刚他只是不想要开罪她陈兰,才会拿着慕唯复来责问,再怎么说,慕唯复也是冀氏集团的员工,难道这个陈兰看不出来吗?为何非要事做得这么过,把话说得这么绝?
此时的冀容寒,要到很久之后,才明白,陈兰为何会这样做。只是那时,他已经没法再去想这些了。
冀容寒把她母亲抚起来,怒着咬牙道,“那你帮忙的方式,真是大开眼界!是不是以后所有的长辈骂人,晚辈都可能把手伸在长辈的脸上?那你把这天朝国几千年尊长辈爱晚辈的礼仪传统放哪了?”
“别的长辈晚辈,我管不着,但都别犯到了我陈兰的头上,不然,呵呵……”陈兰理直气壮的嘲弄的笑道。
简直不可理喻!冀容寒暗骂道。
只是,他知道,再这样跟陈兰争辩下去,他肯定会被她气晕过去。
冀容寒不想跟陈兰继续争辩,他又把目标放回到慕唯复身上去。
他怒喝道,“慕唯复,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我妈根本不就懂公司上的事儿,你跟她说那些东西做什么?”他话责问的是,慕唯复在冀氏员工面前,而且还在东方公司两个负责人面前,把这段交易的丑事暴露出来?
陈兰看着冀容寒又对准了冀容寒,又生气想要反驳了时,慕唯复拦住了她。
慕唯复冷声的说道,“冀总,或许你刚来,并不了解之前所发生之事。那我现在告诉你吧,你尊贵的母亲大人,一上来就对我口口声声骂着贱女人,贱女人的,而且还没理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想要甩我巴掌,如果不是陈助理给我拦住了你的母亲大人,很可能脸肿成猪头的人,应该是我了。我本不想说的,是你的母亲大人非逼着我说的。”
“可就算这样,你也不应该跟我妈动手,打我妈啊?”冀容寒生气的道,“你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吗?”
慕唯复淡淡的道,“我是女子,不是君子。何况,你母亲就像发了疯一样,一上来对我又骂又打的,我又不是你家丫鬟,我为什么不能还手?”
冀容寒知道冀容寒一般很少说话,但她一说话,却很是犀利,针针见血,让你无从反驳。
确实,如果真像慕唯复所说,他妈林心月无缘无故的一上来就对慕唯复又打又骂的,在现在和平的人人平等的社会,只要是个人,都不可能忍受这样的凌辱。
所以现在,慕唯复打公司老板的夫人,还打得理直气壮,让人无话可反驳。
你说慕唯复不应该么?那难道更不应该的不是董事长夫人林心月吗?就算你再怎么对慕唯复不满,你也应该说个一二出来不是?一上来,就骂动口,打则动手,就像陈兰说的一条见人就咬的疯狗,谁忍受得了,又是谁会无缘无故受这样人的气?
冀容寒阴森着脸,咬牙反驳道,“可我妈的年纪大了,现在被你们这么一打,以后让她怎么在圈子里混?”
“那就别混了呗,”陈兰快速的接口道,“不说听说冀总快有儿子了吗?干脆让你这尊贵的母亲大人,在家带你儿子得了,这样就省得出去见人就咬!”说得一点都不客气。
听到陈兰骂他妈是狗,冀容寒阴冷了的眼神,一个射向了陈兰,狠戾一闪而过。他妈是狗,那他是什么,是一条小狗吗?可恶的陈兰,真是太会凌辱人了。
可现在,他却拿着她毫无办法,说又说不过她,打,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打她,再说了,为了公司的利益,为了他自已的利益,他还得忍着她。
说到公司利益,他猛然想起,刚刚似乎陈国光因为他母亲的话,要选择断绝与东方公司的合作。
想到正事,冀容寒也不管是责问慕唯复,还是与陈兰斗嘴,更或者还坐在地上哭泣的母亲,立马对着一旁黑脸的陈国光,很是客气的说道,“陈总,刚才的事,你别介意,我妈她只是一时生气而已。”
说着,他就对着围观的下属说道,“你们帮一下忙,把我母亲送回房间休息去!”
一般这样的宴会,都会预订几个房间来应付突发的事情。
被点名的几个下属,虽还想继续看戏,但很是明显,不行了。他们暗自撇了撇嘴,有点不乐意的弯下腰,很是客气的说道,“夫人,别哭了,我们送你回房间休息吧?”再瞄了一下红肿成猪头的不忍直视的脸,再补充道,“还有夫人,你的脸该上药,不然万一毁容了就不好了?”
一听到毁容二字,林心月立马不哭了,只是手慌乱的摸着自已的脸,大声的道,“什么,我的脸毁容了?”
其他听着的人,一脸黑线。暗道,你本来没有容,谈什么毁容。
只是他们暗想的在那一瞬间,只见本在哭泣的林心月,动作很是迅速利落的爬起来,然后,冲着了慕唯复方向就撞去,一双带着长指甲的手,眼看说着就要划到慕唯复那张美丽的脸上时,在边上的陈兰,同样动作很是迅速利落的拉过慕唯复,然后,先是一个巴掌,再是一个用力的脚踢,一脚就把肥胖的林心月踢的四脚朝天。
“啊……”
“啊……”
前一声是所有人惊讶的声音,后一声,则林心月疼痛尖锐的大声声。
这一刻,虽不是像电影动作片里那样刺激惊险动作,但是所有人都明白,如果边上不是有个陈兰动作很快,就凭着林心月尖锐的指甲,肯定会划破慕唯复那张美丽的脸。
本是一张精致完美的脸,一旦被划破,多多少少会留下一点痕迹,这样一个小痕迹,成了整张脸的瑕疵,那多可惜。
不过,好在,慕唯复被人救下来了。
陈兰表情冰冷的看了一眼四脚朝天的林心月,然后冷冽的对着冀容寒说道,“冀总,还不承认这个女人像条会咬人的疯狗吗?”
冀容寒气得一个后仰。
他妈是疯狗,那他就是疯狗的儿子吗?
只是,刚才他母亲突然发疯一般的冲向慕唯复,是所有人亲眼所见,确实是像条会随便咬人的疯狗,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去说什么。只能暗暗骂他妈,真是个疯子,没事对慕唯复这么愤恨做什么。
林心月被陈兰踢倒之后,也是滔天震怒,她大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踢我?”
冀容寒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红的,知道再不能让他妈继续留下来了,不然这事可就真的越闹越大,万一不好收场就不好了。
他立即叫了几个强壮气力大的保镖过来,强制性的把林心月送回房间。
随后,他就对着围观的员工喝道,“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别一个劲的围在这。”
其他人都离开了,冀容寒还得留下来陪罪,争取与东方公司继续合作的事。
冀容寒对着陈兰讪讪的陪笑道,“陈助理,刚才是个误会,一定是我母亲受了刺激太大,才会做这冲动之事,请你别计较。”
陈兰微皱着眉头,对冀容寒冷冷的说道,“冀总,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慕小姐,因为尊夫人冲动之下所做的事,是针对慕唯复小姐,而不是我陈兰。”
冀容寒听着陈兰有点生气语气,看着陈兰这么维护慕唯复,心里却暗道,听说东方公司几次想要挖墙角,把慕唯复挖走,都没有成功,但却让他们的关系发展的更好了。
只是,让冀容寒有点疑惑的是,慕唯复上床对象是陈国光,陈兰虽是助理,可听说与陈国光的关系也不一般,难道陈兰就会吃慕唯复的醋吗?
更让他难以理解的是,既然陈国光工已经与慕唯复上床了,可从他请的人汇报上来的情况,却是陈国光对着慕唯复根本就不像上过床的样子,因为陈国光对着慕唯复的态度是很敬重,说话间也是很客气,一点都不敢冒犯的样子。
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当初陈国光说看中了慕唯复,不是他想的那样子,看中了慕唯复的美貌,要她陪着上床,而是看中了慕唯复的才能,想要慕唯复挖到东方公司做事,随后就被他误解了?
只有这样,才能说通,陈国光和陈兰两人对慕唯复的态度了。同样,这也就怪不得,慕唯复一点都不怕别人说她与陈国光上床之事,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与陈国光上床?
想到这,冀容寒心里突然又怒又喜。
怒得是,陈国光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他却不说清楚,使得他费尽心去设计慕唯复,结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好没有竹篮打水成一场空,最终冀氏集团与东方公司也算合作成功了。只是,却害得慕唯复对他产生深深的误解,让她对他冷心又冷情。就这点,就足够他对陈国光恼怒了。
喜得是,如果慕唯复没有与陈国光上床,那是不是表示慕唯复还保持着清白之身?
想通了的冀容寒顿感一阵欢喜,就连着刚才他闹事的阴霾,也随之散去一般。
看到冀容寒上眼神发亮,神情愉悦,陈兰和陈国光两人对视了一下,都在猜测,冀容寒到底想到了什么,竟然会露出这样一副表情。
陈国光突然问着道,“冀总,看你笑得一脸欢畅,你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吗?”明明刚才一阵糟心事,哪里有什么好事。
冀容寒一个惊醒,忙摇头苦笑着道,“陈总,你别开玩笑了。我现在哪有什么好事,是一堆糟心事还差不多。”说到这,他又立即转话题,说道,“陈总,我妈说得那些话,请你们别话在心上,她不管公司,公司的事也不归她管,也无权管,所以,冀氏公司怎么会与东方公司断绝合作?你说是不是,陈总?”
陈国光却笑而不答,他道,“冀总,这个事呢不急,还有一件事,你似乎忘记做了?”
“啊?”冀容寒一个傻愣。这公司合作之事都不急,还有什么可急的。说他忘记一件事要做,那他到底忘记什么事了啊?
冀容寒一时之间,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陈兰却是没好气的带着讽刺的笑道,“呵呵,看来,只是转眼间的功夫,就忘记了吧。慕小姐,”陈兰一转头又对上慕唯复说话了,“就这样的一个自以为是的公司,你竟然就这么放在心上了?你看看你,这个公司的老板给了你部门总经理的位置,却不给你总经理的权力,这个公司的老板娘又骂又是打的,这个公司的继承人呢,也同样只会不分是非的责怪你骂你,现在知道错了,也不会道歉的公司,有什么让你记挂在心里。现在干脆回公司收拾收拾,明儿个上我们东方公司干去,保证让你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之上的权利。”
听罢,冀容寒脸色一黑,双拳紧握,气得青筋跳起,这是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挖墙角了,这陈兰也太目中无人了。可却不得不承认陈兰说得都是事实,但这也不是陈兰可以挖他家墙角的理由啊。
冀容寒经过了他妈对慕唯复又打又骂那一闹场,在这一刻,冀容寒突然很担心,慕唯复真的会选择东方公司了。
因为,现在的慕唯复在冀氏集团的日子好过又不好过。好过是因为她无实权,很是悠闲,想听歌就听歌,想看电影就看电影,没有管她;不好过,也是因为太悠闲了,成天被人说闲话,被人背后指指点点。
再加上,慕唯复不知为什么,好像对他们冀家人很反冲,他爸不喜欢她,他妈也更是不喜欢,而他呢,一开始就喜欢上了,可阴差阳错,他又亲手把她推开了。至今,他与慕唯复除了同事关系,好像只有交易了。
交易,一想到交易,冀容寒眼神一亮,心里有点放下心来了。
因为慕唯复亲口答应了帮他夺权,事后,他答应的两个条件给以报酬。以慕唯复信守承诺的精干之人,那他就不用担心慕唯复被陈国光和陈兰给挖走了。
不过,刚刚陈兰和陈国光提到,他似乎还有件事要做?到底是个什么事啊?他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呢?
就在冀容寒想不出头绪间,他再一次听到陈兰说道,“冀总,小孩子做了事,冤枉了人,都知道道歉,那冀总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慕小姐之事,难道就不需要道歉吗?”
是、是这事?
冀容寒还真想不到。
因为他不认为他有做错。可就算有做错,他是以上司的口吻来问话而已,又哪里有错了。
只是现在如果他不道歉的话,想到这,冀容寒看了一眼陈国光严肃的脸,再看了一上陈兰带着明显讽刺轻蔑的表情,再瞄了一眼慕唯复还是一往的冰冷又面无表情的脸。再想到之前,陈国光说他先做了一件事之后,才会再跟他谈合作之事。
看来,他是非跟慕唯复道歉不可了。
如果是别人,他还真不太愿意道这个歉,但慕唯复,是他欠了的女人,又是双手把他股份转回给他的女人,再加上刚才不是特意冤枉她,而是自已想要她替陈兰承受这一责问。
他欠了慕唯复,所以他愿意向慕唯复道歉。
冀容寒暗中吸了一口气,认真的说道,“慕唯复,刚才真是对不起,我妈有点过分,让你受委屈了,我……,”他有点不好意思的开这个口,“我……我刚才不分皂白的说你,我也对不起。”
他这头刚道歉完,那头陈兰又说道,“冀总,不是我说你啊,我怀疑你那个妈妈是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她指了指脑袋,意思是说林心脑子有问题,精神不正常,换句简单的话说,就神经病。“要不,你这个大孝子,还是找个机会到医院检查一下吧。早检查早发现也早治疗,你说,对吧,冀总。”
反正就是暗指林心月是神经病,是个疯子!
忍,忍,一定要忍!
冀容寒暗中深吸了几口气,拼命对自已说,这人现在不能打,不能打。
冀容寒在心中暗示了几回,随后僵硬着表情,笑着答道,“谢谢陈助理的关心,我想信我妈除了偶尔冲动一下,其他时间都是个好的,没有什么问题。”
陈兰也不想多说,就点了点头道,“哦,那就行。不然,就像刚才一样,突然跳起来人咬人,那就不得了了。”
呼,咬人。这个陈兰,不但把他妈说成神经病,疯子,还把他妈当成了一条会随便咬人的疯狗。
再也忍不了的冀容寒,阴沉着脸道,“陈助理,我的容忍度是有限制的!”
陈兰撇了撇嘴,真的不再说了。
这下,冀容寒以为可以与陈国光说正事了。
他又讪讪的道,“陈总,你看我们是在这聊呢,还是去比较安静的房间里谈合作呢?”
陈国光还是笑眯眯的道,“冀总,这谈合作之事,又不是在一时半刻,不急,不急!”
你不急,我着急啊。冀容寒暗里咬牙道。
冀容寒很是认真正色的问道,“既然不是在一时半刻,那陈总,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再谈呢,这总得订下一个时间吧?”
只是陈国光就像跟冀容寒打太极一样,慢条斯理的说道,“冀总,你呀,真是太着急了。今天不是你们冀氏公司的庆功会吗?既然冀董和冀总这么有诚心的要求陈某人出席,那就该好好的出席庆祝不是。放心,冀总,等今晚的庆功会之后,陈某一定会与冀总约定个时间再谈合作之事。”
呼!冀容寒再次呼吸。
这个陈国光!
看来,只能换个时间了。
冀容寒只得咬牙道,“那行,陈总,到时咱们有时间可一定要好好谈一谈未来合作事宜!”
陈国光点头道,“嗯,冀总放心,一定的,一定的!”
放心,放心,放他妈的狗屁!冀容寒心时暗骂道,如果不是看着你们是东方公司深厚的背景,谁会巴巴的舔着你的脸。真是给脸不要脸,等以后冀氏集团攀高枝了,看不把你一脚踢下去。
当然,这些话,冀容寒只能在心里暗骂,表面上还得陪着笑脸。
四人的气氛,很快又安静尴尬了起来,哦,不,是冀容寒与其他三人的氛围尴尬了起来。
因为坐在沙发上的陈兰,一个劲的跟慕唯复小声说话,而慕唯复也是偶尔轻轻的点头。
陈国光坐在陈兰的旁光,偶尔陈兰拉拉陈国光衣袖,低着头在嘀嘀咕咕。
心里却越发疑惑慕唯复和陈兰、陈国光之间的关系了。当然了,他现在更是肯定了,慕唯复和陈国光之间肯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不然,以慕唯复的个性,肯定对陈国光不喜欢。虽他是设计慕唯复的因就是这个陈国光自已亲口提出的,就这一点,就足够慕唯复讨厌了。
只是看着三人和谐相处的关系,冀容寒越发不是滋味。坐在他们三人的对面沙发上,离开不是,不离开也不是。
不过,好在,这种气氛也不没有太久。
因为,庆功会很快就开始了。
冀容寒既是股东又是高层核心领导,他需要与他父亲冀向阳一块出场。
宴会一开始是领导讲话祝词之类的,接着是跳交谊舞。
冀向阳的夫人林心月被冀容寒强制性送回房间,冀向阳已得知。所以,为了维护形象,冀向阳没有跟哪个女人跳舞。
不过,冀容寒倒是在第一时间内邀请慕唯复。
冀容寒温和的笑着道,“这位美丽的女士,今晚可以跟你跳第一支舞吗?”
旁边的陈兰再次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这冀容寒这有心多大,脸有多大,这么委屈慕小姐,竟然还有脸来邀请慕小姐跳第一舞。
同时,心里却暗暗焦急,说好BOSS会来的,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呢?
就在冀容寒伸出手第三次邀请慕唯复跳舞时,突然整个儿舞池都安静了下来,就是连着服务生如时间停止一样,瞪大眼睛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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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加油!
坚持就是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