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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她的职位只是一个七品官,因而也除非陛下传召,也不用日日去上朝,白日里倒是只需要去跟着张尧到处跑一跑处理一下一些奇难杂案。
“简兄,这里一大堆叠的都是下边别路别城报来的常年累月未曾告破的案件,前些日子本想清理一番,但奈何以一人之力实难解决,如今简兄能协助一起破案,以简兄的能力,这些案件应当都能……”张尧轻轻的咳了几分,面上的神情带着几分淡淡的羞赧子色。
简林安闻言,挑了挑眉毛,看着上边那已经结了一层灰的案卷淡淡笑了笑,道:“张兄可是太看得起在下了,这些案卷大多已年岁久远,证据与现场都模糊了,若要告破可着实太难……”
现代还能查个DNA,还能从尸体上验出许多东西,可古代若对着一副骸骨,查出的东西实在是太为有限,若年岁久远的话,当真是有些难。张尧闻言,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朝着简林安开口说道:“对了简兄,在酒馆内的阁楼那上锁的抽屉里,我们搜出了长公主的亲笔信与长公主的令牌……”
简林安闻言,眼神一下就亮了起来,原本翻案卷的手也停了下来,朝着张尧开口问道:“长公主府的令牌与亲笔信……?可有移交给陛下……?”
基本上对于长公主的事,早已经是能瞧见端倪,只是陛下似乎一直有有意模糊这个事,不论是从第一个案件还是第二个案件,若是有心查,公主早就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
第三个案件更甚,如今公主已经涉嫌参与了盗府库银两,甚至是协助西夏暗杀大宋将军,这样的举动早已是踩到了陛下的底线。
张尧闻言,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他抿着唇,有几分不赞同的开口说道:“自然是移交了陛下,只是也未曾见陛下有发罪长公主的意思……”
发罪长公主?
简林安微微的摇了摇头,嗤笑了声,淡淡道:“即使是发罪,也不会以这样的罪名发罪,更何况长公主与陛下一母同胞,从小到大的情谊万分浓厚……”
不过如今怎么说陛下也应当是有了防范了。
养心殿
养心殿里升腾起一片片的袅袅沉香,一个穿着龙袍的男人坐在了龙椅上,一双细长的眉眼淡淡的看着站在下方的那一个身着蓝色烟翠上衫,碧绿色百褶裙,一袭烟云白外衫绣着精细繁复的花纹,一双眼眸里带着几分温和与宠溺的女人。
“顼儿,你可有好些日子没有陪长姐吃用膳了……”女人的眼睛也有些细长,眼眉微弯,眼神万分柔和,身上的那淡雅的颜色也为她平添了几抹高贵。
在案件结束后的第二天,简林安便跟着罗坤一起去到了张尧的大理寺丞去接韩穆霖的到来,
台上的男人的一双与她有些相似的眉眼却只是定定的盯着她,一双眉眼里满是复杂,看着这个依旧让他感到熟悉的那成日带着温和笑颜的女人,紧紧的抿着唇,轻呵了一声。
“朕对你不好…?”
他的声音淡漠,眼神冷如冰霜,张了张唇,声音浅淡而让人摸不着头脑,而一双细长的眸紧紧的盯着眼前那带着温和笑容的女人,没有丝毫搭话与开玩笑的意思。
旁边的奴婢见情形不对早已退出了养心殿,从大门退了下去,紧紧的关上了门,大大的殿内只有寥寥两人。
台下的女人神情了有几分错愕,愣了片刻,她的笑颜更柔和了些,柔声道:“顼儿怎么会对我不好呢,顼儿长大后做什么都惦念着我,对我自是极好的……”
青翠色的衣衫随风摆动,一双眼睛微弯,眼底满是宠溺与柔和。
台上的男人看着那张让他万分熟悉的脸,那张整个人的手都紧紧的攥了起来,一双眼眸里的复杂神色又重了几分,就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他的神情陡然间冷了下来,一字一句的开口道:“既然如此,那长公主为何还要做出这般事!”
他的声音顿了顿,有些沙哑,神色里满是失望的开口:“你是朕最敬爱的胞姐,你就如此想要朕的皇位?朕原谅了你一次又一次,可你次次得寸进尺,如今竟然联合着外人杀害了科将军!你糊涂啊!”
他手背上青筋暴露,一双眼眸里满是掩埋不住的失望。
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一次又一吃的等着她来亲自的跟他反悔道歉,可等来的确是宫里眼线传来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失望的消息。
他深深的看着底下已经完全愣住的女人,拿出了一块令牌与一封信,放到了桌上,淡淡的开口:“从西夏人的酒馆里搜出了公主府的令牌与亲笔信……”
他的话顿了顿,后面半句终究是有些疲惫的咽进了口里,一双细长的眼也微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站在下边的女人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看着桌上的那令牌与亲笔信,面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张了张唇,神色里有几分不自然的了起来,开口道:“顼儿,许是有人栽赃我,我从未做过这等事,无论如何我也是个大宋人,怎么会帮着西夏残害科将军……”
座椅上的男人闻言,唇角泛起了一抹冷色,他死死的盯着那下边的女人,眸色瞬间狠戾了起来,狠狠的拍了下桌子说道:“大宋人!?你还记得你是大宋人!?你残害大宋同胞,把大宋官员府邸地图全然泄露出去,甚至还建了一个所谓的青莲教!你以为这一切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他的眼神微张,一双瞳孔里闪耀着愤怒的光芒,一字一句的看着下边那神情已然僵住的女人开口吼道:“你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你真把朕当傻子蒙骗?”
眼前的女人垂着眼,看着上边那身形修长的帝王眼底的愤怒神色,自知无法隐瞒,淡淡的笑了,点了点头,叹道:“没错,这一切我都有参与,从青莲教到那风风雨雨的碎尸案,到最后的这个虎符案,这一切都是我与西夏梁太后的谋划,如今既然你们都已经查出来了,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她的神色里满是坦然,一双眸子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冷若冰寒的看着他,不带任何感情,原本那温和而和煦如春风的面庞就忽然如同换脸一般,变了个彻底。
“若不是这个叫简林安的在从中作梗,我们的计划早就成功了,她从江宁之事开始,到碎尸案,到虎符案,每一次都是他在从中作梗!……”她的眼底闪过几抹疯狂神色,一双纤长的手狠狠攥起,恨得咬牙切齿,一张温和的脸上忽然狰狞了几分。
她脸上的神色也让台上的帝王感到几分陌生,他甚至有几分恍惚了起来。
不知何时,他的长姐竟然变成了这样的一副模样?
难道只要有了权势这一样东西,帝王家就当真是没有了所谓的真情?他抿了抿唇,紧紧的皱着眉,看着这个往日与他极其亲厚的长姐,心底忽然如同挖空了一样难受。
“为什么要杀了科大人,科大人忠心耿耿,镇守边疆,镇压着旁边的狼子野心之辈,难道这一些你都不懂吗!?”
台上的男人神情终于平静了些,细长的眸子微垂着,声音冰冷而无温度。
一说到这里,她的神色却忽然僵了僵,一张脸上的疯狂神色褪去了些,一张唇也紧紧的抿起,沉默了半晌后才淡淡开口:“梁太后只是跟我说了要去偷虎符而已,说此事若成,我便能趁乱而起……”
她的话语顿了顿,一双眼底里闪过些许的复杂神色,淡淡开口:“我不知道那个女人竟然想要科大人的命……!”
台上的男人闻言,却是气笑了,冷冷的呵了一声,死死的盯着她,淡淡开口:“梁太后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一个女人能在西夏成为掌权人是你这等心计可以比拟的!你能有今天不过就是仗着是朕的长姐而已!可你却拿着朕对你的信任而肆意挥霍践踏!”
一字一句,万分诛心,那双眉眼里却是她从未曾在他脸上见到过的冷漠。
长公主看着赵顼眼底的冷漠忽然那一下就慌了,她张了张嘴,却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她深深的了解陛下的性格,如今他既然选择了与她摊牌,那便证明了他已经对此事无法忍受了,已经下了决心了,没有缓转的余地。
长公主紧紧的抿了抿唇,眸色渐渐暗沉了下去,淡淡的笑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何皇位只能由男子来坐,而不能是女子,为何女子便要被禁锢于那后院之中成为笼里的金丝雀,为何男子学四书五经学兵法治国,女子只能学女红与琴棋书画……”
她的眸色里更冷了几分,抬起头看着台上的赵顼,一双温柔的眉眼里满是认真,开口道:“我知道这次事已经没有缓转的余地,不过我并不后悔,他们查的没错,地图是我提供给西夏人的,就连盗府库的银两,也是我给她们做的内应,科府的地图也是我给他们的……”
台上的男人闻言,眼底的火气又升腾了起来,细长的眉眼死死的盯着下边那依旧笑的温和和煦的女人,手中抓起那块金牌便朝着下边扔去,从空中划了一个抛物线落在了她旁边的地板上,而后一字一句的开口道:“所以你与其余人一般,只是想要这个位子是吗,只是为了这个位置是吗……”
长公主闻言没有迟疑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只是淡淡的开口:“我的确是想要这个位置……”
话语笃定而不带迟疑。
台上的男人听到这个肯定的回答,身形僵了僵,眼神里带着几分冷冽,呵呵的笑了一声,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缓缓的阖上了眼唇里淡漠的吐露出几个字:“长公主,请回吧……”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淡漠而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
殿内又恢复了平静。
第二日。
一下了朝后,张尧与罗坤就如同约好的一般来到了韩府准备与简林安一道去接韩穆霖回府,而在一路上,张尧与罗坤的神色却都有几分古怪,这让简林安有些好奇了起来,她开口问道:“怎么了,可是今日早晨出什么事了……”
罗坤闻言,一双桃花眼眨巴眨巴,带着几分惊讶的开口:“怎么,简兄莫非不知道……?”
知道什么?
简林安微微的皱起了眉,摇了摇头,淡淡开口道:“不知道,在韩府这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可是大事?”
罗坤神秘兮兮的凑了过去,小声的开口说道:“今日从宫里传出了消息,说是长公主病了,日后闭门不出,也不许人探望呢,说是什么怕过了病气……”
长公主病了?
简林安淡淡的笑了笑,一双漆黑的眸子闪动了一番,肯定道:“陛下终于下手了…”
她的话顿了顿,而后淡淡开口:“陛下也算是有情谊了,一直到如今看到确切的证据了才下手,之前的两起案子可都是压了下去……”
罗坤冷冷的笑了笑,一双桃花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可不是,陛下对长公主的情谊就算是朝廷上下都能看出来,如今出了这等事可是朝堂上下都在议论呢,更甚已经有人联想到了这次的案件,怀疑这长公主有参与呢……”
简林安闻言,面上无其余神情,只是淡淡开口:“本来这三个案子便都有长公主参与的身影,根本无需人怀疑,本来便是事实……”
罗坤闻言面色一僵,小声嘀咕:“可是他们不知道呀,如今可是闹得风风雨雨的,都在猜度这件事呢……”
简林安淡淡的垂了垂眼,淡淡开口:“看如今的情形陛下似乎并没有打算处置长公主,不过只是将她软禁了罢了……”
罗坤与张尧都点了点头,而后开口说道:“不过这些事我们也管不了,只是如今这长公主的日子定是没有之前好过了……”
马车朝着大理寺衙驶去,他们准备去接那依旧在牢房里的韩穆霖。今日陛下已经下旨恢复了韩穆霖辅国大将军的名头,并且还给予了一部分慰问补偿,嘉奖查案有功,护住了大宋的边防图与兵力布防消息未流通去西夏。
之前那王斌所得到的兵防消息与地图全是韩穆霖有做稍加改动的假图罢了,而若真把那张图传去西夏,反而能布下*阵,对于边关并无损碍,而真正核心重要的东西早就被简林安与韩穆霖给收了起来,而这其中也自然包括地图兵符。
大理寺到了。
他与罗坤在衙内等候,而张尧便去传旨释放韩穆霖了。
等了半晌,门口忽然传来响动声,她们转头望去,只见门口出现了一袭紫色衣衫袍的身影,身形修长而高大,一双凤眸里带着几分冷冽而淡然的气息,头戴的黑色幞头,如墨的发整齐的绾起,霁月光风,带着几分战场的杀伐之气。
罗坤看着他浑身整齐的模样,瘪了瘪嘴,开口说道:“怎么在内监也能梳妆的……”
韩穆霖闻言,凤眸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开口道:“只是换回了那日的朝服罢了,那日下朝后边被直接带了过来……”
他的话语顿了顿,眼神便落到了站在罗坤旁边的简林安身上,盯了半晌后,一双凤眸柔和了几分,淡淡的笑道:“简兄辛苦了……”
一双凤眸万分柔和。
简林安的眸子对上他的眼时微微的颤了颤,听着他的这句话,仿佛之前的所有疲惫全部消弭于无形,让她的心似乎又温暖了几分,她的唇角翘了翘,如玉般的面颊闪过一丝羞赧,而后淡淡的笑了笑道:“走吧回府吧,国老还在府内等着呢…”
韩穆霖点了点头,他们便一同朝着韩府走去。
“这事总算是结束了,今天可得好好喝上一杯,不如今日晚膳便去韩府吃吧?”罗坤的眼亮了亮,而后开口提议道。
“许久没去常常韩府的手艺了,我看罗兄这提议倒是还不错……”张尧闻言点了点头,也同意这个提议。
“这些天每日都忙得很,许久没像之前那般轻松了,我们都大半月没有聚在一起喝过酒了……”罗坤瘪着嘴叹道。
韩穆霖闻言嗤笑了一声,淡淡开口:“行了,今晚有你吃的……”
几人吵吵闹闹的便朝着韩府而去。
而在动荡不安的日子过后,这样平静的日子也叫人越发的珍惜,简林安跟在他们的身后,眸子里也荡漾出了几分笑意,唇边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开口道:“今晚我来下厨……”
在现代时候她便是极爱下厨,在做出各种各样样式的饭菜时,她心里却极为有成就感,特别是爱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都聚在一起吃她做的饭菜时,整个心里都满满的都是满足感。
罗坤闻言,眼睛都亮了,轻轻的咦了一声,开口道:“简兄竟然还会做饭啊,看着简兄这成竹在胸的模样,今天看来是有口福喽……”
张尧闻言,眼底也闪过一丝兴趣,轻轻的咳了几声,而后淡淡笑道:“张某还以为简兄每日只会与尸体与药瓶子打交道呢,原来竟然还会做饭……”韩穆霖闻言薄唇勾起了一丝清浅的弧度,一双凤眸温和了几分,淡淡的看着简林安道:“打算做什么……?”
简林安闻言,想到了一样极为好吃又十分有特色的菜,笑道:“做叫化鸡,而后才炒一些小菜……”
罗坤闻言,面色有几分古怪的开口:“叫化鸡……?这东西好吃么?”
叫化鸡,听上去便是古怪的很。
简林安闻言却只是淡淡的笑笑,道:“等会你便知道好不好吃了,保管好吃的你连舌头都咬下来……”
罗坤与张尧听她这么说,心底的期待也就越浓了起来,便驱赶着马车朝着府内而去。
府内后厨的食材十分丰富,这让简林安也足以大展身手。
打下手之事有厨娘来干,因而她只需要在她们准备好一切之后去掌勺便成了。鸡的肚子里放了许多的佐料,而后用荷叶包了起来,外边在紧紧的用泥土裹上,而后便径直的丢入炉灶里,接受着烈火的洗礼。
不到片刻,一道道的菜从她的手下吵了出来。
油闷春笋,龙井虾仁,清汤鱼圆,西湖莼菜汤,蜜汁火方,东坡肉,一道一道的菜肴被端上了桌,而正中间摆着一只被泥土紧紧包裹着的鸡。
张尧,罗坤,韩国老,包括韩穆霖都有些惊讶了起来,看着这整整的一桌子菜都纷纷的愣了神,色香味俱全,让人闻之食指大动。
“简兄,你居然还有着一手,这菜色看上去比厨娘做的都要好上不少呢……”罗坤闻之大赞。
简林安见菜都齐了,便把叫化鸡裹着的泥土给扒了开来露出了底下的包裹整齐的荷叶与那香气四溢的气味,鲜香滑嫩让人整个闻之食欲大振。
旁边的罗坤看的目瞪口呆,忙不急的等荷叶扒开之后,便拽了一只鸡腿下来,咬了一口,感受到唇齿间的滑嫩鲜味,一双桃花眼都直了,愣愣道:“这鸡用泥土一裹之后竟这般好吃,有这般滋味……”
简林安淡淡的笑了笑,而后把整只鸡都匀称的分了出来,让他们也好夹,而后便也开始吃了起来,热闹祥和的气氛仿佛驱散了往日来的疲惫,让他们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享受着眼前这片刻的宁静。
在吃饱喝足后,罗坤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眨了眨眼开口道:“对了,过些日子陛下似乎要举办宫宴,说是为了庆贺中元节,给宫里添几分喜气,简兄似乎也在邀请之列……”
简林安闻言,眼睛微微一挑,淡淡挑眉问道:“中元节宫宴……?怕是因为这些日子都人心惶惶的,举办宫宴来安稳人心吧,不过说起来我倒的确还没有去过宫宴……”
以前也只在小说电视里见过,听起来倒是让她有些好奇了起来。
罗坤见她的模样,嘿嘿一笑,拍了怕胸脯,昂着头,一双桃花眼里闪过几抹得色,开口说道:“简兄放心,那日简兄与我一同去便成,听说那日还专门请了外边的人进来跳剑舞呢,那一班子人听闻跳的极好……”
韩穆霖闻言,淡淡的撇了他一眼,酌饮了一口酒,开口道:“那些剑舞不过花拳绣腿,耍个把式,有什么好看的……”
韩穆霖的凤眸里兴致却缺,见着罗坤这十分感兴趣的模样也忍不住的泼了一盆冷水。
罗坤闻言却扑哧的笑了一声,而后看着韩穆霖这兴致缺缺的模样,摇头晃脑的说道:“剑舞嘛,又不是耍剑,而且女人耍剑能有什么真把式,不过在我们韩兄的眼里参加宫宴哪有什么舞蹈美女啊,有吃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