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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潘可儿和楼晓蕾的样子,我有些紧张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前一刻还好好的,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潘可儿,还是楼晓蕾,都一脸敌意地看着我。
我没从她们口中问到答案,因为后来,向老师走了进来,让班上的同学都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开始午休。
等到班级里的同学都坐好之后,我看到向老师朝我这边看了一眼,发现我现在已经剪了短发,便没说什么,眼神略过了我,然后走出了教室。
下午的时间,赵笛没再回学校上课,但思想政治的作业,却要收了。我看着赵笛的作业本,脑海中想到了赵笛让我帮他写作业的事情,眼见他快放学了还不回来,最后一节自习课的时候,还是把他的作业本拿了过来。还好这家伙写了名字,大概在草稿纸上模仿了一下他的笔记,然后帮他写作业。
各门课的作业我之前已经做过一次,除却需要在一些主观题上要稍微改改,对于一些客观题写的很快。等写完之后,我将两个人的作业分别交给了组里的小组长,然后开始收政治课的作业。
但当我收到潘可儿他们组的作业时,她却将自己的作业本压住了,抬头对我说道:“洛秋,我还没写完,你能不能等明天再收?”
我有些迟疑地回答:“可是……老师说放学的时候就要收上去交给她。”
她对着我继续说道:“我就差几道题了,你就等等我吧,等我写完了再交。”
坐在潘可儿前座的楼晓蕾转过头来附和着:“就是啊,可儿是班长,又不可能不交作业,迟一点又没什么关系。”
顿了顿,我还是同意了:“好吧,那你要写快点啊。”
潘可儿不耐烦地收拾着书:“知道了知道了。”
因为班级里还差潘可儿的作业本还没收上来,所以放学之后,眼见着同学一个个收拾东西回家,而我只能坐在位置上,边看书边等她写完。
一直到我预习了后面的好几篇课文,才等到潘可儿的作业本,我赶紧将收齐的作业整理了一下,然后朝政治老师的办公室那边跑去。
我们班上其他任课老师的办公室,就在班级隔壁的大办公室里,但政治老师的办公室必须要走到另一幢楼,在一个二楼的小办公室里。
我抱着作业本朝办公室走去,但等我到那边的时候,发现办公室的门已经关了。我犹豫着要不要把班里的作业本放在办公室门口,但想着要是万一被别人拿走了,到时候整个班级的作业本都要被我弄丢了。迟疑了一会儿,我最后还是将作业本重新抱回了教室,准备等到明天早自习前再去教作业。
这时候,已经快到六点钟了,各个班级里基本都没什么人,我赶紧收拾了一下书包回家。
第二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在早自习前赶到了教室,然后捧着作业本赶到政治老师的办公室里。等到赶到那里的时候,看到办公室的门依旧关着,我抱着作业本,在那里一直等到了快到早自习的时间,还没等到老师来开门。
我正准备将作业本放到办公室门口,一个老师模样的人朝我这边走了过来,对我说:“办公室门口不让放作业,快拿走!”
他的语气有些凶,让我有些害怕。我捧着手里的作业本,喃喃说道:“可这是昨天要交的作业。”
那个男人根本没管我,直接就开口一个劲儿地赶我走:“反正这里不能放,快点拿走!”
眼见着早自习的铃声再过不久就要响起,办公室的门一直迟迟没人来开,最后,我还是捧着作业本重新回了教室。
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正好撞上踩点来学校的赵笛。
他依旧戴着一顶棒球帽,背着个斜肩包,身上换了件黑色的T恤。我们俩正好在教室门口撞上,他看上去像是心情不错,还转过头对我说了一句:“哟,小蘑菇头。”
我无视他的调笑,抱着作业本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慢悠悠地晃进教室,一路走来,不知道收到了班上多少女生的注目。但他却像是浑然不觉的样子,自顾自地走到了位置上。
早自习,我拿着课本早读,这家伙却依旧像之前那样,拿出游戏机玩着游戏。
等到早自习下课后,我再次拿着作业本赶到了政治老师的办公室,这一次,办公室的门倒是开了,只是我们班的政治老师却不在。我把我们班的作业本放到了她的办公桌上,然后回了教室。
早自习过后,最开始上的课是语文和数学,上课前,课代表将各门课的作业本发下来。
赵笛对于收到他自己的作业本,一时间感觉到有些惊讶。他翻开作业本,看到上面的字迹,对着我看了看,知晓是我帮他做的作业后,微微笑着,对我说:“字迹模仿的还挺像。”他忽然凑近我,跟我套着近乎,“以后你帮我写作业,哥罩着你。”
我本意只是为了还他的人情,虽然知道帮他写作业这件事不对,但他不肯收我的钱,我并没有别的办法。
我转过了头,没怎么搭理他,没想到,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就对上了潘可儿的眼神。她转过身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直看着我们这边,此时直接瞪了我一眼。
对此,我完全就是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等下课的时候,我主动过去找她,问她刚刚怎么了,但她根本没搭理我。
下一节课就是政治课,我没时间跟她说太长时间的话,赶紧往政治老师的办公室赶,到了办公室后,发现我们班的作业并没有批改。政治老师一脸阴沉地看着我,让我把作业本发下去。
那时候,我还并不知道怎么了。可等到上课的时候,她就爆发了。
刚上课,她就让我从位置上站起来,然后对着全班同学说:“昨天,我让课代表昨天下午放学之前,把作业本收齐交上来。但是,因为她一直到今天早上才交过来,所以我根本就没时间批改。因为课代表的失误,导致其他我教的班级,作业都批改了,只有你们班的作业来不及批改。”
政治老师姓迟,叫迟大鹏,虽然名字粗犷,但却是个女老师,三十多岁的样子,短头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大着个肚子站在讲台上教训我。她的这一番话,无疑将矛头全部指向了我。班上的同学就是想怪罪,也只会怪到我一个人的头上。
我看着迟老师,不免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我之前去交作业的时候,办公室一直关着门。”
没想到,因为我的这一句话,迟老师勃然大怒,忿忿说道:“办公室关着门,你就不会把作业本放在门口的地上吗?!”
我被她吼的整个人直接吓得愣住了,没多久,看到她扶了扶眼镜,冷冷说道:“这节课,你就站着上课吧。”
等她说完这句话后,就开始自顾自地开始讲课,全程下来,从不曾将眼神放在我的身上。
昨天上午刚刚因为头发的事情,被班主任停学半天,现在又被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教训,我站在位置上站了没多久,鼻子一酸,眼眶里已经噙满了泪水,但只能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一节课,尽管我努力让自己跟上课程的进度,但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一节课的时间是四十五分钟的时间,可刚刚过了十五分钟,我就感觉自己的腿开始发酸,而眼眶里的眼泪更是一直在打转,只要一眨眼,就会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看到课桌上忽然传过来一包纸巾。坐在我旁边的人是赵笛,将纸巾递给我的人,只有可能是他。
我低着头微微看了看他,发现他依旧自顾自地在那边玩游戏,倒是有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我看向他的眼神,他后来索性暂时放下了手上的游戏机,然后找了个本子写了句话传给我。
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站的累了就坐下。
尽管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在这个时候,还是让我的心上一暖。但对此,我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继续傻乎乎地站在那里。
从幼儿园的时候开始,学生害怕老师就像是天性一样,那时候的我,还不敢忤逆老师的意思。她让我站着,我只能认命地站在那里。
到了后来,我几乎是数着时间耗时间,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整个人如蒙大赦地坐在了位置上,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一下子回来了。
下课后,潘可儿和楼晓蕾来到了我的位置边上,跟我搭着话:“上课站了那么长时间,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
虽然潘可儿和楼晓蕾两个人和我在说话,但我总感觉,两个人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神一直往赵笛的身上瞟。
不单如此,每节下课的时候,她们俩都会过来,期间,她们尝试着跟赵笛搭话,但赵笛一直冷冷的,从不回应她们。
这时候,虽然刚上初中,但我已经隐隐知道了“喜欢”这个字眼。等时间长了,自然看的出来,潘可儿看着对赵笛有意思,只不过,赵笛一直没搭理她。
喜欢赵笛的人不止是有潘可儿一个人,别的班一个女生,据说是我们这一届的段花,午休的时候给赵笛送了份礼物。那时候,赵笛不在位置上,她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放下,然后趾高气扬地对我说道:“就说这是一班的陈璐璐送的。”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下面配着一条红色的超短裙,露出一条长长的腿。在我身边的同学还都是干瘪小豆芽的身材时,她就开始发育了。跟我们统一的学生头不同,她留着及腰的长发,似乎还染黄烫卷了,看上去特别的时髦。
等将礼物放好之后,她就扭着她的小蛮腰走了。
一直到午休的时间,赵笛才回来。
我正打算开口对赵笛说陈璐璐来过的事情,就看到赵笛把桌上的这些东西收了收,然后全部丢进了垃圾桶里。
在他的课桌上,不只有陈璐璐送的礼物,还有好几份其他女生送的东西,但他根本就没细看,全部丢了。
说实话,第一次看到他这个举动的时候,我惊讶了半天。
我喃喃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全给丢了?”
他漫不经心地挑眉看了我一眼,问:“难道你想要?”
那倒不是,我摇了摇头,只觉得就这么扔了怪可惜的。不过,这毕竟是赵笛的私事,我不好插手,最后还是蒙头开始写我的作业。
午休的时候,我正在写作业,就看到教室的后门忽然闪进来一个男生。他剃了个刺儿头,一路走到了赵笛身边,然后俯下身子恭敬地对赵笛附耳说了几句话。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又跟赵笛靠的有些近,所以即便我坐在赵笛身边,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一些字眼,听着好像是要去打架。
赵笛等那个刺儿头的男生说完之后,就将自己的游戏机收到了斜肩包里,准备走人。
在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我不免问了一句:“你要去打架?”
“男人的事,女人少掺和。”赵笛直接呛了我一声,然后随意地将桌子上的作业本收了收,一窝蜂地朝我的课桌上丢,“都交给你了啊。”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背着斜肩包走了,根本不顾及下午还有好几门课。
我看了看课桌上成堆的作业本,心想今天又要做两人份的作业,瞬时觉得有些心塞。
一直到放学,赵笛都没有回学校。放学后,我收拾东西回家,没想到,路上在经过一条巷子的时候,竟然撞上了赵笛。尽管我们之间相隔了一段距离,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赵笛站在最前面,嘴上还抽着一根烟。他侧对着我,烟圈在他的一张一合间轻吐着,透露出一种不属于他这种年龄段的成熟。
他不止一个人在那边,在他身后,还站着好几个年纪相仿的男生,但一个个都看着有些凶神恶煞的样子。
而在他对面,还有一个手臂上纹满刺青的男人,低着头,跪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