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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洛听到这，又想起了那个时候，木以凝来到白夜城的情景，她和周灵心那个时候看起来纯洁如一张白纸，没有瑕疵，简单美好。 即便他再怎么控制自己的感情，可还是忍不住对木以凝动心。可是，那些纯洁无邪不过只是建立在欺骗之上的假象罢了，等到一切都真相大白，等一切都回归原位，她们还是那么狠心地揭开了原来的面纱。
“那个时候是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骗我，混进白夜城，全部都在骗我……”夏云洛低喃着，不知道自己是在说这句话给谁听。听到周灵心怎么一说，恍惚之间才回想起来自己曾经所轻易就许下的承诺，那个时候只教了木以凝御剑之术，也答应要教周灵心的，可后来还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教到她，直至现她和木以凝都是夕阳教的圣姑，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被欺骗着。
“我没有骗过你！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在你面前，我都表现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骗你的人，是木以凝。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一直以来，最会欺骗你的人，正是你心中所爱之人！”周灵心说话的声音不由得慢慢变大了起来，她从来都不认为那是在欺骗他，如果那是欺骗，为什么木以凝可以得到他的原谅，而她却要受他理所当然的怪责？她在夏云洛面前一直都展现着那个最真实的自己，自己想要什么就以实际行动告诉他，包括自己的仇、自己的妒忌。
“把明悬剑还给我，御剑之术我也可以教你。”夏云洛不想听到有人说木以凝的不是，也许木以凝欺骗过他，但夏云洛现在听不下去，木以凝现在还是生死未卜，怎么还有心情关注这些，起码他可以确定，他对木以凝的感情是真的，现在他想要回明悬剑。
“不用了，你给木以凝的东西，我并不想要！虽然她的东西我都曾想过要得到，但是你给她的，我这辈子都不想碰！”周灵心冷冷的说着，凡事木以凝都会和她抢，不管是身份、地位甚至是所爱的人，周灵心就是憎恨木以凝，如果没有她，那一切都会是她的。
“如果你不把明悬剑还给你，我只有对不起你了！”夏云洛见到周灵心似乎没有归还明悬剑之意，便是狠了狠心，态度变得有些强硬起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就只能够吓唬吓唬她，若是她真的不还，他也毫无办法。从来没有试图在女人的手中抢东西，也没有试图从自己的救命恩人手中抢东西。即便明悬剑是他的。
“明悬剑我并不需要，还给你便是！”周灵心看着夏云洛的变化，自己的心里也是恼怒，双手仅仅抱着的明悬剑，向前一甩，明悬剑很快便又回到了夏云洛的手中。
周灵心只觉得自己很悲哀，原来自己在他的心中永远也比不上那木以凝的一丝一毫。不过这是她早就知道了的事情才对，可为什么还是有些悲伤？既然不能够让夏云洛比爱木以凝更爱自己，那她就让夏云洛对自己内疚一辈子，这样夏云洛就不会忘了她了吧。
“报恩吗？呵呵、呵呵……我要的，正是需要你做违背道义之事，你做不到，我便不勉强！我就要你这一辈子都亏欠我，不论何时，都会想起我！”
“周姑娘，对不住了！若是你肯回头，我想我会多一个朋友。”夏云洛紧握着手中回归的明悬剑，对周灵心认真道。此时，感觉着手中的明悬剑微微传来的熟悉温度，夏云洛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对周灵心自然也是有着一丝歉意，话语也是柔和了许多，周灵心是木以凝从小玩到大的姐妹，如果她能回头成为朋友那自然是最好的。
“若是我走在这条路上回不了头了呢？”周灵心听闻夏云洛的话，心里觉得可笑，她做错了吗？没有，错的不是她，是木以凝才对。
“那是你执意要选的路，我无权干涉，不过我要奉劝周姑娘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夏云洛见周灵心似乎没有听进去他的话，他也没抱什么希望随便说几句周灵心就会改变多年的想法，其实他原本也不想管那么多的，周灵心也不会是一个会做伤天害理之事，她只是想要报仇罢了。
“呵呵、呵呵……好一个多行不义必自毙！”周灵心冷笑道，在他的心里，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一个恶贯满盈的女人？无论自己怎么去改变，也没法让他改变态度吗？她在他心中的坏女人阴影如今已经是根深蒂固了吗？她只觉得自己太过悲哀，竟然会被自己深爱之人厌恶到这种程度。
“周姑娘，告辞了！”夏云洛此时已经不想和周灵心再继续纠缠下去，他知道，现在不论自己说什么，她都是不会回头的。他说罢，也拱手行了一个礼，转身就往房门外走去，一只脚刚刚踏出门槛，便是顿了顿，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起码，对于你，我没有对不起天地！”
起码，对于你，我没有对不起天地。
周灵心微微一愣，怔怔地看着夏云洛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没有对不起天地……”周灵心喃喃地重复着夏云洛的话，这句话语缠绕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看着前方的门口已无人影，为何他的这句话会刺痛着她的心？
“我何尝不是一样，对于你，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即便我再怎么坏，我也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你之事，在你的面前，我其实和木以凝是一样的，同样不含任何瑕疵。”
可是，任凭周灵心再怎么在心中呼唤，夏云洛都是听不到的，他们的心隔着一堵墙，一度相见也无法靠近的触碰得到的墙。一样的不求回报，一样的心甘情愿，一样的觉得一切都值得，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周灵心有些懊恼，自己曾对夏云洛说过，她做什么都是需回报的，对于他，也是一样的。可是自己跳出了这个圈，才现自己愚蠢得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