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为国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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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翎可是对于清末时候，哪些欧美国家给了银子不给船的事情，所以，对于这方面，那也是做了许多预防的，比如首付百分之二十的货款，并且有银行做担保，其次，先给飞机、潜艇、坦克的图纸，如果造好之后不交货，那么之后的新型炸弹、鱼雷、火炮等技术和订单，就会交给你的敌人，实际上，国际社会根本没有朋友，只有利益，即使是英法美，那也是各有算盘的。

    富翎给的技术资料，只是在此时此地最合适的武器，在东方的战场上对方日本人，根本不用那么好的武器，而真正有价值的潜艇、核武器、火箭弹、先进的飞机、单兵武器和电子通信等划时代的武器装备，都没有拿出来，要知道上辈子她可是一直在俄罗斯和中国的军工贸易的桥梁，别说这点东西，就是航母和原子弹的资料她都有许多。可她了解中国没有这个能力，眼下绝对没有。而此时苏联不该有，战斗民族的称号不是说着玩儿的。正如有人说波兰是个可怜的国家，原因就是它的东边是以扩张著称的沙俄，西边是以黩武闻名的德国，可见，苏联的侵略者形象多么深入人心。

    同富翎一直在一起奔波的花旗银行代表查尔斯和富翎不是第一次接触了，他是从前任同事那里接手富翎这个客户的，富翎看似只是一个年轻聪慧，拥有着绝世美貌的姑娘，一个医生而已，但是几次业务往来让他清楚，富翎绝对不像看上去那样简单，他为富翎办理各种银行的业务，同时也代理金融业务，他知道富翎的账户上有许多资金，并且不只是他一家银行有富翎的存款和拥有的债卷，瑞士银行里的储蓄可能更多，但是他这里的工作更多，同时，他也提供一些银行业务之外的工作，为了业绩，他本来打算做白工的，而且银行管理非常严格，他的存款和消费如果出现了异常，很可能会失去工作，以后在银行业都找不到工作，但是富翎却没有让他做白工，没当过中国的端午节、中秋节、春节和西方的圣诞节，她总是会送给他贵重的礼物，比如给妻子的首饰，非常贵重的松露巧克力，看似普通，实际上名家的画作的艺术品，平时出差也都是衣食住行全包，回去还要带许多的特产和礼物给他的妻子和孩子。不得不说，富翎送他的松露巧克力被他先给了上司，这还是富翎告诉他的，东西不在贵重与否，而是在于心意，果然，在连续两年的好业绩支持下，查尔斯升职了，他比其他人要快三年。这让他对于富翎很有信心。

    但是这次购买的是军火，即使如今是首付款，但以富翎此时在他们银行的存款，加上他预估的武器造价，差距真的很大，若是不能在合同期完全还上，会损失先前所有的款项和技术。查尔斯为拍卖担心起来。因此，他找到富翎，忧心忡忡的说道，

    “富小姐，拍卖什么时候进行？军火商那里很快就会提交报价了，您是如何打算的？如果我们的钱不够，是不是需要贷款？美国那里能帮上忙吗？”

    富翎和查尔斯已经认识两年了，对他也算是很信任，知道不能问，但他出于对富翎的担忧，还是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疑问，富翎时常会有一笔一笔的银元存进来，由查尔斯兑换成美元或者英镑，然后发到美国的一个账户去，最少是五万美元，最多的时候，有上百万美元。想必查尔斯绝对在美国的朋友可以帮助富翎。

    富翎没有责怪他，笑着说道，“你可能很难理解，中国人对于某些东西的执念，是极其强烈的，翡翠是清朝末期最备受皇家青睐，民间也就开始效仿起来，快有百年的历史了，可以说，在中国，翡翠比钻石还要贵，而人参自古以来都被奉为仙草，有价无市，被看做是救命的仙药。金丝楠木则是几千年来只有皇帝能用的专属木料，但是它的密封性和防腐性好，是制作棺木的首选，何况它已经在两百多年前就被砍伐的差不多了。其他的几种药材也是这样。我对国内的拍卖有信心，所以，你也不要担心，我心里有数的。”

    查尔斯对富翎说道，“那国外的拍卖会有变动吗？”

    富翎皱了眉头，虽然知道在国内拍卖不会让她失望，但是在国外能够取得更高的利润，极品的钻石和珠宝她舍不得，这一次卖的都是最后时刻紧急搜购来的，虽然是短时间内选的，可材质绝对没有一点马虎，设计风格和做工可以商讨，这材质是不会改变的，也是保值的关键，这一次在国外拍卖的首饰，富翎也是用了心的，拿出更符合西方人审美的珠宝和一批铂金、彩金做衬托的珠宝，可是，要想把珠宝卖的更好，自己看来得用点手段了，要知道多一三十美元就够买一支冲锋枪了。

    看着查尔斯，富翎说道，“你担忧的事情，真的很对，也很及时，我真是太幸运了，有你帮我，我想，为了能够卖出更好的价格，我们得想一些办法才好。”

    查尔斯显然很是受用这些话，心里想着，以后想到什么，还是要及时开口的，这是一个合格的经纪人应有的素质，正色道，“放心吧！我想让他们等一等，不过用什么理由呢？”

    “嗯……就说，需要增加一些货物。”

    查尔斯点头说道，“需要定下日期吗？”

    富翎犹豫了，她可以说已经是毕业了，如果不继续读书，那么就应该工作了，想到了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富翎决定给在美国的哥哥直接去信，让他找学校，苏联国内的事情，就你交给教授克雷洛夫办，现在苏联已经在上个月撤回了驻华总领事，就连哈尔滨的领事馆都撤走了，自己在中国的最大后盾还是因为她的身份，这个时候，她在这里也不那么安全了，而且武器方面，她也要到西方国家去和他们亲自谈，借口去读书，正好可以解决这件事情。顺便也要跟孙夫人商量一下，下个月国际学联有一个援助中国学生的活动周，若是在那之前带着学生们去，正合适，顺便还能把合适的飞行员一起带走，所以说道，“就说定在四月中旬。”

    “好的。”查尔斯想着世界不是很长，对方应该不会有意见的。

    接下来的日子，富翎很忙，一边和军界、政界的人接触，想办法让他们同意办军工厂，不给富翎出难题，这个厂子对外称救国会的，这是对国人和苏联的说法，对政府的人则说着是公产国际，实际上也就是苏联的援助。兵工厂必须在国内建立，但是委员长不是傻瓜，不在他手里的兵工厂，他自然不放心，但送来的肥肉不要白不要。此时倒是没有反对什么，只是让手下的人在同富翎交涉的时候，一定要争取到武器优先购买权，最好可以赊欠，可以优惠。而且还要往厂子派人，厂子建在哪里，他们也是要商榷的，不过富翎可没有这个时间跟他们磨牙，一边让人和他们谈，一边选厂址。

    第二项任务，就是要通过在上海和北平的大学教授朋友们，给各省的中学发通知，让他们将最聪明，最有上进心和爱国心的孩子送来考试，男女不限，20岁以下，人数不限，来往路费报销，一旦有学生考上留学生的名额，那么所在学校将会得到二百块大洋，若是你的学校有十个学生考上了，那就二千块啊！学生是不是这个学校真正的学生不重要，重要的是，富翎需要人才。

    而从军校当中，也要招收一批懂得空战知识的人，最好是已经在军校经过了初级陆战训练的人。另外，特种战也需要人，训练这些人，为的就是让他们成为种子，将来能够发芽。但是日本人的间谍无处不在，整个国家对于安保完全没概念，所以，只能以俱乐部的形势展开，比如体育俱乐部训练狙击手，特种兵和特种战，航空俱乐部当然是为了训练在国内的飞行员，至少知道空中支援的知识。还有驾驶学校，学习驾驶坦克，还要招收一大批的有理想的爱国青年，让他们去学开坦克，开汽车。帆船俱乐部则是训练船员的地方。

    孙夫人同政府这边的关系不是很好，但谁都不敢得罪她，因为她是国母，是国党的创始人夫人，地位崇高，谁也不敢动，何况她还是委员长的二姨子。而她也是公产党，她不方便去干涉军队的事情，所以，在军官和军校学员选拔的事情上，她是有心无力的。孙夫人对于富翎的大计划抱着极大的希望，购买的武器和帮助培养各种人才的计划，让孙夫人难掩激动，还好，富翎告诉他，中央军没有办法，难道地方和军阀的部队也不乐意吗？军校可不只一个，何况富翎认识的地方军比中央军都多。完全不是问题。

    没过几天，就在军火商的计划书还没交上来的时候，国内的拍卖就结束了，事实上，七个城市当中，只在上海开了拍卖会，还是秘密的拍卖会，入场的押金就要50万美元，这么高的门槛就已经让人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规格的拍卖会。单品拍卖的最高价，不是查尔斯猜想的珠宝，也不是富翎猜想的佛宝丹，而是金丝楠木，查尔斯价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还打算去问问是不是多写了一个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