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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伤口都包扎好,所有的血迹都擦干净,周小安的眼神还有些愣。? ? ?
她以为自己已经慢慢调节好了,可真正面对满头满脸的血,还是吓得差点失控。
看着流了不少血,其实伤得并不是很严重。额角际线附近被玻璃划了一道口子,胳膊上扎进去几块碎玻璃,应该是伤了血管,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吓人。
周小安喝了一杯葡萄糖水,恢复了一些精神,动动胳膊,很庆幸并没有影响她的行动能力。
脑子里还是一阵一阵地闪过浓稠的血色,可她已经完全镇定下来,知道自己肯定能克服过去。
对一些并不是天生就坚强的人来说,能战胜自己恐惧的原因,往往是有比害怕更重要的事必须去做,让自己根本没有余裕去自怜。
周小安忽然明白,原来责任才是最好的精神药物!
周小安看起来没事了,护士们却非常愧疚。
周小安明朗活泼跟他们相处得非常好,周阅海更是没少给他们好处,周小全和小土豆、建新这些孩子每次来都对他们礼貌又友好,今天两个孩子还反复拜托他们好好照顾姐姐,没想到人刚走就让周小安受伤了,还是这种无妄之灾……
护士长亲自带人把房间清理干净,在门上糊了好几层报纸挡风,又反复叮嘱周小安,要不是她执意反对,她甚至要派个人一直在这里照顾她。
护士们都走了,走廊里也完全安静下来。
这几天大老鼠一样总在走廊跑动的孩子们都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周小安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又等了一会儿,护士长果然悄悄过来看了看她的情况,看她安然地睡熟了,才放心地离开。
她一走,周小安就跑到卫生间,把门反锁上,赶紧去了九中。
先去了九中的校长办公室,拿起电话叫了接线员,接线员接通,周小安把手机里事先录好的录音放了出来,是用变声软件变过声音的一个严肃的男声,“接6823。”
这种威严又没有一句废话的命令果然很管用,接线员一听这个号码,一个字都不敢多问,赶紧把电话接了过去。
那边传来市委秘书处张秘书长的声音,周小安接着放录音,这次是矿工俱乐部里王顺和老赶的一段谈话,只有几句,却透露了他们制作药人和准备暴动的一些信息,周小安并没有让他听到关键信息,而是要求让沈市长接电话。
沈市长很快过来,周小安什么都没说,截取一段关键的录音放给他听,告诉他,“全部情报在九中,现在过来拿。”
为了引起他们的重视,又加了一句,“596有危险。”相信他们听了这些肯定会明白这些情报的分量。
周小安说完就利落地挂了电话。
接着她又如法炮制,接通了公安局、军分区的电话,无论对方怎么询问或者怀疑,她都不接茬,只把自己想透露的信息透露过去,就赶紧挂上电话。
她有信心,在这个非常时期,她透露的东西肯定能把他们吸引过来。
打完电话,她赶紧跑去广播室,把录音带和她整理的资料准备好,等着大队人马的到来。
二十分钟以后,一辆军用卡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离九中有一、二百米的地方,车上无声又迅地下来一队解放军战士。
没有整队报数,也没有常见的例行训话和命令,每一个战士好像早就明确知道自己的任务和位置,跳下车就直奔目标,一车人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周小安知道,在这短短的一、两分钟之内,九中已经被严密监控起来,任何人都插翅难飞了。
她按下广播的播音键,把她录到的敌特谈话完整地播放出来。
寂静的冬夜,空旷的郊外农田旁,突兀地响起高音喇叭的声音,好像一道雪亮的匕划过黑沉的夜空,终于把笼罩在沛州人头上多日的阴霾恐怖划破了一道口子!
从她听到的谈话中就知道,沛州潜伏的敌特不止一个团队,他们各自独立,又有高层从中协调,在沛州政府的高级别官员中很可能也有他们的人,前些天的行动一直没见多大成效,很可能跟这个高层泄密有关。
她今天把录音放出来,可能会打草惊蛇,但也可以让这些信息透明化,谁都别想从中做手脚,至少今天录音里的人一个都跑步了!
周小安相信周阅海和沈市长他们的能力,只要给他们一个突破口,他们就肯定能抓住机会打开局面!
录音放了不到两分钟,就有几个黑影迅而无声地靠近校舍,甚至踩在积雪上都一点声音没有!
周小安瞪大眼睛躲在广播室的窗户后面,惊奇又崇拜地看着外面,非常遗憾光线太暗,不能看得再清楚一点。
他们肯定是周阅海训练的侦查兵!一看就跟普通士兵不一样!
真是比看军事大片还刺激!
周小安正看得兴致勃勃,广播室的门忽然无声地打开,要不是蹿进来一股冷风,她完全感觉不到!
巨大的危险让周小安头皮针扎一样炸了起来,在门打开的一瞬间什么都来不及想来不及看,赶紧狼狈地躲进了空间。
妈呀!差一点点就被抓住了!
竟然中了人家声东击西的计了!明面上派一队士兵潜进校舍,暗地里已经有人直奔广播室了!
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这么准确还一点声音没有地找到广播室的?她可是把外面走廊的门和广播室的门都反锁上了,怕不保险,还挂了两把大铁锁,顶了两个粗粗的大杠子!
要不然她也不敢这么放心地躲在这里看戏呀!
周小安拍拍受惊的小心脏,镇定了一下才敢往外看,一看惊得赶紧捂住嘴巴!
进来的人竟然是周阅海和陈景明!
即使知道她在空间里点炸药包外面也听不见,她还是吓得呼吸都停了。
瞪着眼睛捂着嘴巴盯着两个人,看他们迅地把屋子检查了一遍,冲随后跟进来的一队战士打了几个手势,战士们迅散开去搜查其他的屋子。
主管政法的一位副市长和公安局局长随后也走了进来,检查房间的小队也回来报告,没有人,安全。
屋里的灯被打开,几位主要领导一起检查桌子上的录音带和周小安写的资料。
周小安放录音用的是自己的手机,桌子上留的只有录音带,那台磁条录音机她没有还给他们。
她费心费力的,总得留点纪念品嘛!
而且她还从公安局物证室把人家剩下的所有空白录音带都拿了过来,又顺了一台运转正常八成新的老式打字机和一台带着锃亮大铜喇叭的漂亮留声机。
这些都是缴获的敌特物资,对破案没有任何帮助,她不拿过几年来了运动也得被砸烂。
周小安写得那一页不到的情报,几位领导传看一遍,又传看一遍,脸上都异常严肃起来。
周小安紧张地看着他们,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蟑螂腿一样乱七八糟的字人家看不懂了,就这么半页字,怎么看了这么久!?
负责外面警戒的小队长过来报告,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可疑情况。
这才不正常!刚刚到底谁在这里放的录音?怎么能这么迅地消失?而且还是带着录音设备!
周阅海面无表情地走到窗边,站在了刚刚周小安站的位置。
周小安吓得几乎要把眼睛捂上了,眼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一动都不敢动,就怕他忽然伸手把自己拽出去!
忽然,周阅海迅转头,锐利的目光准确地盯住了周小安站着的位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