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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仲夏了,安之的府平泽,绿树成荫,由于地处北方,马车经过石板路,也可以把白洁的石板路带起起一溜尘土。 天空,白花花的,看到不一丝云彩,周围的一切物件都温吞吞的,烤的人无精打采的。可能是午后的原因,平泽城内的行人并不多,秦子月背着公主,慢慢的向凤仙子的老窝走去。
在微微的热风中,客栈似乎也没有了夜间的明媚,沾满尘土的躯体,磨灭了它的色彩,挂在门口的招牌,也无精打采的,如强睁着眼睛的红颜已去的**,懒懒的招引着客人,希望能有人带着同情心的光顾一下。
已经过了午时,走进客栈的门,可以看到客栈已经收拾利落,惟有的一个小二爬在桌子睡着,根本就没感觉到有客人进来。
秦子月站在门口,四下望了一眼,直接的顺着客栈右的通道,向内院走去。
内院的景色,让秦子月很失望。上次过来,内院里高贵典雅的装修不知道去哪儿了,现在,东边一堆干柴,西边一个泔水岗,臭气熏天。“难道自己记错了地方?”这是映入秦子月脑海里的第一个问题。
景色变了,但地址绝对没问题。秦子月退出了后院,又走到街上,仔细的打量着这里。他的动作早惊动了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店小二,他强睁开朦胧的眼睛,用力的擦了一把嘴上的哈喇,跑出来,带着职业的笑容说道:“客官,您住店啊?”
秦子月点点头,随着店小二走进里面,问道:“你们老板呢?”
店小二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道:“老板没在,你这边请。”说着,推开二楼一个房间的门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房间是中等大小的房间,里面收拾的还算利落,秦子月小心的把公主放在床上,轻轻的用手整理了一下公主那凌乱的头。
站在旁边的店小二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公主,身子不由的颤抖了一下,这样的美貌,自己生平未见,尤其是她那娇弱的身躯,让人生出一种怜惜的韵味。但他绝对不敢放肆,一个是因为自己的职业操守,再就是这女人身边的这个男人。这男人身上到处透露着古怪,大热天的,背着一个人,竟然看不到一丝汗意,随在他身后,自己也莫名的带了敬畏感。他不待秦子月吩咐,跑了出去,端了一盆水,放在了床前,默默的向后退了几步。
秦子月叹息一声,站起来说道:“下去吧,你们老板回来了,告诉他,两领的秦子月来了。”
店小二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公主,退了出去。秦子月从水里捞出那帕毛巾,拧干了,轻轻的擦拭着公主的脸。他从未曾感到如此的无助过,一切都被人捏在手里,但他现在又无力反驳,这可能就是他的软肋吧。
轻轻的敲门声,把注视着公主的秦子月从沉思中惊醒,他把手里的毛巾扔进了水盆,站起来,道:“进来。”
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虽过了尴尬的年龄,趋向于没落,但依旧丰韵犹,存脸带桃花的那种,风情万种,扭着屁股,走进房间,不笑,却带着一脸的喜像道:“您找我?”
秦子月盯着她,想从她身上看出点异样来。但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一点术士的痕迹。这些是做不得伪的,一个术士,即便掩藏,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内丹藏起来。
秦子月淡淡的说道:“你是这里的主人?”
那女人被秦子月盯的,好象有点害臊似的,身子一扭,向前凑了凑说道:“怎么,看我不像吗?”
秦子月道:“你能把凤仙子给我叫过来吗?”
“凤仙子?呵呵。。。我们这里是客栈,不是。。。。。。如果您想。。。”老板娘笑的很夸张,尽情的释放着自己那少的可怜的姿色。似乎想以自己的那点姿色吸引眼前这个帅气的年轻人,很有点老牛吃嫩草的意思。
秦子月皱了皱眉头,双眼冒出一种冷漠的光彩,说道:“你不认识她?”
“小爷,人家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认识她们呢。您在这里住多久啊?如果住的时间长的话,我可以打下人去找。”
秦子月坐在了桌子旁边,盯着这个风骚的老板娘说道:“这家店真正的主人呢?”
“我就是啊。”老板娘轻轻的撩了一下裙子,坐在了秦子月的对面,手里摇着一把圆扇子,微微的摇了两下,很有点好奇的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子月带了点不耐烦的,神色具厉的说道:“我不希望跟你们绕圈子,带我去见他。”
老板娘脸色有点阴沉,站起身来,说道:“好吧。”说着带路向前走了。
老板娘把秦子月带到他刚才已经去过的后院,在那堆柴草旁边,有一间不大的南房,看模样是用来放杂物的地方,老板娘伸手一挑门帘,说道:“我们当家的在这儿呢。”
秦子月看了她一眼,率先走了进去,他现在也豁出去了,反正自己的这一身,都已经被人把握了。
屋子内部并不像院落里那么凌乱,一张土炕,炕上躺着一个跟老板娘岁数差不多的男人,看模样,这人是瘫痪了很久。脸色苍白,胡子拉碴,不过,从表象上看,这个男人的精神还算不错。秦子月一脸疑问的回头看站在门口的老板娘。
老板娘却背过了头,悄悄的落了两滴眼泪。自己的男人如此,谁个不伤心。
秦子月心绪急转,是这女人故意骗自己?但看表情,又不象。难不成是凤仙子他们换了地方?秦子月的语气稍微的软了点说道:“他是怎么了?”
躺在炕上男人死死的盯着秦子月,他现在在害怕,害怕老婆跟自己摊牌。寡妇还可以明目张胆的找个相好,即便世人不接受,但能理解,可活寡呢?让人难受。如果明目张胆的找男人,那就是水性扬花,大逆不道,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她有她的需要,她支撑这个家,也需要一个男人,这一点,他非常清楚。但他心里难受,是男人,都有独霸的天性,所以他又不能豁达,但现在是需要抉择的时候了。
“我是她丈夫,但我现在已经不是一个男人了,我希望你以后好好的待她。”男人忍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因为如果这话不是由他说出,而是由自己的妻子说出来,那自己就完全没有机会了,毕竟自己现在需要人照顾,这句话没准能换回她的一点良知。
秦子月撒出神视,探察着这个男人的机体。他的腰部脊椎错位,压迫了神经,可能是碰到了蒙古大夫,在帮他治疗的时候,既然没有给对准骨节,使得他下肢瘫痪。
秦子月叹了一口气,向前走了一步,撩开盖在他身上的薄被,一手拽住他的脖颈,一手拽住他的大腿,猛的一拉,把本来已经歪曲着生长的骨节拉开。
这一下子,把那男子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躲,只是睁大了眼睛,冷漠的盯着房顶,心灰意冷。什么一世夫妻,什么百年恩爱,全都是狗屁。
老板娘见秦子月上前,也急了,难不成这人是自己丈夫的仇人?她跳起来,向秦子月扑去。
秦子月用意念封住了她的穴道,把那男人反了个个,用手摸索着那赤身男人的脊背。秦子月暗思道:“看来这女人待他还不错,男人躺的床还是比较干净的,身上也没有褥疮。”
这手接骨的活儿,秦子月只跟书生学了一点皮毛,虽然是皮毛,但他现在的术法精进,即便是不学这些,也可以很帮这男人治疗。
骨头好接,但已经损坏的神经再恢复就有点难了,秦子月盘膝坐在床头,双手按在接好的骨头哪儿运起了内息,帮他修复受伤的神经,并且巩固那刚接好的骨头。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秦子月才从床上跳了下来,解了老板娘的穴道,并且顺手在那男人的腿上捏了一把。
那男人吃疼“啊”的一声,老板娘也扑了过来,眼里带泪,喊着:“庄毅。。。你。。。”喊到这儿,他听到自己的男人喊疼,这才稍微的放了点心,毕竟自己的男人没被眼前这人给折磨死。当她看到自己男人的腿稍微的动了一下,哭声利马变成了惊讶,接着是喜悦,道:“你。。。。你能动了?”
秦子月叹息一声,向外走去。自己可以救治别人,但却无法救治自己身边的人。
坐回的房间里的秦子月默默的等着,等那对夫妇的到来。他现在才反思到这儿来了后的经历。那对夫妇一定有问题,他咬牙暗道。
前几天,苍鹰精灵才把公主从这里救回去,现在这里就换了主人,就算换,也没这么快啊,一般人要接手一个客栈,必会先按着自己的思路装修一下,更何况,看那老板娘和店里的小二也不象新人。可凤仙子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何在?秦子月迷茫了。凤仙子他们在公主身上下了禁制,以凤仙子对自己的了解,一定可以想到自己会过来找他们的,难不成是为了掉自己的胃口?可她掉自己的胃口有什么用呢?是怕自己用武力解决事情?有哪个禁制公主的高手在,他们还用的着怕自己?
难道那个高手根本就不在他们身边。这就更可笑了,即便是没有那个高手存在,自己的人也无法与凤仙子的门人对抗,更何况,现在是他们谋划大事儿的时候,那高手怎么可能随意的走呢?秦子月想到他们谋划大事儿,心里蓦然的一机灵,难道他们现在只是想坏掉自己的翅膀?等他们的大事儿定了再找自己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