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回老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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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叶离还在睡梦中，便被扰人的铃声给惊醒了，看了下屏幕上的来电人，向左滑动屏幕，继续睡觉，还没到一分钟，又有铃声响起，气恼地接了电话：“翠花你想干嘛，我还在睡觉呢。 ”

    “你个猪呀，快点回老家，我已经在老家了。”

    “我爸妈还在收拾东西呢，我都不急，你急啥。”

    “你不来，我寂寞呀。”叶离咯咯地笑了。“翠花，你继续寂寞吧，白白。”关机，睡觉，一气呵成。

    中午的时候，岩清跑来叶离的屋里收拾她的衣物，收完后，叶离还是睡得很沉，把冰冷的双手贴在她脸上，顺便把被子拿掉，叶离哆嗦着冷醒了。一睁眼就见到老妈笑得很阴险，忍住踹飞老妈的冲动，颤抖着小身躯起床了。

    下楼，天落家已经没人了。奇怪地问：“爸爸，怎么夏妈妈她们都不在了。”

    “回家了呀，比我们快一步。”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昏昏沉沉中赶到了老家，花语萃守在叶离的老家张望着，快成为一尊望夫石了，一见到叶离家的车，立马冲向前，揽着刚下车的叶离的肩膀，埋怨地说：“你就不能来快点嘛。我都快闷死了。”叶离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看清是谁后，怒冲冠，追着花语萃满院打。

    夏天落知道叶离回来后，也跑来找她，看到院子里追逐的场面，暗暗在心中擦了擦汗，简直是太爷们了，太劲爆了。

    花语萃眼尖地现夏天落的存在，停止了打斗，假装自己很淑女地羞答答地站在那，眉目含情地望向夏天落，叶离和夏天落感到冬天的冷风更凛冽了，抖抖一身的鸡皮疙瘩。

    “翠花，你好恶心呀。”叶离跑到夏天落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寻找遗失的温暖，“天落哥哥，我被她冷到了。”

    夏天落赞同地点了点头,搓搓手臂：“我也被冷到了。”

    花语萃不屑地说：“你们不懂我的美。”

    “......”相顾无言，叶离和夏天落果断往屋里走，只余花语萃在冷风中凌乱着小身躯。

    回过神来的花语萃一把抓起地上的雪往他们两个人身上抛。两人都被雪球给砸冷了，默默地用眼神交流，又继续默默地点了点头。

    叶离大吼一声：“翠花，你受死吧。”夏天落就立马和她一起捡起地上的雪当做炸弹往花语萃身上砸。花语萃见状，淑女什么的也不管了，变身成为美少女战士，英勇地以一敌二，大战无数回合，最后，三人一起累趴在雪地上，喘着气，看着身边人的囧样，笑岔了。

    叶离扭头取笑道：“翠花，没想到你这脆弱的小身躯，竟然可以这么所向彼靡，简直堪比那些上阵杀敌的将军呀。”花语萃得意地说：“姐姐可是练过的。”夏天落神补一刀：“叶子的言外之意就是，你跟男人一样凶猛，真man，哈哈哈。”

    花语萃怒了，又来了个三百回合......

    叶离的爷爷蹒跚着从屋里走到院里，看着她们打闹，看见小孙女玩得那么开心，心情也愉悦起来了。招呼着叶离过来，叶离撒腿就跑去抱着爷爷,叶离爷爷笑得连里面有几颗牙都一目了然。

    抚摸着叶离的头，用手比划着：“叶子，长高了。以前还天天吵着让爷爷抱呢，转眼，现在都到爷爷这里了，爷爷老了，也抱不动了，不知道还能有几个新年能看到叶子。”

    “爷爷会长命百岁的，等叶子长大后，买一个大房子，就把爷爷接来一起住。”叶离红着眼眶，带着鼻音安慰老者。

    “好，好呀，我家叶子真有志气。”叶离看到爷爷的脸上遍布着褶皱，白苍苍，干枯地如同冬天的光秃秃的树木，可是笑着的双眼正透露出当前绝佳的好心情，内心感到酸涩。

    叶离的爷爷之前也被她父母接到市里居住过，可是呆了几天后，他就自己收拾东西跟着他们说要回家，那时叶离还天真地问：“爷爷，这不是家吗？”只记得当初爷爷说了句：“有你奶奶在的地方才是我的根。”叶离对奶奶的印象是很模糊的，在叶离四岁多的时候，奶奶因为重病去世，现在一晃过去了十一年，只有叶离的爷爷对奶奶念念不忘。

    自从那时起，爷爷便一个人守在院里，日出而出，日落而息，偶尔还会去看附近的大叔们下象棋。他一年中最开心的事就是新年的到来，一月份刚到，就开始在算日子，用大红色的笔认真地在日历本上划一个斜线，因为叶离一家和叶离大伯二伯他们家都会回老家团聚，苦守的老人总是害怕寂寞，但是又不希望离开生自己养自己的土地，于是，留守下来的成为了孤独的留守老人。

    叶离扶着爷爷往屋里走，大堂姐看到，笑着说：“爷爷和叶子快来吃饭了。”

    夜晚，夏天落和花语萃跑到属于他们自己的秘密花园里聊天，叶离望着满天星空，感叹地说：“还是小镇好，空气清新，没有雾霾。”

    夏天落靠在树干上，低头玩手机，应和着：“是呀，能活久点。”

    花语萃无语地看着她们：“你们这是小清新呀。”

    懒得理她，叶离走到夏天落身边看他玩手机，看到Q上赫然显示出素素姐的头像，叶离阴笑着：“天落哥哥，我要去告诉夏妈妈。”

    无所谓地说：“我们早分手了。”花语萃听闻这道消息，瞪大着双眼：“天落，你和校花大姐真的分手了？”看到被问者点了头，花语萃内心一万只尼玛在奔腾，终于分手了！叶离看到花语萃如此激动的神情，还以为她也为夏天落感到难过，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翠花，天落哥哥这么帅，肯定以后会找到个比校花姐姐更温柔善良，更贤良淑德的嫂子的。”

    说完还一脸悲痛地抓着夏天落的手：“哥，别难过，你还有我呢。实在不行，还有爷们翠花呢。”夏天落往天空翻了好几个白眼：“我说，你是不是脑抽了，你们看到我有难过的样子吗？”

    叶离左看右看，最终摇了摇头：“肯定是你甩了校花姐姐，太花心了，简直就是当代花心美少年的代表。”

    花语萃默默地在一旁说：“天落好样的，分得好。”

    “哪有，是她甩的我。”叶离瞬间被惊呆了,八卦地问：“是不是你太花心，被她现了？然后她就忍痛割爱？”

    赏了一个板栗给叶离，揪着她耳朵，愤愤地说：“我有这么无耻吗？”

    叶离小心翼翼地回：“真的有。”

    眼看一场厮杀就要开始，花语萃及时地站了出来：“天落这么优秀，这么美貌多才，一定是校花大姐觉得自己配不上，所以情愿退出的。”

    夏天落刚一放开叶离，叶离就奔走到花语萃的背后，寻求保护伞。

    坐在地上，夏天落的声音在空旷的夜晚很响亮：“我们已经初三了，快中考了，为了中考能考上重点高中，我们就和平分手了，其实，我对素素没有那种感情，当初是她追的我，觉得人生太无聊，课业太繁忙，就答应她了，后来现，谈恋爱也没什么好的，每天陪她吃饭，陪她去玩，感觉自己也累了，还不如安心学习呢，心里也比较好受。”

    叶离靠在他的肩上，轻声说：“谈恋爱真的很累，可是因为喜欢的人是自己想要永远在一起的人，便觉得累也是很开心。”

    花语萃听到这句话，窜到叶离的面前坐着，摇晃着叶离的身子：“快说你是不是也谈恋爱了，竟然不告诉我，对方哪个班的，或者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叶离被花语萃的唾沫星子溅了一脸，使劲地擦了擦，嫌恶地用手推开正在喋喋不休的人。死也不承认自己谈恋爱，花语萃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她，叶离立马推出夏天落：“天落哥哥可以证明。”夏天落被当作炮灰被花语萃上下审视着，只好说：“叶子长这么丑，你觉得会有人要吗？”

    花语萃认同地点了点头：“确实，没人敢要，好吧，我放过你了。”

    假装笑着却在掐夏天落的手臂：“天落哥哥真是太英武了，我好崇拜你。”

    夏天落默默地忍受着剧痛，欲哭无泪，是你硬要拉我出来的，现在又在怪我，女生真是个善变的怪物。

    那个夜晚，三个年青人一起对着眼前的百年大树宣誓：一定要一起考上明欢高中。气势磅礴，燃起内心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