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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侍寝,也是庄昭她们受训的一个重要内容。教引嬷嬷还拿了册子让她们照着回去做。
“主子需得记着,什么规矩礼仪,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要让太孙高兴。”
“顺着他,他就会高兴吗?”庄昭私下里还曾问过教引嬷嬷,嬷嬷看了她一眼,笑道,“一味地顺着。也不行。庄主子还要主动些,叫得好听些。”
庄昭趴在浴盆边上认真回忆着嬷嬷教得几个姿势,反倒觉得不那么紧张了。
“主子要穿哪件衣服?”白茶觉得,今晚是庄昭第一次见太孙,必须要给他留个好印象啊。
庄昭虽然觉得估计自己今晚穿哪件衣裳太孙都不会在意,但是还是要表达一下对于太孙找她侍寝的欢喜和重视嘛。于是她穿了件水红色鸳鸯烫金抹胸,素色长裙,外罩玫瑰色百蝶穿花褙子。
她肤色白皙,穿艳色衣服更衬得肌肤欺霜赛雪。白茶用一根喜鹊登枝簪替她挽了个髻,取个吉祥的意头。再淡淡描一层眉,涂上口脂,就算是好了。
白茶替庄昭披上薄披风,笑眯眯地道,“主子可要加油啊。”侍寝是不能带丫鬟的,所以白茶只能在这里替她加油了。
庄昭笑着戳了戳她额头,跟着谭晨他们走了。走过芷兰院门口的时候,隐隐看见一个宫女朝这看了几眼。
到了寝殿门口,谭晨他们都站住了不动,只道“庄主子里面请”
进门是一道日出山河大屏风,庄昭脱了披风放到一边,喊了声殿下,这才绕过屏风走进去。
太孙一身黑色常服,正站在书桌旁,桌上还摊着一幅画。
“妾庄昭见过殿下”
太孙负手而立,听见她请安嗯了一声,眼神仍旧盯着那幅画,“听说你琴棋书画都很精通?你过来看看这幅画。”
庄昭慢慢地走到他身边,一看桌上,居然是《千里江山图》的一块局部。金山碧水,大气脱俗。
“这画形似而神不似,格局太小。”庄昭淡淡道。
太孙这才看向她,两人对视一眼,庄昭忙垂下眼。近看才发现,太孙确实是温润如玉,一双桃花眼满是柔情。这和皇帝可一点都不像。
“可是有些人却偏偏喜欢追捧形似的。”太孙有些感叹。
想到齐王和皇帝相似的样貌,庄昭似乎明白了什么,眉梢微动,“假的始终是假的,世人愚昧,殿下又何苦必放在心上?”
太孙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这性子可不像你祖父。”庄阁老是出了名的会和稀泥。左右逢源,两边都不得罪。不然他也不能当上二十年的阁老。
知道太孙心情变好了,庄昭也放松下来,“祖父常说,虽我脾气与他相反,却是最像他的。”
太孙笑了笑,喊人进来把画收起来了。拉着她的手在炕上坐了下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这样穿倒好看。就是耳朵上素净了些“
庄昭心道:自己可是来侍寝的,戴那些干什么呀。要不是不能披头散发,她连簪子都不想戴的。
太孙打开小几上的紫檀木嵌百宝小方盒,眼里微微带了笑。“过来看看,喜欢哪对。也是你运气好,皇后娘娘刚赏下来的,叫给你们姐妹的见面礼。”
“我们还没给皇后娘娘请过安呢”庄昭瞪圆了眼,一脸迷茫。
“娘娘要陪皇爷爷出去巡视,怕是没空见你们了。”
皇帝一年要出巡好几次,有时候兴致来了,还要微服。因此庄昭也不惊讶。
她听话地凑过来一看,盒子里一共三对耳饰。一对珍珠流苏耳环,一对贝螺镶金耳环,还有一对梨花的。
庄昭兴致勃勃地拿起那对梨花的放在耳边比划,“殿下看我戴这对好看吗?”一点也不拘束,也没有缩手缩脚的小家子气。太孙对这个太孙嫔还是很满意的。
“你戴上我瞧瞧”
庄昭轻轻巧巧地戴上,凑上来叫他看。秀气的耳垂上一朵梨花婉转流光,迷得人移不开眼。
他嘴一张,就把那朵娇花含进了嘴里。
庄昭呀了一声,有点羞又有点慌。但是没有推开他。
“怕?”他放开她,看着耳垂上自己吮出来的一抹红,低低一笑。
庄昭摇了摇头,主动环上他的脖子,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声音娇滴滴的,“我只怕太孙不高兴。”
太孙单手抱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把她头上的簪子拿了下来,如墨一般的头发散下来,带出一股幽香。
他亲了亲她如桃花般娇艳的脸,嗓子有些发痒,忍不住夸她,“好孩子。”
接下来就谁都没心情说话了。
太孙拉着她在炕上来了一回,又移到床上。
庄昭一开始还记着要让太孙高兴,努力迎合着。到后来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太孙越战越勇,她却溃不成军。
“殿下、不行了、真不行了,要散了。”娇吟中隐隐带了泣音。声音勾魂,引得太孙差点把持不住。
他停下来,咬着牙道:“我看你行得很呢”还有力气勾他,刚刚就被她得逞了一次,这次绝不能再如了她的意。
庄昭带着哭腔喊他,跟雨打过得花似的,眼角还带着春意。
太孙低下头含住她的唇,身下又用力动了起来。
到最后两人都有点收不住,庄昭只觉得自己的魂都被抽走了一样,飘飘荡荡地找不着地。迷茫中好像有谁喊了她一声,后来就渐渐听不清了。
第二天她醒的时候天还没亮,太孙面对着她躺着。
人人都说太孙丰神俊朗,长得一点都不像皇帝。她却觉得,太孙骨子里是最像皇帝的。只是他一向温和,不像皇帝,动辄打杀。
不过也是,太子早逝,太孙是皇帝一手带大的,像也是应该。
门外传来三声扣门的轻响,谭晨压低了声音道,“殿下,该起了。”
庄昭看了眼没有反应的太孙,轻轻推了推他,“殿下,殿下”
太孙倏地睁开眼,吓了庄昭一跳。他反倒被她逗笑了,“这么早就醒了?”
庄昭坐起来,老实道“习惯了的,要是起晚了,嬷嬷要骂的。”这也是日常训练的一部分。无论多累,到时辰总要醒了。总不能太孙起了她们还睡着吧。
太孙笑着按住她的肩,“行了,别动了。不痛吗”他眼神往下扫了扫。
庄昭脸腾地一红,其实一开始还好,后来他那么用力,她还是有些疼得。
“谭晨,进来。”
太孙朝外头喊了声,自己下了床。
谭晨领着两个小太监轻轻推门进来,目不斜视地伺候太孙洗漱更衣,谁也不敢朝床上看一眼、
太孙换好衣服,让她继续睡。“等到了请安的时辰再起来吧。”这会儿还早呢。
不过他明天都要陪皇帝用早膳,自然得早些,毕竟还是要上早朝的。
庄昭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看了眼太孙,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殿下,我的衣服……”昨儿他们俩动作那么大,她的衣服早皱得不能看了。
太孙一怔,也有些抹不开面子。他假咳了声,吩咐谭晨,“去庄主子那里拿套衣裳来。”
谭晨应了声是,然后看了眼太孙,这是有事禀告的的样子。
太孙温言嘱咐了庄昭几句,就往殿外走,拐了个弯到了书房门口,才道,“说吧,什么事。”
谭晨凑近他耳语几句,然后退了回来。太孙听了微微一笑,“也好,叫他知道,皇爷爷也不是都高兴顺着他的。”
昨天太孙陪皇帝在校场练手,齐王闻风而到。见到皇帝,一句话不说,跪下来哭得不能自已。
太孙很是尴尬,长辈这样,他总不能在一边看着吧。于是只能先行回宫。
齐王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从立太子的风向出现后,他做得越发过分。
之前皇帝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孙到底是小辈,吃些亏就算练练涵养了。这次齐王大概是真触动皇帝的逆鳞了,居然被罚降爵禁足。
“剩下的不需要再打听了。”皇帝最忌讳别人打听他的事,之前还仗杀了一批宫人。齐王这一倒,要翻身可就难了。他也没必要非知道为什么。
太孙举步往皇帝寝宫走去,脚步比以往轻快了些。
这厢林嬷嬷也知道了消息,宽慰太孙妃,“看来齐王妃是不能再找娘娘的麻烦了。”
齐王争不过太孙,齐王妃却狠狠压了太孙妃一头,平日里太孙妃听见齐王妃的名字都要头疼,为此皇后娘娘也很不满意。这才赐了她来服侍太孙妃,这才好了些。
太孙妃是由衷的高兴,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笑道,“活该,仗着长辈的名声,处处跟太孙作对。想做太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说着又有些好奇,“皇上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火。”
林嬷嬷笑着道,“谁知道呢。怕是连齐王自己都没有料到吧。咱们皇上,不发火则已,一发火他悔都来不及。”要不怎么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呢。也别说远的,就五年前,皇帝因为自己跟皇后说的一句话叫人传了出去,把两人身边伺候得,除了几个亲近的,其余全都下令打死了。还让其余宫人去看。
那惨状,林嬷嬷到今天还心有余悸呢。
想到这里,她更用心地劝太孙妃道:“娘娘侍候殿下也要更加小心谨慎些,让殿下不高兴了,咱们谁都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