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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晨眼看着庄昭又夹了一筷酱排骨,忍不住咳嗽一声,提醒道,“庄主子,这道菜过甜了,不宜多吃。”你自己吃也就算了,总不能让太孙殿下一起跟着吃啊,没看见太孙殿下刚才连吃了两口饭压味道嘛。
庄昭动作顿了顿,看向太孙,“殿下想吃吗?”
太孙嗯了一声,然后淡淡扫了谭晨一眼,谭晨马上跪了下来,叩头道“奴才该死。”谭晨暗恨自己多管闲事,太孙这边明显还稀罕着呢,要自己多嘴做什么。
太孙道,“行了,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到底还是伺候自己多年的人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说两句也就算了。
庄昭也没感到意外,情分嘛,都是处出来的。谭晨伺候了太孙近十年了,情分可不是刚入宫的自己能比得上的。
两人用完膳,谭晨伺候太孙漱完口,又上了一盏清茶。看样子伺候得更精心了。
太孙抿了口,放下茶盏,随口问道,“听说今儿请安的时候你们闹得不愉快了?”
庄昭心里有些摸不着边,不太清楚太孙的想法。今儿招自己到底是来撑腰还是来问罪的,全看这会儿了。
她觑着太孙的脸色,慢慢道,“也说不上不愉快,太孙妃疼我们,房间里给的都是好东西,只是妾身觉得太多了些,叫人搬了些进库房,昨儿匆忙了些,没有来得及禀告娘娘”
太孙哦了一声,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那是小事,好好说就是了。回头我和太孙妃说一声,她性子急,你们要多体谅着点。”太孙妃是到底是他妻子,太孙该维护的还是得维护。
“不过错也不在你,你不必太过自责”太孙看庄昭委屈地样子,安慰道。
庄昭应了声是,也不说话了。
太孙那点安慰根本算不了什么,庄昭现在是又委屈又生气。
虽然她知道太孙这么做是对的,换了她也是这么个法子。可是心里还是很生气。
两人一时无话,太孙就让人把棋盘摆起来了,开始下棋。
结果庄昭棋风狠辣,一幅要一路杀到底的样子,看上去一点面子都没给太孙留。
太孙稳稳地挡住攻势,一边慢条斯理地把放下棋子,一边欣赏庄昭的表情。
原来也不是所有的世家女,都是端庄贤淑的嘛。
太孙暗忖,对面这个看上去就挺……
还没想到形容词来形容她,就看到庄昭就撅起了嘴,一脸想反悔又不敢的纠结。
太孙拿起几颗黑子,看着庄昭垮下来的脸,恩,挺招人喜欢的。
“行了,时辰不早了,收拾了吧。”太孙把手里的棋子扔回到棋盒里,吩咐谭晨道。
庄昭也放下棋子,后面太孙转守为攻,她就有点挡不住了,这把不下完也知道是她输了。
两人各自沐浴,庄昭洗完澡出来要穿衣服的时候傻眼了,居然给她准备的是一层红纱。
她冷着脸道,“这是谁准备的?”
旁边的小太监也有些尴尬,期期艾艾道,“是殿下吩咐的”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殿下这点风流的小爱好,有时候也让他们挺头疼的。
庄昭这下没话讲了,她总不能指责太孙吧。
但是光让她穿着这个走出去,那是绝对不行的。
于是她只能披着红纱,外头罩了件大袖,勉强遮住。
屋里灯火通明,庄昭双手挡在胸前,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快步走了进去。
太孙已经坐在床上让人给他烘头发了,见她这样,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让宫人下去。
“快过来吧”他看着庄昭行走间若隐若现的双腿,眼神一暗,喉结动了下。
庄昭害羞地走到床边,有点手足无措,娇怯怯地喊了声殿下。
她的嗓音本就勾人,这下恰似天雷碰上地火,太孙的火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他伸手不把她拉到床上,压下身下,一把把外面的大袖扯开,露出里面轻薄的红纱。
庄昭困在他胸膛里,感受着来自雄性的侵略气息,身上也有一点发软,不自觉地就往他身上贴。
太孙眼都红了,俯首下去,唇舌隔着红纱在她身上游弋。
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庄昭啊得一声,叫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太孙抬起头来,凑到她耳边,吹气道,“今儿我就好好教导教导你,该怎么让我高兴。”
先生是个好先生,但是庄昭却不是个好学生,在学透之前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伺候的时候还被太孙笑了一回。
许是因为太孙始终维护太孙妃的态度,太孙妃今天的脸色就好了很多,和颜悦色地嘱咐了她们一番要多多为太孙开枝散叶就散了。
之后几天,太孙也招了李迎和张碧玉侍寝。一个月里,太孙妃那是最多的,其次是庄昭和李迎,张碧玉反倒排在了最后。
不过知道太医院按照她们容易受孕的日子排了顺序后,太孙就索性按照册子来,这样一来,大家都省事了。日子固定了,最重要的还是要怀上孩子嘛。
因为上次赏画时庄昭的表现还不错,所以太孙平日里不侍寝的时候也会找庄昭过去说说话。
聊着聊着太孙就发现,自家这个太孙嫔,确实像她说的,是最像庄阁老的。眼光毒辣,手段也上乘。
若是个男子,想必更有发挥的余地。
太孙当着她的面叹了一回,却换来她一个白眼,现在她在太孙面前是越来越随意了。
“我要是个男子,还怎么伺候殿下呀”她眼神一路从他胸口转到身下,娇媚一笑。
太孙恨恨地咬牙道,“你就招我吧!”
庄昭吐一吐舌,不敢再惹他。在书房做那事,叫别人知道了,没脸的可是她。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得过。三月底,皇上和皇后娘娘回宫了。
太孙妃带着她们几个新入宫的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至于那个总不出门的安太孙良人,似乎不存在一样。无论是太孙或者太孙妃都不提到她,连侍寝的册子里都没有她的分。和她同住一个院的李迎还曾经说了一句,“说是病重,从来也闻不见药味。奇怪得很。”
庄昭想起曾经闹得阖宫皆知的太孙妃和安良人的事情,看来里头的水,深着呢。
皇后娘娘是个长得很祥和的老人,相比之下,穆贵妃就要显得年轻美艳许多。不过她在皇后面前一向很恭敬,这次也是第一个来请安的,正好和太孙妃她们撞上。
“见过皇后娘娘,穆娘娘”四人齐齐行礼道。
皇后笑着冲太孙妃招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又看了眼三人,吩咐了句要好好伺候太孙就让退下了,单留下太孙妃说话。
穆贵妃能得皇帝宠爱这么多年,眼力劲可以说是顶好的,马上道,”娘娘舟车劳顿,该好好歇着才是,臣妾待会再来请安“
皇后笑道,“知道你有心。这回带了些南地特有的膏脂回来,回头我让人送去你那,让你先挑。”
穆贵妃起身笑道,“娘娘疼我”行了个礼也退下了。
皇后这才拍了拍太孙妃的手,“听说之前你和庄氏闹矛盾了?”
其实事情也不大,太孙妃讶异道,“怎么连娘娘都知道了?不过是件小事,我也没罚她。”
比上次安太孙良人那件事情要差的远了。
皇后轻斥了声“糊涂”,然后看向林嬷嬷,“我让你伺候太孙妃,你就是这么伺候的?”
林嬷嬷心里也冤哪,主子不听话我有什么办法。
但是主子犯错必然是奴才遭殃,这点林嬷嬷也是明白的,不然也不必那样苦口婆心地劝太孙妃。
说到底,太孙妃好,她才能好。
林嬷嬷垂下头道,“是奴才失职,请娘娘责罚。”
太孙妃拉着皇后的手道,“娘娘,这事殿下都说过了,不过是小事,您怎么还要罚林嬷嬷?”
皇后被她气得都要胸口痛了,她捂着胸口斥道,“什么小事?立储未定,哪里有什么小事。”
“现在是齐王被贬禁足,齐王妃消停了,换个她不消停的时候你看看,满京城都能说你善妒。”她恨铁不成钢地剐了太孙妃一眼,“再说奕儿,他这次给了你面子,可心里怎么想?”
“你进宫三年,不说成为奕儿的贤内助,反而成了他的累赘拖累”这话说得很重,太孙妃也不敢坐着了,她惊慌地跪下,无措道,“娘娘,我……”
皇后冷声道,“你也别委屈,今儿我要是能骂醒你,是你的造化,要不然”她顿了顿,“咱们朝也不是没有出家的法师。”
皇家不能休妻,那些实在无德的,也只有青灯古佛一条路了。
太孙妃含泪俯首道,“谨听娘娘教诲。”
皇后摸着手上的护甲,沉吟道,“回去之后,诸事除了林嬷嬷外,还要听听庄氏的看法”,她看了眼满脸不解的太孙妃,补充道,“一来,她是按照宗妇教导出来的,看得比你多些。二来,你们亲亲热热地,你妒妇的名声、太孙后院不和的传言就能消停会了。”
一口气讲这么多话,皇后也累了,她抿了口茶,“奕儿素来宽厚,何况你还是他的发妻,情分自然不同。只要你尽到了本分,你的位置坐得比谁都稳。”
话说到这份上了,太孙妃能不能听进去,就看她自己了。
皇后闭上眼,挥手道,“行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