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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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爸打破了沉默，他静静的问我：“怎么回事？”

    我告诉老爸说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爸深思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一包蓝狼，吞云吐雾起来，他拿了一根烟给我：“你要来一根吗？”

    我接过了老爸的烟，拿起打火机抽了起来，还没等我吸进去，老爸直接一巴掌对我扇了过来，我没有躲，不是不想躲，而是根本躲不过去，我爸就说了：“好小子，让你抽你还真抽，不过算了，你想抽就抽把。男人嘛！总要有点瘾，才叫君子！”

    我在老爸面前只能干笑。我爸招呼我跟他一起坐在床上，他缓缓开口：“这些事，你做对了。也做错了。”

    我不知道老爸是什么意思，我望向他：“但是我不后悔。”

    老爸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道：“男人要对得起自己在乎的人，这是责任，一个男人有四样东西最重要，家里的父母，脚下的土地，怀里的女人，身边的兄弟。这些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可舍弃的东西，比生命更重要。”

    我听了老爸的话，若有所思，然后看向老爸，试探的问：“这次我哪里做错了？”

    突然老爸一个坏笑：“事情都没做错，方法错了。你居然约李宏单挑，还拿刀捅他，你知道这样会造成什么后果吗？你就不能放暗箭？非得用这么白痴的行为？还有，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你居然找杨浩跟别人干架，你自己倒霉，还拉着杨浩一下跳坑，还给人跪下了？你跪了我不怪你，因为杨浩是你的兄弟。在厕所脱李宏的裤子，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我告诉你，对敌人要狠才有用，我相信李宏这次肯定怕了。如果他不怕，那他也会找人用刀子捅你。想报复他要找对方法，你这样是最笨的办法。”

    听了老爸的话，我瞬间傻了，我以为他会狠狠骂我一顿。现在我才知道，我还是太嫩了。

    老爸继续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跟我很像。你为了兄弟能付出自己，甚至生命。”老爸说完，就把上衣脱了，我看到他背后有两道长长的刀疤。一道从肩头往下，有20多厘米。一道是横的伤口，从后背中央贯穿左右。我看着老爸的伤口，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我从来不知道老爸以前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他曾经被人砍过。

    老爸慢慢地又把衣服穿上，然后又拿了跟烟点上，陷入了以往的回忆…想了一会儿，老爸开始跟我说了他以往的故事。

    当时老爸小的时候和老妈是青梅竹马，当时一起考入离家不远的一所高中，那时候我妈家里面穷，每次都要走路上学，而老爸家境还行，天天做着自行车上学。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就变成了老爸载老妈去上学。

    当时学校很乱，老爸在学校是出了名的混子。在校外跟了一个黑社会的大哥。在学校没有人敢惹老爸。学校的老师也都不敢管。当时，我爸已经喜欢上我老妈，老妈虽然家里面穷，但是没人敢看不起他，就是因为我老爸。

    听到这里，我不得不崇拜起老爸。

    当时是因为老爸是黑社会大哥的得力助手，打架狠，敢用刀，用一股狠劲在学校里面称霸，无人敢惹。有一次黑社会大哥跟他的死对头相约干架，就叫上了老爸。

    老爸从学校带了十几个人去帮忙。对方有四五十个人，而老爸这边的人数也差不多，慌乱之中，双方互砍都有伤，那时候，老爸的在学校的一个小弟，被人砍掉了一个手指，发疯了，拿起刀没有砍人，而是用捅的，把对方的一个小弟给捅死了。然后警察来了，事情闹大，老爸的小弟就被抓进去关了。

    后面事情平息了之后，对方被捅死的人有一个哥哥，他认得老爸，有一次放学，老爸骑自行车还是载着老妈回家，被那人的哥哥带人堵住了。对方有3个人，一上来就把老爸的自行车踹倒，老爸当时打架狠，一个能挑两三个，一下子起身，就把对方的两个小弟打趴下，捂着肚子在地上呻吟，那人的哥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把西瓜刀，朝这老妈砍过去，老爸抵挡来不及，就抱住老妈，然后被砍中，那人的哥哥看到真的砍到人，刀丢了就赶紧跑。老爸没有报警，而是自己去医院缝针。我问老爸为什么不报警，老爸只说了，因为我的兄弟捅死人了，事情总要有人来收账，我愿意承担。

    后面事情就不了了之了，老爸肩头上的刀疤就是这么来得。而老妈就是因为那次之后，死心踏地地跟着老爸。

    难怪每次老爸老妈从未吵架过，每次老妈要发火，老爸就会傻笑，老妈就会被老爸逗笑，火也就发不下去了。说真的，我听老爸说完，非常的崇拜老爸，为了兄弟，为了女人，他连自己的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老爸是真男人！！

    当我问起另外一道刀疤是怎么来得时候，老爸又陷入了沉思。才缓缓说道。

    当时，老爸出学校后，在附近县里也算混得风生水起，但是这种生活，自然免不了有些仇家，当时老爸有一个仇家，跟老爸的势力差不多，双方的关系可以说是不死不休了，但谁也不会主动惹谁，但是有一次，老爸的一个最好的兄弟，去了人家的地盘惹事，被对方的人抓住了，被打得半死，还被对方绑起来，扬言要老爸一个人过去，否则老爸就永远见不到他的兄弟。

    老爸就带着一把刀过去了，身上还绑着炸药。老爸的仇家见老爸真的单枪匹马过去，要把老爸砍死，砍死老爸后，他就成了县里面最牛比的混混了。没想到老爸把衣服脱了，露出炸药，扬言不放我兄弟，今天你们一窝人给我们两兄弟陪葬。老爸的霸气让对方眼睁睁看着老爸救走人。

    老爸救出了兄弟，后面老爸背着他的兄弟就这么走出了对方的地盘。后来双方仇越结越深。终于有一次火拼的时候，老爸为他最好的兄弟挡了一刀。

    我听完心里不住的震撼，我才发觉我一点都不了解老爸。我微微张口，正打算询问老爸。

    老爸就说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过后有一次严打，严打之后，整个县城再也没有大混混，一发现聚众闹事，全部得判刑，蹲监狱。久而久之，治安渐渐地好了。而那时候你妈的肚子怀了你。我就想安定了。”

    老爸接着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到别的地方工作，而扔下你一个人独自生活吗？说真的，是老爸太自私了，老爸跟你老妈这辈子还没过够呢。下辈子都不够。但我也是为了你好。这样你一个人才能独立。放心把，你妈我会说服她回去继续工作的。你还是要自己一个人，记住。男人要保护在乎的人，所有的孤独痛苦都得自己尝尝看，才能真正的成熟。”

    说完我的心绪无法宁静。一天之中承受太多了，我感觉我全身无力。

    老爸想了想，又说：“男人，年轻时总要有点回忆。我知道你跟我一样，注定在学校不会寂寞。放手去干把。但不要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出来。还有，我不允许你落下成绩，我要你考上重点大学，这是当初你奶奶的心愿，当初我没有做到，我希望你能帮我完成。”

    想去逝去的奶奶，我心中微微发酸。我不知道今后的日子会怎么样，但老爸说得对，男人，要为了自己家中的父母，脚下的徒弟，怀中的女人，身边的兄弟，这才是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