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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挡不住追寻的步伐，两道影子熟练地穿行其中。期间偶尔会停下来查看蛛丝马迹，随后再度飞奔而去。二十分钟过后，一股浓烈的死亡味道蔓延开来。没有任何的味道，只是一股气息扑面而来。负责引路的石小川突然抬手握拳，紧随其后的布鲁斯马上止步。两个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出某些信息。不需要语言构建，石小川和布鲁斯相互点头确认。随即左右一分，朝前方某个特定位置悄
悄迂回过去。一株至少活了百年以上的落叶松旁边，一部伪装十分到位的装甲车辆显露行藏。保存完好的车皮颜色以及周边设置情况，可知这座临时阵地不会超过三天。也就是说，这座阵地刚刚建立没多久，就被摧毁
。为什么敢如此肯定！？因为阵地里没有一丁点的人气存在。
石小川选择从左侧迂回，也是第一个到达装甲阵地外延的。人还没摸进去，已经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那不是排泄物，而是肌体腐烂的味道。
布鲁斯随后也赶到了，用手势询问要不要进入阵地一探究竟。如果顺利的话，兴许还能得到一部分装备。不管怎么说，有武器在手，这胆气还能壮一些。石小川正有词意，随即做个同时突击的手势。两个人配合十分默契，几乎同时一拍凸起的地面，飞身形跳进堑壕。脚还没落地，已经看到遍地都是的黄橙橙弹壳和被水浸泡成白惨惨的人体残肢。坑道挖得
很浅，却已经存了至少半米的水深。整座装甲阵地内不用张嘴喘气，臭气熏天直冲脑门。
确认周围安全，布鲁斯刚想说话却被呛得咳嗽两声。只好捂住嘴，情况才稍微好转。抬手指指毫无价值的坑道，问要不要马上离开。
“收集装备！”石小川低声提醒一句，然后自顾自地淌水前行。没走几步，便踩到一块特别坚硬的东西。探手一摸，随即摸出一支突击步枪。甩掉枪身面的泥水，接着一拉枪栓退出枪膛里的子弹。石小川抬手抓住从枪膛里弹飞的子弹，拆下弹匣压上去。减去弹匣里的水份，里面加刚刚压进去的这颗子弹，一共还有九发。就目前而言，这个弹药基数已经是件很奢侈的事情。光有枪没子弹，还不如拎
把菜刀管用呢！
在漂浮着人体残肢的泥水里摸武器，布鲁斯连个念想都没有。刚才要不是跳猛了，他连下水的可能都没有。见石小川还在继续打捞，布鲁斯干脆往后一退跳出阵地。手搭凉棚，四下观瞧一番。
确认周边暂时不会有危险发生，布鲁斯低声提醒了一句。“抓紧时间！我放哨！要是有合适的，替我也弄一套上来。”
这个时候，也没法怄气。石小川闷哼一声，继续在水里摸装备。只是一个不留神，脚下顿时滑脱。这要是全身浸水，估计当场能吐五斤牛肉出来！
百忙之中不及多想，石小川拿着突击步枪往坑道上一戳。只一下，枪托瞬间没进泥里十几公分。借此稳定重心，好歹没一头栽进臭水沟里面去。
呸！
石小川狠狠啐了一口，一压枪身跳出阵地。他已经想好，先这样吧！臭水沟的底部显然高低不平，再摸下去早晚失足落水。等到那时，正等着看笑话的布鲁斯还不知说些什么废话！
“里面没多少有用的，只找到半截步枪！”石小川说着，从地上抓起一把湿漉漉的草擦拭突击步枪枪托上的泥巴。
布鲁斯没接茬，而是要烟抽。石小川没多想，摸出烟盒和打火机递过去。没想到布鲁斯不伸手接，而是示意让他丢过去。
石小川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敢情！这小子有洁癖！石小川暗觉好象，但还是将烟卷和打火机甩过去。布鲁斯一把抄住，自顾自地点上一支。接着用食指一弹，将点燃的烟卷弹向石小川。石小川也没客气，张嘴叼住。使劲囋上一口，将烟雾从右侧嘴角全部喷出。烟雾一弥漫起来，恶心的气味顿时被冲淡不
少。
布鲁斯随后也点上一支，边抽边吐烟圈。丝毫不关心有没有武器的事情，满心期待能一口哈出个完美的烟圈。但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任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实现。
“干什么都要费很多时间去熟悉，太累！”布鲁斯说着，决定放弃这份努力。石小川知道他说这话的深意，冷哼一声没再理会。三下五除二，把枪托上的泥水擦干净。接着往地上一杵，问布鲁斯还要不要下去摸鱼。“老布！你也看到了，枪械和装甲车可都出现在这里！稍后，还不指
定能看到别的！若是指望手里的小片刀能砍出一条街，稍后肯定很难看！”
听到提醒，布鲁斯根本不在乎。抽上两口烟，犹自在那摇头晃脑。直到石小川背起突击步枪以后，他这才悠闲地起身。然后高举双手，使劲打个哈欠。“只有神经病才会指望拿小片刀砍出一条街来呢！”布鲁斯说着，突然一脸坏笑地石小川挤挤眼。“嘿嘿！对吧！？我的石大队长！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仅要砍出去，还要砍出十条街！你，信不！？
”
明显的有恃无恐，石小川却没听明白其中所指。四下观瞧，并未发现周围有四联高机或者火神炮等大杀器。“老布！你脑子是不是让牛油糊住了！？”
布鲁斯大嘴一撇，用大拇指指指自己。“老子B型血！知道不！？天生消化好，专治各种粗纤维！”
不说正事，这一下轮到石小川犯迷糊。“别废话啊！你到底...有信号了！？”
关于有信号的话题，布鲁斯说了不下十遍！而他的底气，恰恰来源于此。只要设备能够成功进入联线，炮舰机都能飞来帮忙。至于制空权的问题，喷射机肯定会提前扫清一切障碍！没想到，随口的一句话顿时引来无限痛楚。布鲁斯跳着脚，指着石小川问，现在那还有通讯设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