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8章：细还是你们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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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署完石雕相关工作，方炎转投另一方天地。

    门外有一座望楼，为东阙，而偏南方位有一座高大的古代匈奴祭天神像——翁仲。大约在秦汉时期就被汉人引入关内，当作宫殿的装饰物。

    附近地势逐渐平坦，司马道西侧，坐落着一尊巨型石碑，相当惹眼。

    石碑呈方形，高7.53米，每边宽1.86米。

    肉眼自然测不出它的吨位，但那个数字记在方炎的脑子里，大约是89.6吨。

    碑顶为庑殿式建筑，檐角刻有4个护法力士。檐雕斗拱中间为五节碑身，由五块完整的青石榫卯相接而成。下为碑座，亦用榫卯相接。碑座上刻有獬豸和海石榴纹。

    弹幕有大神认出此碑：

    【述圣纪碑？】

    【我只在书上看过，没想到，居然这么大？】

    【好像是个功德碑？】

    【我书读的少，谁给科普一下】

    【这是武则天亲撰的碑，是给唐高宗歌功颂德用的】

    ……

    述圣纪碑记述了唐高宗的文治武功，开辟了帝王陵前立功德碑的先例。因此各路盗墓贼在比乾陵更早的陵墓中是找不到碑的，墓内也不放墓志铭。

    一座述圣纪碑把过半观众的注意力吸引，而方炎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不就是帮唐高宗吹牛的碑么，别当个宝似的。你们都看这里，帮我找找有价值的线索。”

    他一句话把绝大多数观众的视线引到了另一处——述圣纪碑的正对面，又有另一座巨碑。

    方炎看得入神，它与拟墓池里那块碑的区别不在于它放大了多少倍，而是——碑上有字。

    通身取材于一块完整的巨石。高度不多不少，正好7.53米，与对立的述圣纪碑完美齐平，宽2.1米，厚1.49米，重达98.8吨，给人以凝重厚实，浑然一体的美感。

    碑额未题碑名，碑额阳面正中是一条螭龙，左右侧各四条，共有九条螭龙。碑的两侧有升龙图，各有一条线刻而成的腾空飞舞的巨龙，栩栩如生。碑座阳面还有线刻的《狮马相斗图》，其马屈蹄俯首，雄狮则昂首怒目。碑上还有许多花草纹饰，线条精细流畅。

    北靠东阙，南依翁仲，西与述圣纪碑相对，巍峨壮观，雕刻精美，为群碑之冠，是朱雀门外最惹人眼目的标识。

    【这上面刻了乱七八糟的什么鬼？】

    【书法很齐全啊，真、草、隶、篆、行五体皆备】

    【我能看懂一点】

    【楼上别装了，你看懂个屁】

    【好像都是些评价武则天的碑文】

    ……

    “这块碑叫‘无字碑’。”方炎昂首望向碑额，观众的上翻视角得以扩展，

    “你们确实看到不少碑文，其实是在宋金以后，才开始有游人题字于碑，使无字碑成为有字碑。再历元、明、清各代，碑上逐渐镌刻了许多文字，大多是歌颂武则天的，或许这正符合了武则天当初立碑的本意。”

    【果然女人的天性就是自恋啊】

    【她就那么自信后人不给差评？】

    【真笨，不知道请水军刷好评？】

    【你刷给我看看？你怎么安排你死后几百年的水军？】

    【哥专门做淘宝刷评论的，早出生一千年我就发财喽】

    ……

    对于弹幕的脑洞大开，方炎故意吓唬道：

    “你们想多了，假如你穿越回到古代，给你一把刻刀站在无字碑前，你敢写差评？”

    【666我信了】

    【有那么夸张吗？还有没有民主了？】

    ……

    鬼斧师尊和石雕团还在紧锣密鼓地评估前方的石人群像，方炎索性留步于无字碑前，细细打量。

    他没法像观众那般飞近石碑观摩，因此错过了不少细节。

    直到有弹幕提醒:

    【启禀陛下，你右上角27度0.43米方位有诡异图案】

    【咦，这碑其他处都是字和花草，偏偏这里是一个箭状符号？】

    【这箭刻的好逼真啊，造型有点绚】

    【比例有点问题啊，箭身两米多长，宽度才几寸】

    【你们懂个篮子，这叫抽象！】

    ……

    由于帽檐遮挡，方炎对距离头顶正上区域处的碑文没太在意，直到忠臣提醒，他才横向挪开鸭舌帽檐，定睛一看，顿时剑眉紧皱，神色凝重。

    无字碑上多是书法五体刻写的文字，偏偏这个地方是一条深深的箭状凹痕，足足有两米多长。

    它垂直于地面刻在无字碑上，大有一飞冲天之势。

    “这……这是……？”

    vip语音频道里，林远山大惊失色，唇齿不自觉地寒颤，哆哆嗦嗦地吐出三个字:

    “青邪……箭？”

    曾经某一代箭主光顾过乾陵？可是堂堂青邪箭主怎么会对帝陵感兴趣？

    这类人一直以来都是异士圈子里的最神秘的独行客，行踪隐秘，背负另类使命，对于凡尘俗世的琐事极少干涉。

    “这雕刻刻痕，少说也有一千的历史了。”方炎微微眯眼，关于“青邪箭”只字未提，他突然发现在现场视角也有个优势，紧贴石碑仰视的角度另有收获。

    观众想看哪便飞到近处打量，很少有观众学方炎这样脸贴着碑面垂直向上看，从而错过了一个事实——这条箭状凹痕并非刻痕。

    “你们注意看，最上方的箭头和最底部的箭翎都是正常尺寸，箭身宽度也比较合理，唯独中间这两米多一气呵成，刻意多长。所以我认为……”

    方炎用手比划一支箭，紧贴着碑面极速向上滑动:“这不是雕刻的图案，而是古代某位箭客贴着碑垂直向上射出一箭，箭在碑面留下这道痕迹。至于他为何这么做，我暂时还想不通。毕竟这算是块功德碑，留下一箭冲霄的箭痕或许另有深意。”

    一顿分析后，弹幕深深折服:

    【吾王的见解就是与众不同】

    【可以，这一波分析我服！】

    【666这个细节居然都被刨出来。炎帝好细心啊】

    【细！真的好细】

    【细还是你炎细】

    【两百万人都没发现的细节居然被吾王一个人看破】

    ……

    “过奖过奖，哪有你们细。是你们先提醒我有这个箭痕的。”方炎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细，还是你们细。我怎么会细？你们这帮奸臣，以后要夸就夸我眼力好，‘细’这个字不要乱用。”

    【色情主播，我报警啦】

    【不行，细就是细】（粉）

    【我们怎么知道你是粗还是细】（粉）

    【总有刁民说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