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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笑笑的望着两人,路上一直兴奋的说着马术,当然她还幻想着如果是醉轻尘骑在马上,是一个什么情致。渔夕心里明白,像醉轻尘这种狂妄高傲之徒,是不屑于人前表演的。这个如此美丽的姑娘,才不过几日,又将醉轻尘挂在了嘴上。
一路上说说笑笑,三人乘了马车,去到内城。据说,尚帝就居住在里面。听说鲁迪王子随着太子妃一起回了兰斯国娘家小住。玺君说鲁迪王子是好客之人,如果他在城里,便可以介绍认识认识,渔夕微微笑笑。
马车在一座宅院停下,渔夕没想到,玄北也有建筑如南方的,雅致不说,多是流水小桥。
让渔夕更没想到的是,善于机关制作的大师竟然是一位少年,渔夕也听说过玄北有位擅长制作暗器的大家,秦彦。那时候醉家开始制作兵器之时,他的名字就经常被爹爹提起,只是没想到他如此年少。秦彦见到渔夕,好似一愣,继而笑道:“是你?”
渔夕与清流都是一愣,两人相视一眼,犹见玺君一副气定神闲,渔夕嘻嘻笑道:“秦公子见过雪墨?”
秦彦望了她身上的披锋一眼,走在前面引路,淡淡笑道:“姑娘不远万里,救我等脱离瘟疫,玄北哪个不知呢?”
渔夕心知他说的是客套话,但还是有些得意。厅内坐定,渔夕将图纸递给秦彦,简短的说了要做什么?只言片语后,秦彦抬头,饶有兴趣的问,“姑娘
,也成了行家?”
渔夕摇头笑道:“杂耍看的多了,也将就着想些,高人眼里,自然不可蒙混过关了。”
秦彦笑了笑,轻轻茗茶之后,盯着图纸片刻,不再言语。玺君也是好脾气的一旁等着,过了一会儿,秦彦看罢,对门外招了招手,一个丫鬟含笑走了进来,托着图纸,便退了下去。
午时,秦彦挽留三人用饭,渔夕不知玺君何故推辞,秦彦也不强求,笑道:“十五日后,姑娘带人来取所需之物。中间姑娘若有何改动,可随
时来与秦某相商。”
渔夕回眸一笑,秦彦站在小院内,却也显的竹清松瘦。渔夕心道,这人分明在哪里见过。想自己向来是过目不忘,既然见过,岂有不认识之理。想了一会儿,也无头绪。回去的路上,又心道,这世上很多事,本来就是想不明白的,这世上,某些人,仿佛上辈子就见过。也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姑且如此,看上天作何安排。
想到此处,不禁微微一笑,记得几年前,在荒寺之中,曾与他一起探讨过天地造化之事,那时候还作了一首诗。原来,自己小小年纪的同时,就已经有此等觉悟呢。
路上,渔夕闭目养神,玺君坐在她身侧,见她安静之余不时露出淡淡笑容,也是微微一笑。垂首温和的望着她,将她略微散开的披锋裹了裹,那个时候,她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暖意。
清流一路上可不闲着,想来是对暗器机关产生了兴趣,叽叽喳喳问个不停,虽然玺君一直笑笑的几次将手指微微贴在唇边,示意她小声点儿。每次开始她都是慢慢由小声再到兴奋,这股惊喜劲儿,渔夕简直怀疑她看上了秦公子。
玺君竟然是难得的说起秦彦来,原来秦彦和自己一样也是东方人,他父母虽然是玄北贵戚,却是自小在宁熙的外祖母家长大,平生唯一爱好就是机关术数。在其幼年时期,就被当时名誉天下的机关大师灵怪子收在了门下。据说,这秦
彦幼年时期极其傲娇,灵怪子找到他时,看上其天资聪慧,应是求着要收他为徒,而他还左躲右躲,硬是不允许。后来,灵怪子抓了他的父母做要挟,这秦彦才老实起来,做了他的徒弟。
此等人物,不知师父是否相识?渔夕睁开眼眸,只听清流笑道:“那秦公子真是厉害,怨不得灵怪子非要收他做徒弟。”
渔夕略一沉思,心里也有此感叹,却听玺君又说道:“这秦公子确实是个人物,只是,灵怪子老前辈最中意的还是他的小徒弟。只是他的小徒弟比秦公子更怪,和灵怪子学了几天后,也没叫过灵怪子一句师父。中间,灵怪子把这小徒弟做的一样东西拿出去炫耀,几日后回来不知怎么回事就给弄坏了。这小徒弟一气之下就跑了,灵怪子老前辈这一生中到处都在寻找这个小徒弟,这小徒弟却是狡猾的很,我看是很难找到了。”
清流哼了一声,瞥眼道:“这小徒弟不领情,灵怪子何必非要找他呢,要是我才不要他呢?”
渔夕睁眼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越是心爱之,越是得不到,越是非要求之,尤其是像灵怪子此等自傲清高的前辈。一生之中,灵气与才气集于一身,难免恃才傲物。这好不容易又看上一个人,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所以就更追着不放了。”
清流听后,哈哈笑道:“既然大人哥哥和姐姐说的他这么厉害,那他现在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才是。怎么我都没听说过江湖上有此等人物,他叫什么名字。”
玺君望着清流,温润笑道:“在江湖上游走,却并不定就是江湖人士,他既然能十几年不让灵怪子得见,肯定不是常人,只因他是花颜凤帝,花凤卿。”
清流道:“是个皇帝又怎样?可以进宫去抓他呀,那还不简单。”
渔夕听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玺君笑道:“凤帝不想见的人,便是没人可以见到,从未有人奈他何。听说这几国之中,他还从未将一人放在眼里。”
清流越听他如此说,越是觉得不服气,反驳道:“我看那个灵怪子分明就是两眼昏花,像大人哥哥这样的人才才是大英雄呢,花凤卿又算得了什么?”
玺君的目光温润如初,落在清流的脸颊之上,露出宠溺一笑。数年前,那个喊着他哥哥的小丫头,在他的心里,早已经死了。
一丝痛苦之色,在他依然温润的眼眸里,一闪而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