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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昂拿过钥匙插进小孔里轻轻一转,只听到咔嚓一声,随后这床便向右一去露出一向下延伸的石阶。
那青衣男子惊道“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住了这么久的牢房竟不知下面还别有洞天。李子昂闻声并没有理会他,只叫花乙取了火把来,花乙拿着火把走在前方,李子昂随后顺着石阶下去。
那青衣男子见此竟也跟了下去。花乙走在前方,到底后李子昂只听见花乙倒吸了一口冷气,待李子昂下来见到这下面之景,内心也是惊叹不已。
只见这石室颇大,一面墙边五口大箱子内装的满是金银。另三边是雕花圆角的红木柜子,柜子上摆放各种诸如金玉翡翠珍珠玛瑙之类的摆件及首饰。室中摆放着几个鎏金八角玲珑鼎,还有几箱极好的丝绸。
李子昂见此心道“看来这金锺这些年真是没少作恶,竟存下这么多的好物件。”这里很多东西都是李子昂没有见到过的。
李子昂看了一圈发现在角落一案子上摆着一十分精致的长盒子,走上近前打开盒子竟见里面是一把剑,剑长二尺一寸,剑身玄铁而铸极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玄色龙雕之案,显得内敛尊贵,剑刃锋利无比,真是刃如秋霜。
李子昂当下拿起宝剑,向那案子一挥,只见那案子应声而断,道了声“好剑!”
李子昂今日正想自己没个顺手的兵器,以前在山里都是赤手空拳的,今日用剑觉得正好,正想何日去寻把好剑,可巧这金锺居然还有这等好物件,顿时心里十分欢喜。
待收了剑,看着这满室的金玉李子昂心里发愁,这该如何弄出去,这么多她也拿不走。细思片刻,方对花乙道
“你去后院把那金锺关的那些人都带过来。”花乙闻言道了声是便退去。
那青衣男子这时才想这人原是真的放自己出去的,不免心中羞愧。对着李子昂便跪了下去扣了个头道
“原是恩人,在下眼拙,请恩人莫要见怪,在下名叫乐正,不知恩人名讳。”李子昂见他跪着便扶他起来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叫李子昂,救你乃是举手之劳,无需多礼。”那乐正见李子昂不愿多言,便也再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花乙带着四男三女下了来,在路上花乙已对他们说是那少年救了他们,那几人见到李子昂便都跪了下去,齐齐扣了三个响头。更有那三名女子嘤嘤的哭了起来,整的李子昂不自在起来。
李子昂面色尴尬,自己也没想到随便救这几个人他们如此感恩戴德,况且自己是让他们来当苦力的。那几个人说了顿万分感激大恩大德之类的话,李子昂实在听的烦了,便对花乙道
“你带他们将这些东西捡了好的装着,能带多少带多少。”说完自己拿了一匹布扯出包袱大小摊在地上,装了好些银票和金子。其中一女子见此眼角一抽,那可是上好的金蚕丝绸,有价无市啊,就这么撕了。
那花乙带着那五个男人同样扯了布一个人背了两大包袱,那三个女子一人背了一个包袱便出了这地牢。
李子昂领花乙取了火油浇在各处,然后点火烧了整个庄子,火光冲天。一时间那个为恶数载的金家庄子便不复存在了。
李子昂找到来时的马车,又把那十五个包袱中的七个包袱放在马车内对着这众人道
“你们这八个包袱里的这些钱,除去你们自己留下的,剩下的就分给曾经被金锺迫害过的百姓们吧,你们好生生活,咱们就此别过。”说完对着众人拱了拱手便翻上了马车。
那乐正见李子昂上了马车,便跑到马车前直直的跪了下来道
“恩公,我父母亲人皆已不在,现已是无路可去还求恩公可怜带上我吧,我愿做牛做马以报恩公救我于苦海之恩。”那花乙见此也到马车前跪下来道
“李兄弟,我自知先是我对不住你在先,现心中有愧,以后定重新做人。”复而又嗑了三个响头。那几人一见也都跪了下来。
李子昂看着头痛,对乐正道“你知道去戊城怎么走么?”现在离这最近的便是戊城了,车上这么多东西得换成银票才行。乐正听的此话忙道
“知道,知道,我原就是戊城人,恩公我来为你引路可好?”李子昂闻此便点了一下头。乐正欢喜的上了马车。李子昂看了花乙一眼道
“你自己好自为之。我们走吧。”
乐正上了马车自是当起了马夫,当下得令一挥鞭子马车扬长而去,那几人直到马车消失不见方才起身。
马车上,李子昂斜靠着把玩着那宝剑。乐正回头看了一眼李子昂复而对她道
“恩公,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不必拐弯抹角。”乐正看李子昂面色淡然,方觉的李子昂是一个及其爽快的人,当下也不废话
“恩公将那些金玉交给他们,难道就不怕他们占为己有,不分给那些百姓么。”
李子昂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分不分与我有何干系,那是他们的事,分了自然是好,就算不分与我又何干,我又不欠那些百姓什么,况且我也不是劫富济世的大侠。我救他们也只是顺手,包括你。”
乐正听了李子昂这话当下心内沉思“既然李子昂说救自己也只是顺手,那自己该如何才能让李子昂帮自己,自己又没有武功,去到了戊城,自己的家族,产业,仇人,自己该如何是好,此仇如何能报?唉~”
这乐正命运也是多舛,自己原是府中少爷,原先乐府也算是大家族了,怎奈何不知怎的得罪了那邹元,竟被整的家破人亡,原来的产业也一并被他吞了。
那邹元正是金锺的表兄也是当地的土霸王,与县丞也有些亲戚,仗着这在戊城是横着走,无人敢惹。
巧在那时金锺去表兄家探亲,就那时见到了乐正,因他生的阴柔俊美便抢了回庄子里。可这乐正原就是少爷,怎受得了这等侮辱,况且还与自己仇人是亲戚。金锺因他一直不从且言语无状几次还欲杀他便没了耐性。后被金锺一直关在地牢,可见其悲惨。
自见到李子昂方觉得有了出头之日,想的大仇也许能因此报了,现在看来许是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