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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良才心知姚氏会那般糊涂,也是被某些人利用了!

    玉拾既然这34般问他,想来也是有法子解决的。

    即是有法子解决祸事,他自然不会执意休妻。

    昨日里一听闻玉拾在珠莎县欢喜楼传出来的言语时,他心头气得冒烟的火便已是灭了灭。

    姚家与玉家素来不相往来多年,玉拾却出现在欢喜楼,且在赵副掌柜口中传来那样明护着姚氏的话来,由不得他多想了几层。

    那般一想,他自已也就顺了儿女的意,不再执意写下一纸休书。

    事实也证明,他所料没错。

    玉拾能亲自先上孟府,再找上南黎府衙来,便说明了玉拾不会弃姚氏不理,那么姚氏所犯下的糊涂事一经玉拾从中相帮,那么便有了转寰的余地。

    既如此,他自然顺坡下驴。

    终归一句话,他到底非是真要休了姚氏不可,不过是逼于形势,无奈为之。

    玉拾听完孟良才的话,也明白了他的意向:

    “既如此,那便好办了!”

    接下来玉拾所问,孟良才俱都一字一句地毫无隐瞒。

    令她心惊的是,孟良才从未借张东胜的势力做事。

    也就是说,有人借了孟良才的名义骗张东胜做事。

    可张东胜又哪里是那么好骗的?

    张东胜手下那么多能人,多少都能嗅出点味道来。

    那么便只剩下一个可能——张东胜明明知道不是孟良才,却还是打着还孟良才恩情的旗帜办了事。

    这其中定有什么关健。

    玉拾问:“姨父,当初你途经安涂山偶然救了张知县的嫡长女,张知县为了谢姨父的救女之恩,可曾说过什么话,或者……”

    或者什么,她有点说不出来。

    孟良才回忆道:“当时张知县很激动,说要报答我,还说倘若他无法做到的事情,他可以让他的侄儿替他报答……哦对了,还有一块令牌!”

    可那块令牌却不见了,就在孟良才推辞不过张启从,而不得不收下揣着令牌回到南黎府的途中,令牌不翼而飞。

    玉拾急问:“那令牌上可有字?写着什么?姨父可还记得?”

    孟良才点头:“记得,那令牌正反两面都有字,合起来便是‘蜘蛛’!”

    那会他也觉得张启从突然给他一块木制令牌有些奇怪,于是多看了两眼,特别是上面的两个字,他记得最为清楚。

    玉拾闻言,双眸瞬间晶亮。

    壁虎、青蛇、蜘蛛!

    一听就是张东胜手下那些能人的代号,蜘蛛令牌就是那个关健。

    有人偷了孟良才的蜘蛛令牌,换来张东胜报恩式的办事,即便张东胜察觉端倪,也未有吭声,仍当是替张启从还孟良才的恩情。

    因为张东胜只认代表还恩的蜘蛛令牌,而非认人!

    玉拾心中被这个突来的认知震得半晌没能说出来话。

    倘若真如她心里所想,那么先前对孟良才、张启从两人间因张小姐的恩情纠葛就得重新梳理。

    还有张东胜,他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参与到铜钱知县案中来的?

    在回她的书信中,张东胜对此并未提到一丝一毫!

    孟良才一片茫然。

    当初丢失了蜘蛛令牌,他也找过一阵子,可后来找不到,他想着不过是一块木牌子,又觉得弄丢了张启从珍而重之交给他的东西,实在没脸与张启从说蜘蛛令牌弄丢一事,于是这件事就此揭过去。

    可他没有想到,现今经玉拾那么一问,即便没细说分明,他也察觉到了只怕那块蜘蛛令牌还招惹出了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且那事情大概是一件不小的事情。

    而玉拾手上正在查办的事情,不就是恶劣到让当今皇上着令锦衣卫亲下珠莎县彻查的铜钱知县案么?

    孟良才惊得站起身:“那、那令牌……”

    玉拾与连城也再坐不住,两人随着起身,玉拾道:

    “既然从始至终,姨父都未曾参与进来,那么从现在开始,姨父就权当什么也不知道吧!”

    孟良才道:“可是你姨母……”

    玉拾道:“我姨母也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正如姨父一般,姨父归家后也无需质问姨母什么,那些事情,姨父还是不知道为好,至于蜘蛛令牌一事……姨父放心,我总会找到偷它的人!”

    孟良才讷讷无言,只见玉拾再一个示意,连城将几上的食盒递给他,玉拾道:

    “烦请姨父将这个食盒带回去,我与连城这便告辞了。”

    出了府衙之后,连城追着玉拾问:

    “大人,那食盒就那样还回去……不太好吧?怎么着也是孟小姐的一片心意,人家特意为你亲手做的酥莲糕啊!那味道闻着就香,大人就这样让孟知县给捎回去了,那该得多伤孟小姐的心啊!大人……”

    玉拾眉头深锁,心里正在想着谁拿了蜘蛛令牌,冒名挟恩让张东胜办事,一听连城在耳边叽叽喳喳,也没听得清楚是什么,只觉得太吵,一个巴掌瞬间朝连城的后脑勺呼过去。

    连城安静了。

    回到金玉客栈的时候,从店小二那里听到了罗恭与冰未的去向,说是汪府下了贴子请罗恭过府一叙,午间大概不会回来用午膳了,让玉拾与连城不必等他们。

    客栈只住了四人,走了两人,玉拾坐在客栈大堂里,周围俱是一片空荡荡的安静。

    连城被玉拾呼一巴掌后脑勺之后,人也老实了,再不也多嘴。

    用完午膳后,玉拾便让连城去驿站找信差帮她送一封信给楚京张东胜。

    信中也没说什么,只一句话问蜘蛛令牌一事。

    玉拾虽猜着张东胜十之八九是知道的,但还是得亲自问上一问,她方能安心。

    曾记得初见张东胜时,他那不卑不亢、胸有成竹的模样,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明知有猫腻却还冲上来沾染一身腥的人。

    即便真是如此,他也是该是含着什么目的。

    可又是什么目的呢?

    又或者是她想多了?

    连城去驿站替她寄信还没有回来,玉拾百无聊赖地坐在大堂里,喝着茶细细理起自接下铜钱知县案之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及查到的线索。

    八个月前,杨家村发生瘟疫,不久走水,阖村一百一十一条人命尽丧火海,于克强的夫人便是死于那一场瘟疫大火之中,从而引得于克强后来与田大明的暗下密切往来。

    五个月前,第一名被害知县陈辉耀刚到珠莎县任期满半年,沉睡之间,被割喉放铜钱杀害于外室吕氏宅院榻上,吕氏丫寰证实当时的案发现场,有残留的一息倒。

    两个月前,第二名被害知县方士均任期满三个月,夜宿青楼烟香楼花魁雨帘房里,结果同样被割喉放铜钱杀害于雨帘花床之上,因着当时王朋、张更力受制于张东胜手下青蛇,以为是上面的意思,也没有被吕氏丫寰那样灵敏的嗅觉,第二个案发现场无法确定是否同样有一息倒存在过。

    一个月前,第三名被害知县林昌到任一个月,足不出户,胆小怯懦,最终却在前往参加燕阁老大寿筵席期间,因与于克强起争执,愤而半道离席归府的小路上,被割喉放铜钱杀害于县郊,同行的王朋证实当时的案发现场同样出现过一息倒。

    一息倒素为江湖中人所用,朝中权贵虽也有人用,却是极少的一小部分。

    即便如此,清查起来的怀疑对象还是挺多的。

    数十个排查过去,费时间不说,有没有结果还不一定,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查案方式。

    范围太广,于是罗恭与她达成共识,这种排查只可当做参考,却不能成为两人查案的主线方向。

    两人没有亲自去排查,便让远在楚京的洪烈、林冲带着北一千户所的弟兄暗下查探。

    一有消息,定会给两人通报过来。

    现今还没有确切的结果,自然也就没有消息。

    田大明是欢喜楼掌柜,是姚美伶所有陪嫁铺子中最为信任且重视的大掌柜之一,当初挑中他传信给于克强,姚美伶也是看中他的忠心,结果却是累得他横死家中。

    为此,姚美伶心中愧疚,除了厚葬田大明,对其家人更是厚待。

    无论是陈辉耀死后,于克强亲自上王朋、张更力家门奉上厚礼之举,以求王朋、张更力对陈辉耀之死不与细查,只走个过场,虽最后因着王朋、张更力的坦然拒绝而没有达成协议。

    但后来张东胜派青蛇的出现,恰恰及时弥补这一失败的漏洞。

    这很说明了,这幕后推手不仅事先布下了于克强这条线,还布下张启从这条线。

    于克强因着他的夫人而只想着报仇,因为他亲眼见到了陈辉耀放的那把火,那把将杨家村烧成灰烬的那场大火。

    不管他的夫人是否能从瘟疫中挺过来,至少在陈辉耀丧心病狂放火烧村的时候,他的夫人仍是鲜活的一条性命。

    于克强又是亲眼目睹的那一场如燎原之势的大火,他自然受不了田大明的几句诱惑,为爱妻报仇的怒火已将他仅存的理智烧得一丝不剩。

    而张启从这条线,玉拾便不得不再往深的一层去想。

    孟良才说他外出办差回南黎府的时候,途经庆直县郊安涂山会偶然救下张家小姐,实在在他意料之外。

    安涂山悍匪横行,莫说当时他仅带了贴身小厮及数十名官差,就是府衙所有衙役出动,也未必能与悍匪敌过一场凶斗。

    可偏偏地,当时的官差有如神助之兵,竟是神勇非常,一路打得十多名悍匪夺路而逃,继而救下险些急得要咬舌自尽保名节的张家小姐。

    那会他也未有多想,一是被突遇悍匪吓的,二是存着侥幸险赢悍匪,只觉得是他是占了人多的便宜,这才险胜。

    可经玉拾再次提起,莫说玉拾与连城不相信当时那样险之又险的状况,真乃是府衙衙役神勇无敌所致,就是孟良才自已,也是千万个不信。

    然他在当时却是被猪油蒙了心,****糊了眼,那么多巧合与漏洞,他却是半点也未往有心人在给他与张启从设套那方面想,以致招来后面的种种祸端。

    幕后人也是未将孟良才与张启从放在心上,知道孟良才迂腐不懂转寰,也知道张启从爱女心切,再加上爱女险境重生,自是没那个心思多想。

    再到后来,两人中的孟良才在归府的半途便丢了蜘蛛令牌,并不与重视,也是出于对张启从的愧对,他自此不提,慢慢地也就忘了蜘蛛令牌一事。

    而张启从则权当是嫡长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对孟良才抱以感激之余,他急着为嫡长女尽快寻个好婆家,毕竟经安涂山悍匪一事,张家小姐的闺誉已是多少有点受损,风言风语自是难免。

    在那种情况下,张启从为嫡长女的亲事忧心,忙得团团转之际,又哪里会去多想当初那一场造就他急匆匆得将爱女嫁出去的突遇悍匪,只怕他是连提都不愿再提上半个字!

    无论是孟良才,还是张启从,无疑皆先是中了有心人的套,再进入了幕后人所设下的人之天性的心理战。

    两个当事人绝口不提蜘蛛令牌,那么蜘蛛令牌便成了幕后人可钻的空子。

    而这个空子,便成了一张可以利用张东胜手中势力的王牌!

    在此之前,在这个环中环,一套连着一套的计划之前,幕后人定然也是摸清了张东胜的性子,深知张东胜的为人处事,笃定了张东胜会替张启从还孟良从的恩情,更笃定了张东胜只会认蜘蛛令牌还恩,并不去计较那呈上蜘蛛令牌的人到底是不是孟良才。

    然后便是姚美伶收到了那一封以姚世雄、姚家荣辱存亡的书信。

    姚美伶迫于血脉受制,即便不知道那封书信的由来,更不知那幕后的人是谁,她还是选择了挺而走险。

    只是那时的她大概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更不知道她那一举动会为孟家、姚家招来重则灭族的大灾。

    玉拾不得不承认,那深藏在幕后推动这一切的人,着实是一个下棋的高手。

    一步连着一步,一环扣着一环,步步逼近,环环套紧。

    这其中,大概也将她给算计进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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