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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母问明了养气丸的来路,这才坦然接纳。
对莫宁生感谢了一顿。
然后又对自己儿子道:“这位姑爷是个善人,对咱家有大恩惠,你以后要好好侍奉他,千万不可怠慢了。”
展风被自己母亲说得一脸窘红。
侍奉?自己可是被上头派下来监视他的呀!
可又确如自己母亲所言,这人对自己,对展家,都有莫大的恩情。为了救治母亲的瘫痪,他这些年来四处打听,八方寻找,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受了多少苦累,最后终于打探到了一枚灵药,却又为持有者所刁难,始终是索求无门。现在,眼前这人不仅替自己赢回这枚灵药,还坦然相赠,不索回报。这份恩义,岂可不铭记。
只见他突然转身对莫宁生一抱拳,道:“大恩不言谢,今后……今后展风一定不辜负姑爷!”
莫宁生微微一笑:“你还是做好你份内之事吧。你一片孝慈之心,令人感叹,换作是别人,也肯这么做的。”
在展家喝过一杯茶,然后便辞过展母,回去了。
两人回到东宅。展风没有再跟进去,在宅外东侧有一间便房,供他饮食居住。
莫宁生自然也不邀请他。虽然他现在与展风的关系搞起来了,但两人扮演的角色毕竟不同,在人前不宜跟他太过亲近,表面模样要做好。否则被上头看出端倪来,再换另一个人来监视自己,那便得不尝失了。他现在还仰仗展风给他传递些消息呢。
在宅子里又平静地呆了两天,平日里无非做些打坐修炼的功课,三餐一宿,除此之外也没别的节目。
第二天晚上,上回奈何不了自己,愤然离去的白千裳,又再杀回头来。
一看到她出现,莫宁生便知接下来又有一番折腾了。不过他也不因此惧怕,他信任狐离儿,得到她的狐丹护持。才不管这白千裳对自己使什么手段。
任凭她风浪起,稳坐我钓鱼船!
白千裳仍是目如冷星,一脸寒霜,一张完美无暇的脸庞,硬是被她那清冷的气质所影响,虽然令人无可挑剔,却有一种望而生寒,拒人千里的感觉。
这几天,莫宁生暗自琢磨了一套策略。为了既能留在白千裳身边,以便随时沟通解救狐离儿。又不想每次见面都被白千裳按下去一顿,对自己布置她的吸阳法术。他已经有一个大体可行的念头。
知道白千裳不会主动对自己释开冰颜,莫宁生便首先开口道:“怎么,又想出什么损招儿来对付我了?呃……”
白千裳不回答他,只是趁他说话之时,手指一弹,一粒黑乎乎的东西,便弹进他嘴巴里。
莫宁生被冷不防吓一跳,卡着脖子,就要往外吐。
白千裳飞他一个寒目:“你敢吐出来试试看!”
莫宁生被她一个恐吓,稍微有点愣神,而那东西便顺着自己喉咙滚下肚子去了。
然后就搂着肚子连连干呕,却呕不出来,怒道:“你给我吃什么鬼玩意?”
白千裳冷眉一轩,冷冷答道:“放心,死不了你,不过是一枚能催动人****的药丸而已。”
“******?”
莫宁生听得吐血:“你为了吸我阳气,倒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种方法都想出来了。”
“你怕?”
“哼,小小一枚药丸,那你是小瞧我的定力了。”
“由你死鸭子嘴硬!”
此时,那枚******入腹即化,药力转眼生效。
莫宁生只觉体内像烧起一团火,一股燎体热气,瞬间传遍周身,特别是腹下某处,让人骚动难耐。
莫宁生见状要遭!难道守身如玉多年,今天要沦陷于此?
他憋住一张大红脸,努力把持心神。
深深吸气,缓缓吐气。
幸在这时,腹下丹田处,那枚狐丹似乎得到感应,很快就释放出一道丝丝的清凉之气,中和起那股热气的侵浊。片刻之间,便压住那烧身之热,渐渐地起反攻之势。
莫宁生察觉到了,便才松了一口气。
狐离儿这体炼神丹,毕竟不是凡品!
白千裳当见到莫宁生呼吸急促,面红耳赤时,便也自己吞了一枚护心守神的定气丸。
然后,便要布置她的吸阳秘法!
可她却没注意到,莫宁生原来还迷离的眼神,此时又完全清明起来了。
……
良久之后,无果!
白千裳被完全打败了。只见她难得的对莫宁生抛出一个如丝媚眼。
“我美吗?”
莫宁生微微咽着口水:“美!”
“我美,你怎么无动于衷!”
“不早告诉你了,小僧已经达到物我两忘,心如止水的境界。”
“你再扮和尚,我就掐死你!”白千裳气得切齿。
“美女,我心坚如铁,你再吓我,我都不会屈服的。”
白千裳一拳击在他的胸膛,自己却泄完了气。
“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强烈的******,你都能抵抗!”
莫宁生看时机成熟了,便适可而止。
他似乎不忍看眼前这美人如此生气痛苦,一副恻隐之色。
“好吧,我也不怕告诉你真相。我承认我前面在扯淡,我并没学什么佛门心法。但是!我却有我不可移易的原则!我是个思想非常固执的人,我一直坚持一个先有感情,后有性的理念。这,可比什么佛门心法都坚定。我现在对你白千裳,完全没有感情。有的,只是憎恨,因为你想要我的命!所以想让我对你动情\欲?这实在是办不到!你不妨设身处地想一想,你会对一个要你的命的人动情吗?”
“是的,我不否认,你的身体很美。但在我对你完全没有感觉的情况下,你在我眼里,就跟一件漂亮的物品没什么两样,你觉得,我会对一件物品产生爱欲?我心理可正常着呢。”
“所以,你想勾动我对你的情\欲,行啊,你有本事先让我爱上你吧。你只有俘获我的心,我才心甘情愿任你摆布。但我谅你白千裳也没这个本事。”
白千裳冷冷地听他说完,道:“让你爱上我?你才会……”
“对!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像你这种自私绝情的女人,何德何能,能打动我的心?”
“你这是在激将我?”
“没有激将!是我看透你这个人,你就没这份能耐。”
“那你说,你怎样才肯爱上我?”
“这个嘛,首先,你得对我好。你看你,天天给我摆一副冷如冰,硬如铁的面容,一看见你,我就如置于冰天雪地中。好像我欠你八辈子的债似的,我躲你唯恐不急,哪还敢亲近你。”
白千裳:“你未必不是前世欠我的债,所以今世要来偿还呢。”
莫宁生通过察颜观色,见她脸色稍稍缓和,道:“对,就像这样,别老绷着张脸,来,先对我笑一个看看。”
白千裳察觉他目光不善,非常的不怀好意。突然醒悟自己掉进了一个大圈套,跟着脸色一冷,一巴掌甩上去:“想让我对你好,门儿都没有!”
然后翻身下榻,衣袖一挥,又夺门而去。
剩下莫宁生一脸呆相。
“怎么回事?是自己语言没组织好?还是圈套埋得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