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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成功专兼职,但是任务感觉交接不掉,还要带好多学生的课的节奏→→嗯,不管了,就像这样吧,每天应该能多出来三个小时码字
尉迟贤用旁观者的角度诉说着从数百年前开始发生的事情。
关心尉迟贤伤势的尉迟惑本不想听这些没用的东西,可是在尉迟贤的一再坚持下,他也无可奈何。陪同他坐着,静静聆听着,渐渐发现了尉迟贤坚持要将故事讲完的原因。
这个故事或许和现在仙魔两边发生的事情由紧密的关系,甚至和自己人生变化也有直接关系,亦或者还有跟多内情。
听着,尉迟惑忍不住融入故事,不是这个故事情节多么跌宕起伏极富有吸引力。而是它本身带着血脉相连一般无法断绝的代入感。听故事的他丝毫不敢眨眼,因为每次一扎眼,只要眼中消失了尉迟贤现在的身影,就会看到他当时的模样。
还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年轻人。
“父亲,你们若真要一意孤行,我定然会站在兄弟那边!”尉迟贤也有不服管教的时候,跟父亲顶嘴的时候。
但沉稳的父亲没有被年轻的孩子感染上一丝愤怒,只是心平气和地回答道:“贤儿,这件事情我同你说过的,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但你做出的每个决定一定要考虑清楚。你真的认为和我们,或者说,姑且把我还算在你们的阵营——你真的认为我们和他们划清界限会有什么作用?”
尉迟贤皱了皱眉头,他没有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但他其实从心底里完全信任父亲。父亲从来都没有欺骗过他。这么多年是如此,他不觉得父亲会为了这件事情刻意欺骗自己。
“您的意思是,让我假意加入清扫军?”尉迟贤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这件事情,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假意加入清扫军——那个针对蚩尤族而组成的军队。为姜驰他们提供情报。
可是自己和姜驰的关系好的就像是亲兄弟一样,这件事情为天庭所周知,他们怎么可能轻易信任自己?
父亲露出笑:“我说过,姑且把我算在你们的阵营。”
“?!”明白话中意思的尉迟贤当真吃了一惊。
父亲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我知道历史的脚步不可违背,但我并不认为蚩尤族本身有什么问题。或许有些蚩尤后裔因为血脉的关系性格有些古怪。甚至曾经出现过很多血腥暴力的时间。可是仅仅因为他们是蚩尤后裔便被强加罪责是不应该的。就算是我们走火入魔之时,哪一个能够保持清醒?就算是那些个名门望族残害之人也不在少数。”
有这样开明的父亲,尉迟贤当真感觉幸运。
“我不认为蚩尤后裔有错,却还是要顺应历史。我们修仙者逆天而行,但最可怕的有时候竟然不是天道,不是雷劫,而是人心。哎,为父也只能帮你们这么多了。你该闹的还是要闹,我会为你的过错做出‘弥补’。”
尉迟贤心中甚是感激,有这样的父亲当真是上天的恩赐。但他也明白,父亲夹在其中其实很难受,也很危险。谁知道若蚩尤后裔逃过此劫会不会睚眦必报,又有谁知道若蚩尤后裔被铲除之后,阳奉阴违的这件事情会不会暴露。
两头都不讨好的事情,也就只有父亲会为自己做了。曲意逢迎地参与,做出一副替无知小儿赎罪,比起别人更加努力的模样。当了一辈子老好人的父亲给自己选择了一个最适合的角色。
“小时候父亲对我说过,生活是面镜子,你对它笑,它就对你笑,所以我只能这样笑着了。”
睁开眼的尉迟惑看着尉迟贤,他的脸上带着笑容,使这副皮囊的模样发生了变化,皱纹轻轻地或隆起或收缩。但那不是开心的模样,苦笑和微笑,尉迟惑是能分清楚的。
“明明知道是徒劳。”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现在提起来,尉迟贤还是忍不住想要为当时的行为作出评价。
尉迟惑轻声安慰道:“但至少救了母亲,至少让我出生了,对吗?”
尉迟贤将目光移向尉迟惑,身后摸了摸他的脑袋,终于露出柔情的笑容:“你跟她可真像啊。”
尉迟惑知道尉迟贤是在说偃倩,那个温柔似水的女人。要是往常可不会有这样的结论,因为自己总是调皮捣蛋,活脱脱就是……蚩尤转世?
尉迟惑的脸色微变,又看向尉迟贤。好在尉迟贤早就将视线移开,他还需要继续说那个故事呢。
之后的三十年大皇子彻底拿到了政权,并且也不知道是如何办到的,与魔族那边达成协议,边疆彻底没了战事。他以此为契机派兵围歼蚩尤后裔。弄的他们只能到处逃窜。
大皇子靠武力直接进入半登基的状态。距离玉帝闭关结束还有几年时间,但他似乎还在谋划着什么。
张天机从宫中逃出来,偷偷来找尉迟贤说了他大哥可能的想法。
“篡位?!”张天机说出来的话真是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最无奈的当属姜驰:“就算他要篡位干嘛找我们蚩尤族的麻烦?”
张天机面露抱歉的神色,但是对于这点他也不是很明白。
倒是尉迟贤给出了一个可能的答案:“或许我们不应该如此要好。这让大皇子很不安吧。”
众人面面相觑。这很有可能。虽然他们这个小团体自己没有什么想法。可是长大了之后,也确实看出问题来。一个是政界大家出来的,一个是兵器世家出来的,还有一个更是战胜后代武力的集大成者。这样三个人和一个皇子在一起,也难怪大皇子会有所忌惮。
但一直沉默不语宛若春风的偃倩却叹气道:“只怕就算没有我们,你大哥也不会轻易放过你。只是因为我们的存在,才让他不得不掂量掂量,最后选择从驰作为切入口罢了。”
这话让张天机没有说话。
偃倩拉住姜驰的手说道:“现在我不再是被你拖累的那个,而是大皇子对我家也有下手之心。他之前从我家订了一批武器,根本是完全不可能完成的数量,还让叔伯们签了军令状。”
这让尉迟贤十分震惊:“前不久父亲还说大皇子肯定会有大动作,没想到会是这样。他难道想要趁着玉帝闭关出来之前完全将我们歼灭吗?”
张天机听完大家的话,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才是大哥真正想要除掉的。
张天机站在原地,身上有些瑟瑟发抖。这个真相太让人无法承受。
姜驰看了他一眼,又说出那句话:“喧嚣满眼前,平身不自知。”
但一旁的偃倩靠在他身边却给他补充了下一句:“纵有浪滔天,共赴江前驰。”
姜驰一愣,扭头看向这位大才女。忍不住露出幸福的笑容,真的不愧是大才女。一边阐述着现在的情况是惊涛骇浪但自己不离不弃的决心,一边还有意无意的将这两句凑了一首情诗。偃倩和姜驰的读音暗藏其中。
尉迟贤抬头看了看二人,只能露出苦笑。无论自己多么努力似乎总被排除在外。又看了看张天机。想了片刻之后问道:“天机,你来代表你父皇将你皇兄赶走如何?”
“你说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张天机已经在瑟瑟发抖了。
对于大哥的手段,他素来是熟悉的,现在突然要他与自家大哥做斗争,这,完全不可能办到。
看到张天机的反应,其余三人都是叹了口气,这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这位二皇子当真对于权力一点兴趣也没有。就是前面几十年在宫中办事也是大哥吩咐什么就去操作什么。
姜驰冲着尉迟贤使了个眼色道:“贤,这是怎么说都还是在我家开始集火的。我先去和家中大人们说说,实在不行也只能拿着玉帝叔叔的幌子来说话了。不能坐以待毙。大皇子既然是担心天机有夺权的意思,或者是担心别人会利用天机来夺权而对我们下手。如果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将偃家灭了,再接着就是你家。”
尉迟贤其实深以为然。就算大皇子笼络了很多尉迟家的人,也有不少叔伯看清楚形势跟着附和,但毕竟自己和父亲与他们不是一条心思,东窗事发之时便是满门抄斩之日。
“天机就不要管这件事了。但是也还是要多加小心,保不齐大皇子那边会怎么想。最好能去你母妃那躲两天。”姜驰也给张天机指明了道路。
张天机看了看他们三人,却拧了拧眉头:“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很没用。”
“怎么会呢?”三人一道回答。就算真的怕了也是人之常情。若不是此时关系到他们三家的安危不得已而为之,他们也是会怕的。
张天机看了看他们三人只留下一句:“等我回来!”
但那一聚之后,四人再聚遥遥无期。
之后的三年天庭中大局变幻莫测。
尉迟贤被禁锢在家中也联系不上蚩尤后裔和偃家。只是在家中时有听闻一些事情。
先是蚩尤后裔终于在隐忍后爆发杀戮,将大皇子的清扫军打了个溃散不堪。并扬起大旗要为玉帝正名,将乘机夺权的大皇子赶下台。
朝内竟然还有一些力量在支持着这种说法,不过大多数都是些没有实权的老臣子。因为他们的压力偃家的武器供应停止了。他们主张停止斗争。随后偃家就被大皇子抓了起来。只有十来个偃家人从皇城逃出去。其中不少人受不了打击自废手指,意图不再参与这可怕的政治斗争。
再后来清扫军以及朝内支持灭了蚩尤后裔的人们已经听不见其他声音,继续围剿蚩尤族。他们认为只要将蚩尤族灭了,就不会有人敢反抗他们。
他们通过秘密途径得知了蚩尤后裔躲藏的地方竟然在魔域之中。这个发现让他们精神一震。
他们以围剿叛逆的口号前往进攻。
最终以清扫军溃败为转折点。那些缺胳膊断腿一脸狼狈的清扫军回到皇城之后马上指认蚩尤后裔现任的蚩尤酋大人姜驰化作了蚩尤巨兽将周遭的城池全都毁坏请求支援。
十分不巧,这个时候玉帝出关了。
虽然大皇子的计划没有成功,但蚩尤族的没落似乎成了定局。
“我要去找玉帝叔叔禀报!”终于从禁闭中闯出来的尉迟贤说道。
其父却告知他:“二皇子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话让尉迟贤很吃惊。
“二皇子他怎么了?”
“你不是一直在关注这些事情的进展吗?你居然没有猜到?那些支持蚩尤后裔意见的老臣全都是支持二皇子的。也就是说早在一年多以前二皇子已经跟大皇子公然开战了。只是支持他的人还太少了。他只能用三权分立的方法去牵制大皇子。现在玉帝出来了,他肯定会想办法扭转局势的。”
这当真让尉迟贤吃惊。他完全无法想象在关禁闭的这段时间里张天机完成了怎样的蜕变。
三日之后,委任状被送到了尉迟贤的家中。二皇子将尉迟贤委任为自己的心腹将军,统领一方兵马。
去往皇子府述职的时候,张天机不等尉迟贤开口已经说话了:“父皇已经知道皇兄要谋反篡位的事情,但是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你现在必须到蚩尤部落请求驰的帮忙。并让偃家人出山,为我等供应大量兵器,硬仗就要开始了!”
张天机身上的王者气息已经无法止住。这个小兄弟已经不是从前的软弱模样。
尉迟贤不敢怠慢,当天夜里就带着三个骑兵随自己一同赶往蚩尤部落。
果不其然,大皇子早有预料派人在沿途伏击。
跪坐在地上的尉迟惑忍不住直起身体。
尉迟贤见到尉迟惑这幅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怎么了?还担心我在路上遇害了不成?若是遇害了,我哪能这般坐在这里同你讲这些过往。”
尉迟贤说罢,还将袖子卷了起来:“没有大碍,只是受伤被扎了两个窟窿。好在及时赶到了蚩尤部落,被蚩尤族的壮士救下来。也幸运地见到了姜驰。”
最后两个字从尉迟贤口中蹦跶出来的时候,他深深地看了尉迟惑一眼。
“那时候的蚩尤酋。”尉迟惑忍不住接了一句,又重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