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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松城等来迟环瑜之后也还是休整了一两日,才出发回到了北隅城。
这次一干人众在城外数里的位置就下了飞舟。因为破了圣脉一事是大事,这事儿又涉及到和白泽度的关系。所以将默承交给白泽度的几位长老之后尉迟惑陪着迟环瑜骑马带着城外的部队一道要回北隅城。
其他人不想参与这麻烦的面子工程,早早便进入了城内。尉迟惑也是老泪纵横着被迟环瑜生拉硬拽去了。也不知道今日过后又要在他“英雄将军”的头衔后面多个什么称谓。
这一趟下来,直接从太阳像个刚出门的新媳妇,羞答答露出半个脸的时间一直到了一盏烛红灯笼便能照破门外夜色之时。北隅城内甚至是从四周的城池赶来商贾百姓,全是自发庆贺。
到最后尉迟惑和迟环瑜都喝了个大醉才被放过。
尉迟惑还有一丝丝清醒的意识心道真是好在并没有圣脉的余部趁着这样混乱的场面前来行刺。
而后他就什么意识也没有了。只是好像做了个梦,梦里他轻搂住不盈一握的素腰,并在它主人的眉毛上轻轻一吻,像是许下了什么承诺。
第二天一早头疼欲裂,倒是一旁的小侍女积极,过来伺候尉迟惑洗脸更衣什么的。
却没想到这时候凌仙来了。尉迟惑连忙心虚地打发小侍女出去。也不知道是在心虚什么。又不是被夫人撞破偷情的老爷。
今日的凌仙竟然穿了一身劲装,没有往常的妩媚,却也煞是好看。乌黑长发,身材高挑,整个人透着飒爽。
只是尉迟惑清楚地知道凌仙这人童颜鬼心,可不能被外表骗了。
“凌仙姑娘,一大早就来找我,不知道有何要事?”尉迟惑说着,言外之意就是说没事赶紧走啊。
凌仙却故意装作不知道这话中含义笑道:“确实是有要事。过来看一下,迟大人是否因为昨日酒醉安眠于温柔乡。”
“温柔乡没有,温柔梦倒是有一个。”
凌仙依然笑着,这虚假地如同戴上面具一般的笑容,让尉迟惑看其中含义。
“不知道是怎样的梦呢?可否跟凌仙说说?”
尉迟惑摆摆手说道:“所谓春梦了无痕啊。梦毕竟是梦,若我们不去做梦,梦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凌仙一怔,脸上的表情一僵,就好像哪里被打碎了,连同脸上虚假的面具一道破碎了一般。
尉迟惑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这话听上去有道理,可是又太过消极了一些。连忙补充说明道:“梦境之外也有很多美好,人又何须迷恋梦境呢?你看我一大清早从梦中醒来就能看到凌仙姑娘,不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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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人出门的那一瞬间,尉迟惑便将四周隔音。
凌仙将面纱一摘,露出倾世容颜,正温柔含笑看着尉迟惑。
尉迟惑见她这般风髻露鬓,淡扫蛾眉眼含羞,心道是要诱惑自己的节奏。连忙说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你还是收了心思吧,在下有话问你。”
“咯咯咯,尉迟公子真要是遁入空门,这世间可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要为之上心了。”
“伤心什么伤心,就算做了佛修,我做个花和尚不行吗?不就是剃个光头的事情吗?小爷没准剃了光头也帅气依然。”尉迟惑忍不住应了凌仙一句。
这不过是凌仙转移话题的方法罢了,但是真的听到尉迟惑的回答,也忍不住遐想光头的尉迟惑会是怎样去祸害良家妇女的。忍不住发出了轻笑。
尉迟惑翻了个白眼之后没有再理会,而是坐下来给自己和凌仙斟茶。
这个议事厅不过是古府中一个小小议事厅罢了。但是对于其间的装饰尉迟惑还是比较喜欢的。虽然和别的房间一样都是古色古香,以古木为主体构建,但这个房间以蓝色为主调,不知是用什么方法让房间里呈现出模糊的浅蓝色。
粗看存在着蓝色的影子,但细看周遭又都是古木。
但尉迟惑就是喜欢这种蓝色,置身于蓝天之下的感觉,和在天庭时的闲情有些相似,辽阔。蓝色不像红色那样热烈,不想黄色那样耀眼,但却舒服、高雅、深邃。
从骨子里来讲,尉迟惑还是想做一个安静的人。
凌仙见尉迟惑这样安静坐下来,虽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却让人无法回绝。
“行吧行吧,真是怕了你了,你问吧。若是我觉得可以回答,便回答你了。”凌仙坐下来,喝了尉迟惑斟的茶,也算是承情了。
尉迟惑微笑着,看向凌仙。皮肤柔光若腻,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甚是好看。
“你在京城建立醉仙楼到底是为了什么?”尉迟惑犀利发言,让凌仙为之一怔。
凌仙已经做好回答很多问题的准备,却没想到,出现的第一个问题和苗疆无关,和圣脉无关,竟然和醉仙楼有关系。
看向尉迟惑的双眸,凌仙才反应过来。是啊,尉迟惑可不是那冰冷,没有感情的审问官。他的问题不按轻重缓急,却按自己心中最深的羁绊来分先后。越前面的问题,便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而不是炎黄国最需要的问题。
“其实我在苗疆的身份不低。”凌仙知道自己是瞒不住这些秘密了。
尉迟惑点头,他能看出来。凌仙的功夫不差,气质谈吐也不似俗人。这样的自然属性,肯定不是这一两年形成的,而是从小到大有模板于她。
“但说实话,我来炎黄国开一家醉仙楼真没有什么目的,完全是机缘巧合。我家阿妈,这两年逼我和根本不认识的人成婚,我是逃出来的,逃出来之后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就想着想来炎黄国的都城长长见识,便来到了京城。没想到才来京城没几日,便用尽了盘缠。”
“标准套路,肯定有坏人出现了,将你骗去了青楼。”尉迟惑想了想,大概就是这样了,否则凌仙又怎么会跟“青楼”产生什么关系。
“哈哈,没有错,其实这样说起来。你能猜出我‘出卖’你的经过和原因,应该也能猜出我为什么会在醉仙楼当这个幕后老板了吧。”
“不,你还是老实交代吧,我喜欢听故事。”尉迟惑决定不再插嘴,继续听着。
“被骗入青楼的瞬间我就明白那里是个什么地方了。我们苗疆是母系社会是绝对没有青楼这种地方供人消遣的。但是阿妈却是见多识广,也都同我说过。所以我瞬间明白过来。但是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也没有理由装作不知道,管自己逃走。所以那一晚,我见到了这个青楼的真正主人。跟他讲道理讲了一个晚上,他被我感化便将青楼转让给我,并且还提供了很多官员的肮脏的罪证,作为我以后立足的根本。”
“嗯,我相信凌仙姑娘,讲道理的本领很强。”尉迟惑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凌仙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就好像是在说,你若是感兴趣,我也可以跟你讲讲道理。
尉迟惑连忙再次闭嘴。道理我都懂,还是不用讲来听了。
“总之后来我将青楼改为醉仙楼,也从完全的青楼,换做了现在的模样,再也不会出现抢骗民女来出卖身体的情况。立足的经过差不多就是这样。关于醉仙楼,你可想听听,被上仙点化之前你追求我的事情?”凌仙说着,轻轻抿了口茶,这微妙的时机让人想入非非。
尉迟惑却不为所动,当然不为所动啦,那些都是痴儿迟暮干的傻事,关我屁事儿?
只是继续问道:“问个题外话,当初你为何要邀请我上楼?”
凌仙笑了起来。什么题外话,这题外话才是你最想知道的事情吧?
“我应该同你说过徐华康也上去过吧?”
“嗯,上去过,还吓得不轻。”尉迟惑点头。当然是吓得不轻,否则也不会到现在还对凌仙那般言听计从。
凌仙笑笑:“叫你上来的原因很简单,一来我当时对你很感兴趣。毕竟被上仙点化前后的你变化太大,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另外也是因为敏儿与我打赌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别看迟暮装得人模狗样的,真的进了小姐你的闺房,那鼻血不把房子淹了才怪。’”
“那还真是让敏儿姑娘失望了,那段时间气血不足,就算真的喷鼻血也没有办法喷满一个闺房啊。”尉迟惑一本正经说着。
凌仙摇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尉迟惑其实心里还有很多疑惑,不过在第一个好奇被解开之后,其他的似乎都不是那么重要了。转了性子,准备认真问问正事。
“那么我第二个问题就是,你到底是如何混入圣脉的?”
凌仙对待器这个问题来,反倒更没对待第一个问题是来得认真,随意回答道:“那还不简单,他们自己找上门来的啊。你以为京城没有他们的人吗?也是有的,只是不敢明目张胆,于是就在各界寻找能够拉拢的伙伴。所以此次北隅圣脉分支被你们拿下之后可要好好肃清一下官场,单是醉仙楼的账单里就能将一批官员拉下马。”
尉迟惑点头,这件事情就算是他一个仙二代也是清楚得很呢,最典型就是当初陈大虎的表哥,那位禽兽大兄弟。就一个小小的官员……呸,连官都算不上,都敢以权谋私,何况那些手握重权的老不死。
但这件事情他不准备亲自插手。
“反正你这次结束就要回苗疆了吧。至少醉仙楼是别想开下去了。就借给官府查封一下,作为由头将那些余孽一网打尽吧。”
“哎哟,你还真狠,若是没了醉仙楼,我可又要回到苗疆被阿妈逼婚了。除非你保证能让阿妈不逼婚,否则我不同意。”凌仙哼道。
尉迟惑听完,想了片刻,问道:“你这是在求婚吗?”
“啊?”凌仙愣住,脸上顿时红了一片,而后,哼道:“你想得倒美。但就算是求婚,你也没办法同意。哼,果然阿妈说得对,你们这些中原男人滑头的很。家里有了夫人还想出来采花。”
尉迟惑没有做任何评论。反正这个话题算是糊弄过去了。
“你在苗疆真是身份究竟是什么?这次圣脉之事结束,你肯定要回去的吧。归位何处。我们也好从官方写封信过去以示感谢。”尉迟惑说道。
凌仙停了片刻之后,说道:“我是公主的侍女。”
“啊?你现编的吧!”尉迟惑听罢第一反应就是完全不可信,你这么任性,说你就是公主还可信一些。
“哼,不信就算了。本来就是公主殿下给我的勇气,否则我哪敢从苗疆逃走啊。”
尉迟惑拧着眉头盯着眼中含泪的凌仙看了半晌。
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必要骗自己。而且她到底是不是花仙公主侍女这件事情,只要见到花仙公主应该就能有个结论了。
“行了,我知道了,既然是这样,反正你就同我们一道西行吧。先将还在北隅等我们的花仙公主接上。咳咳咳,虽然不想承认,我的计划却是是将花仙公主选婿的日程拖延太久了。这件事情我还要拜托大哥给苗疆一个交代呢。”说到这件事情,尉迟惑有些不安。现在想来若凌仙是花仙公主的侍女,是不是可以帮忙吹吹风。
见尉迟惑小心翼翼看着自己,凌仙说道:“其实没什么的,至少对于花仙公主自己肯定没什么,她也不愿意随随便便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所以或许这样拖延下去对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尉迟惑也是点点头,心道这样一来西行的队伍里又要多一位花仙公主了。
尉迟惑,尉迟妙手,卓涵,凌仙,古欣以及还没从东印回来的迟环瑜和齐亮是确定的西行队伍。古墨不知道最后会不会加入进来,总之还有一个花仙公主。总感觉这一趟西行,又要耗费很长时间。
好在这次无论是关于圣脉和天庭的关系,还是犀渠的下落,都不算毫无进展。
询问结束之后,尉迟惑索性也没让在外头的人进来,直接带着重新蒙面的凌仙一道出来了。
“古墨兄,这趟西行,你可同行否?”尉迟惑一出来先问了这个问题。
古墨顿时脸上显现苦色:“父亲和师父都不让,我还得留在这继续修行。”
“哦,这样啊,那么其他几位先将此趟西行所需要带的东西列个清单。等会儿由我和妙手一会儿去买来直接装上飞舟。另外凌仙姑娘也是,还请你去找一下古小姐,你二人都为女子,相互照应会好一些。明日将置办好的,不是特别重要的物件也一道给我放在飞舟上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