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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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加图已经脱掉了可笑的头蓬和皮带，发蜡上沾了灰尘，汗水顺着肌肉的线条下滑。他在喘气，言灵崩坏之诗很消耗体力和经历。

    叶惜惜想呼唤他的名字，但一种无形的隔阂压制着，她不知道说什么。

    路灯熄灭了，太阳还没有升起，月亮已经从天空中沉了下去，没有星星，世界陷入一片漆黑中。

    高加图慢慢的转身，他那种脸上没有表情，只有麻木。然后看向叶惜惜的时候，从唇角勾出了一抹微笑。

    叶惜惜感觉自己的心沉了下去。

    ……

    窗户开着一条小缝，轻沙窗帘随风浮动，台灯的光晕是暧昧不明的昏黄，在这种光下倒一杯红酒，颜色黑的像血。

    把高脚杯放在小桌上，康秀翻开膝盖上的一本书，她已无需在看，已经倒背如流：“但我爱你却直到最后，一如你爱我那般；你对我始终一心一意；现在更不会改变。死亡给爱情贴了封条，岁月、情敌再不会偷取，负心有怎样抹掉；伤心的是：你不能看见，我没有错处或改变。”

    合上书，眼泪顺着如玉的脸颊换下，想到那个人，一滴滴的眼泪落在硬质的书页上，绽出短暂的水花。

    “当剑尖斩落四叶草，死亡的命运是必然的，这秩序无可抗衡，会把齿轮连同一起粉碎，从此无有历史的马车。”

    水晶灯照亮了这个昏暗的房间，暗色的红酒变的通透如红宝石。康秀伸手挡住眼睛，因为这光线太刺眼了。

    “用你这身皮肤不管吟诵什么都变的很中二。”康秀冷冷的说。

    时尚青年打扮的望天公爵出现在卧室的沙发上，手里带着塑料杯装的红茶饮料，在他身后书架背景铺展开来。

    “你的重点难道不是我闯进了你的卧室吗？”望天公爵挑起眉毛，用他现在这幅样子帅帅的挺有魅力的，但康秀毫无波动。

    “我这几天看了书，有点明白你的力量和设定了。”康秀在走到床头，拿起一本书，《宅十八娘的愉悦日常（第三卷）》。

    “你的力量是记录和干扰，你可以进入任何空间、星球、位面、独立世界和副本。我想你背后的书籍会自动记录所以的事情，而你会选择某个主角，记录他的故事然后美化，把书出售给某个意志体。至于把书送给你里面的主角则是你的恶趣味，你在有意无意的暗示，除了这个世界以外还有很多很多的世界。你会对不同世界的独特法则产生干扰，引导主角走上独特的道路。”康秀说道。

    “看了我真应该把所有的书都看一遍，不能随便送人了。”望天公爵扶额，无奈的说。

    “那么你来是做什么的？”康秀说，“不会只是来看我的卧室吧？”

    “倒计时开始了。”望天公爵叹口气说道，“那个意志已经彻底厌恶的这个世界，觉得快速的把这个世界毁灭，我来是和你做个交易的。”

    “什么交易？”康秀问。

    “你觉得这个世界毁灭了，里面的人会怎么样？”望天公爵先提出了一个问题。

    “死了吧，什么都没有了。”康秀回答道。

    但望天公爵摇了摇头，“这个世界建立在一种叫‘世界盒子’的道具里，毁灭后会重新洗牌，所有的东西都转化成能量，包括人类的灵魂，都会分解成纯粹的能量。”

    “但是你不一样。”望天公爵用苦口婆心的态度说，“这个世界的建筑，就是为了实验你们的资质存在的。在世界毁灭的时候，会把你们单独挑出去。”

    “然后换个地方继续玩我们吗？”康秀饱含着怨气道。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康秀。”望天公爵看着她，似乎早就知道她会答应一样。

    “你的任务是制造混乱，在末日之前用自己的方式毁灭世界。”

    “潘晓夜不是在做这个吗？”康秀低垂着眼睑道。

    “你觉得你喜欢高加图吗？”望天公爵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康秀猛的睁大眼，失去光彩的眼中一片迷茫，思考了很久，她才不确定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康秀，你是一个很独特的素体，和宅十八娘一样属于混沌和黑暗的阵营。”望天公爵指着康秀手里的书分析道，“你不觉得你们很像吗？都无法理解也无法感受爱情。而你的情况还要更严重，你没有活着的感觉。”

    “康秀，我问你，要你在所以东西里选择一样最喜欢的，你会选择什么？”

    康秀无法回答。

    “你最讨厌什么？无法忍受什么？你做什么事最开心？你最喜欢去哪里？你的内心里有充实的爱憎吗？你有活着的感觉吗？如果你现在死了你会有遗憾吗？”

    看到一连串的问题，康秀无法回答，对什么都无所谓，没有特别喜欢的，也没有特别讨厌的。东西丢了也不会伤心，反正也不喜欢。如果现在死去的话，似乎也没有遗憾的感觉，也没有强烈的，想和高加图在一起的想法。

    “我同意的话，你和你身边的那个意志会给我什么东西。”康秀有些心动了。

    “活着的感觉，刻骨铭心的的感情。”

    “我接受了，我会尽我所能毁灭世界的。”康秀说。

    望天公爵叹了口气，对康秀这幅样子有些无奈。“还有加上一定要守护的东西和做人的底线。总之你会感觉道心脏在胸腔里跳动，变成善良富有美德的好人还是丧心病狂的坏人都是你的自由。”

    “我会变成好人的。”康秀认真的说，“虽然在这辈子讨论下辈子的待遇很奇怪。但是你说了要给我一颗跳动的心脏，所以我不会变成丧心病狂的坏人，我会做一个好人。”

    “以后随便你了。”望天公爵说，“好好享受这个世界最好的十天吧。我要走了，去祸害其他的世界了。”

    “再见。”康秀看着水晶灯熄灭，望天公爵走进书架深处，书架从左右两边往中间合拢，和墙角的颜色化为一体，最好消失不见了。

    晨曦的阳光微弱的照亮大地，对康秀来说，崭新的一天开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