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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驶入舟市市区,街上依旧没人,但并没有凌市和阳市那样乱,一切还都井井有条。
他连着走了三家超市,里面的东西全都被搬空了,调味料都没剩,这说明舟市的情况比凌市和阳市要好,起码人需要吃喝,就说明他们还活着。
走了几条街,严震发现了一件怪事,有些临街的居民楼窗户拉着厚厚的窗帘,有的用砖一层层码住整扇窗户,有的是用木板钉死的。
一路畅行无阻也到他广播电台大楼出来为止,面对一群持枪的军人,严震心情十分复杂。
他并不感到害怕,甚至差点拍手欢呼,还存有军队的城市,这里说不定就与外界保持着通讯联系。
接受了例行盘查,严震身上确实搜不出特别的东西,手机在进市前就藏进小7的身体里,他是因为担心在这里遇到写手被人认出来,现在还带着手机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写手。
谨慎让他躲过了军队的盘查,他的钱包一直都随身带着,里面钱没多少,但身份证和驾驶证都在。
他交待了自己进广播电台的目的,是看能不能得到其他幸存者的消息,T市的情况早已不是秘密,他的说辞没有漏洞。
围住他的几个军人中,有一个士官,他告诉严震,舟市白天没什么危险,入夜后必须呆在房子里,用胶带封住门窗的缝隙,千万别出门。
想要什么自己去找,商场已经全都关门,市民因为害怕,白天也不敢出来。
严震问这个人舟市晚上会有什么危险,这人对此却讳莫如深,叫严震别问了,只是路过的话,休整一晚就赶紧离开。
军方有独立的联络渠道,严震怕错过这次机会,急忙问出最后一个问题:“H省的Y市还有幸存者吗?”
这人摇头,说:“很多情况我们也不了解,现在唯一能用的通讯工具就是对讲机。”
这人说得很含糊,但严震没有问是没收到过消息,还是他的级别太低、没权力知道,万一把人惹火了,对他没好处。
这人的言外之意就是手机、座机、甚至无线电台都报废了,更别说卫星了。
人类终于回归使用飞鸽传书通讯的时代了!
不,严震想,******和无人机,还有直升机,都应该还能用,再不济地上的车还能开,只是没有导航。
估计人工传递信息最难的部分是人员途中遇到的危险,如果能避开各个地区的灾难,虽说这很难,但可以取得联系。临走时,那人忽然扭头对他说:“听到任何声音都别开门……还有窗。”
军用吉普扬长而去,那位士官最后一句话令严震印象深刻,他想,对方应该是在委婉地警告他晚上舟市可能出现的危险。
严震在一家电子城塞了一包对讲机和电池,广播很早就收不到节目讯息了,但严震为防万一,就算不能把广播电台搬走,搬台最高级的收音机总没问题,哪天要是收到信号,汽车又不能随身携带,有台收音机比较方便。
天彻底黑了,严震找了一家两层楼的小旅馆,洗了个冷水澡、喂胞肚子,脱去一身疲惫,才躺在干净舒适的床上,他掏出小7肚子里的手机,乐园依然没给新提示。
“难道不是舟市……”严震自言自语道。
“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那个当兵的不是让你把门窗的缝隙用胶带封上吗?”
“不用吧,我看有的人家只拉上窗帘,你把窗帘拉严就行了。”
“懒得你!”小7用绒布腿踩了严震一脚,才跳着去拉窗帘,旅店的窗户是塑钢窗,密封很严,拉上厚厚的窗帘,小7跳回床上。
严震摆弄一会儿收音机,里面呲啦呲啦全是电流声,一个台或信号也收不到,和车载收音机一样。
他把手机充上电,舟市没断电,他还有点不习惯,自嘲地笑笑,便躺下睡了。
半夜他被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吵醒,他怕听错了,睁开眼睛躺着仔细听了一会儿。
是敲门声,不过很轻,似乎是怕打扰里面的人休息,严震坐起身,他的警觉性没提得太高,因为舟市有军队和很多活人,所以他认为这里发生的灾难应该不严重,危险性也低。
“谁?”严震问。
敲门声仍在继续,门外没有人回答,严震忽然觉得这情景十分熟悉,他上中学时曾经迷过一阵鬼片,把各国的鬼片都看了一遍,其中有个情节被很多鬼片用过。
就是旅店、午夜、敲门声和没人回答!
严震反射性地看了眼他腕上的夜光表,午夜12点整,多么巧合的时间,他暗笑。
他穿上衬衫和裤子,走到门口又问了一声:“谁?”
当当当——
严震猛然转身,这回敲击声是从窗户外面传来的,如果说半夜有人敲门算不上奇怪的话,那半夜有人敲窗户,而且是二楼的旅店窗户,就非常奇怪了。
他轻轻走向窗口,窗外的声音格外清晰,一下一下,比敲门声要重上一些,但隔的时间稍长一点。
他站到窗边,伸出手指缓缓地掀开窗帘的边缘,屋里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十分明亮,银色的柔光将黑夜下的景物照得朦胧而神秘。
在月光的照亮下,严震的视线首先落在一双脚上,一双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鞋尖一下一下撞到窗玻璃上,发出‘当——当——’的敲击声。
不用往上看,严震已经吓得心脏骤然缩紧,这一截小腿,是从楼上垂下来的,他只能看到膝盖的位置,上部分全都在楼上。
可是严震知道,这间旅店只有二层,楼上是天台,没有住户,也没有可以供人爬下来的地方,老房子连护栏都没装。
而且,如果是有人要爬下来,她的腿不会无力地垂在空中,随着身体的晃动,像钟摆一样敲击着窗户。
她的身体是被风吹动的……
严震如遭电击般缩回自己的手,他往后退几步,可脚下的触感令他连忙抬脚跳上床,他穿着旅店的一次性拖鞋,这种鞋鞋底非常薄,脚下踩到什么异物传感都特别清晰。
刚刚脚下的地面,分明是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蠕动,那东西触感冰凉丝滑,爬过他的脚面,留下让人从脚麻到头发根的诡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