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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张昂朝思暮想的冬季拍卖会也越来越近。
这一天,一个中年壮汉找上了门来。
那是卢布松大师大师,香榭丽舍大街上“夏岛餐厅”的主厨,也是巴黎烹饪协会的副会长。
“啊,李昂大师,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个好活计要介绍给你,这对你在巴黎打响名声至关重要。”卢布松大师亲切道。
“啊,又是什么公爵的化妆舞会,侯爵的女儿庆生之类的么?”张昂对卢布松大师已经很熟悉了,他最是乐于助人,经常会跑来给张昂介绍所谓的好活计。
“哦,当然不是,这次可不一样,这次可是个大买卖。光是邀请的烹饪大师就有好几个,协会里凡是能走得开的,都去了。当然,以李昂你的手艺,肯定能在这次的宴会上大放异彩,一炮走红。”卢布松大师劝说道。
“哦,究竟是什么宴会,竟然要这么多大师?”张昂有些好奇。
“啊,李昂你不是巴黎人,可能不知道,我们巴黎啊,每个季度都会有一场盛大的拍卖会,而这个月底就是冬季拍卖会。拍卖会上达官显贵,巨富豪强那是数不胜数,您的食物要是得到了他们的青睐,以后难道还怕没生意上门吗?”卢布松大师笑着说道。
“这拍卖会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难道食物也能拍卖?”张昂还是不懂。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拍卖会啊,不是一上来就进行拍卖的。它开始前会有个宴会,让这些大人物们填饱肚子,然后再坐下来慢慢拍卖。它要从上午一直举办到晚上,分好几个阶段的,每个阶段之间都有让大家休息讨论的空档,这空档时提供的一日三餐和小点心之类的都需要我们准备。”卢布松大师耐心解释道。
可我自己也要参加拍卖会啊,哪有时间和你们在后厨忙活?张昂心里默默道。嘴上说的却是:“很抱歉啊,我月底应会很忙,恐怕没有时间接这个活啊。”
“你怎么就不明白,你知道这次每位大师的佣金是多少么?整整1000金法郎!只需要忙这么两天就行。你在这学院里能赚多少?你现在看上去大权在握,两个食堂随你处置,下面的小厨师们各个听话,可那有什么用?钱全给学院赚去了!就凭学院给的那一点佣金,你什么时候才能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餐厅?李昂大师,我和你讲,只要你愿意努力,多接活,肯多干活,凭你的手艺,不难和我一样,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餐厅!”卢布松大师苦口婆心,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张昂感觉很无语:我们的追求根本不一样好吧。
但卢布松大师毕竟是一片好心,张昂不忍打击他,只好使用拖字诀:“这个,多谢你的好意,请让我考虑一段时间,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那你尽快啊,这名额可抢手的紧,下面不知道多少小厨师想抢呢。”卢布松大师连连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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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和苏菲小姐的认真商讨,张昂还是接受了卢布松大师的邀请,为拍卖会烹制食物。
一来呢,自己理论上已经是个死人了,没有贵族爵位,是无法参加拍卖会的,苏菲小姐也只是伯爵爵位,没有独立包间,是坐在大厅里和众人一起参与拍卖的,所以也没有特权带手下进入。
二来呢,巴黎的教廷也会派人参加这次拍卖会,虽然张昂不认为他们中有人能认得自己,但还是以防万一,不出现在会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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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只要是武功秘籍,价格不是太离谱的,都帮我拍下来,什么武功都要啊,没有限制,再冷门,再难练的,都要。”张昂反反复复的叮嘱苏菲小姐。
“好好好,你都说了多少遍了,去吧,放心,交给我就是。”苏菲小姐哭笑不得。
张昂只好带着一帮得力的帮厨向着卢浮宫而去,他们被要求提前一天去报道,来准备食材,熟悉场地。
刚到卢浮宫门口,张昂就见到了个大场面:一个浑身裹在黑衣服里的飞贼,借着夜色摸上了卢浮宫的墙头,被飞出的一道火红色枪影一下贯穿,坠落在地,生死不知,然后被护卫们拖走了。
张昂他们进入时,也被反复检查,好在大家都是正经人,全部被顺利放行了。
厨房里已经到了很多人,一位位大师带着弟子帮厨们在对食材进行预处理,忙活得热火朝天。
“李昂大师,可否过来一叙?”说话的是伯纳德大师,巴黎烹饪协会的会长。
“伯纳德大师,有什么事么?”张昂不解。
“你看到这里的景象,有什么感慨么?”伯纳德大师指着这四处忙碌厨师们道。
张昂放眼望去,大家都忙碌不休,有的在熏制肉块,有的在熬制汤料,还有的在切着什么,每个人都有事做,每个人都一丝不苟的工作着。
“大家很忙碌,很热情。”虽然不解,张昂还是如实相告。
“是的,大家都在为工作忙碌着。但我看到的不仅仅是这些,我还看到了我们厨师的力量,那独一无二的力量!”伯纳德大师语气慷慨激昂。
“啊,什么力量?”张昂还是不解。
“虽然我不明白你老是呆在那个学院里不愿出来是为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很少能看到你主动和其他大师探讨问题,可能相对于专研烹饪,你还想学习什么剑法武功之类,但今天,我想让你看看,看看那只属于我们厨师的力量,那只属于我们厨师的武道!”伯纳德大师的气势达到了顶点。
无数的气劲从他身上喷涌而出,无数食材飞起,一把把精钢菜刀飞出,穿梭在这漫天食材中,将它们切成无数规则的小块。
火炉中火焰扬起,炙热的火焰随着伯纳德大师掌中内力的喷薄变换着形状和颜色,一块巨大的肉排凭空悬浮在火中,不停旋转着改变炙烤方向。
这是内气化形,这是凭空控物,这是大宗师!
宛若一扇大门在在张昂眼前缓缓打开,大风彻底吹走了眼前无边的迷雾,让他看到了那只属于他的全新的武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