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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灯亮了起来。三个小时后,依然还亮着。曹洛站在时宇身边,作为他的助手,认真地执行着时宇下达的每一个指示。
当时宇剪掉医疗用线,宣布手术结束,所有人都呼出一口气。但是,他们还不能松懈,因为手术成功与否还无法得知。
“小关,停掉体外呼吸机。”
时宇说完后,久久地注视着停止跳动的心脏,失望极了。他摇了摇头,让曹洛做后续工作,走到门口时,却听到曹洛大声哭喊道:“小康,不能放弃!你不是告诉姐姐,长大后要当建筑师,盖漂亮的城堡给爸妈住吗?怎么能这样放弃呢?”
“曹洛!”时宇走过去,将双手按在她因为激动而不停颤抖的肩膀上,劝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安静地送他离开吧。”
曹洛不甘心,肯求着:“教授,再等等。说不定会有奇迹的。”
时宇目光一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暗哑道:“奇迹这东西,是不存在的——”
滴的一声,心电监护仪的示波屏又开始跳动起来。原来奇迹,是存在的。就在时宇骇然时,曹洛搂着他的脖子,抱着他喜极而泣。
第二天,曹洛将手术报告放到时宇的面前,一言不发地盯着时宇那张依然严肃的脸。
时宇停下转笔的动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吧,又做错什么事,让我给你擦屁股?”
曹洛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教授,下班后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吃饭。”
“这么快就贿赂教授了。别好的不学,尽学这些。”时宇喝了一口乌龙茶,检查她写的报告。
曹洛转了一下眼珠,嘻嘻笑道:“不是贿赂。我想追你。”
“噗”的一下,时宇把还没咽下去的茶水吐了出来。他咳嗽了几声,整理好情绪,抬头看了曹洛一眼,指责道:“谁让你用英文写的?重写!”末了,他有意无意地补充一句,“我不喜欢小妹妹。”
“我不是小妹妹啦。我都23了,是女人啦。”曹洛发扬着曹家人特有的厚脸皮精神,推销着自己,“虽然我长着一张娃娃脸,胸部,啊,没有胸部,屁股也没,但是,教授,你不觉得我的声音特有女人味吗?”
“出去!”时宇用钢笔敲了敲桌面,下了逐客令,见她还杵在原地,一字一顿地说,“听、到、没?”
“听到了。”曹洛撅着嘴,心想我就不信以我的萝莉脸萝莉身攻不下你这个uncle。两天后,她投其所好,拿着钢琴演奏会的门票,再一次敲响了时宇的办公室。
走进去时,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的气质优雅又高贵,犹如一只纯洁的白天鹅。曹洛对苏恬说了声“你好”后,把门票放到时宇的桌上,嘿嘿笑着,提出了邀约。
“时医生,没想到你还挺受欢迎的。”苏恬瞧了曹洛一眼,把她的不屑压抑成一个得体的笑容,客气地说,“这位女医生,真是不巧,我约了他今晚和我儿子一起吃饭。”
“哦——”曹洛用没心没肺的笑容掩饰了她的失望,正要拿走票时,时宇抢了过来,对着苏恬正色道:“我最喜欢听兰兰演奏的钢琴曲。周太太,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曹洛,不见不散。”
……
时宇等在音乐厅入口处,没多久,曹洛带着一个小女孩向他走了过来。她身穿白T,蓝色背带短裤,小白鞋,还绑了个马尾,看起来更小了。时宇不想和她们靠的太近,免得别人以为他带着两个女儿来听音乐。
曹洛不停地往他身边挤去,缩短两人的距离:“这是淘淘,是我哥的女儿。最近在学钢琴,我带她一起来陶冶情操。教授,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会。”时宇还求之不得。他看了看淘淘,心里打了个问号,那双晶亮的眼眸似乎在哪里见过。
演奏会还没过十五分钟,淘淘倒在曹洛的身上,曹洛倒在时宇的身上,都在打瞌睡。时宇无奈极了,早应该想到一个喜欢唱摇滚的女孩怎么可能有听轻音乐的耐心。
……
散场时,一个穿着印花真丝裙的漂亮女人来接淘淘。时宇的手就算切下整颗心脏都不会有一丁点的颤动,但是,此时,止不住的在发抖。
曹洛推了推呆掉的时宇,热情地介绍着:“教授,这是我嫂子,淘淘的妈妈。”
奕宁向时宇道歉,说女儿调皮,非要跟来做电灯泡,希望没打扰到他们的约会,然后要淘淘跟姑姑说声再见。
“奕宁,快点!这里不能停太久。”路旁一辆保时捷的主人一边发动引擎,一边朝她喊道。
时宇望着奕宁离去的背影,又是好一阵的发怔。他请曹洛喝咖啡,问曹洛她嫂子姓什么。
“姓苏啊。苏奕宁。其实我也是不久前才见到的。我哥突然把她和淘淘带回来,说淘淘是他的亲生女儿,把我大伯和大伯母给吓坏了。嫂子人很好,就是六年前的事她都不记得了。嫂子还跟我说过,她的第一个记忆就是在医院里生淘淘,太可怜了。”
手上的白瓷马克杯一晃,溅出来的咖啡弄脏了他的白衬衫。他知道他在哪里见过淘淘的那双眼睛,那双和周起暄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居然还活着!半响后,他才缓缓开口,问道:“你嫂子和淘淘现在过得幸福吗?”
曹洛梨涡浅笑,答道:“有我哥那么宠着,能不幸福吗?”
时宇露出舒心的笑容:“那就好。”
对于奕宁和淘淘,他亏欠的实在太多了。得知她们出事那刻,时宇甚至觉得是自己亲手葬送了那两条人命。通讯录里找到苏恬的名字,即将拨打过去,又把手机放了下来,决定还是不说为好。就让那对母女安安静静,幸幸福福地生活下去吧。
*****
“那个时教授怎么样?跟阿洛配不配?”回到家时,曹澄问奕宁。
“挺好的,看上去挺成熟稳重。不像某人有点幼稚。”
有点幼稚的某人小心眼地记住了这句话。他躺在浴缸泡澡,在心里盘算好后,让奕宁拿套睡衣进来,然后趁其不备,把她拉下水。
“你疯了吗?”奕宁抹去一脸的水花。她才刚刚换好的睡裙又给弄湿了。
“你不是嫌我幼稚吗?那我就幼稚给你看。”曹澄一边按着她的脖子,一边往她脸上泼水。“好啦,别闹了!”奕宁求饶无效后,挣扎着站了起来,脚下一滑,倒在了曹澄的身上。
曹澄再也没让她离开,搂上她的腰,又孜孜不倦地亲吻起来。情到深处,两人都有点把持不住。
奕宁用指尖触摸着他的胸膛,他的腹肌,在小腹处停了一下,好奇地推开他,发现了他腰上的一道疤痕。“怎么受伤的?”
“是阑尾炎手术的伤口。”曹澄追忆着往事,呵呵笑了出声,“那天,下起了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我肚子疼,救护车又迟迟不到,你就背我去医院。雪积的太厚,中途你摔了好多次,都没把我扔下。那时我就发誓,一定要以身相许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对了,以身相许!今晚要我许你几次?三次够吗?”
“所以我才说你幼稚,讲话都没正经。”奕宁揉着他的腮帮,眼里是满满的欢喜和信任。
“你不是超爱我的这份幼稚?”曹澄再次欺身而上,开始他的以身相许。
奕宁一个劲地拍着曹澄的后背,奈何嘴被含的死死的,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不要……不要在这里……”
带着浓浓嗓音的笑声传来。曹澄把奕宁从水中捞了起来,脱去她的睡裙,将两个人的身体围在奶白色的大浴巾里,擦拭着,再擦拭着。
急促的喘息声骤然在头顶响起,浴巾掉到地上时,奕宁被推到墙上,疾风暴雨般的吻压了下来。曹澄搂着她,边吻边走了出去,倒在一张蓝绿色的沙发上……
*****
曹澄以身相许的后果就是奕宁全身的酸痛。奕宁捶了捶背,继续设计新的作品。中途,龚蓉打来电话,说曹家的家庭医生需要淘淘的疫苗记录,要为淘淘的健康建档。
午休时,奕宁欢欢喜喜地把材料送去曹家,见到龚蓉,不知道该喊她伯母还是妈。
“反正迟早都要叫,现在就叫妈吧。”老头子都认了这个儿媳,龚蓉还有什么办法。她拿出一把名家定制的檀香木扇,送给奕宁。“阿宁啊,我昨天做梦,梦见淘淘带着一个小男孩给我扇扇子。香香的风,可舒服了。”
奕宁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舌头打结了一下,红着脸说:“妈,我和阿澄会努力的。”
她十分尴尬地带回一大堆调养身体的中药。曹澄一进屋就闻到呛鼻的草药味,他自小就讨厌这气味,看到摆放在桌上、黑黝黝的药汤,捏着鼻子,痛苦地嚷着:“你该不会要我喝吧?”
奕宁露出天使般的笑容,像是护士劝怕疼的孩子打针一样,哄道:“妈让我看着你喝下去。阿澄,乖。”
“我不喝!打死我都不喝!”
他脾气倔起来,奕宁也拿他没辙,只好拿出冰糖继续哄着:“你喝一口,我就给你一颗糖,这样就不苦了。”
曹澄想到了更好的方法,讨价还价道:“除非我喝一口,你亲我一下,否则我不喝。”他见奕宁踟蹰着,往厨房大叫道:“尤姨你暂时不要出来。否则奕宁不愿和我玩亲亲。”
奕宁觉得她迟早会丢脸丢到没脸了,说不定丢着丢着,脸皮也厚了。曹澄喝了一口后,拍了拍自己的嘴唇。奕宁见尤姨真的没出来,踮起脚,正要吻上去时,被曹澄按住双颊,强行把他嘴里的药汤送到她口中。
奕宁冷不丁吞了下去,苦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气得抄起桌上的鸡毛掸,追着曹澄满屋跑。
曹澄笑到快岔气:“你也知道苦啊,还让我喝。想谋杀亲夫吗?再说,我们昨晚在沙发,在地毯,在床上都滚过了,身体强健的很,还用补吗?”
“曹澄,尤姨还在听呢!因为你,我都丢光脸了!”奕宁抓到曹澄,不管三七二十一,往他屁|股打去,把她的恼怒全部发泄出来。可偏偏尤姨这时还很应景地说了一句“我什么都没听到”,让她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你不喝,我就生气了。”奕宁坐到沙发上,板着脸,做出很生气的样子。曹澄立刻赔着笑脸,捏着鼻子,硬是一口不剩的,喝了下去。
晚饭过后,一家三口来到海滩,卷起裤管,手拉手地走到海水里,让一波又一波的海浪亲吻着他们的小腿。潮水过后,奕宁低头,看着三双大小不一的脚丫,希望时间能永远禁锢在这一刻。她和她最爱的男人,还有他们的宝贝女儿,一定可以就这么幸福地生活下去。
她陪淘淘在海边捡贝壳,回去时,看到龚蓉气愤地把一张纸扔到了曹澄的头上,骂道:“你被那女人迷得晕头转向,连她的野种也要认吗?O型血的你,是怎么生出AB型的女儿?我做了DNA鉴定,淘淘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这一刻,奕宁的世界轰然倒塌。她坠入枯井中,再次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告诉我,如果你是女主,你会怎么做?要离开还是继续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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