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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奥莉维娅见爱丽丝、爱丽卡姐妹没什么大碍,看了看帕斯卡尔跟黛博拉,见黛博拉点头,说道:“那就开始吧。”帕斯卡尔展开纸条铺在水面做了个请的手势,等黛博拉低着头一溜小跑跑到河对面后跟着快步过去,见黛博拉俏生生站在那里,清风摆动青色长裙时不时贴在身上,现出她那瘦削的身形,直有弱不胜衣之态,宛如旷野中孤零零一朵娇花,随风不住摇曳,每一次摆动都让人忍不住担心会被折断而生出心疼。
“帕斯卡尔同学,请指教!”黛博拉欠身行礼。帕斯卡尔正神驰八表只木然点头,刚觉得自己太过失礼,就见黛博拉樱唇微启簌簌吹出一连串豆粒,双手一拍手中《魔法通史》,书页激射而出迎向绿豆。一阵雨打窗台般啪啪声响,书页就被敲得千疮百孔,不过早有书页后续跟上,前面书页被敲打成指甲大小片片纷飞。黛博拉趁机种下豌豆射手,一株株豌豆射手在她身旁拔地窜起直到她胸口,绿叶展开后茎秆往前一折,跟着尖部鼓起成了一尊炮口,突突吐出豆粒。
“千层纸!”帕斯卡尔右手一扬,带出一溜书页竖着叠在身前,绿豆噼里啪啦竟直嵌了进去,跟着一声闷响将厚厚书页炸开了花。
“小心,你个笨蛋不要大意,更不要怜香惜玉!”罗素在对岸喊道。
“F班选秀比武最后一场,豆芽女张开双手,哇哇乱叫着嘴里不停吐出比头还大的炮弹,差点把黑子炸成碎片,吓得瘦子哇哇怪叫!黑子再不还手,可要变成死黑子了!”波莉继续展示她那超凡脱俗的想象力,“难道是黑子看豆芽女长得漂亮,就不忍心下手了?看来女孩长得漂亮就是管用呢,怪不得刚才丑女被人骑在地上揪着头发扇着耳光!”
帕斯卡尔道一声小心,手腕抬起一张张书页卷成纸针标向黛博拉。这些纸针果然凌厉,竟穿透雨点般密集的豆粒。黛博拉微微屈膝跳到一边躲开,帕斯卡尔“千本”喊声中纸针穷追不舍,她也兔子似的跳来跳去,落脚处想来是撒下红豆,一股股红烟冲天窜起。帕斯卡尔一边出手逼得黛博拉远离自己,一边甩出纸风车,先是嗡嗡声中飞上半空,接着扑地掠下将那些豌豆射手绞碎,刚要准备掉头追踪黛博拉,却见一道道狼烟似的红色烟雾中,各自喷出一股股豆粒,豆粒如此密集几乎融汇成胳膊粗细的柱子。帕斯卡尔试着将几张书页拦在身前,几乎瞬间就被豆粒贯穿,双手一拍十余张纸页飞上半空卷成风车,呼啸着自上而下扑向红雾。豆粒立时被搅得霰弹般散开,纸风车也被打得伤痕累累,兀自急转着冲向红雾,直到被豆粒轰得粉碎。
帕斯卡尔注意到这次豆粒虽然密集如雨,不过却少了那些能爆炸的豆粒,想来是那些豆粒耗费魔力太大,纵然黛博拉将素日里修行积攒的魔力释放出来,饱和攻击也支撑不了多久。帕斯卡尔六面放出书页,将身子牢牢护住,更有纸条螺旋而上将六面纸页串联起来,跟着不停转动:“六门阵法!”六门之中,跟着腾起一个纸风车,越飞越快、越转越大,直扩到径长一丈有余,激转不停,一阵狂风四溢而出,竟将来袭豆粒卷飞。想来是纸风车转动太快,纸页不住震荡,竟发出刺耳嗡嗡声响。
爱丽卡见状搂着爱丽丝暗暗叹气:“唉,先前还以为我们两姐妹倒霉,挑上罗素;要是碰上帕斯卡尔一定会输的更惨吧!没想到黛博拉魔力这么强,更没想到那黑……也是深藏不漏,咖啡店里看他笨手笨脚的,没想到打架的时候狗脑袋还挺灵的。”
奥莉维娅知道两人其实都是苦修不辍,不过黛博拉终归是天资平平,靠着日积月累积攒下来的魔力施为,如果这一阵饱和攻击都被风车给破去,她也就技穷于此了吧,刚想到这里就见一条青影从红雾中掠出,竟直直扑向纸风车。
“小心!”帕斯卡尔正全力催动纸风车转动这前行,哪里想到黛博拉竟会有这等自杀式攻击,双臂反转待要将纸风车停下,怎奈惯性太大,别说他双臂被反挫之力震得肌肉酸痛,连骨节都禁不住噼啪响了起来,跟着就是轰得一声巨响。帕斯卡尔吓了一跳,抬头看去漫天纸片飘舞,却不见有有衣衫碎片,才知道是黛博拉分身,长舒口气。
“不好!豆芽女把自己给炸死了!有句话说得好,玩炸弹的人,早晚把自己炸死!唉,没想到豆芽女看着跟豆芽似的,性子竟然这么烈!”波莉跟着转头对准帕斯卡尔,“你也是,看到她要炸死自己,还不赶快扑上去!难道你的心就跟你的脸一样黑?”
帕斯卡尔苦笑,挪动六门阵冲向最近处那红雾,虽然书页转动不已将豆粒摊开,不过毕竟不可能把冲力全都卸掉,不多时外层书页就像褪落的墙皮一样飞散,手中书页源源不断补充上去,这样片刻间冲到红雾里面;纸风车放出后反转不停,吸着红雾腾空而去,果然里面还有一个黛博拉。但见六门阵一开一合就将二人裹在中间,黛博拉刚要逃逸,身前书页合拢,纸刀也已架在肩膀上。帕斯卡尔看不破黛博拉撒豆成兵的分身术,脑海中一连想到几个破解之法,分身衣衫也许只是幻影,要是用纸刀撩破……不行,万一是本尊就不好了,再说就算不是本尊这样做也显得他像是变态色魔一样;分身想必不会有血,要是砍出伤口……还是不行,这样做还不如前面那法子;想到这里帕斯卡尔不得已开口问询:“黛博拉,是你吗?”他猜想黛博拉脾性想必不会说谎,不过觉得这样做也有些下作。
黛博拉不说话,却微微摇了摇头,帕斯卡尔刚要手起刀落,不过看到那纤细娇弱的身影还是不忍下手,轻叹口气左手一抖纸条将她密密匝匝缠住:“对不住了!”
“笨蛋豆芽女,快色诱黑子啊,像丑女那样,脱衣服色诱黑子,反正是分身!”
“谁色诱了?谁脱衣服了?你个丑女有本事下来单挑!”爱丽卡暴跳如雷,不停甩出长针。
波莉一边闪躲一边冷笑:“就凭你那点姿色,也就勾引下那边的肥猪了,还想勾引我!”
“什么肥猪,我会勾引他?肥猪你给我过来!”爱丽卡嘴上这般说着,早抓着长针飞扑向拉伯雷。
“不****的事,不****的事!”拉伯雷真真可谓是“闭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被追得东闪西躲,眼见要被长针挨上,一咬牙再度跳进水里。
那边帕斯卡尔如法炮制困住一个个黛博拉,心想若是分身还则罢了,要是本尊遇险其余分身势必来救,尔就这样一个个拔掉红雾阵地。果然黛博拉一时间也没想到什么好法子应对,豌豆射手越来越少,倒是地上豆粒越来越多,积了厚厚一层。帕斯卡尔踏在上面都有些滑脚,好在这时施展魔法,脚不沾地一般一掠即走,也没什么大碍。眼前只剩下最后一道红雾,想必黛博拉就在其中,帕斯卡尔还在琢磨着如何劝黛博拉认输而别让她难堪,忽地眼前青影一闪掠向河边,还怕黛博拉声东击西,分开六门阵挥手一拍,魔力过处掌风拨开红雾,果然不见有何人影,摇晃肩膀六门阵将剩下红雾中豌豆射手困住,这才轻身上前追击,左手夹着书页,右手提着纸刀:“黛博拉——”
只见黛博拉眉头一蹙,那神情与其说是担忧,倒不如说是内疚。帕斯卡尔忽然觉得脚下一空,低头看时才知道根本不是错觉,刚才豌豆射手一阵饱和攻击,虽然未能打到他身子,却在地上攒下厚厚一层豆粒,这时豆粒好似活了起来,水一样涌来。帕斯卡尔待要力跃起,那些豆粒竟如泥淖将他陷住,非但无从借力反而将他身子吸了下去;左手书页腾起化作纸风车,刚转动起来止住身子下坠势头,那边黛博拉再度使出樱吹,小嘴又吐出几粒豆粒,一连串轰响几乎瞬时间响起,纸风车就被炸个粉碎,豆粒已涌上腰际,简直像是坟茔要将他埋葬。
“帕斯卡尔同学……”帕斯卡尔隐约听到黛博拉声音,哪里还在乎这个,双手高举簌簌蹿出一片纸片状的物事,跟着白影越来越大。
“纸鸟!”波莉怪叫一声,“小寇,快下去拍个特写!”身旁蜻嗡嗡扇着翅膀,刚沉下几分,见“纸鸟”蜂拥而来,吓得赶紧窜上半天空,栖身在波莉头顶。“你个胆小鬼,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对得起你王牌小记者之王牌小魔物的身份吗?”那蜻蜓闻言振动翅膀拍打着波莉头发,似是在说你既然自称王牌小记者,怎么不亲自下去?“我要站在高处,从大局宏观把握全场局势,唉,你个胆小鬼哪里懂我的大气魄大见识!”
就在波莉跟她的魔物蜻蜓纠缠这片刻,帕斯卡尔纸鹤就飞蝗般扑到黛博拉身前,黛博拉自从纸鹤现形就吹着豆粒,怎奈纸鹤乃是救命招数,源源不断飞来眼见要将她身子裹住,一跺脚纵身跃入水中。纸鹤悬停在水面上方,看情形一俟黛博拉现身就要攻击,哪知水面波纹绽开,跟着长出一株株豌豆,茎秆四下裂开,竟生出好几根炮口突突飙射豆粒,密集阵般拦下纸鹤攻势。黛博拉身子也自水面浮起,这时青裙打湿紧贴在身上,愈发显得她身子瘦骨嶙峋,甚至微微有些佝偻。
帕斯卡尔赢得一口喘息之机,一声脆响拳头夹杂着魔力砸落,顿时一片豆粒化作齑粉。黛博拉本来伏下这豆粒陷阱,就是想困住帕斯卡尔让他无从使力,见他魔力恁的了得,心里一凛身旁又生出两株豌豆射手,炮口对准竟嗤地一下子喷出水柱。
“哎呀,豆芽女脑子进水了,竟然错把河水当豆粒。”波莉大叫道,“看来黑子张牙舞爪反扑的机会来了!”
帕斯卡尔见豌豆射手喷出水柱,先是一愣接着明白过来,果然才一沾上水渍,绿豆跟着就生出豆芽,藤蔓般疯长不已绕来。帕斯卡尔双臂用力一扯,只将豆芽扯得更长,哪里能拉扯得断,这时水柱不住浇下豆粒纷纷吐出嫩芽,一层层叠浪一般涌向垓心,早湮没帕斯卡尔身子。罗素见状微微摇头,心里已经开始想着如何把选秀机会让给爱丽丝姐妹。
“哎呀,豆芽女果然是脑袋机灵魔法更是激灵,竟然使出这种绝顶无敌的魔法,我早就知道,黑子一定是死翘翘了!”波莉迅速涂抹着芦苇纸,换掉之前写好的句子,正咬牙苦思该怎么损帕斯卡尔几句,忽然砰地一声闷响,像是气球爆掉,跟着窜起一节纸塔。“哎呀,黑子还不死心,还想挣扎!还给我添麻烦!”说话间的功夫,一节节纸塔拔地而起,几乎冲破豆芽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