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RA作战第二阶段-新式飞机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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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变为纪伊单方面炮轰彼岸栖姬的场面，或多或少是件尴尬的事情，一方面彼岸栖姬不能反击，另一方面纪伊的火力不太够。

    但可能纪伊等人都没意识到彼岸栖姬统辖着修筑在这里的深海机场，击破它就能让深海舰队暂时失去机场修建方面科技。没人注意到深海舰队突然间可以在陆地上修筑机场提升航空管制与空袭能力的原因，正是中枢栖姬“复活”的彼岸栖姬。

    把科技归结为一位深海栖姬的功劳确实有些奇怪，但在深海舰队这很常见：レ掌握了深海乌贼式鱼雷，潜水栖姬掌握了潜艇用鱼雷，防空栖姬掌握了两种新式巡洋舰与火控系统、防空雷达等防空有关的高级科技，加贺与她姐姐掌握了ヲ级正规空母与其舰载机的全部科技……

    失去深海栖姬很多时候也意味着失去其附带的科技，即便港湾水鬼动用她那里最先进的仪器解析，也难以制造出来。

    通过原布因泊地预留的舰船，中枢栖姬看到了彼岸栖姬的状况，还没从失去大量深海飞机的震惊中缓过来，她就看到了这幕令她咬牙切齿的糟糕画面。

    “纪伊！又来坏我好事！”

    中枢栖姬能想到的办法自然只有自己亲自出马，才能阻止纪伊摧毁关系到深海机场能否建造的彼岸栖姬。此外……

    中枢栖姬唤出光屏，影像中的防空栖姬似乎正在指挥前线的直属部队战斗。“停止你无意义的行为吧，击沉IJN的轻巡驱逐很有成就感？当务之急是立刻给我去保护ヲ级正规空母！”

    防空栖姬的部队距离ヲ级正规空母不算远，同时有她在，ヲ级正规空母们的安全也得到了保障。中枢栖姬只是之前没想到需要把防空栖姬用在守护深海舰船的用途上。

    “你冲我发火也没用，又失败了？中枢栖姬，你太自信了，就像你曾经自信地相信三条纪林的计划，现在相信凭借自己的力量不用杀掉纪伊都能获胜，可结果呢？你所说的胜利并没到来。”

    “给我闭嘴！在我想活撕了你前，乖乖听从我的调遣去保护ヲ级正规空母！”

    中枢栖姬的设想里，防空栖姬（西河圭二）的头脑跟普通人没区别，所以用不着跟她解释太多东西。她自己是深海舰队的总指挥官，掌控着极高权力的深海舰队最强舰，何须跟一介空有无敌防御的下属多说。

    “我受够现在方式的战争了，为何你要执着于用ヲ级正规空母歼灭IJN机动空母部队？让我的部队与她们交战即可，来多少架飞机，我就能保证击落到海里去。”

    “说得IJN空母都是白痴一样，她们不会绕开你，攻击离你远的目标船只？我现在没工夫跟你废话，立刻按我的命令照做！！”

    一想到纪伊还在炮轰彼岸栖姬，中枢栖姬就会心生焦虑。关闭光屏，中枢栖姬正想启程，一段强制性命令传入了她的大脑中。

    【“原地待命。”】来自深海的意志的指令，直接停止了中枢栖姬全部多余的想法。同样是不给解释的指令，中枢栖姬主动服从于深海的意志。

    数张模糊的照片传入了中枢栖姬脑海中，似乎是几种她没见过的飞机，并且这些飞机都没有螺旋桨。

    “是的，伟大的深海的意志。我的母亲大人，遵从您的旨意。”血红色的眼瞳再次恢复亮光，中枢栖姬向着远方海域展示着她的敬意。全身心服从于深海的意志，中枢栖姬的傲慢也沦为了神的奴仆，从花开院龙杏的亡魂被洗脑控制起，附加上神明力量的她早已经失去了继续成长的可能性。

    在上位世界，上帝之手按在了蠢蠢欲动的中枢栖姬（棋子）上，素来很少直接挪动棋子的他使用了其身为“棋手”的最高控制权。

    下位依凭是传说中的神明——深海的意志，仅反映出“上帝”在这场棋局中使用策略的具现化概念。没人见过深海的意志究竟是什么模样，存在着，影响着事件变动，与直接参与的赤城不同，“上帝”的棋步更倾向于蝴蝶效应式的干预。

    为了最快速度赶去保护ヲ级正规空母们，防空栖姬撇下直属的支援舰队直接驶去，走之前也下达了后续跟随的指示，但她的下属们并没有她那样近40节的航速。

    “获得深海之女权限后不只更加傲慢，还自负到了极点，这种人……太危险了。”防空栖姬为求速度舰体潜入了水下，贴着海面航行。回想起长门生前对她的解释与レ的说辞，防空栖姬更加愿意相信自己真的死于中枢栖姬的暗算，毕竟对方是那种为了权力可以随便找理由把レ除掉的极端份子。

    刚才中枢栖姬发怒时候，防空栖姬内心中惊慌了一阵，即便现在拥有“绝对防御”概念的保护，她也依旧害怕着中枢栖姬（花开院龙杏）。哪怕不追究对方很可能对自己（西河圭二）怀恨在心，让自己死于不明事故，防空栖姬也无法安心跟随中枢栖姬。

    跟着一个说翻脸就翻脸的上级，她毫无安全感，过去的事情可以不追究，但眼前的僵化关系已经很明朗了。防空栖姬对于中枢栖姬的信任感一直很低，她迫切想要得到对方的认可，一次次依照对方要求去战斗，可换来的还是羞辱与指责。这些负面情绪在不经意间滋生起来，慢慢化为了她对中枢栖姬的恐惧。

    “什么声音？”

    防空栖姬把注意力转到自己的对空雷达组上，上面似乎侦测到了航速极快的飞机。航速达到了600KM/H以上，在她所知的IJN飞机中大概只有翔鹤、瑞鹤等大型空母上才会搭载的彩云侦察机能达到这一航速，可这一次她侦查到了整整十二架，她可不会相信侦察机组成编队执行侦查任务。

    “这是怎么回事？那些飞机好像……”

    屏蔽掉水下的杂音，防空栖姬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最先进的对空雷达上，这一次她发觉了真相。组成编队飞行的自然是攻击机，那些飞机的体型也与她所知道的IJN飞机完全不同。

    防空栖姬立刻唤出光屏，把自己接收到的雷达数据一股脑地传输给了港湾水鬼。“大事不好，我发现了敌方不明机组，他们的目标是——原布因泊地方向。”

    港湾水鬼顾不上打招呼，快速翻阅了一遍传输到她机器中的信息，很快一个飞机3D影像模型呈现在了她的手心上。

    “没有螺旋桨？”港湾水鬼不太相信实验室仪器还原的影像模型，手动输入了螺旋桨零件，但信息中的飞机一旦装上螺旋桨就无法继续保持其空气动力平衡。

    两位栖姬都对眼前的飞机3D模型充满了疑惑，一位担心会不会对战况产生影响，而另一位则惊讶于IJN居然能研制出喷气式飞机。

    “你快去保护ヲ级正规空母部队，它们现在的战斗机加起来也不足100架，如果它们损伤惨重，对我们而言是巨大的损失。”

    “可彼岸栖姬还有中枢栖姬的后方部队怎么办？”

    就在防空栖姬反问的时候，又一批不明飞机从她附近海域飞越，航速只快不慢。

    “让中枢栖姬自己处理，她的舰体坚固得很。”

    ————

    数炮轰碎了彼岸栖姬的面部，纪伊的一门主炮也因为连续使用而损坏，她的火力不足以击破停泊在原布因泊地港口内的彼岸栖姬。

    “我们在这里停留了时间已经够长了。必须在敌人的增援抵达前撤离。”佐藤权军代表其他同僚向纪伊发出建议，他们也收到了瑞鹤号发来的回电，携带对路基炸弹的流星机组正在飞往这里。

    纪伊已经靠连续炮击摧毁了彼岸栖姬的多道飞行炮弹与两座主炮，如果不是彼岸栖姬巨大的舰体非常坚固，她早就能摧毁整座栖姬了。

    “真不甘心。”纪伊觉得交给后续赶来的流星轰炸机问题不大，便接受了佐藤权军的建议。“我们后撤，与大井等舰汇合后，返回泊地。”

    短时间内拉包尔泊地不会再遭受空袭了，纪伊觉得稍微拖延下总攻时机也没关系，直袭中枢栖姬的难度还是太高了。

    还没向动力舱的舰员发出广播通讯，纪伊就察觉到了异样，似乎有飞机快速靠近这里。

    “侦察机？”

    蓝天白云间，多道绿色残影划过，纪伊看到了那些新式飞机的模样，电光火石间，就飞出了人类视力极限范围。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纪伊只见那些飞机稍降飞行高度毫不减速地直冲彼岸栖姬，每一架新式飞机都携带了900KG航空炸弹。

    彼岸栖姬同样来不及做出反应，它忍受着纪伊的炮击，见纪伊有后撤举动，这才松一口气。“那是什么东西？”

    【“投弹。”】

    遥远的海域上，赤城引导着自己的飞行员进入最佳攻击距离，冷静地下达了命令。

    12架喷气式攻击机——橘花呼啸而过，猛烈的爆炸瞬间撕开了彼岸栖姬的顶层装甲板。

    【“这种程度的攻击……休想…”】巨大的栖姬舰体分崩离析，彼岸栖姬在叫嚣中核心破碎，化为港口里的一堆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