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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抽噎着说道：“这是哥哥的血。”
顾月大惊：“天磊的血？天磊在哪儿，他怎么会流血？”
说道这里小天雪又忍不住开始哭泣，抽抽搭搭地说不出来话，李大川却有不耐烦了：“闭嘴，哭什么，都快四岁了还哭。”
“干吗凶孩子？”顾月不满的瞪他一眼，然后又转头温柔的对天雪说道：“乖，天雪不哭了，告诉娘，你不是和哥哥去挖虫了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语气虽然温柔，但是脸上还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小天雪哽咽着说道：“是栋梁哥哥打哥哥的，哥哥的牙掉了，出了好多的血。”
“什么！”
是李大河的大儿子？
顾月大惊，李大川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阴沉了。
说话间，天磊捂着嘴已经进门了，指缝间渗出的血液顺着手腕往下流，天磊红着眼眶，眼里的泪水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流出来。
“天磊！”
顾月将他的手拿开，嘴里的血沫子看的顾月心惊。
李大川看到了天磊的惨状之后显得十分的烦躁，把小天佑放到之前玩耍的席上，喊了天雪看着弟弟，然后对着顾月说道：“我去弄盐水。”
顾月曾经告诉过李大川盐水起消毒杀菌的作用，虽然不是医用的盐水，但是也能起到效果，顾月点点头，带着天磊将手上的血迹清洗了一下，然后用毛巾将嘴边的血都擦干净，天磊才用盐水漱了口，顾月检查了一下他的牙齿，掉的刚好是一颗门牙，而且周边的牙齿也有松动的迹象。
这期间天磊一直忍着疼痛没有哭，这让顾月既高兴又心疼。
李大川沉声问道：“为什么打架？”
天磊垂着脑袋，嘴抿得紧紧的，小手垂在身侧，不说话。
李大川黑着脸，怒气冲冲的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打架！”
天磊被吓得打了一个激灵，顾月连忙将天磊护在了身后，不满的对李大川说道：“你干吗这么凶？不能好好的和孩子说话吗？”
李大川沉声说道：“月儿，这事儿你别管，去那儿看着天佑去。”
李大川从来没有这么冷漠的对顾月说话，顾月怔了怔，她发现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这一面，此时的他好陌生，不止是天磊害怕，她也有点儿恐惧。
李大川沉声喝道：“说不说！”
天磊咬了咬下唇，还是沉默，只是颤抖的肩膀透露出了他此时的情绪。
李大川正要举起大手往天磊的肩上打的时候，天雪却跑了过来，哭着说道：“爹爹，不要打哥哥，是栋梁哥哥先骂爹爹，哥哥才和栋梁哥哥打架的。”
李大川的手在空中瞬间停滞了，此时天磊也小声的开始抽噎着。
“是这样吗？”
许久李大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声音却充满沙哑。
顾月看了李大川一眼，将他高举的手放下了，然后将抽噎的天磊揽着怀里，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五味杂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