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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街道中。
打从城隍庙中出来的花申与小玉二人倒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在城中随意转了几处后便寻了家布料铺子,昨天花申便说了,要给小玉做几身新衣服,现如今的花申虽说还没大富大贵,但几件像样的衣服那银子倒也是足够了。
就拿那场香皂拍卖会来说,那些官夫人、大小富婆们,让他摔碎了无数的眼镜,因为只这一项,便让他多出了几千两银子的家产,这还是跟林家五五分帐后的收入,可想而知当时那些夫人与小姐们是出了多高的价格来买那精油香皂。
所以花申现在很是满意,他正想着是不是让张老三去为他去寻一处宅子,真真正正的、能被称之为府的大宅子,而不再是那个不大算也不算小的院子,他要过那种有豪宅、有豪车、有美女、成天不干事、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
不过,现在还是要先从萝莉养成计划开始:
“小玉儿,可有你喜欢的颜色?你随便挑,喜欢哪个拿哪个,你若是都喜欢,我便连这整间店铺都买给你。”
“花大哥莫要胡说,这家布料店便是林家开的,你要把左手赚的银子右手再送还给人家?”小玉俏皮的一笑道。
“那便又如何?我今日送还给她,她明日还得给我还回来!看看谁赚的多!掌柜的,把这匹、那匹、还有那边浅黄碎花的布料给我统统来一匹。”
花申仿若是在指挥着千军万马,在那一边说着一边将小玉之前看过、摸过的布料统统点了出来。
小玉看得直砸舌,照花大哥这般买法,还不知要花进去多少银子,急忙拦着花申说道:
“花大哥,你若是买这许多布料,那我们何时才能用得完?只买一些便够用了的。”
那掌柜的也是看着花申,不过不是看到财主的眼神,而是一双怀疑的眼神——这一男一女的穿着打扮很是简单,虽不寒碜,但也绝不像富家的公子与小姐,这男子点了那许多整匹的布料,他拿什么付帐?
花申没理会小玉的话,倒是看着那没动弹的掌柜心中一笑,这路看人说话做事的势力货他见得多了,当下也不说话,只是扔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说道:
“掌柜的,这些银子可够么?”
那掌柜的一见花申随手就扔出一张一百两银票,眼睛都直了,见过乱花银子的、可还真没过见拿银票当废纸随手扔着玩的!瞧这随手一扔的架势,很是有些视钱财如粪土的意味,买卖人,利益为上,他见花申出手大方立马就迎上前来,笑呵呵的说道:
“公子还要些什么布料?尽管挑,我给您算九成。”
花申一摆手,又挑了些自己看着顺眼的、又适合小玉的布料后,便对着那掌柜的说道:
“先为我家小玉儿量量身形,为她做几件成衣,之后便将这些布料与成衣都给我送到城中东街口小巷里原林家闲置的小院,就说是我让送来的便行了。”
“一定一定,您放心,这事儿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二狗子!你赶紧给我出来!马上将这些布匹都给我送到这位公子的府上。”
那掌柜的一边应着花申一边向着自己的伙计吩咐道。
花申哈哈一笑,也没理会,等那掌柜的婆娘给小玉量完身形后便直接交钱付帐走人,在这大明朝来上这么一回送货上门,感觉也不错。
花申招呼了小玉一声,两人便又转回了大街,花申也没什么地方好去,左思右想之下忽然想起下月的那金陵诗会便是在莫愁湖举行,今日正好与小玉儿出来逛街,与其在街上乱转,倒不如先去那莫愁湖逛上一逛,心中计议已定,便笑着对小玉说道:
“小玉儿,我们在这街上乱转也着实是没什么意思,我看还是去那莫愁湖游玩一番才是正经。”
小玉一听花大哥要带自己游莫愁湖,那自是高兴不已,根本就没有拒绝的可能,当下便很是高兴的说道:
“花大哥,你说真的么?”
“那是自然,你花大哥我什么时候骗过我家最最可爱的小玉儿了?”
花申那搞营销练出来的厚脸皮,用针扎都不带见血的,说两句稍微带些调笑味道的话,那自是不在话下。
小玉听得花申又说我家又说可爱的,立时便她给羞得不行,那张脸就红的就跟煮了的螃蟹似的,再红下去,仿若那血便都要滴了出来。
花申瞧着小玉的模样,心中满是昂扬的斗志,如此萝莉小妹子,必须要好好养成,待到瓜熟蒂落的那一天,咳咳,逛街呢,不要胡思乱想。
莫愁湖,花申与小玉,还有康公子。
没错,还有康公子,花申看着身前站着的康公子,一脸的晦气,本来想跟自己的小玉儿好好的游玩一下这莫愁湖,结果偏偏碰上了这个家伙,倒霉也不是这般倒法的吧?
“啊哈,花兄!你我今日与此相见,还真是有缘啊。”这康公子瞧见花申很是一副高兴的样子。
“哈哈,康兄,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雅兴,这么早便独自一人来这莫愁湖游玩。”
花申心中再不爽利面上也是笑呵呵的,这倒无关康公子的身份,只是他的一种习惯,无故不结仇、结仇必报仇,能与人为善的时候,他定然是会选择与人为善的,如若不然,那便是仇人,对仇人,他可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却不料那康公子在听到花申的话后,很是幽然的叹了口气,道:
“花兄,我现如今可没心思再来这里游玩了。”
花申大奇,忍不住的问道:“康兄这是何出此言?你若不是游玩却来这里做什么?”
“唉,花兄你有所不知,我自打学了你那拼音之法后很是着迷,几乎每日里都要以这拼音之法来写写诗词,可我父亲看过后便说我的诗词工整倒还算工整,只是徒有其形、而无其神。”
康公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那你便到这里来找其神韵了?”
花申瞪着双眼睛看着康公子问道,他实在是没想到这康公子竟是如此用功,他本以为这康公子身为纨绔,就算学会了那拼音之法定然也只是三两天的热度,过了那阵子热度,还真能指望着他静下心来去钻研诗词么?可却是没想到,他竟真还有这般刻苦学习的精神,倒也蛮叫人钦佩。
“可我实在不懂,虽是我父亲叫我到这里来寻找诗词的神韵,可我找了一早上,也没找到那神韵在那里。”
康公子的语气越发的幽然了。
花申忍住哈哈大笑的冲动,对着这康公子说道:
“康兄,知府大人所说的神韵,是发自于诗词作者内心的真正情感,让你来这里寻找神韵,也是想让你借助大自然的湖光山色来洗涤你内心的尘垢,说的直白些,那便是不能为了作诗而作诗,等你看懂这大自然的美丽之时,那便是你心有所感之日,华美而又有神韵的诗词自然而然的也便能自你的手中诞生了。”
康公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花申,随后便激动的拉起了花申的手,颤抖着嗓音对花申说道:
“花兄!你真是我的好花兄!听君一席话,当真是胜读十年书啊!”
“呃呃,好吧好吧,康兄莫要激动,有话好好说,咱不兴安红我想你的那套,快放开我!”
花申看着康公子那双放光的眼睛和死死拉住自己的那双手,他是深深的有种被基佬拥抱的感觉,一股超级恶寒的凉意瞬间从尾椎骨直冲脑门。
“哟,这不是康公子么,怎么?莫非你改了口味,不再混迹于那怡醉楼中的姑娘,而是钟情于这样的小白脸了吗?”
花申正跟那康公子说话,实然间听得这么一句话传入耳中,心中的怒气值立马飚升,双手微一用力,强行将双手挣开,随即便转过身看着从侧面走过来的一群人。
这几人中当先的一人是个白面书生,面相也还算耐看,手中也拿着把折扇、穿着一套浅蓝色的绸缎长衫、腰间还吊着一块镂空的玉佩,看起来倒是好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样。
不过花申可不管你是才俊还是狗熊,骂自己是小白脸已然叫人无法忍让了,现如今却还说自己是搞基的兔爷,这可真是应了后世那句: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的程度了,当下便准备开口反嘲,结果那康公子倒是比他还快上一步:
“王朋举,你算个什么东西,谁不知道你有那龙阳之好,便是你家中的那些长相清秀的小厮都不知被你弄了多少个了。”
这康公子嘴下也不饶人,开口就骂。
“康正秀,就凭你个众人皆之的草包还在这里找什么诗词的神韵,可别白费了你那仅有一的点小心思了,你本来就缺了几个心眼,如今若是再因想什么诗词的神韵而痴傻掉,那岂不是你这一生都废了?”
那面白如擦粉的王朋举也不应康正秀的话,只是继续开着嘲讽技能,对康公子进行着冷嘲热讽。
“你放屁!待到诗会之时便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实力!”这康公子倒很是掷地有声的回应道。
“康公子,如若你日后能做出首像样的诗,那我便将这莫愁湖的水喝干了!我看你若是有这时间,还不如早些将这小子弄回家中,好好的疼爱一番才是。”
那王朋举说罢便很是肆无忌惮的与跟他同行的那几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用日后,我现在就送你去喝这莫愁湖的水。”
花申听这白面厮一再说他是搞基的兔爷,心中恼怒不已,当下便再也不给康公子抢话的机会,直接就开口劫了他的胡。
言毕的花申,二话不说,矮身向前一突,一步就窜到了那王朋举的面前,他还抽空对着湖面撇了一眼,随后他便抓住了那王朋举的双臂,紧接着又抡了两圈,随后对着湖面的方向一撒手,伴随着这个王朋举那嗷嗷的尖叫声的是其余人等那傻愣愣的表情,谁也没想到这位看着不甚强壮、又不声不响的家伙,竟然是说动手便动手,直接将那王公子给扔湖里去了。
花申看了看那被扔进了莫愁湖中的王公子,便即又转身向着王朋举的那群跟班们说了一句:
“你们若是再不去救你们的老大,他恐怕便要淹死在这莫愁湖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