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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坠机的时候,默念的祈祷灵念了。记得那时说过大难不死,必要去种菩提树的,好像还发过什么誓,记得要绕的圈还不少,不久前发生的事,现在怎么有点想不起来了。
原来这世为人,成了和尚,上天早就有了安排的。但我是怎么当上和尚的?王满秋沉思着。
好像是夏天最热的那段时间,去了趟栖霞寺。回来就剃度了。
那天一人前去找大师了解心结。
“大师,我本来就长得黑,夏天到了我晒得更黑了,别人都取笑我,我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过这道心坎?”
大师不语,悠悠的把寺门打开,让阳光投射进来。
“大师,你是想告诉我敞开心门,积极阳光,不用在意这么多吗?”
大师道:“不是,我是想看清楚你在哪里!”
以这个身份出世确实有点惊世骇俗。还好自己只是一个游僧,做了几年和尚,好像都没做过什么欺世盗名的事。二十年前的人生有很长的空白,但空白好呀,没人惦记。还是个孤儿。
接下来只要重塑一个身份就好。只是有点放心不下,既然是做过和尚,那必定与佛有缘。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定数。本来还恬不知耻的想,做一方霸主,或建一个商业帝国什么的。但想想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惨境,那得因为自己死多少人呀。与我佛慈悲有点背道而驰。想要用火器统治这个国家的想法有点不人道。再说历史的发展,关我屁事。
“张兄,能不能再借点钱给我。”王满秋用那五十两银子,吃了一顿丰富的晚餐和第二天吃了更丰富的一顿午餐之后,还买了一身行头,银子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对于一个点头之交的朋友跑来借钱,张君宝伸出五个指头告诉王满秋。
“我只有这个数可以借给你!”
“五万?”他问。张君宝摇摇头。
“五千?”他继续问。张君宝还是摇摇头。
他有点嫌弃的说道:“五百?也太少了吧?”
张君宝不耐烦的告诉他:“看清楚了,我这手掌,毛都没有!”
看来不论是古人还是现代人,都不是那么好借钱的。王满秋也不气馁,只是觉得昨日张君宝给银子,给的那么爽快。以为是碰到了个冤大头,至少也应该是个败家二少的货。还以为这段时间会不愁吃穿呢。
既然不想再继续做和尚了,咱又没有银子。这世道肯定也不那么好混。总得找个有钱的主咱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了不是。
“小格格出来了?快看,快看。”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嗓子。街上的行人都朝一个方向涌去。
不知不觉王满秋又来到了棋室。这几天海选,整个江宁城就数这儿最热闹了。
关于小格格的聪明才智,因一则故事的传言,在江宁城家喻户晓。那时大格格带着只有六岁的她,来到江宁城。初次见到江宁的父老,她一点也不怯生。有个掌柜的看她可爱,就问小格格要不要吃米糖,但是要自己抓。她却执意不肯,也不走开。掌柜的自然理解不了小孩子的想法。就给她抓了两把。后来大格格就问她了。
“妹妹,你怎么不自己抓呀?”
“姐姐,我的手小,就是拿了又能拿到多少?掌柜的手大,他怎么抓肯定比我自己拿的,要多得多!”
小小年纪就这么聪明了。据说海选招亲也是她出的主意。为了使一个大人或小孩极想干好某件事情,只需要设法把那件事情弄得不易到手就行了。江宁城的年青人是陪着小格格长大的,同时也被一个丫头片子,忽悠了这么多年,而每年这个时候她家挣的酒钱更是钵满盆满。王满秋对这个小格格越来越有兴趣了。
棋室门口的人群一阵骚动。几个家丁把一个少女圈在了人群中。竟然知道露下小脸做广告,真是好手段。一个活人的招牌,比任何道听途说都要来的真实。
王满秋感到从未有过的兴奋。如果小格格的美貌能与她的智慧相提并论,那简直是雅典娜的化身了。为了一个女人,想做她的圣斗士的人自然大有人在。可王满秋没这个心思,更何况他也没有这个耐心。
那些所谓的王兄,李兄以及猪哥阿三之流,这会儿都恨不得立刻狂化,便便又看到王满秋,如入无人之境的挤到了小格格身旁时,个个都要暴走了。这小子就是一匹黑马,黑的名符其实,就他那一身的健子肉,那种暴发力,哪里是这些所谓的才子能够比拟的,在人群中三进三出也没人能够拦的住他。
走近处才看清,这丫头大概十六七岁的年纪,青丝高盘,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口,虽是一袭素衣,却光华隐现,行走间如弱柳扶风,顾盼间美目盈盈,虽然年纪不大,但胸部高高,发育的很好,端的是一个万里挑一的美人坯子。
“今年是小格格最后一次招亲,决赛定在五日之后,为了公平公证公开,到时历界的候选人都会同台比试。在海选之前要加试一场文试。范围不限四书五经,八股文,六子全书。只要是奇文趣事,但有一点必需新颖,最好是闻所未闻。界时各位大众即是评委也是参赛者,如果有十人说出这个故事的出处,就评定为输。”一位高级家丁站出来喊话道。
这不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吗?正愁没人送钱呢!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饿了就有张三给我送钱粮。王满秋无耻的笑了。
关于奇文趣事,往大里说他以前很少关注的那些新闻,对这时代来说都是奇闻趣事,往小里说他以前看的那些所谓的心灵鸡汤。个个精典。昔日里那都是他必备的泡妞神器。
看来小格格毕竟还是小孩子呀,碰到我这个跳大神的,也只能算她认载了。
想想那个时代的生活信息堵塞,日子过的有多单调,能听到一些奇趣的事情,也算是开了眼界。
“张兄,我给你讲一个奇闻趣事,你不妨听听,还烦请替小弟斧正一下。”贱人找贱人帮忙,那叫双贱合并。再说他也只和张君宝熟悉。
王满秋自然不会放过张君宝这个冤大头。小本生意要开张,总要挑个软柿子捏才放心。
“兄台,请讲!”张君宝正发愁呢。他平时本就不是个正经读书的主。要论逛窑子那家青楼来了新妹子,他是一说一个准。但凡从窑姐那听到的那些事,有些还搬不上台面,那些张家长李家短的事,就更不能算什么新奇事了。
江宁的文化产业在青楼这一块也算是一个很大的市场。信息流通也快,今天听到的新鲜事,可能在别人眼里早就是陈麻子烂谷子的破事了。所以说来说去,现在张君宝他脑袋就一浆糊,完全一片空白。
相比昨天来讲,王满秋现在的衣着打扮已初具人形。见他人模狗样的拿起扇子摇了几下,慢慢吞吞地,斯斯文文地。张君宝都快吐了。
“好吧,你如果不装逼咱们还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