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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晨阳顿时闻到了女性房间里那种特有的幽香。
胡晨阳心想,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改好稿子走人。
坐到电脑桌前,稿子就在桌面上,胡晨阳按照自己刚才的思路,直接动手在上面修改,思路之敏捷,动作之快,让司马若兰惊叹不已:“老大,太快了吧?”
胡晨阳嘿嘿一笑。
司马若兰突然就改了称呼:“晨阳,你是要喝茶还是喝饮料?”
胡晨阳道:“我喜欢喝茶。”
司马若兰给胡晨阳泡了杯绿茶后,拿了把折叠椅,坐在他身边了,到后来,身体就紧挨着胡晨阳了。
胡晨阳躲了一下:“我还没洗澡。”
这本是句实话,细究起来却很有问题:洗了澡就可以挨着?
司马若兰脸一红,轻声道:“想洗就洗呗。”
胡晨阳只能装作没听见,凝神做自己的事,又花了十几分钟,算是把想改的地方都改了,然后另存为一个新的文件。
“ok了。”胡晨阳道,这才喝了口茶,“茶很香!现在,很多女孩子都不大喝茶了,都是喝饮料的。”
司马若兰微笑道:“你认识很多女孩子是吗?”
胡晨阳答非所问:“还是多喝茶好,喝茶能喝出意境,喝饮料能喝出什么?喝出兴奋。”
司马若兰却道:“人有时候,还是兴奋一点好。”
胡晨阳没有回答,起身道:“明天,你先给周书记看看,如果还需要修改,我们再商量。”
“好的。哎,晨阳,我看过你写的一些文章,真的是很好,你来当政研室主任,大家都服了。”
胡晨阳微笑道:“做领导的,要让人家服你,能力固然重要,更要以德服人。我知道,有些人对我有些不好的看法,这个我没办法,只有努力工作,以诚待人。”
司马若兰道:“你的为人,大家都认可的,从高明亮出事,私下里说你好话的人多得很。”
胡晨阳道:“那时候,我还是有些糊涂,只想着不能在高书记倒霉的时候落井下石,结果,自己也差点完蛋。这就是我们这些做秘书的无奈了。”
“恩,那时候,我听说过,大家都认为你是个倒霉蛋。”
“倒霉蛋加糊涂蛋,简称二蛋,呵呵。”
司马若兰道:“我听说过你的故事,但是那时候,我们没接触过,我不知道你这么优秀。要是我们早点认识,那该多好!”
胡晨阳微笑道:“现在认识也不晚啊,我们还可以做大半辈子的同事、朋友。”
“恩。”
见胡晨阳起身要走,司马若兰道:“再坐会儿吧?”
胡晨阳犹豫了一下:“很晚了,早点休息。”
“告诉你件事:温加林是我舅舅。”
胡晨阳这才恍然,原来如此!
胡晨阳道:“温主任很有水平,你很像他,才女!”
司马若兰抿嘴一笑:“光是才女啊?”
“当然,还有美女。”胡晨阳道,“不过,这年头,是人是鬼都称美女,变得油腔滑调了。”
“是,”司马若兰道,“‘小姐’,这原来是一个很有品味的称呼,现在成什么了?”
“是,只好叫女士了,用我们庐阳土话,就叫‘女客’了,呵呵。”
司马若兰深深地看了胡晨阳一眼,道:“晨阳,我很感激你!林子栋被扳倒,有你的功劳!”
胡晨阳摆摆手:“我只是向上面反映了一点情况,要说感谢,应该谢谢你和温主任才对,是你们最早看出了林子栋的问题。”
司马若兰道:“我舅舅其实早就跟有些领导暗示过林子栋有问题,可是,没人愿意管这事。”
“多理解吧,林子栋毕竟是省里下派的,市里不好动他。”
“按你这样说,他是王老的所谓‘外甥’,省里也不好动他啊?”
这话说得也对,乔光荣为什么最终选择了对林子栋动手,也确实没有告诉胡晨阳,有些事,不能说,只能揣测,尽管胡晨阳揣测出了某些意思,却不能说,或许永远也不能说。
胡晨阳道:“我没有跟林子栋打过交道,但是,我觉得这个人应该是个很聪明的人,可惜,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林子栋人是聪明,很会见风使舵,也很懂得小恩小惠那那一套。但是,毕竟是没读过多少书,素质很低,行为举止,有些下三滥。”
胡晨阳想了想,道:“林子栋事件,你、我算是知情者,但是,我们也只是知道一点点东西,里面的水太深了,有些真相,可能永远搞不清。”
司马若兰点点头:“也许,林子栋只不过是人家的一棵棋子?”
胡晨阳道:“林子栋是,你、我也是。”
话说到这份上,二人就真的是在交心了。
司马若兰又看看胡晨阳:“得罪了京城王老这样的权贵,会不会给你、给你们家带来麻烦啊?”
“不知道。”胡晨阳实话实说,想了想,道:“我这个人,比较相信天理。”
沉默了一会,司马若兰道:“我实在是太想报仇了。”
她说的是“报仇”。
胡晨阳点点头:“仇也报了,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吧。”
“恩,谢谢!”司马若兰的眼睛有些湿润。
胡晨阳换了个话题:“温主任身体还好吧?”
“还行,他主要是心情不好。”
胡晨阳点点头:“温主任年龄也不是很大,能力又那么强,应该还会有机会的。”
这基本上就是暗示了,乔光荣会帮温加林一把。
司马若兰道:“谢谢。”
胡晨阳这才注意到,靠墙的小书架上,摆着一副围棋,还有一个木制棋盘。
胡晨阳道:“你会下围棋?”
“会一点,有时,陪舅舅下几盘。”
胡晨阳道:“温主任下棋是个高手。”
这话是暗指:林子栋事件,最早的“推手”就是温加林。
司马若兰没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胡晨阳也不解释,道:“要不,我们下一盘?”
“好啊!”胡晨阳会下围棋,这对司马若兰来说,是个惊喜。
棋就摆在床上,司马若兰持黑,双方下了十几招,胡晨阳就感觉到,司马若兰下得很“正”,布局讲究棋理,堂堂正正,这让胡晨阳想起自己的大学同学李德建,那家伙也是,说起围棋头头是道,布局也很讲究高低搭配,挺象那么回事,但一到中盘战斗就不灵了,算路不行,每回都要死一块棋。
不知道司马若兰战斗力如何?
胡晨阳尝试着在黑棋的虚空里投了一个子!
司马若兰顿时脸有些涨红了:“这也要打入?”
胡晨阳微笑道:“死了当烈士。”
司马若兰想了好一会,没别的办法,只有硬吃了!
激烈的战斗由此爆发,胡晨阳在黑棋的空里左碰右靠,最后成功做活了,白棋一做活,黑棋实空少,还到处是断点,没法下了。
司马若兰终于灰心了,道:“你啊,太狠了!比我舅舅还狠!”
胡晨阳道:“你下得还不错。”
司马若兰道:“我觉得你有些无理,就是拿你没办法。”
“对,”胡晨阳道:“其实,你也可以选择不吃棋,换一个地方,棋盘还很大,可以选择的地方很多,你硬要吃我,一路追杀,到最后,就没得选择了。”
“是。这就是大局观了,”
胡晨阳道:“今天太晚了,那天有时间,我们再切磋?”
“好啊!”
胡晨阳再次起身:“早点休息。”
“恩,”司马若兰也起身,“晚安。”
胡晨阳转身出去,二人出了卧室,走向客厅,就在胡晨阳要开门的一刹那,却被司马若兰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
司马若兰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紧紧地抱住他,胡晨阳呢,也没有挣脱的意思。司马若兰身上的香味和有些急促的呼吸,已经让胡晨阳很难推拒了。
胡晨阳轻叹一声:“若兰,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是身不由己的人。”
听了这话,司马若兰道:“我就是想报答你。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恩仇都了了,我才能放得下。”
胡晨阳小声道:“我先洗个澡吧?”
“走。”
司马若兰竟然舍不得松开胡晨阳,就这么抱着、推着胡晨阳进了浴室,这才松开手,帮着打开热水器,或许是由于心里慌乱,司马若兰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打着火以后,也不敢看胡晨阳,娇羞地说了声“我等你”,就出去了。
司马若兰的心思,胡晨阳已经很明白了,她感激他,要报答他。
既然同为“棋子”,就搅在一起吧,以后的事,也不去多想了!
浴后的胡晨阳,光着身子,下面昂扬挺立着,就这么进了司马若兰的卧室,灯已经关了,电脑也关了,司马若兰已经躺在床上,不敢看他。
胡晨阳掀开薄薄的盖被,司马若兰也已经是全身*了。
胡晨阳刚钻进被窝,司马若兰已经紧紧抱住他,亲吻他。
司马若兰的身子有些单薄。
下面已经湿润了,进去得很容易,在激烈的冲撞中,司马若兰也很是努力地迎合着,很有些疯狂的意思,而她的高氵朝也来得很快,高氵朝过后,里面就越发湿润了,这让胡晨阳在抽动之间,感觉更舒服了。
到后来,司马若兰已经有些迷乱了,任由胡晨阳肆意冲撞着,。
终于,胡晨阳完成了最后的喷发,这真是一次酐畅淋漓的喷发!
二人都累了,喘着大气,胡晨阳想翻身下来,司马若兰却不让,仍让他压在自己身上。
这让胡晨阳有一种感觉:她特别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时光。
胡晨阳小声道:“要不,你压在我身上吧?”
这回,司马若兰同意了,二人翻了个身,司马若兰压在了胡晨阳身上,二个*也下垂着,看着大了些。
胡晨阳便开始抚摸……
后来,胡晨阳要走了,让司马若兰好好躺着,不要起身。
听到客厅的门关上的那一声轻响,司马若兰泪流满面,在心里默默地吟诵:
“此刻的我,
成功放了一风筝。
远远的欣赏,
是一种淡然,
是一种超越了贪婪和得失的透彻;
远远的欣赏,
是一种洒脱,
是对属于那一刻的美丽的一份珍重,
过一会会给不属于自己和将离开的美丽一个微笑,
一声祝福:
挥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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