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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晓迪是个典型的农村姑娘,比不上城里姑娘精明漂亮,但是淳朴,温顺,爱干家务,兄弟姐妹比较多,难免习惯性的喜欢照顾人,不在乎因此失掉面子。
傅牧这么一顿高烧下来,整个人病恹恹的,对比往日的盛气凌人,这会儿倒显得十分平易近人。
这样一方各自退让一步,画面看起来倒真是舒心许多。
夏晓迪端着热乎乎的粥,一口一口的喂,谨慎小心。而傅牧就跟个乖小孩一样,顺从的张口,咽下,照单全收。
她觉得傅牧这是忧伤过度,导致邪风入体才会烧的这样厉害。发烧有时候是一种自我保护,可如果悲伤的情绪得不到适当的排解,整个人还是会陷入不良的恶性循环状态。
毕竟,昨晚他明明伤心成那样,可现在却强装若无其事。
喂了小半碗,傅牧挥挥手,不吃了。夏晓迪劝他再来两口他也不吃,耍脾气的孩子一样,把头扭过去,要睡。
夏晓迪只好作罢,收拾过后,才去一旁的小床头柜上,吃自己的那份午饭。他这么快就吃完了,所以她的饭还热着。
隔壁床的老头子看的脖子都酸了,才舍得把头扭回来,对老婆子悄悄说,“你也喂我吃吧?”
“滚!”
要不是胃口浅,傅牧差点笑出声来。再看看夏晓迪,红着脸,低头喝粥,脸都要埋进碗里去。
他真想伸手摸摸那张苹果一样的脸,但是他没有力气,即使他有力气,也没有耍流氓的勇气。
她不喜欢他。
他想起了王亿。
他们在他的面前缱绻吻别。
夏晓迪肯定把事实跟王亿说清楚了,要不那小子绝不可能对她重燃旧情。他们定是笑作一团,对他这个老男人的自作多情,冷嘲热讽,乐不可支。
想起聂云霄的遗言,爱一个人最高的境界,就是送她到别人怀里幸福。
胸闷郁结,傅牧烦不甚烦的皱眉,闭眼,睡觉。
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他瞧瞧周围,夏晓迪不在,看看周围的病床,皆是空空荡荡,没有一个病号,正觉得奇怪,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夏晓迪端着一盘水果出来,原来她刚才洗东西去了,害他醒来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夏晓迪随意的抬眼,一见他醒了就眉开眼笑,“醒啦,感觉好点了没?”
那么迫切的希望他好起来,是想早点摆脱他,好和王亿在一起吗?他偏不如她意,“更难受了。”
她一脸担忧,放下水果盘,把湿漉漉的双手往衣服上急匆匆的蹭几下,探他的额头,“咦?感觉没那么烧了呀。我让医生来一下,看看是怎么回事。”说罢转身就要出门。
“不用了,我就是睡不惯这里,我要出院。”傅牧吩咐,“让司机来,你回去。”
夏晓迪算是听出来了,他不是舒服,就是看自己不顺眼,怎么伺候也不露个笑脸,他这是生她的气呢。
她央求:“对不起,这里的环境是不大好。但勉强凑合一晚行不行?医生说最少得观察二十四小时,防止病情反复。”
“让司机来,你回去。”他冷冷的重复一遍。
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他粘着她软磨硬泡。更早之前,两人关系正常的时候他也没像现在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夏晓迪难以承受,不知如何开口,也不想就此离开,只是不知所措的站在门边,可怜的很。
再这么站下去,哪怕多一分钟,傅牧都要心软。好在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老大,原来你真的在这儿。”那男人大咧咧走进来,这才发现病房里除了傅牧,还有一女的。仔细一瞧,不是那晚在私房菜见到的小夏吗?
他油嘴滑舌喊了声:“嫂子!你也在啊。”
夏晓迪一脸僵硬,刚才都快哭出来了,现在又要让她笑,一时还真是很难转换过来。
傅牧不耐烦的制止:“鸭子,别胡说。”
鸭子?
他是传说中出来卖的那种男人吗?夏晓迪诧异的看着“鸭子”,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确实好皮相,能卖个好价。
“老大,留点面子,要不夏小姐会误会我的。”鸭子听出不对劲,改口还挺快,“夏小姐,咱俩上次一块喝过酒的,您是贵人多忘事,这回您可得记住我。我叫韩亚。韩亚航空的那个韩亚,鸭子是我的外号。我不是出来卖的那个鸭子,我是不会游泳的旱鸭子的鸭子。”
“哦,”夏晓迪被他绕的有点晕,“鸭子先生,你好。”
“噗。”韩亚莫可奈何的笑了,坐到傅牧对面的床上,说:“夏小姐能给我买瓶依云吗?我一天没喝水了,快成咸鸭子了!”
“好,马上就来。”夏晓迪找到事做,赶紧转身出去,给他买水。
韩亚明人不说暗话,“跟人家闹别扭了?”
傅牧不搭理,只问:“今天的葬礼办得怎么样?”
韩亚刚才还精神抖擞的,这会儿也塌下肩头,深深叹了口气:“聂老爷子没按部队里建议的,搞什么追悼会。来的都是亲朋好友,办得很安静,云霄他走的……很……”他抿嘴,艰难的眨眼,没说下去。
如此真实的面对好友的死亡,傅牧一时无法接受,只是木然的问:“事故是怎么发生的,弄清楚了吗?”
“弄清楚了。演习都结束了,所有战机都返场时,出的意外。聂云霄的战机空中停车,仪表盘失灵。当时是听说有几套挽救方案的,让他弃机逃生,或者让队友追过来将战机击落……”韩亚说到这里有些激动,“可偏偏聂云霄那架战机上载着四枚导弹,而且附近就是一个几百万人口的城市,为求稳妥,必定会错过最佳跳伞时机。我估计那小子肯定想到了这些,早就准备好牺牲了……”
傅牧同他一道沉默着,良久,嗓子干涩的发苦,“为什么没让队友过来击落战机?”
“你也知道的,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她的未婚夫就是红方的副师长。云霄死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居然是,让那人放心,他还等着喝他们的喜酒!”韩亚说着说着,眼眶有点红,“老大,你说,他是不是早没想过要活着回来?他替人家想的周全,怕人家执行失误耽搁前程,却白白搭了自己一条命进去!”
傅牧仰面躺着,看着斑驳的天花板,被子里的拳头却渐渐握的死紧。他苦笑起来,笑得比哭还难看,“他说,一想到她要嫁人,他心如刀绞。他说那种滋味儿生不如死,他还说,要跟我凑对,相亲相爱一辈子……没错,他是傻,但不会拿生命开玩笑。我相信他的决定,这是他权衡一切做出的判断,最起码,他挽救了更多人的性命。”
韩亚不接茬,只是拿手背在脸上狠狠擦了几下。
过了一会儿,等那阵心痛缓过劲,韩亚又愤愤不平:“他为了她连命都不要,那女人倒好,居然连他的葬礼都不来露个脸!亏他这些年来对她爱的要死要活的,有什么意思?一个女人,她不喜欢你,你哪怕就是为了她死,她也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我算是明白了,不爱你的女人,尽早放手!”
韩亚说的是气话,口无遮拦,但句句话都像是刀子,戳着傅牧的心。聂云霄拿生命换来一个真理,他不得不正视。
他俩真是难兄难弟,都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聂云霄的代价是生命,那么他的呢?
他到底应该考虑放手,还是不计代价,强扭这个不甜的瓜,即使到最后两个人伤痕累累,也要勉强在一起?
韩亚安慰了傅牧几句,两人把事儿说出来,不那么憋着,心里总算都好受了一点。出门的时候碰上夏晓迪,她跑得头发都乱了,手上拿着一瓶依云,递给他,“不好意思来晚了,这个牌子附近没有……”
我知道没有,那是因为要把你支走呀,难道要在你面前痛哭流涕,韩亚心想。
“真是辛苦了,嫂子。哦,好好安慰老大,他刚才哭的好凶哦,你可千万别说破啊,男人好面子,其实不是跟你闹别扭,就是心里难受,找你麻烦,好发泄发泄,你一定得忍着,好言好语哄着。拜托啦,嫂子!”
夏晓迪被他骗的一愣一愣的,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笑容愉快的送走了鸭子先生。
回到病房的时候,傅牧正好把韩亚放在床上的纸巾扔掉,夏晓迪以为他刚刚擦完眼泪,赶紧跑过去,不敢直视他的脸,问道:“我给你拧把热毛巾擦脸吧?”
傅牧也觉得吹多了暖气,脸上有点紧巴巴的,就没回话。
夏晓迪接到默许,立刻去拧了把热毛巾过来,摊开了,热气腾腾的敷在他脸上,温柔细致的擦了一遍。
傅牧感受着她的体贴和关心,十分受用的软化了态度。
“傅总,你胃口好点了没?我剥点葡萄给你吃吧?还是切个橙子,补充一下VC?”
于是傅牧难以抗拒的吃了一些水果。
剥了皮的葡萄由她送进嘴里,吐出来的果核让她伸手接好,跟皇帝一样。
他觉得好懊恼,因为她打好热水,又要替他擦身子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清醒状态下,解开他的衬衫扣子,一粒一粒的,落到腰际的时候,她脸一下就红了。
瞧得他心里酥酥麻麻的,方才嚷着让司机接他出院的狠劲消失的无影无踪。
温热的毛巾带着按摩的力道,落在他光裸的上身,胸膛,小腹,甚至腿间,惹得他心猿意马。
夏晓迪这判若两人的投怀送抱,令他坚定的决心再次动摇。
也许是自己太强势,影响了她的发挥。也许换一种相处方式,她会对自己心动也说不定……
夏晓迪说了几个并不好笑的冷笑话,也觉得乏了,护士换过水之后,量了次体温,让他们早点熄灯休息。
傅牧白天睡得太多,这下熄了灯反而睡不着。想想夏晓迪脱的只剩秋衣秋裤睡在离自己一米不到的床上,他倍感煎熬。
夏晓迪担心他是不是冷,毕竟这儿暖气不太足,病房也很空旷。
傅牧翻来覆去,转了个身,突然看到蹑手蹑脚爬上自己床来的夏晓迪,他一惊:“你干什么?”
夏晓迪只是站在床沿,身子倾的比较低而已。她以为傅牧睡不安稳,没想到他根本没睡,反倒吓了她一跳:“你怎么没睡?是不是冷呀?”
“怎么,冷的话你要陪我睡么。”他冷冰冰的翻过身,不理她。
安静了好一会儿,被子被掀起一角,有人钻了进来。
她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后背,他整个背都麻了。她还在他的耳边低语:“你冷吗?”
他鬼使神差的答:“冷死了,你抱着我。”
细细的胳膊绕过来,她的前胸紧紧贴着他的后背,隔着薄薄的布料,两团丰盈的触感实在是清晰。他很惊喜,并不奢望要求更多。
夏晓迪想着韩亚临走前交代的话,再想想傅牧这两天来的异常表现,越发的感到心疼,不由自主的想要安慰他。
“你还难受吗?”
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诱人。暖暖的呼吸喷在他的后颈,小手还攀着他的手臂,换做之前,他必须得翻身而起,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收拾一顿!
可惜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身体某个部位很不合时宜的,变得硬邦邦。
他恨恨的说:“不仅难受,还很痛!”
“痛”这个字自昨晚之后,在夏晓迪的脑中就变得有点暧昧。她不好意思的咬咬下唇,“哪里痛……”
“你说我哪里痛?”
傅牧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本以为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她握着他手臂的手忽然松开,并且逐渐往下,从他的腿侧很不老实的滑进去,停在了那处!她居然还很熟练的握住了顶端……
她的嗓音越发销|魂:“我摸摸你,就不痛了……”
傅牧大吃一惊,她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个,他可从来没教她这种事!“谁教你干这个的!”
夏晓迪被他凶狠的口气吓得惊慌失措,赶紧把小手缩了回去,心想,自己肯定是冒犯了别人,这么羞人的事……
“对不起。”她很小声的道歉。
傅牧的心一下就凉了,还能是谁?除了王亿还能有谁!
他想撵她下床,叫她现在就滚,但,还是舍不得。
“别动,睡觉!”他反握她的小手,自甘堕落的说。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感谢两位土豪读者扔的雷雷~Summer_夏扔了一颗地雷 14230917扔了一颗地雷~动力丫~~
还有对小聂同志说声抱歉啦,因为你shi了。这是重生前的真实世界,所以他挂了。如果想念活着的他欢迎来戳某福的肉文处女作《重生之师长咱们结婚吧》(有打广告的嫌疑咩哈哈)他shi掉是个催化剂,让女主看到男主另一面,从而对他产生了异样的情愫,是个转折,女主开始爱上男主的转折。实在不行我不是补偿了一只鸭子先生嘛,他也是官二代一枚唷。
因为后面要写大强船,所以前面需要铺垫啦~大家表拍~是为了强床啊强床。。。误会别扭傲娇神马滴!小虐是为了吃上麻辣滴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