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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师叔,我这里没有药,这是师父让我给云飞师兄换药时剩下的,就剩这一点,也只有这个药了。”怜星还在哭个不停。
“……有就比没有强啊,你还不快给云真上药,哭什么啊?”天初一听到没有药,心里一阵失落,但好歹了胜于无,于是赶紧催促怜星给云真上药。
“都怪我!没有及时发现云真师兄的伤势,如果早点上药就没事了,现在可能已经晚了……呜……”怜星十分自责,越哭越厉害,简直泣不成声了。
天初回想起了云飞当时的情况,确实白月也说过这样的话,到了严重的时候草药就不管用了,云飞一直在上药,也没能阻止伤口不停的溃烂,最后救了他的也不是草药,而是陈抟。
天初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他没办法责怪怜星,这并不是她的错,他们一直在逃命,就算早发现了,也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上药,一切都是命,是云真的命,也是他们三个的命。
“不管有用没用,去给他上上吧,事到如今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天初摇头叹息,眼眼中泛起了心酸的泪花。
怜星一边抽泣着,一边给云真上药,怜星仔细擦去云真伤口上的浓液,然后撒上药粉,药粉一碰到溃烂漫的伤口,发出滋滋的声音冒出了泡沫,升起了淡淡的白雾,像是油锅里的肉一样,只不过冒出的是臭气。
“呃……”云真一下子被疼醒了,抱着腿坐起来,疼得他紧闭双眼呲牙咧嘴,眉头皱成一团。
“云真,忍一下,怜星在给你上药,上了药你的伤口才能好啊。”天初安抚着云真道。
“你怎么手里还有药啊?”云真疼地咬着牙,弱弱地问怜星。
“我……”怜星有些自责有些委屈,一问她,她嘴一撅又要哭,天初一看这又要耽误事,连忙说话打断。
“别解释了,赶紧上药,不能再拖了,怜星!”天初提醒怜星道。
“嗯!云真师兄,你忍一忍,虽然这个药有点疼,但是我手很快的。”怜星又扯过云真的腿,继续擦脓上药。
云真刚刚没有防备,在昏迷中疼醒的,现在当着怜星的面,他可不好意思嗷嗷喊疼,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妹子别怕,大胆的上,这点小疼不算什么。”
“云真师兄,你可真棒!”怜星佩服地望着云真,她满眼的崇拜,一点也不掺假,十分真挚。
怜星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一眼云真,随即就往伤口上撒药粉,速度转换之快,让云真一点防备都没有。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云真又疼得一声大叫,为了不失面子他马上又接上了豪爽的笑声来掩饰,还摆出一副一点也不疼的样子,但瞬间淌下来的大汗却骗不了人。
云真忍着疼,挤着有些狰狞的笑终于挨到怜星上完了药,云真疼得都有些恍忽了,眼睛都花了,但还保持着淡定,再挨一会儿他可能就装不住要昏过去了。
天初依然在给云真扇风,虽然风有点臭,但云真似乎感觉不出来,跟他的难受比起来,臭气根本不值得一提,他感受着凉风带来的舒爽,感觉好了许多。
这个药对云真到底能起多大的作用不知道,反正现在已经看出好处来了,因为上药的疼痛让云真出了好多的汗,几乎浸透全身,像是洗了个澡一样。
天初这么一扇风,汗液不停蒸发,带走了云真身上的热量,一会儿的工夫,云真的高烧就退了下来,人也慢慢恢复了精神,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呱唧……呱唧……咕噜……咕噜……”
三人在树上休息,忽然听到树下传来怪响,还飘上来了臭气。
三人顿时互相看了一眼,连忙爬到边缘伸头往下瞅去,却见到一个极其恶心的场面。
那四条巨鳄睡醒了,估计是饿醒的,追着天初跑了这么久,就为了一口塞牙缝都不够的肉,估计它们是饿得不轻,这时候四条巨鳄正在分食着那条被天初杀死的巨鳄。
四条巨鳄大嘴极有力量,轻而易举地就将那条死鳄扯碎,甩着头吭哧吭哧地就把一大截尸块吞了下去,肉被吃没之后,连内脏它们也没糟践,肠子肚子被扯得到处都是,一滩滩黑臭的脏东西流了一地,那臭味简直无与伦比了,闻到味道的一刻,三人不约而同地全吐了。
“真是饿疯了,连同类都吃,真恶心。”云真没什么可吐了,干呕着鄙视地说道。
同类相食的场面真是太血腥太惊人了,怜星吓得不敢看,只要在呕吐的时候她才加入一下,天初和云真闲着没事,一直看到四条鳄鱼把那条死鳄吃得只剩下脚趾甲,看得都麻木了,竟然连恶心都感觉不到了。
四条巨鳄把那条死鳄吃了个精光,它们的肚子都鼓起来了,吃饱喝足之后,无所事事的它们就开始找事了,又打起了三人的主意。
这巨鳄一吃饱了之后跟之前就是不一样,精神头十足,折腾得动静也挺大,它们用头撞树,用尾巴拍树,甚至用牙去咬,把树皮都啃掉了,大片的树干被咬烂,弄得三人人心惶惶,生怕它们这么折腾下去,树真的会被它们弄断了。
远处战场传来的声音间隔的时间越来越久了,天初估计可能差不多快接近尾声了。
“师叔,这树还安全吗?”咚咚的巨响震颤着大树,树叶哗哗直落,怜星有点害怕了,哆嗦地问道。
“没事,让它们咬去吧,咬个十天半个月的都咬不断。”天初温柔地笑着拍拍怜星的脑袋安慰她,话音未落突然又叹了口气。
“没事你老人家叹什么气啊,难不成你在逗我们小孩儿玩呢?拜托你装得像一点好不?师父……”云真咧着嘴,一脸无奈地看着天初。
“我现在哪有心情逗你们玩儿啊,我担心的不是这里,而是那边。”天初一扬手,指了指战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