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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仲羽觉得自从他遇上姚砚的那一刻起,他胸腔中的那颗心就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的起伏了。
譬如说他刚刚才柔情蜜意的问着她,我爱上你了,对这事,你怎么看?
她就不能娇羞的说上一句,我也爱上你了?再不济,也该娇羞的说上一句,这件事太突然了,我需要考虑考虑。只是她这般豪迈的神情和语气是为哪般?
魏仲羽觉得他压根说话就不能跟这丫头绕的太远,所以他就决定将这弯子再绕回来一点。
“阿砚,”他确信他现下的这语气较之刚刚只会更温柔,更甜蜜,“我是真的爱你。对这事,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来吧。让柔情蜜意来的更猛烈些吧。
可是为什么姚砚要用了那么一般无所谓的语气在说着:“有什么好说的?洛阳城里爱着我的姑娘多了去了,难不成我还要一个一个的对她们有什么说的不成?再者说了,我现下要是穿了这身女装出门去,小爷我担保不过就是溜达过一条大街的功夫,那洛阳城内就会有无数的男子爱上我。难不成到那时我还得让他们排队等着,然后我一个一个的对他们说点什么不成?”
魏仲羽这会真的是连吐血的心都有了。
他仔仔细细的给她挑拣了这一套衣裳,真的不是为了让她穿了出去大街上招蜂引蝶的。
“你倒是敢穿了这套衣裳出去招个蜂引个蝶给我看看!”
他咬着牙,从齿缝中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着上面的这句话。
姚砚诧异的把他望着,手中的素绢团扇直指着他,道:“耶!耶!魏仲羽,你这算是吃醋了么?”
这个没眼力见的!知道别人吃醋了放在心里偷着乐就算了,做什么还要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
魏仲羽当下俊脸发烧,一双目光四处望着,就是不敢望姚砚。
姚砚却是笑眯眯的反转过手中的素绢团扇来,用扇柄敲了敲他的肩,笑道:“哟!哟!原来洛阳城里传说的那个冷心冷情的魏仲羽也会吃醋的啊。这可真是新鲜了。”
魏仲羽真是恨不得把她这张损话百出的红唇给封了个严严实实。
“是!阿砚,我是吃醋了!你待怎样?”
话赶话的,最后他索性就是承认了。
这当会还管得了什么大男人的面子?赶紧的把这傻了吧唧的傻姑娘追到手才是正经啊。
姚砚却是愣了一愣。
哎呦喂,魏大公子,你这么坦率人家一时真的很不习惯啊。
“我没,没想怎样啊。”
她无意识的搓了搓手中捏着的扇柄,目中有些迷茫。但很快的她目中又恢复了一片清明。
“啊呸!你吃醋就吃醋了,关小爷我屁事啊。让开!小爷我现下要出门。”
但是魏仲羽宽厚的胸膛顶着她,哪里还能容得开往外挣脱得一份。
“阿砚,”魏仲羽又开始咬牙切齿了,“我真是恨不得把你的腿打折了,让你哪里都去不了,谁都见不到。”
只是末了他又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唉,可是却我舍不得这般做。”
最后争吵的结果是,姚砚就被魏仲羽缠上了,基本上是她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于是姚砚开始抓狂了,打又打不过他,跑也跑不过他。轮到说罢,虽然是能说过他不错,但架不住人家说不过的时候就来那么一招,沉默。
若只是沉默也就罢了,但用那般深情的目光望着她是哪般?
在他这般目光的注视下,姚砚深深的觉得自己他妈的那就是一块肉,而魏仲羽那厮就是饿了三天的狼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扑上来啃她了。
于是她开始找救兵了,满宅子里的找寻碧桃。只是那丫头她胳膊肘往外拐啊,听得自己这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诉之后,竟然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之后,然后转身就走。
四面楚歌,走投无路大概说的就是她现下这般的状况了罢?
原本指望着魏仲羽也不过就是白天守在她这里也就罢了,不成想等到天擦黑了,然后池月渐东上了,她眼巴巴儿的瞅着魏仲羽,就盼着丫的从椅子中起身,而后拍拍屁股闪人。不成想他却特自觉的对碧桃说了一句:“碧桃姑娘,可有空闲的客房?最好是离阿砚近些的。往后每晚我就宿在你们这里罢。”
咕咚一声,姚砚一个重心不稳,连人带椅子都往后平翻了过去。
魏仲羽见状,急忙过去扶起了她,道:“阿砚,你这是听到我往后每晚都要宿在你周边,所以才欢喜过度的没有坐稳么?”
姚砚闻言,颤着手指着他,双唇也在哆嗦着,但硬就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他奶奶个球的!她这是欢喜过度才没有坐稳的么?她这明明就是惊喜过度所以才没有坐稳的好不好。
姚砚这一晚睡的极是不安稳。
她气啊!气是她不时的就坐了起来捶着床板啊!
她都恨不得撩被子起来,然后冲过去踹开客房的门就给魏仲羽来那么重重的一脚啊。
喵了个大咪的!不带这么霸王硬上弓的。
只是天地良心,这当会魏仲羽还真没有兴起这霸王硬上弓的念头。对这事上,他比较喜欢的是两情相悦。
次日清晨,姚砚扒拉扒拉头发从床上坐了起来。
神思尚且还在神游的状态当中,耳中就听得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人推开了。
她以为是碧桃,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只是当茫然的目光望了过去时,她呆了一呆。
而魏仲羽望着她这呆愣又茫然的目光,由不得就觉得左胸那里柔软如棉。
捧着手上的衣裳走近,他带着清晨屋外清新的雨露浅笑道:“阿砚,醒一醒。”
姚砚还是处在一种刚起床之后有些迷蒙的状态中,直至魏仲羽都已经将衣裳放在了旁侧的衣裳架上,伸手拧了面巾要来帮她擦脸的时候,她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魏仲羽!”她大叫,“谁让你进我的房里来的?碧桃在哪里?”
魏仲羽笑道:“阿砚莫不成是害羞了?小岛上之时,你我共处一个山洞中,你还曾主动的要求我晚间抱着你睡。这些难道阿砚都忘了?”
“谁忘了?啊呸!我是说,谁害羞了?只是魏仲羽,这大清早上的小爷我一睁眼就看到你,影响我一天的好心情啊好不好。”
魏仲羽却不恼,只是执了手中的面巾来帮她擦着脸,轻笑道:“往后你每日清晨睁眼都会看到我,所以还是快些习惯起来的好。”
话落,又握了她手,用温热的面巾擦拭着她的手,口中尚且还在道:“还有,往后也不要自称小爷了罢。其他的事我也不会管你,由着你的心意来。只是这称呼上面,一个姑娘家,却总是自称小爷,总归是不大好。”
姚砚那就是一匹野马啊,猛可的这当会有人开始给她套马鞍和辔头了,她要是不起劲儿的蹦跶才奇了怪了。
所以她当下就道:‘你管我怎么称呼自己。小爷我就是喜欢称呼自己是小爷,你能怎么着?“
魏仲羽自然是不能怎么着。他最近也算是摸透了,对付姚砚的这性子,就得顺着毛来,千万不能逆了她的意。
她渴了,他就递水,她饿了,他就递来吃的,日常里她想要什么,那就尽了所有给她,真真的让她做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事都不用她来操心了。直至她习惯了他给她的这种日子,而后渐渐的依赖上他,然后再也离不开他。
其实这就是一个漫长的驯服的过程啊。让我们为魏大公子这漫长的驯服之路掬一捧同情泪。
而这当下,魏仲羽听到姚砚这带了挑衅意味十足的回答之后,并没有急着的就要压制住她,反而是顺了她的意微笑道:“好罢。随你。”
姚砚胸中顿生一种洋洋得意之感,觉得能让全洛阳城都称赞不已的魏仲羽如此听话那也是本事啊。
因此上,她就十分愉悦的接受了魏仲羽对她所做的净面以及擦手之事。
只是而后等到魏仲羽展开了衣裳来要给她换上时,她就有几分不爽了。
“魏仲羽,怎么是女子的衣裳?我要穿男子的衣裳。”
魏仲羽决心将自己温柔的驯服之路进行到底,所以他放柔了声音哄着她:“这套衣裳是今日清晨我特意的去买了来的。浅绿织金上衣,白色挑线绢裙,且是清爽之极,你穿了,定然会很好看。”
这话确实说的让姚砚的心里很是舒爽。
不管怎么说,往常洛阳城里的人都说是姚黄魏紫,只是姚砚总想着要压了魏仲羽一头,这猛可的现下听到自当事人魏仲羽的口中说了她穿了这衣裳定然会很好看之类的话,她瞬间就油然而生了一种自己已经压过了魏仲羽的念头。
于是她就十分倨傲的微仰起了头,斜斜的目光瞅着魏仲羽,道:“真的?比你还好看?”
魏仲羽见鱼儿都已经有了咬钩的倾向,立即点头:“嗯。比我好看多了。”
姚砚心中大喜,但面上还矜持的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必须的!小爷我穿什么都比你好看。就是不穿,那也比你好看。”
魏仲羽忍俊不禁,眸中笑意是如何都掩不住:“是。阿砚不穿衣裳的时候,那是最好看的。”
姚砚大喜,一时竟然也无暇去细细的深究他这话语中的其他意思。
最后一套女子的衣裳总算是成功的穿上了姚砚的身。魏仲羽心中松了一口气,觉得这开头开的还算不错。
本以为今日下雨了,姚砚定然是不会有出去闲逛的闲情逸致,所以他陪同她一起用完早饭之后,也就放心的去自家的茶叶铺子里逛了逛。不成想,他才刚出门的功夫,却就立即有客来访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今天是打算偷懒的,但看到大家留言说的新年新气象,于是虎躯一震,立即乖乖的跑去码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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