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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看你的状态不是太好。二十分钟前你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向你打了n个招呼了,你都没有反应。”全致渡对我摊摊手,疑惑的目光中透出丝丝关怀。
“哦,抱歉,我还以为教室是空的……”我对全致渡歉笑。
“没什么,只是,我想问,这段日子是否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了?”
听了全致渡的话,一时间我无言以对。
“好啦,别喝了,你这可恶的小酒鬼!要不,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或者到足球场去中跑上几圈怎样?”全致渡立即按住我的酒瓶,扯开话题风度地微笑。
“不……”
“那,你还是在这里看看书好了。”全致渡识趣地站起来准备离开。
“是一百圈!”我霍地跟着站起来,定定地望着他:“而且是与你比赛!”
全致渡马上笑起来:“一百圈就一百圈!先让你十圈怎样?”
“允许你先跑二十圈!”我抬起下巴好胜地笑道。
“好大的口气!地点?”全致渡也跟着我翘起嘴巴。
“北运动场。”
“好!谁输了谁请吃大餐!”
“好提议!”
……
“啊———!”一百圈过后,我站在运动场中央,对着后山用尽气力长长地大叫一声,好发泄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积压在心中的疑惑与压抑。
“叫出来感觉舒服多了吧。”全致渡看着我赞道:“想不到你的运动细胞超凡得如此可怕!是不是基因特变的结果?”
我被他的话逗得笑起来,接过他手中的毛巾,与他坐在长满青草的阶级上。
“以前的野蛮淑女终于回来了!”全致渡看着我笑道。
“我一向都是我。”我抬头望着天空。
“是吗?以前的司天,笑容率可以达到每秒钟四个笑容;可是从今早到现在为止,你的笑容率已跌至每小时才一个笑容。”
“放心好了,我没事。”
“我相信你。去吃大餐,我请!”
“当然是你请!”我对他挤齿做了个鬼脸,一边走一边道:“对了,怎么今天教室里又没有人去上课?”
“因为那个科任教授病了。”全致渡不以为然道。
“唔?病那么久?”我不觉疑惑起来。
“听说那教授得了重感冒。看来流行性感冒的高峰期开始了,你可得小心点儿!”全致渡对我投上一个关怀的目光。
“嘿,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好了,你的运动细胞要比我少得多。”我故意揶揄他。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司天,我从出生到现在可是从来没患过感冒,因为我的家族一直遗传着感冒病毒的超强免疫因子!”全致渡突然对我单了下眼睛,自豪地笑道。
“这么恐怖?!那得要拿你去研究研究,看看你是不是外星人。”我故意笑他。
“你怎么知道外星人一定不会得感冒?”
“那你又怎么知道外星人一定会得感冒?!”我对他吐了下舌头。
“好,我投降。”
“哈……”
自从我出院以后,就不见阮冰凌那淘气鬼来缠我,她到哪里去了呢。不久我就打听到她的情况,原来她病了。感冒导致高烧入院。奇怪,阮冰凌的身体一向很好的。我立即赶往医院去探望她。
只见阮冰凌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由于高烧导致她苍白的脸上泛着一层异样的红光。
我不觉伸出手背贴向她的额。哇!她的头竟然烫得连我的手背也感觉发疼!突然,阮冰凌剧烈地咳嗽起来,神情痛苦得让人看了心疼。
“冰凌……冰凌,你怎么了?”我立即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胸口。
“天瞳儿……是你吗?”阮冰凌微微睁开眼睛。
“是我。”我马上对她点头,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地道:“感觉好点了吗?”
“我……我的头很疼……水……舌头……很干……”阮冰凌伸出一只手握着我吃力地回答。
我忙为她倒了杯温开水,慢慢地喂着她喝。待她喝完水后,我才问:
“冰凌,你怎么突然病倒了?这两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了?或者有没有受过什么体伤?”
阮冰凌轻轻摇了一下头:“没有,天瞳儿……”她说到这里,突然又痛苦地咳嗽起来:“很疼……天瞳儿,我的头,很疼!”一边叫她一边开始抱着头在床上挣扎起来。
“别怕冰凌,医生就到了!”我立刻疾按床头的应急按钮。
医生很快就赶来了,护士一到,就立即为阮冰凌作注射。
看着注射过后缓缓入睡的阮冰凌,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医生,我的朋友情况怎样?”
医生轻轻呼了口气:“她的情况不太乐观,自入院期间到现在为止,几乎所有的方法都用尽了,可就是一直高烧不退……”
“她入院多久了?”我突然想到一些问题,于是打断医生的话。
“三天了。”
三天?!怪不得出院那两天见不着她!原来她病了!
“她刚才一直嚷着头疼,是不是病因在于脑部?”她又问。
“不是,我已经为她的脑子综合检查过十多遍了,她的脑部并无任何病毒感染的迹象或者创伤。”
“会不会是基因方面的遗传病?”我依旧追问着。
“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我们曾为她的家族遗传病史作过详细的调查,她的直系甚至旁系家族都没有任何基因变异的遗传病。”医生十分认真地回答。
此时,跑进来一名护士,通知医生去应付另一个急诊。我转身走向阮冰凌,护士正为她盖好身上的被单。我望着病床上那个可怜的洋娃娃,忍不住对护士道:“她的亲人来探望过她吗?”
“没有。”护士摇头。
我的心不禁又是一酸。
“她,因为感冒而引发的高烧不退?”我又问。
“初步断定是突发性重感冒引起的高烧。”护士侧着头自顾自继续道;“近来有不少人与她一样都是由于突发性重感冒引起高烧入院的。看来城市人的体质真的下降得很快……”
“是谁送她入院的?”我突然产生了一个疑惑。
因为白城离阮冰凌的家相当远遥远,一般情况下,如果病人的情况太紧急,都应该被送往就近的医院,而不是像如今这所座落在白城正中央区的医院。
“一个年轻人。”护士回答。
年轻人?目前与阮冰凌最亲密的朋友,除了我,那名陈探科教授似乎也与她的关系非比一般!
想到这里,我马上问:“是一个拥有浅金色皮肤,微卷头发,浅棕色瞳孔,唇色鲜红,左边面上有一颗绿豆粒般大小的痣,样子看上去有点外国化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