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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生老病死,悲欢离合,风起叶落,箫秋瑟瑟,皆踏映着自然规律.而静静的等待万物变迁,这是怎样的一种规律?又是怎样的一种心伤?
在群芳中看百花凋零,看记忆残退,亦步亦趋走过烟花地,见证了一瞬间的美丽,最后仍带着懵懂无知孤独终老;春去秋来,燕离燕回,增长我们的年轮,迷恋路途美好风景,可惜繁花易逝,时间无情,我们在一天一天的变老,当我们增添了岁月的痕迹,再回首往事风云,我们又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终究一场虚设罢了.
这是一个关于剑客的故事.少年剑客,天赋异禀,一个人,一把剑,血染江湖腥风雨,翘首的红颜,为谁顾?纤纤细手,红装素裹,翩翩起舞,又为谁一舞倾城?
他仿佛走上了一条孤独的路,前路硝烟漫漫,金戈铁马,尸山血海,他踏着别人的尸体前行,一步一步地却是走向黑暗,是归宿?又好像是那黑暗有着无穷吸引力,牵引着他不顾其他,渐渐地
在黑暗中消失踪影。
然而又是谁挽回那孤傲的少年?
。。。。。。
在一座不知名的山颠之上,有三道隐隐的人影,一个盘坐着的黑袍老者,和两个身着白衣的少年郎,那老者有着黑白相间的长发和长须,神态肃穆,双眼微闭,任山顶狂风吹的身上黑袍瑟瑟作响,而两个少年则是立身在老者身前,略低下头,似考虑着心事,神情严峻,狂风将他们的头发吹得凌乱,,衣衫也迎风摇摆肆掠。
少年年龄似乎不大,最多也就十一二岁,只是那严峻的表情衬托着不相配沉默与冷漠。
这是三师徒,师兄为莫阳,师弟为凌晨,两人都是被师傅收养的孤儿,天资聪慧,自从被师傅带到山上,教授剑道,传授道艺,如今已过了八年。八年,足够凡尘更换几度烟霞,
足够当年的人,当年的事,变成另一番模样。但对于莫阳与凌晨师兄弟来说,只是恍恍如烟,只记得山中的飞鸟莺雀了几回,落叶在秋风中乱飞了几回。他们不记得成长中经历了多少次疼痛,因为疼痛已是他们熟悉的味道。
看着师傅的黑袍仍在随风摇摆,师兄弟两人心中有着一直以来的疑问,“师傅到底是怎样的人?”“师傅为何从来不提起他的往事?甚至连名号都不对我们说?”只是师傅向来严厉,他没说,师兄弟二人也不敢问。
不知道过去多久,师傅微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似平静中蕴藏着风暴,汹涌而澎湃。
“你们可知为师带你们来此所为何事?”在久久的沉默之后,师傅问到。
“请师傅明示”,二人略微摇头。
师傅见此,也不做评价,只是缓缓地站起身来,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前方的一片山脉,那里是郁郁葱葱的大森林,雾气缭绕凶兽出没,各种毒物嗜血残忍,是一个极度危险与可怕的地方。
两师兄弟顺着师傅指着的方向望去,有些动容,不仅仅是因为那里的可怕与危险,有去无回,有进无出,而且因为师傅说过,当他指向那里的时候,也是他们离开的时候,那里是他们的出路,下山之路。二人转过身,望着师傅,眼中皆有着复杂的神情闪烁。他们从小便被师傅收养,记忆中不记得有谁,只是记得师傅带自己上山,走上了修行的道路,虽然在修行的岁月里,也充满了辛酸和疼痛,师
傅也是对自己异常的严厉与苛刻,但自己确实感觉到了那如父亲般的温暖,念及此,二人的不舍之情更浓。
师傅将二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肃穆的神色缓了缓,放下前指的手,道:“你们跟随为师学艺八年,为师并未传授多少道艺,你们可知是为何?真正的强者并不是在别人的路上亦步亦趋,他们都能够开创自己的路.你们两个都是资
质绝佳,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以你们如今的修为,在年轻一辈中已少有人是你们的敌手,况且你们的年龄还如此之小,相对于修行者的漫漫岁月来说,只是沧海一粟,为师不想成为扼杀天才的天性罪人,路是靠自己走出来的.天才的诞生本就是天地的造化,是秉承天地的意志,”师傅说着,声音又渐渐地严肃了起来,道,“只有你们自己的走的路才是你们的路,为师之是你们的引路人而已。”
“师傅..."莫阳,凌晨二人轻呼,即使平时受断骨止痛也不吭声的他们,此时也忍不住眼泪在大转,即使他们很成熟,也只不过是十来岁的孩子而已,想起了昔日与师傅间的种种,如在目前,但是听着师傅的话,他们明白了师傅此刻的决心,也明白到了和师傅告别的时候了。虽是不舍,但是的确是时候离开了,因为师傅在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他们,他们的路不在这。二人对望一眼,坚定了离别的想法。
师傅看了看莫阳,凌晨,又把目光眺向远方,看不出表情是喜是忧,道:雄鹰总是会飞往高空,因为那里才是他的战场,而蛟龙也不会屈居浅河,因为它本就该在深海中厮杀。”忽的他又转过身来,继续说道:“而你们,自小就待在山上,未经历凡尘中的种种,红尘中的拿起与放下,得到与失去,荣与辱,恩与怨,红尘中的形形色色需要你们自己去抉择,这就是所谓
的选择自己的路。”
莫阳,凌晨二人眼睛有些湿了,默不作声,似乎在等待着师傅最后的发落。
“你们二人明日便下山去吧”师傅终是说出了最后的那句话。
“是,师傅。”二人心中的万般不舍只是化作了一句候命语。
师傅继续道:“明日是你们二人的最后一次比试,决定着‘无奇’的归属,也将代表为师的道出示.各自好生准备,下去吧."
二人应诺,徐徐而退,随后便是几个闪身,只见得到两个白晃晃的影子闪过,二人已从山颠到了山脚了,山顶上只留下一个黑老者危危然,静默的站立着。
山脚下是一片大大的草坪,师兄弟二人从山顶下来之后,便停留到了此处。二人愀然相对,表情有些冷漠,或者说是习惯了的冰冷。
“小晨,这些年来,我们之间到底争斗了多少次,都记不清了吧,虽互有输赢...”顿了顿,“不过明天师傅的那把名剑无奇,一定是我的。”师兄莫阳说道,无形中透露了强大的自信.
凌晨正目着师兄,眼中也是毫无惧意,不为他的气势压倒,道:“每把名剑都有着自己的灵魂,它们会选择自己的命运,师傅的无奇或许会选择你,但我
不惧于你一战。”
莫阳露出一抹笑意,那时微不足道的轻扬嘴角,道:“你说的不错,所以在这些年里,因为有你的存在,我才不会寂寞。”说着已转过身,迈步走向远方,而他的声音人从远方传来,“我的生存是我选择剑,而不是剑选择我,剑只是剑而已,别天真,师弟。”
凌晨站在原地,从腰间抽出一把普通的精铁剑来,看了看,转而又注视着他的师兄远去的方向,低声的道:“是吗?”好像是问师兄莫阳,又好像是问自己。
时光如流水,总是在我们的不轻易间逝去.当发觉想要挽回时,才发现早已时过境迁,追悔不及.轻轻地把手伸入一湾湖中,抓住的也只是回忆的碎屑,曾经的零星.
山间的明月早已升起,皓月明空,衬托得几点星辰大如斗牛,然而当洒落在地上时只剩下了淡淡的光晕,配合着山间的朦胧,小湖的静幽,清风轻过,流露自然的静谧,让人清爽.
在这小湖的旁边,静静的矗立着一个人影,白衣而立,长发过肩,一把精铁剑背腰而负,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似是在思索着什么,这一刻,只有天上的明月与他作伴,只有林剑的树叶轻舞,月辉在湖面有些荡漾,在他眼中闪过光点,他的身影是如此的孤单,又是如此的凌傲.这人正是白天的凌晨.
凌晨缓缓地从腰间拔出长剑来,举在眼前,沉默的注视着,过了半晌,才道:“究竟什么是剑的命运?又究竟什么是剑客的命运?而我的路又在哪里?师傅要我下山,我却始终找不到答案,我不想我的剑只为伤人。”
噌!噌!噌!
这一刻,凌晨的身影忽然动了起来,迎风起舞,手中利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痕迹,发出响声.
他就在有一湾湖月的林中肆意剑舞,矫健的身影行疾如风,手中的剑恍出阵阵白光,白衣飘飘,黑发凌飞.一片树叶从树顶上悄然落下,在未落地前又被剑舞的风流席卷,在空中纷飞,而又落下,又纷飞.他剑舞到痴,舞到狂,眼中似乎有些神茫却有充满着厉光.
咻!
忽然,凌晨手中的剑脱手,化成一道流光向前飞去,随后便看见飞剑刺穿了一排排的树干,然后又飞出洞穿了一块巨大的岩石,深深地插在了地上,然而在这一刹那间的所完成的巨作,却是一
点声音也没有,寂静的只听到几片落叶飒飒而下.
剑舞一番后,凌晨恢复了之前静默,看了看自己刚刚使出的那招飞剑,平静中若有所思.
“师傅,我有不解。”不知为何,突然凌晨转向一处密林之处,平静地说道,声音不大但传了出去。林中一下子显得有些寂静,但是这种寂静未持续多久,凌晨所对的那处密林深处便传出了撒撒的脚踩在草上的琐碎声,接着那个人整个的照在月光下,黑袍长衫,黑白相间的头发,面容有些沧桑但双目炯炯有神,此人正是凌晨莫阳二人的师傅,此刻看起来比白天更有精神,是
老者,又不是老者。
“晨儿,你有何不解?”师傅问道。
凌晨答到:“剑因何而存?剑道又在哪里?而我的剑道之途为何而生?弟子愚昧请师傅解答。”
师傅看着眼前自己的这个徒弟,眼中闪过一些复杂的神色,说道:“剑道之途有多远,你的路就有多远,你的路有多远,剑道之途就有多远,而剑又因何而存,你需要问你手中的剑,当
有一天你的手中不在需要剑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真正的剑为什么会存在。”
听完,凌晨有些愣默地站在原地,然后转身走向另一处,那时刚才飞剑落下的地方。凌晨拔出剑举在目前,精铁剑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凌晨的影子,那是剑里面的凌晨,这一刻凌晨好
像悟懂了些什么,转过头看向师傅,而那里早已没了师傅的影子,只看到几颗青草的叶脉还在轻曳,说明师傅刚离开。
凌晨看着剑里的自己,偌大的林子里,只剩下了一个静默的人和一把孤独的剑。